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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平行時空》 第33章 33

封北半路接到楊志的匯報, 說是三組的人回局裡了。

楊志在電話裡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蹦出來一個字, 聽的人費勁。

封北讓楊志跟三組的人在局裡等著,他帶高燃趕了回去。

高燃人雖然不大, 還沒經事,但對於警察這個行業的事兒,他並非一無所知, 小北哥可以跟他分析案, 甚至把線索給他, 卻不能當著底下那些人的面,也不能讓他一個外人出現在會議室裡。

傳出去對小北哥有不好的影響。

為隊長,不能以作則,那還怎麼要求別人?

所以高燃自覺提出在外面逛逛。

封北年的頭發,真懂事,難怪他會相中。

三組匯報完, 會議室裡陷一片死寂。

封北手裡的打火機敲了敲桌面, “錄音機裡沒磁帶, 沒電池,半夜自響,而且不止是音樂,還有錢立山的聲音?鬼故事?”

三組的兩個警察被多道視線的打量,他們滿臉窘態。

“封隊,我們也不信,可是……”

“可是錢立山的家人看起來沒有撒謊, 況且他們沒必要這麼做。”

封北繼續敲著打火機,沉默不語。

曹世原的聲音響起,“既然錄音機邪門,錢立山家裡人又很害怕,為什麼不在事出的第二天就扔得遠遠的,或者砸壞?”

“我們問了,他們本來是要扔的,但是錢立山的弟弟死活不同意,說是他哥的。”

“弟弟?”

“錢肅,二中的數學老師。”

楊志子往左邊傾斜,小聲說,“頭兒,就是高燃那個班的。”

封北敲打火機的作突然一停,他把打火機往資料袋子上一丟,“走訪的時候,錢肅不在家?”

“說是去書店了,我們猜他八是給學生補課去了,只是沒好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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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想起來,小混蛋上補習班的事兒。

要是沒老師辦補習班,也就沒有學生補課這一出了。

雖然不準那麼做,但還是存在,的來。

短暫的安靜過後,曹世原第二次開口,“錄音機呢?”

三組的警察說,“還在人家裡。”

會議室裡響起糖紙剝開的清脆聲響,大家都見怪不怪,他們私底下議論過,曹隊長一年下來,得吃掉幾箱子的糖果。

癮大的不得了。

封北掃掃其他人,“都別憋著,說說你們的看法。”

“世上沒鬼,要是有,那些被我們抓了送去槍斃的人早找上我們了,所以這事兒就是人幹的唄。”

“我也覺得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出發點是什麼?”

“嚇唬人?”

“時間是在半夜,家裡,綜合考慮,鬼的可能比較大。”

“錢立山的父母年紀都大了,兩只腳全站在棺材裡,不會這麼幹,也沒那力,他老婆方萍為人不怎麼地,街坊四鄰對的評論不好,覺得特損,還跟男的勾勾搭搭,但沒那腦子,做不出來。”

“那就剩下錢立山弟弟錢肅,數學老師,於計算,只有他有那個能力。”

“不過,就算錢肅跟他大嫂的不好,想活活嚇死,也犯不著嚇他爸媽啊。”

說了等於沒說。

封北出來,看到他的小混蛋蹲在路邊看人修自行車,看的津津有味,在哪兒都能被自己找好位置,醒目。

兩人就晚飯的事兒討論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去吃餛飩。

一大碗餛飩端上來,熱氣騰騰。

高燃吹吹就往裡松,不一會兒就吃掉了大半,他低著頭找小蝦米吃。

封北一個個挑了丟他碗裡,“多吃點,補鈣,長。”

高燃吃著蝦米,聲音模糊,眼睛賊亮,“等著吧,我會長得跟你一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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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不留的打擊,“恐怕不行,你現在也就到我口,照這麼個趨勢,你在停止發育前,頂多到我耳朵。”

高燃,“……”

封北隨口一問,“你的數學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

高燃敏,一下子就嗅出了不尋常的東西,“他跟案子有關?”

封北喝兩口湯,“錢肅是錢立山的弟弟。”

高燃驚愕,以為只是同一個姓,沒想到還有這層關系在裡頭。

小桌上的氣氛微變。

封北在碗裡撈撈,把最後一個蝦米丟給年,“發什麼愣呢?”

高燃說,“我在想怎麼回答你那個問題。”

他雙手托腮,“錢老師是學校裡最年輕的數學老師,人樸素的,還特親切,有一回他子後面破了,自己不曉得,班上人笑,他也不生氣。”

攤前人多嘈雜,飄散的味兒混,垃圾這一堆那一堆,封北愣是在這樣一個環境裡看年看的神,“還有呢?”

高燃說,“帥帥跟老師接的多,我沒什麼接,就知道這麼點兒,哦對了,班上有同學喜歡老師,還說要長大了嫁給他,但是呢……”

他吃掉那個小蝦米繼續說,“有人看到一個的跟老師走在一起,還去了他的宿舍,班上的同學就哭天喊地的失了。”

封北按打火機點煙,“誰?”

