“不用,不用,”隋夫人連說了兩遍,在驚覺自己的失態后,輕笑說:“我就是覺得你們很般配,看起來應該是個很好的孩子,希你們以后會幸福。”
這麼一連串的祝福砸下來,饒是程令時格淡然沉穩,都有些疑。
“我就是許久沒看見你,所以特地請你過來打個招呼,我就不耽誤你們小了。”隋夫人又是一笑,近乎找補般的解釋。
程令時點頭,又說了兩句,便起告辭。
當他走到包廂門口時,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就見隋夫人坐在位置上,偏頭看向窗外的夜景,只留下線條和溫婉的側臉。
程令時慢慢往回走,他快走到位置上時,就見不遠坐著的鄔喬,也是側著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他盯著的側臉,角淺淺勾起。
心底泛起無限的溫。
這是他的孩了。
他單手兜,抬腳準備走過去,可是電火石間,腦海中有個東西好像突然串聯了起來。他原本抬起的腳生生的落在原地。
程令時站在不遠,就那麼安靜的著鄔喬的側臉。
他是建筑設計師,雖然不是專業學的出,但是手繪是基本功,況且他對線條又是那樣敏,哪怕他對人素描并不悉,但是那種悉的覺,像是在他腦袋里狠狠打了一下。
包廂里的隋夫人。
坐在窗邊的鄔喬。
本應該是風馬不相及的兩個人,卻因為這過分相似的臉頰廓,好像在他腦海中突然重疊了起來。
清塘鎮里的傳聞,程令時并非不是沒有聽說過。
陳嫂就跟他說過,鄔喬的母親出國打工后,便再也沒有回來。
“當媽的多狠心啊,說是去了新加坡打工賺錢回來還債,結果去了就不回頭,鄔喬這麼乖的孩子,都不要。狠心,太狠心了。”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可能是我認錯了吧,也可能是你跟誰長的很像吧?”
這是隋寧第一次見到鄔喬時,對說的話。
程令時也被自己荒唐的念頭逗笑,這怎麼可能呢。
可隋夫人剛才奇怪的舉,程令時其實與也不過是數面之緣,對方是隋寧父親隋海銘的二婚妻子,嫁給隋海銘的時候,程令時已經是個年。
很快他又去了國讀書,所以對真的僅僅是見過。
這種認識的程度,不足以在餐廳里遇到時,讓特地請自己過去。
可是哪怕再荒謬的想法,當一切巧合都吻合時,就不再僅僅是巧合了。
……
鄔喬單手托腮,看著窗外的夜景,待收回目時,就看見對面的程令時,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沒過來。
沖著他揮了揮手。
程令時站在那里,眼神晦而深沉的盯著,終于他慢慢走了過來。
他沒有坐回對面自己的位置,而是在鄔喬旁邊坐下,看著他有些深沉的神,鄔喬一愣,抿了抿,小聲問道:“怎麼了?”
程令時沒有說話。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鄔喬,心底有點兒不安,忍不住拽了下他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微抬睫著他的臉,有點兒莫名難,又問道:“是見了誰?”
“沒事,只是一個不太重要的人。”程令時終于開口。
鄔喬聽著他的聲音沉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著,也不知道他去見了誰,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安他,手指尖輕輕撓了下他的手掌心,小聲說:“你看新上來的菜,我一口都沒吃,就等著你呢。”
聲音輕輕,像是說著什麼小。
程令時扭頭看向桌上的菜,確實是一點都沒,依舊是華麗致的擺盤模樣。
他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比什麼時候都酸。
哪怕他自己遭遇了那麼多事,他作為男人,都是一笑置之。可是偏偏,當知道上所發生的事,那種憤怒在心底快要不住,就要徹底發。
“這麼好吃的菜,你也不想吃啊?”鄔喬不死心的,又輕輕拽了拽他的手指。
冰冰涼涼的手掌心,著他的手背,一點點滲進來,似乎安住了他即將發的怒氣。
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想要讓程令時別那麼不開心。
終于程令時深吸一口氣,斂起臉上的緒,角微彎,而后湊巧,溫的吻了吻的,聲音低啞而肯定:“早早,你以后會幸福的。”
什麼呀,鄔喬被他突然親了一下,就有些莫名。
又聽到這麼一句話,更是被逗的笑了起來。
但還是很給面子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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