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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平行時空》 第40章

人是抓了, 但是死不承認前面六起案子是他幹的。

審王東平的是呂葉。

王東平從始至終都沒出驚慌無措的表,更沒有崩潰的跡象,他很配合。

有問必答。

王東平代, 今晚之所以要對那個青年下手, 是因為對方之前走路把他撞倒了,不但不道歉, 還吐了口痰。

他沒想殺人,就打算捅一下, 避開要害, 讓對方吃點苦頭。

王東平的態度很好,他還說自己只是一時沖,幸好警方及時阻止, 才沒有釀大禍。

當呂葉提起前六起案子, 王東平則是一臉茫然。

另一邊有警員在審青年,他酒勁下去了,人還嚇著呢, 老老實實說自己一天到晚的都是事, 忙得要死,不可能樣樣都記得住。

封北坐在監控室裡, 面沉, “痕檢那邊出結果了嗎?”

一旁的楊志說還沒。

封北點煙,“今晚收的這把刀,跟上次收的那把刀是同一批生產的,只是型號不同。”

楊志說, “人王東平說了,刀是他在天元飯店垃圾堆裡撿的。”

上次那把刀就是那地兒發現的,被一小孩了出來,無意間被高燃發現,還傷了他的手。

封北怒罵,“放他媽的屁!”

楊志嘖了聲,“看不出來,他臨場發揮能力這麼好。”

一幹苦力的能有那反應,讓人非常意外。

真人不相。

封北吐出一團煙霧,“小姑娘到了嗎?”

楊志說,“在路上。”

他剛說完,就有同事進來,說人到了。

過零點了,小姑娘不知道這個時間被帶來是因為什麼事,張。

封北給一杯水,“妹妹,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把你來。”

小姑娘微紅了臉,“沒關系。”

“那我們辦正事吧。”

封北示意小姑娘看桌上的一排消失,“這裡是十張背影照片,你看看有沒有那晚你見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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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走近些挨個看看,又往回看,,“封隊長,當時線太暗,我又害怕,就沒有怎麼注意。”

封北從中拿出兩張照片,他左手邊那張就是王東平,“這裡面有嗎?”

小姑娘搖頭,幫不上忙的很不好意思。

封北讓楊志把呂葉出來,他跟呂葉說了幾句。

等了會兒,封北就帶小姑娘去監控室。

同一時間,審訊室裡多了四個人。

臨時找的,真人辨認得要五個才行。

呂葉要求王東平起來,和另外四人一起背過去走到牆角。

王東平上穿的跟他平時沒什麼兩樣,土灰土灰的褂子,藏青子,腳上是雙軍綠球鞋。

著本來就樸實土氣,剛淋過雨,全上,顯得有幾分狼狽。

小姑娘沒出聲。

封北在的幾人都沒作。

監控裡,王東平在的五人還在走,呂葉讓他走完一個來回又繼續。

時間分秒流逝,小姑娘一直沒有說話。

封北的煙癮犯了,他走出去,靠在左邊的牆壁上啪嗒按著打火機。

小姑娘突然說,“就是他!”

封北立刻直起腰幾個闊步進來,“哪一個?”

小姑娘手去指,“從左邊數,第三個。”

那個位置就是王東平。

封北的眼睛瞇了瞇,“你確定?”

小姑娘深呼吸,可還是激子發抖,“確定,我確定!”

不知道裡面的人犯了什麼罪,約猜到跟那個被問路的人有關。

能幫到人民警察太好了。

封北讓人送小姑娘回去。

門一關,封北掃掃都松口氣的幾個手下,“先別顧著高興,這樣只能證明第五個死者遇害那晚,王東平在附近出沒,不能指證他殺人。”

這話就像一大桶冷水,瞬間澆滅了其他人的熱

封北補充,“還能證明一點,王東平家另有可以出去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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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就說他是連環兇殺案的真兇啊。

總不能偽造證據吧?那可是犯法的。

封北倒沒那麼悲觀,人一旦扯謊,口供有假,突破口被撕出來是早晚的事兒。

王東平一直在監視範圍,沒想到他玩兒的是金蟬殼。

功。

審訊室裡沒了靜。

呂葉推門進來,臉沉重,“頭兒,王東平的口供拿不到,沒有直接證據,只能落一個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

封北說,“那就去找。”

他冷笑,“我他媽就不信了,人都扣這兒了,還能找不著證據?”

楊志抓抓頭,“怎麼找?前幾次現場都沒勘檢出東西。”

封北沉道,“去查他家。”

楊志說,“查過了。”

封北拔高聲音,額頭青筋暴突,“挖地三尺!”

他走到隔壁的審訊室門口又回頭去看,“現在就提審李娟,楊志來審。”

大家立即行

封北進了審訊室,反手帶上門,他拿出煙盒,甩出一邊,抬了抬眼皮。

王東平布滿歲月滄桑的臉上有些許表,似乎是窘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完全看不出是個多次作案的高智商罪犯。

“封隊長,你來了啊。”

封北拉開椅子坐上去,後仰一些看對面的中年人,姿態懶散,似乎只是人之間聊個天,沒有拿出半點跟威嚴。

“為什麼要那麼做?”

