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音笙從自己昏睡兩天才清醒中反應過來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閉著眼睛,靠在病床上,任由穆淮給用冰巾冰敷有些腫疼的眼睛,耳邊聽著自家高嶺之花哥哥的說教。
等傅北弦教訓完了後,垂眸冷睨著被巾蓋住眼睛的妹妹:“你有什麽意見?”
他們要對付葉嘉很簡單,一個無父無母甚至沒有後臺的孤罷了。
才問一問傅音笙的意見。
傅音笙抓著白被套的手指微微用力,沉默好長一會兒,才輕輕吐出一句話:“哥哥,先等我恢複記憶好嗎?”
傅北弦微微挑眉,難得有些好奇:“你之前不是不想恢複記憶嗎,怎麽昏迷兩天,腦子通了?”
“哥,我現在是個病人,能不毒舌嗎?”傅音笙小微微嘟起來,現在的思維還是十八歲的時候,所以撒的語氣,也像極了十八年前。
讓傅北弦恍惚了下,目落在蒼白的小臉上,抿著薄,掌心輕的發:“行。”
傅音笙拍開自家哥哥的狼爪:“不要隨便小仙的頭發,油了你給洗啊。”
傅北弦:真是正經不過一秒鍾,兄妹什麽的,本不能用在傅音笙這個小混賬上,都怪他太心。
掌心沒好氣在腦袋上使勁兒了兩下:“油了讓你老公洗。”
傅音笙被自家哥哥腦袋得嗷嗷,眼睛上敷著的冰巾都掉到床上。
穆淮輕而易舉的握住傅音笙的手臂,將重新拎回來:“別鬧,乖乖敷著,難道你想跟我一樣?”
穆淮兩個眼睛的淤痕,因為塗了去淤痕的藥,現在隻有的兩圈痕跡,不仔細看,看不清楚,隻是整個英俊的麵龐,帶著明顯的憔悴。
對上穆淮那張臉,傅音笙果然不再:“穆淮,要不你去休息一會兒吧,這樣真醜……”
“醜你也忍住。”穆淮冷靜的回道,“等你能下床了,給你安排了國外最著名的心理專家,你若是想要恢複錯的記憶,他有辦法。”
之前他們已經將傅音笙的病曆給那位著名的心理學專家,他遇到過同樣的病人,有治好的經驗。
這種抑鬱癥導致逃避型記憶錯的病例很見,最起碼,段陶作為國知名青年心理醫生就沒有見過。
所以他才不敢真正的對傅音笙進行真正的心理治療,一直都在研究這個病例。
*
傅音笙在醫院裏住了三天,才出院回家。
在這個期間,傅家爸媽從網上得知自家閨得了抑鬱癥的事,差點嚇得昏過去,這幾天,幾乎對寸步不離。
出院後,也一定讓搬回娘家住。
傅音笙看著自家爸媽這個張的樣子,對待,仿佛對待易碎的瓷娃娃,心裏第一反應就是,幸好婆婆出國了,不然……現在要麵對的就是三個人這麽對待。
想想就頭大。
再一次被爸爸扶著到床上休息的時候,傅音笙無奈的看向自家瘦了一圈的爸爸:“爸,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啊。”
“怎麽沒事,是不是隻有真的躺病床上才是有事。”傅爸爸說話聲音極其溫,他知道傅音笙心理狀況不穩定,不敢罵。
雖然現在他很想要罵這個小笨蛋,明明有爸爸媽媽在,還把自己折騰重度抑鬱,卻又怕刺激到。
幸好,傅音笙這邊來了個電話,才打斷了傅爸爸的說教,傅音笙握著手機:“爸,我先去接個電話,您出去歇會兒。”
“你注意點,不要累著。”傅爸爸以為是工作電話,從善如流的出去給帶上門。
看著臥室的門關上,傅音笙才接起電話:“宋慈?”