高燃說,“沒見過。”

封北很意外,“嗯?你就不好奇?”

高燃撇,“我一下課就爭分奪秒的看漫畫,哪有那個時間問八卦。”

封北嘬口咽,“沒聽說什麼?”

高燃回想了一下,“聽倒是聽說過一些,說那的很苗條,短頭發,非常洋氣,還有車,四個子的,都說是市裡的人。”

封北若有所思。

高燃兩片皮子,“小北哥,錢老師是我偶像。”

封北心裡頭吃味兒,用了調侃的口吻,“你偶像不是我嗎?”

高燃搖搖頭,“不是。”

封北,“……”

高燃沒憋住,他笑嘻嘻的說,“讓你老是逗我,我也你嘗嘗被人逗的滋味兒。”

封北的臉黑了黑,笑屁!

“你門牙上有蔥花。”

“假的,我不信。”

“真有,大一塊在牙裡面。”

“別想騙我。”

“不信你自己用手摳摳。”

高燃下意識用手摳了一下,“沒有啊。”

封北的膛震,他哈哈大笑。

周圍吃喝的人紛紛看過來,高燃的臉漲紅,他掐住男人的脖子,沒用多大力道,“臥槽,你果然騙我!”

封北不笑了,煙也不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年。

高燃結,“幹、幹嘛?”

封北說,“你這對兒臥蠶是傳的誰?”

高燃啊了聲,“我爸媽都有。”

封北把煙塞裡,舌尖抵了抵,“好看。”

高燃自臉,“那是,我在學校裡可是很歡迎的。”

封北的危機蹭地一蹦老高,他用過來人的口吻說,“早的果子是的,還酸,你吃了,小心壞一牙,往後每每想起來,胃裡都會冒酸水。”

“……”

高燃被封北催著回家寫作文,說晚上要檢查。

封北拿了地址去錢立山家,他一個人去的,邊沒帶誰,打算上那兒溜個彎,消消食。

錢立山家在老城區,跟許衛國家隔的不遠,左拐右拐,拐幾條巷子就到了。

封北剛到巷子口,就聽見人誇張的聲,還夾著俗不堪的罵聲。

“都來看看啊,我老板死了,他弟就這麼欺負我這個大嫂,我滾出這個家,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老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有些時候,有些人恨不得在上裝個大喇叭,鬧得人盡皆知。

封北事先看過檔案,黑燈瞎火的不好認,一走近就瞧出來了誰是誰。

錢立山老婆方萍拽著他弟弟錢肅的服不撒手,歇斯底裡,頗有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

錢肅滿難聞的餿味兒,泔水桶倒在他腳邊,顯出前一刻遭到過什麼樣的待遇。

封北的出現打破了僵局。

錢肅弄掉上的幾爛菜葉子,“封隊長,不好意思,我去換衫。”

封北頷首。

方萍的眼睛直直落在男人上,臉上堆出可憐又無奈的表,“既然你是隊長,那你可以主持公道的吧,我老板沒了,這個家裡裡外外全靠我一個人撐著,我小叔現在當了老師,出息了,瞧不起我,還我滾,我一個寡婦,上哪兒說理去?”

錢肅的形一滯,他轉過,“大嫂,我什麼時候說過那個字?”

方萍冷哼,“你是沒說,但你就是那個意思!”

錢肅皺眉,“你這是胡攪蠻纏。”

方萍被他給激的原形畢,“我胡攪蠻纏?我看分明就是你心懷不軌!”

起來,“封隊長,那破錄音機他就是不同意扔,還撂下狠話,說誰扔了,就跟對方沒完,不知道存的是什麼心思。”

錢肅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似乎是皮子不夠利索,罵不來狠話,還是在講理,“大嫂,我哥的東西都被你燒的燒,扔的扔,就剩下一個錄音機……”

方萍大聲打斷,“鬧鬼曉得吧?你大哥魂不散曉得吧?”

錢肅沉下臉,“反正我沒聽見。”

方萍快要跳起來了,“全家就你沒聽見,你是耳朵聾了,還是把我們當傻子?”

錢肅看著,“大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方萍的臉頓時就變了,一把抓住錢肅的手臂,“你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錢肅潑婦。

方萍跟他鬧,罵他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封北看形不對,正要拉架,西邊屋裡就傳出了咳嗽聲。

錢母從屋裡出來,皺的臉拉的老長,“要臉嗎?”

看向兒媳,“平時鬧就算了,家裡來客人了還鬧,是盼著我跟你爸早點死是吧?”

方萍回了自己那屋,門砸的哐當響。

封北耳疼。

這場鬧劇也看完了。

嫂子,小叔,還有兩個老人,家裡想不熱鬧都難。

錢父咳的厲害,錢肅要進去,錢母沒讓,他在外頭招待客人。

封北打量著面前的青年,眉眼和錢立山有幾分相似,斂斯文,面上沒有幹苦力的滄桑痕跡,是個讀書人。

據調查,錢立山死後,錢父錢母沒見多傷心,怪他生意失敗,連累家裡,死也是自找的。

就是那命,怨不得誰。

錢肅在同事跟學生那裡的評價都很高,不像是錢父錢母能教出來的,跟這個家的氛圍格格不

“錢老師,錄音機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錢肅去拿了,上的髒服沒換,臉不怎麼好,“封隊長,讓你看笑話了。”

封北說,“錢老師,你大嫂為什麼跟你鬧?”