王東平垂下眼皮,“該說的我都跟呂警說了。”

糙的手指,“我昏了頭,還好你們及時趕到,不然我這一輩子都良心不安。”

封北盯著中年人,“這套說辭是臨時想的,還是早有準備,只要被抓就用?”

王東平看過來的眼神裡全是疑問。

封北的兩條架在桌上,說出第一次見中年人時提過的一番話,“那天我問你,好幾年過去了,天元飯店那塊地因為鬧鬼的傳聞,遲遲沒有商家收購,zf沒法收拾這個爛攤子,工錢一直沒拿到,你打算怎麼做?”

“你說,還能怎麼著,就看老天爺長不長眼了。”

封北口煙,“之後我又問你,老天爺要是不長眼呢?”

“當時你低頭摳指甲裡的黑泥,說要是不長眼,那就是命,你還說,人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卻不見得有好下場,老天爺有時候壞著呢。”

王東平笑笑,“封隊長的記真好。”

封北說,“還行吧。”

審訊室裡靜默了幾分鐘。

封北起出去,回來時拎著他的超大號水杯,他喝幾口水繼續。

“你厭惡這個社會,因為它不公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殺的那幾個人跟你無怨無仇,他們是無辜的。”

“我猜你想過,你心想,他們無辜,我就不無辜嗎?我一直老老實實的活著,為什麼會活的那麼艱辛?還有,會計難道不無辜嗎?”

王東平出愕然的表,“封隊長,你說的我都不懂。”

“聽不懂?沒事兒,後面還有。”

封北的上半前傾,“你兒子小海出事那時候,你天天在外面討工錢,如果你能要到工錢,早一點點回來,小海也就不會沒錢看病,所以你恨老天爺,恨這個社會。”

王東平臉上的了一下。

“你兒子學習績好,年年三好學生,獎狀都在牆上,你們夫妻倆一定對他寄予厚,盼著他能有出息,所以他十二歲那年離開了你們,對你們的打擊巨大,一個家也毀了。”

封北說,“你老婆瘋了,要當兒子還活著,天在家裡喊兒子,對著空氣說話,好像他真的還在。”

“因為你老婆每天把兒子掛在邊,以至於你活的非常抑,一直走不出失去兒子的影,慢慢的,你的心理就出現了問題。”

王東平看著封北,一副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封北彈彈煙灰,“王東平,是不是有人告訴你,如果被抓了,只要從頭到尾不說一個字,死也不認,我們就拿你沒轍?”

他扯了下角,“你不承認,我也能找得到證據。”

王東平歎氣,“封隊長,你真的搞錯了。”

封北嘬口煙,把煙霧往上方吐,“期間我的確有這麼以為過。”

派人去監視,反而被對方拿來做不在場的證人。

真他媽的上火。

封北的腦子裡浮現另一個人,他瞇起了眼睛。

門外響起聲音,“頭兒,李娟帶過來了。”

封北起,“你老婆來了,我去接一下。”

他拍拍中年人的肩膀,“我們跟聊聊小海的事。”

李娟的神很正常,邏輯也很清晰,問什麼說什麼,沒有毫扯謊和遮掩的微表跟小作,只有張,疑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楊志拿起一張照片,“大姐認不認得這人?”

李娟說認得啊,“錢老師是小海的數學老師,心腸好,有好報。”

楊志笑問,“怎麼個好法?”

李娟的口氣很沖,“好就是好!”

楊志換了個問題,“你們經常見面?”

李娟說怎麼可能,“錢老師很忙的,要教書,還要帶補習班。”

楊志說,“說的也是。”

“那你們見面是在你家?他上門走訪?”

李娟把耳邊的頭發別到耳後,已經白了大半,“我家小海學習很好,又不是問題學生。”

答非所問。

楊志基本可以確定錢肅跟王東平一家有來往,王東平扯謊。

他拿起另一張照片,“那這個人呢?”

李娟的眼神裡湧現恨意,“吳會計。”

楊志捕捉到了,他問道,“最近有見過他嗎?”

“沒見過!”李娟的口氣更沖,幾乎是惡毒的說,“那種黑心腸的王八蛋不會有好報的!”

楊志說,“他一年前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李娟哼了聲,“死了才好。”

楊志收回審視的目,問到王東平,“人不在家,你不擔心?”

李娟奇怪的看楊志一眼,“老王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楊志說,“可這會兒是半夜。”

李娟說興許是出去撒尿了唄,有些不耐煩,“楊警,別繞彎子了,你們把我帶來到底是為的什麼?”

楊志留意著中年人的表,將今晚的事出來。

“開什麼玩笑!”

李娟激的站起來,“我家老王怎麼可能幹犯法的事?”

楊志咳一聲,“大姐,請你坐下。”

李娟沒照做,的氣息急促,二話不說就往門口沖。

楊志把人給拽回來,喝道,“坐著!”

