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心有餘悸,“我那會兒嚇的心跳到嗓子眼,想喊又喊不出來,真的,人在極度驚的時候是喊不出來的,就是個傻子。”
封北忽然說,“你手指的那個位置前幾天死過人。”
高燃正準備咬掉最後一塊裡脊,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沒了胃口,“你不早說?!”
“你嘰裡呱啦的說個沒完,我不上話。”
“真是的,你不會||嗎?”
“……”
封北掃視四周,不時有人路過,騎車的,步走的,兇殺案並沒有打別人的生活節奏,他沉聲道,“被發現的時候是側臥的,頭朝的方向在兩點鐘。”
高燃愣了愣,“側臥?不對啊,按照常理,不是俯臥,就是仰面。”
封北點點頭,“確實如此。”
高燃的腦子裡像是有個開關,這會兒被撥開了,不自覺的轉起來,他主詢問,“怎麼死的?”
封北說,“頸部脈被割開了。”
高燃問,“一刀嗎?”
封北說,“對,一刀。”
高燃倒吸一口涼氣,他喃喃,“好快的刀,相當牛掰了,可能是哪個世外高人。”
封北的面部微。
高燃嘀咕了起來,“兇手當時殺完人後沒立刻離開現場,反而蹲下來把擺了擺姿勢?”
他突然大一聲,“完了!”
封北繃著臉吼,“,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小點聲。”
高燃做了個噓的手勢,他咽了咽唾沫,“我懷疑兇手是個變態。”
封北額頭,從目前的屁也沒搜到來看,十有□□就是,還是個高智商的變態,案發當晚他抓了個有前科的,可惜那小子口中沒吐出有價值的信息。
那小子說前一天晚上見過死者,但考慮是個男的,型又比自己健壯,即便真得手了,恐怕也得吃點兒苦頭,想了想還是沒上去。
他鬼鬼祟祟尋找目標下手,卻一個都沒找著,又不死心,就一直到轉悠,淩晨三點多才回住。
也就是說,從死者遇到兇手,到他被害,那小子就在附近。
封北有一個瘮人的想法。
兇手知道那小子,卻毫不當回事,從容的殺人,離開。
高燃喊了聲,“小北哥,等第二起案子發生了,我沒準兒能琢磨琢磨兇手的心理。”
封北的雙眼微瞇,“你怎麼知道還有第二起?”
高燃神兮兮,“直覺。”
封北覺得年鬼機靈的樣兒很可,“那你再你的直覺,兇手會是什麼別,什麼職業?”
高燃看了看地面,“男的唄,還是個年人,一刀割開脈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十個我都不行,至於職業……”
他思考了會兒,“我猜是個拿刀的,醫生?”
封北挑挑眉,“縣城所有醫院的醫生檔案都在我的桌上,翻幾遍了。”
高燃的臉,得,看來是一無所獲,可假如不是醫生,還會是什麼職業?裁?那是拿剪刀的啊。
殺豬的?不太像。
高燃的眼睛一亮,“法醫呢?你查過沒有?”
封北拿煙的作猝然一停,法醫?這個職業沒查,掉了。
他低頭俯視著年,楊志那句話說對了,年會為他們的同行。
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高燃又搖頭,“不一定就是法醫,小北哥,你查查在縣城的外地人,我覺得本地人的可能要小一些。”
封北看著年,“又是直覺?”
“什麼線索都沒有,除了推測就只能是直覺。”
高燃啃了啃角,似乎在做什麼決定,“小北哥,你剛才說死者是側臥?”
封北說,“嗯。”
高燃又問,“頭朝兩點鐘方向?”
封北嗯道,“你要做什麼?”
高燃把手裡沒吃完的裡脊遞給封北,“幫我拿一下。”
他說完就躺在死者躺的位置,調整好角度,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