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天峰頂的試煉場,怒子與丹子正滿意的看著場各顯本領比斗的鐵牛與東方若。
“怒師弟,你這新收的弟子天賦異稟,短短一年時間便已修煉至築基第八境,此等進速度,縱然與你門下首徒相較,都略有勝出啊!”
聞得丹子所言,怒子亦是心大好,爽快笑道:“師兄客氣了,若是說起天賦異稟,師兄新收的弟子七絕脈,乃是萬中無一之選,同樣是一年之期,從無到有,修至築基第八境,比我那劣徒只強不弱。”
這兩位顯然心俱都大佳,畢竟能夠收得潛力如此巨大的徒兒,不但他們面上增,對於他們各自掌控的峰頭在宗的地位也有著極大的提升。
唯一沉默不語的,則是皺眉凝思中的純子,一年之期已至,他與怒子、丹子結伴來此接回各自徒兒,哪想到唯獨不見了楚逸這個被純子抱以極大期的純鈞峰首徒。
此時,鐵牛與東方若已然結束了比鬥,各自來到自家師尊面前見禮,怒子心大佳之下,送了件絕品法給鐵牛。
同樣,丹子出手也不小氣,送給東方若的是一瓶隸屬三品靈丹的“皇天補缺膏”。
不過很快他們二人也覺察太過歡樂有些不妥,畢竟純子在此,而後者的徒兒卻失蹤不見,總要考慮下純子的心纔是。
“師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每年宗前往蠻荒外域歷練的門人百上千,鮮有出事的,依我看,說不定你那徒兒在其中另有奇遇,遲早都是要回宗來的。”
三人從鐵牛與東方若口中得至楚逸去了蠻荒外域,丹子向純子勸道。
怒子子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想到就說,“師兄,你若實在擔心,我遣我門下首徒聶蠻山走一趟蠻荒外域便是,蠻山已有靈第七境修爲實力,又將“大力神王決”修至大,前往那定無危險。”
金丹以上修爲是無法進蠻荒外域的,想到純子門下無徒無子,怒子這纔有此一提。
“有勞兩位師弟費心了。”
純子淡然應道:“如今尚有兩個時辰纔到最後時限,我想再等等。”
“師兄的意思是?”丹子狐疑一聲道。
“他若在時限趕到此,且又已修至築基期,他還是我純子首徒……”
純子言下之意已是呼之出,這不讓一旁的鐵牛與東方若爲楚逸了一把汗。
丹子與怒子都是知純子脾的人,這個師兄素來雲淡風輕,但只要是他認準的事,便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他的想法,知道再勸也是無用,丹子也不想把氣氛弄得太過糟糕,索提議道:“既是如此,不如我與師兄對弈一局,你我師兄弟可是許久不曾在棋盤上分出個勝負來了。”
怒子子豪,自然對下棋這等雅事不冒,但是他卻煩不過鐵牛的磨泡,只得留了下來,陪著純子他們一起打發起這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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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墟城,帶著“金剛”同行的楚逸卻遭到了百上千人的圍觀。
“媽呀,那大猴子,該不會是七階妖狂化暴猿吧?”
“沒錯了,就是狂化暴猿,上回去到蠻荒外域,遇到這麼一頭,還沒眼前這個個頭大呢,要不是我見機的快,早就沒命站在這裡了。”
“只聽說過用鎮妖符降服妖在符文空間的,沒聽說過帶著滿大街溜的,這不是顯擺嘛!”
“你懂個屁,看它雙目兇狠厲,本就是野未馴,那頭狂化暴猿絕不是鎮妖符裡放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
“沒錯,這妖是在不任何限制的前提下,心甘願跟隨那人的。”
“不是那麼離譜吧,靈期修士雖然實力不俗,但想要收服一頭狂化暴猿,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對於四周圍的議論聲,楚逸也沒太在意,在修真界中,收個把妖實在是稀鬆平常的事,縱然不用鎮妖符收服妖,也是有此先例的,縱然很,但畢竟是有。
說起招搖,其實楚逸也不想啊!但“金剛”這塊頭和長相想不吸引人眼球都難,楚逸也不是沒試過把金剛擱到鴻蒙空間,但屢試無效,他也沒轍了。
招搖就招搖唄,這墟城可是咱無上玄宗的地盤,有啥可擔心的。
而讓楚逸爲之驚異是,反倒是銀豬這個小傢伙,竟能通行無阻的進到鴻蒙空間之中,而且這個神奇的小傢伙進去後表現出一副極爲的模樣。
一時想不明白究竟,楚逸也懶得傷腦筋,也就隨它去了。
楚逸一早已是算好時間,此刻急著趕往城北租賃鶴車的地方,要知道楚逸雖已備了施展遁,亦或劍飛行的修爲實力,但悲劇的是,就目前而言,他一沒有修煉遁的決要,二沒有飛劍可用,鶴車便了他唯一可用的通工。
很顯然,圍觀羣衆對楚逸造了一定的阻礙,後者也不多話,直接傳遞了一道神識給金剛。
接著,跟在楚逸側的金剛大腳丫子猛地一踏地,震得方圓百丈地面劇不止,出一口雪白如刀的尖牙,狠狠威懾了周看熱鬧的人們一把。
可不是誰都能像楚逸這般淡定面對七階妖的,金剛此舉,頓時將圍觀羣衆嚇跑了七。
終於如願上了鶴車,爲了帶著金剛這個大塊頭,楚逸租了兩輛鶴車,這才順利行。
腳下比天峰在,回憶起這百餘日在蠻荒外域的經歷,楚逸亦是興起一番慨。
修真一途果然不是閉關苦修便能行的,尤其是自己的修神之路,更是與旁人不同,日後若要再接再勵,類似的歷練定是不得。
鶴車都有指定的接送點,降下之後,楚逸帶著金剛一路疾行,朝比天峰頂趕去。
這一路上,自然也不了被諸多同宗門人瞧見,看熱鬧的絕不在數。
想不到的是,就在楚逸趕到半山腰時,一人駕飛劍而至,直直攔住了楚逸的去路。
“這頭狂化暴猿,我白金羽要了,你開個價吧。”
楚逸修爲只有開初境時,便敢拼大羅天宗靈期修爲的池天宇,如今不破神初,又是修至靈第六境,豈會對眼前這麼個貌似裝的傢伙冒。
直截了當一句話丟了出去,“我趕路,閃開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