錢肅似是有難言之

封北不勉強,他看起了錄音機,沒發現有什麼名堂。

“方便我拿回局裡查看嗎?”

錢肅說,“抱歉,這是我哥唯一的,恕我不能答應。”

封北拿出公事公辦的那套說詞,“按照流程,你們報案了,就得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

錢肅說沒報,“封隊長,我可以確定,這幾天我一次都沒聽見過錄音機裡有什麼聲音,也不認為他們說的是真的,我相信科學,所以我沒有報案。”

他又說,“我爸媽聽力不好,都是聽我打大嫂咋呼,這件事純屬是無中生有。”

封北皺眉,那還真不好辦了。

“警方還在全國通緝天元飯店的項目負責人,有消息就通知你們。”

錢肅輕歎,“這都過去好幾年了,有希最好,沒有也就算了。”

無所謂的態度。

封北換了個話題,“你大嫂為什麼不再找個人?”

錢肅笑了下,那笑裡有幾分諷刺,“我猜想不走,一是在等那筆錢,二是沒地兒去。”

封北問,“錢老師,你認識許衛國嗎?”

錢肅出思考的表,他說,“不認識。”

封北說,“跟你家隔的不遠。”

屋裡又傳來咳聲,比剛才更厲害。

錢肅匆匆打了招呼就往屋裡走,臨走前還不忘提走錄音機。

第二天大雨瓢潑。

高燃單手托著下,漫不經心的轉筆,

同桌不時往教室門口看,其他同學也是那個反應。

雨下的這麼大,爸媽不知道會不會來送傘。

有的不願意爸媽過來,覺得丟臉,當然也有的很高興。

其實基因是很強大的。

有同學的爸爸一面,活就是中年的他。

教室外站著一個中年人,班裡有小小的

講臺上的錢肅出去問了況,回來喊了個名字。

對應的生出去拿傘,臉紅辣椒。

高燃眼皮跳了跳,完了。

爸去給一人家裡裝電了,那是新房子,要裝的電多,估計沒功夫回來給他送傘。

媽要在家裡看著,來不了。

隔壁的張阿姨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從不給張絨送傘,一次都沒來過學校。

下課鈴聲一響,大家就活了。

高燃看到錢肅走出教室,他抓起桌上的數學課本跑上去,“老師。”

錢肅回頭,“怎麼了?”

高燃說,“我有個題沒聽懂。”

錢肅問是哪個題。

高燃翻開課本,指著一道應用題,“這個。”

錢肅就在走廊講給他聽。

高燃沒聽解題思路,一直在看數學老師。

錢肅講完一遍問聽沒聽懂。

高燃搖頭,“太難了。”

錢肅笑出聲,“你的數學雖然不能拿高分,但能保持在110以上,是你幾門學科裡最穩定的,這道題不至於把你難倒,你不是為這事來的吧?”

高燃急中生智,“是這樣的,我想報補習班。”

錢肅問道,“跟你家裡商量過?”

高燃說還沒,他有意無意的提到,“最近不是出命案了麼,我爸覺得不安全,就說緩一緩再報。”

錢肅說,“那你跟你家裡商量了再說。”

高燃出不安的表,“老師,大家天天討論案子的事,都說破不了。”

“要是警方真的怎麼也抓不到兇手,對方豈不是就能逍遙法外?”

錢肅正道,“不會的,法網恢恢,疏而不,人犯了法,就一定會到法律的制裁。”

高燃笑著嗯道,“老師說的對。”

人一走,高燃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變

肩膀被拍,高燃嚇一大跳,“,你走路都不帶聲響?飄過來的?”

賈帥淡淡的說,“是啊,我專程從地獄爬上來帶你走。”

高燃喲了聲,“這麼牛掰啊,你是白無常,還是黑無常?”

賈帥平靜的說,“都不是。”

高燃一臉驚訝,“那你是什麼?閻王爺?”

賈帥說,“不是。”

高燃給他一個白眼,“編都編的這麼不用心。”

賈帥繞回前一個話題,“你跟老師說什麼了?”

高燃說問了個題。

賈帥從他手裡拿走課本,掃了眼那頁上面的所有題目。

“沒有你不會的。”

高燃把敞開的校服拉鏈拉長,“怎麼沒有,我又不是你,數學能拿滿分。”

賈帥說,“我指的是這些題。”

“你一跟我較勁兒,我就拿你沒辦法。”

高燃小聲說,“其實我主要是找老師問補習班的事。”

賈帥蹙眉,“不是不報了嗎?”

高燃說,“先問問是什麼況。”

他勾住發小的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活費就幾塊錢,我不從報名費裡摳出來點鋼蹦,日子沒法過。”

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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