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龍按住腰肢的河婆,容貌迅速衰老,卻只敢可憐嗚咽,小啄米點頭道:“認識認識,小的本是杏花巷人氏,那陳平安是泥瓶巷的孤兒,偶有集,但是並無恩怨啊,奴婢只是最近很在溪邊看到小鎮之人,今日看到那年練拳,覺得好奇,便多瞧了幾眼,哪裡想到便惹來了此等潑天大禍,大仙念在奴婢不懂規矩的份上,手下留啊……”
阮秀揮揮手,火龍重新化爲一隻花紋古樸的紅鐲子,戴在手腕上。
阮秀依舊站在遠,後就是洶涌而至的迅猛溪水。
但是讓河婆心驚膽戰的一幕出現了,溪水如遇高高在上的天敵,未戰先降,自繞行,往下游涌去。
更可怕的是,河婆能夠知到這位青,本沒有用任何道法神通。
阮秀笑瞇瞇道:“別發呆,說說看杏花巷和泥瓶巷的事,所有的,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重獲自由之的河婆,姿容皮囊開始緩緩恢復青春,但是下一刻,驟然驚懼得忍不住尖起來,原來那一頭青的瀑布青,在減長度,撕心裂肺道:“爲何我的道行在流逝!”
青吃著糕點,含糊不清道:“啊?這樣啊,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我是天生火神之,與水是天敵。”
河婆強自冷靜下來,默默垂淚哀求道:“求大仙大發慈悲,饒過奴婢的這次無心冒犯。”
阮秀認真想了想,“以後我會喊你過來講故事,放心,我到時候會藏本命氣息。”
河婆哭喪著臉,不敢拒絕,只得答應下來。
阮秀走向岸邊,回頭道:“下不爲例啊。”
河婆連連說道不敢。
上岸後搖晃著馬尾辮,走向鐵匠鋪子。
河婆軀沒溪水,一張臉龐充滿猙獰怨恨,不過數次吃虧之後,開始懂得死死抑住這戾氣。
一串起於別的別人心聲,卻在心頭重重響起。
“蠢貨,收起你的無知,你知不知道,那將來證道契機爲何事?就是殺盡一洲江河水神,你小小河婆,還敢對此人心懷殺心?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人家就算長脖子讓你殺,最後也只會是你死!你知不知道,對水中任何的知,是何等敏銳?所以你此刻心中所想,沒有猜錯,將來第一個要殺的河神,就是你!所以接下來好好想一想如何補救,這樁原本滅頂之災的禍事,亦是你得到大機緣的種子。”
“這是最後一次提醒你了,你再有毫逾越規矩的舉,不用其他人出手,我自己就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河婆在聲音消失後,癡癡呆呆懸停在水中,軀搖曳生姿,卻了無生氣。
大道縹緲不定,讓人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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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邛在鑄劍室看到自己兒蹦蹦跳跳進來,沒好氣道:“欺負一個不氣候的河婆,很高興嗎?”
笑容燦爛道:“那就等爲江河之神,我再欺負。”
阮邛皺眉道:“秀秀,千萬別不把河神江神當回事,到底是納一洲山川湖海譜牒的正統水神,雖然比不得各國的五嶽正神,但在水中殺它們,並不輕鬆。”
哦了一聲,隨口道:“那就讓他們無水可棲嘛。”
阮邛心頭一震,隨即迅速下角即將浮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