“傅音笙,你有沒有看新聞,哈哈哈哈,齊鈺萱被全網封殺了!”宋慈自從知道了傅音笙最大的之後,在麵前,簡直再也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的格,笑的張揚又囂張。
傅音笙在家裏休養了兩個多月,這兩個月,幾乎都要與世隔絕了,恰好跟經紀公司解約,也沒有換新的東家,就天天在家裏休養。
突然有種神都鬆弛下來的覺,之前每隔一天,都會去跟自己新的心理醫生麵,而現在,隻需要一周去一次就行。
藥治療輔助理治療。
每天就歲月靜好的學畫畫,學茶藝,學花,等等,這些可以讓人心平靜的東西。
現在傅音笙整個人都顯得平和許多,隻是,的記憶,還沒有恢複。
心理醫生說,現在隻需要一個契機,就能徹底恢複記憶。當然這種契機可遇不可求。
總之,這段時間為了讓自己安心休養,很玩手機,更何況是刷微博刷新聞什麽的,穆淮跟哥哥看的很。
甚至不知道之前穆淮說的那個網絡暴力的司打的怎麽樣了。
更何況是齊鈺萱被封殺的事。
傅音笙細白的手指撥弄著窗口的那幾顆胖乎乎的綠多。
指尖了它們乎乎的,然後語調十分平和的問:“為什麽會被封殺?”
宋慈見傅音笙有興趣,立刻開始八卦:“有營銷號出聚眾開趴,對大眾造惡劣影響,恰好撞上最近抓的嚴格,上頭親自宣布封殺這種汙點藝人。”
“還想踩著你上位,現在把自己搞死了吧。”
“前兩天,你老東家為了給新戲造勢,發的通稿一溜都是踩你捧的,踩別的也就算了,居然踩你的值,還說你長得不像好人,是妖豔賤貨,而齊鈺萱長得特別清純,嘖……那個通稿差點惡心死本。”
畢竟,宋慈跟傅音笙走的是同一個類型,都是豔型的,這個通稿踩得不單單是傅音笙,還是跟傅音笙同一類型的星。
傅音笙卻低低一笑,語調悠閑自在:“你看,現世報來的這麽快。”
這個時候,齊鈺萱以前是怎麽宣傳自己清純的,讓路人怎麽喜歡的,現在反噬最大的也是這群人。
心中的偶像,其實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最接不了的就是了吧。
宋慈笑的愉悅:“是啊,你沒看到,微博下麵,現在反踩最狠的就是的腦殘了。”
“所有的站子,全都解散。”
傅音笙倒是沒有太大的高興緒,眼睫低低垂著,視線本來是落在那幾顆胖乎乎的多上,但,不小心過窗戶瞥到一輛黑的賓利在他們家門口停下,眼底過一抹驚喜。
穆淮回來了嗎。
也沒心思跟宋慈說個無關要的人,心突然愉悅:“我還有事,先掛電話了。”
宋慈一聽要掛電話,連忙道:“別別別,先別急,你上次跟沈添那部戲《凰於九天》圍了格亞最佳電影,你提名了最佳主角,獲獎了,你就是影後了,這可是含金量最大的一個電影獎,你會參加吧?”
工作上的事,傅音笙全部給了徐哥,當初離開公司的時候,徐哥也跟著一起辭職了,現在傅音笙休息著,徐非原幫理的私人賬務,也沒閑著。
卻沒有跟說提名的事。
大概是穆淮跟哥哥想讓安心在家裏休養吧。
傅音笙張了張紅,剛想說自己不會參加,下一秒,宋慈便繼續道:“葉嘉也提名了最佳主,再拿下這個影後,就是大滿貫了,嘖,你說怎麽心這麽黑的人,還能這麽牛。”
“哎,可能是心機越深,演技越好。”
“不行,你這次必須要去,不能讓那個心機拿下大滿貫!”
要是拿下大滿貫影後,葉嘉豈不是要在國娛樂圈橫著走了,一想到葉嘉那張臉,宋慈就氣憤的不行。
傅音笙細白的手指扣著手機,越來越用力,而視線隨著樓下形高大的男人消失在視野中,這才緩緩凝神:“看況。”
“我還有事,改天聯係。”
葉嘉啊。
是該見見了。
心理醫生說的那個契機,搞不好就是與葉嘉的相見。
傅音笙閉了閉眼睛,長長的歎息一聲,在一口氣還沒有勻時,房門被敲響了,而後被人推開。
“你在這裏站著做什麽?”
男人低沉溫潤的嗓音在後響起。
傅音笙扭頭看著穆淮那張恢複英俊的麵容,細白的手指上他的臉蛋,踮腳摟著他的脖頸,將自己的小臉埋在穆淮肩膀上:“穆淮……”
看著緒不佳,穆淮神微涼,手指安的著的發:“怎麽了,有人欺負你了?”
傅音笙被他這麽一說,忍不住笑了:“我在家裏,誰會欺負我,你嶽父嶽母嗎?”
“……”穆淮沉半響,然後輕笑一聲,“要真是嶽父嶽母欺負了,為夫可能要站在嶽父嶽母邊了,畢竟他們欺負你,是為了你好。”
“哼……”傅音笙明知道他說的是對的,還是轉過子,不看他,表示寶寶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穆淮從後摟住纖瘦的:“有什麽不高興的話,都可以跟我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需要瞞的,你覺得呢?”
傅音笙圓潤的肩頭微微一僵,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穆淮。
“我想見葉嘉。”
穆淮神驟然冷下來:“見做什麽,你現在緒很穩定,萬一見了……”
想到傅音笙那天在車裏的況,穆淮完全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若不是聽老婆的話,穆淮早就跟封殺齊鈺萱那樣,封殺葉嘉,讓一輩子沒有翻之地。
偏偏自家老婆卻一定執拗的要等自己恢複記憶,再決定葉嘉的事。
這兩個月,葉嘉倒是安靜下來,不知道是在醞釀更狠毒的計謀,還是安穩下來。
無論哪種,穆淮都不可能放過。
傅音笙看著穆淮堅決的眼神,往他懷裏一窩,肩膀抖,聲音帶著哭腔:“我就知道你不我了,上說的好聽,什麽都依我,現在我好不容易有個想要做的事了,你就……”
說著說著,便說不出話來。
穆淮看著抖的肩膀,心疼死了:“別哭了……”
“我答應,什麽都答應……”
“你說的,不準反悔!”傅音笙立刻將臉從穆淮懷中抬起來,臉頰上幹幹淨淨的,眼睛也沒有毫哭過的痕跡,紅潤的小彎著,午後的從窗戶照進來,將的臉蛋照的致豔。
穆淮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向來從容的男人抿著薄,站在原地,最後對上那雙亮晶晶得意的眼眸,又氣又無奈:“你呀。”
頓了幾秒,穆淮覺得不能放縱這麽下去。
這隔三差五的假哭一下,他心髒不了。
漆黑的瞳孔劃過一抹暗。
修長白皙的手指住尖尖的下,薄驀地印上去:“不是喜歡哭嗎,等會好好哭。”
傅音笙瞳孔驟然放大,紅驚訝的張著,恰好讓穆淮順利的直接長驅直。
薄印著的潤的紅,從一開始輕描淡寫的勾纏,允,到後麵含著的舌尖,越來越深。
傅音笙嗚嗚嗚說不出話來,被穆淮強勢的力道給按到床上後,傅音笙就後悔自己之前裝哭騙他了。
誰知道穆淮這麽記仇,不就騙了他一次嗎,居然這麽欺負。
傅音笙覺得自己好心酸。
然而心酸也沒有用,穆淮目落在微微敞開的房門上,他看向房門的時候,傅音笙也發現了,眼睛一亮:“穆淮,我爸媽萬一進來看到……”
穆淮眼眸幽深,不不慢的將從床上撈起來,然後讓的雙纏在自己腰上,抱著纖細的腰肢,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去。
門口還開著一個隙,傅音笙手指抓著穆淮的肩膀:“你……”
他媽的,他這是想要讓他嶽父嶽母看他的床上運嗎!
穆淮當著傅音笙的麵,緩緩地將門關上,又鎖好:“幸好老婆大人提醒。”
“等會你可要小點聲,不然,嶽父嶽母聽到,我可沒法代。”
“穆淮,你可真是……厚臉皮。”傅音笙咬著下,被他過的,全都燃起火燒火燎的刺激。
兩個月沒有做,傅音笙被他這麽著,也有點敏。
尤其是,從來都對穆淮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穆淮握著綿綿的大,沒有回床上,反而將放到書桌上,修長幹淨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著襯衫上的扣子,說話的時候,結也跟著滾。
看得傅音笙有些失神。
直到穆淮將上的襯衫扣子解到最後一顆的時候,薄磨著的耳垂,輕咬了一下:“你不是想記起以前嗎,先從這個桌子開始幫你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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