李娟嚇的一抖,不敢再沖,“楊警,我家老王人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楊志說,“他不配合。”

李娟又站起來。

楊志歎道,“大姐,坐下坐下。”

李娟神,“楊警,老王平時老實本分,膽兒也小,殺只都要抖一抖,你們肯定抓錯人了!”

“我們是現場抓獲。”

楊志說,“知道什麼是現場嗎?就是他行兇的時候。”

李娟的眼睛睜大,“那這麼說,事兒是真的?”

楊志點頭,“嗯。”

李娟一下子愣住了。

楊志趁機詢問,“他晚上在不在家,你都不清楚?”

李娟說,“我睡得死。”

楊志做著筆錄,“睡一個屋,多還是有覺的吧?”

李娟說,“我跟小海睡。”

楊志的筆一頓,那就難怪了,“你們一直都這樣睡?”

李娟說是啊,“孩子打小就怕黑。”

楊志收好照片,拿起桌上的證,“大姐,這刀你見過嗎?”

李娟看看,“沒見過。”

楊志陳述道,“你丈夫就是用它來行兇的。”

李娟抖著問,“那人呢?是不是已經……”

楊志說,“未遂。”

李娟花點時間聽懂,“那就是沒事了,沒事就好,他不用坐牢改的吧?”

急忙道,“楊警,老王只是一時犯糊塗,求你們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回去一定好好說說他,以後我們……”

楊志打斷中年人,“除了故意殺人未遂,他還涉嫌一起連環兇殺案。”

李娟一臉驚愕,“連環兇殺案?”

楊志把記事本翻開一頁,“五年前兩起,這個月四起。”

李娟的臉變了,“五年前?”

楊志說對,“就是天元飯店項目停工的那年,也是你家小海出事的那年。”

突有轟隆一聲響,雷聲大作。

李娟大喊大,“不行,我得趕快回去!小海一個人在家是要生病的,生病就要看病吃藥,沒錢怎麼辦……有錢,老王要到錢就回來了……對對……馬上就回來了……小海你再等等,爸爸就要回來了……媽你再等等,你耳朵聾了?又不聽話了是吧?晚上不準吃飯!”

審訊室裡響起中年人瘋狂的哭喊聲,隨後變的哼唱,哄著的孩子。

楊志目睹中年人犯病的過程,看失去理智,滿臉淚痕。

孩子的死跟推測的大同小異。

監控室裡一片死寂。

封北觀察著另一個監控裡的王東平。

在得知自己的妻子被提審,怎麼也得有一些正常的緒起伏吧?

三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王東平都維持著一個坐姿,定了。

封北失又煩躁的闔了闔眼簾。

要麼王東平有另一個人格,跟他現在這個截然不同,高智商,心理防衛意識強,要麼就是……

他有一個出的老師。

封北看一眼手機,淩晨兩點了,小混蛋肯定沒睡。

眉心,說好今晚要陪小混蛋睡覺的。

思慮了幾秒,封北抬腳朝外面走,“我回去一趟,有況通知我。”

雨還在下,雷聲不時炸一下,挑釁整個縣城的老百姓,存心搞破壞。

一道閃電劈進房裡,照亮床頭櫃上的臺燈,高燃坐起來,打著赤腳穿過客廳,站在通向平臺的門那裡。

“誰?”

門外有聲音,極低,“你哥。”

高燃開門,男人和風雨一同進來,他的胳膊被雨點打,涼氣往孔裡鑽。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答應了你。”

“怎麼把門給銷上了?”

“風太大了,門被刮的直響,很吵,我就給銷上了。”

封北好奇的問,“我剛上來,你怎麼就知道有人?”

高燃說是直覺,“小北哥,人抓到沒有?”

封北褂子,“抓是抓到了。”

高燃快步跟上男人,“該不會是沒有直接證據定罪吧?”

“還真讓你說對了。”

封北解開皮帶,“我去用你家的衛生間沖個澡,外頭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你爸媽應該聽不清。”

高燃在門口急的跳腳,“臥槽,話說到一半幹嘛,就不能說完再去洗?”

他側耳聽,裡頭有嘩啦水聲。

不多時,門裡飄出桂花香,是高燃的香皂味兒。

他的心裡閃過一異樣,轉瞬就被案大兄弟剿滅,渣都不剩。

封北沖洗出來,就穿個四角,健碩的好材一覽無

唯一在場的高燃同學就沒那心思看,“小北哥,你接著剛才的說。”

封北直接說了個名字,“王東平。”

高燃愣了愣,問,“還有呢?”

封北側頭,“嗯?”

高燃抹掉飛濺到臉上的桂花味水珠,“設置數字碼,擺放,清理現場,王東平一人能搞的出來?不能吧?還有那刀,他也弄不到。”

封北懶懶的走進房裡,隨意幾下板寸就把巾丟椅背上,等著下文。

高燃說,“據我的推斷,我覺得有兩個人,一個出謀劃策,一個行。”

封北看著年,“那你有沒有推出另外那個人?”

高燃跟男人對視,答案不言而喻。 “你提審老師的朋友,說不定就能找到破案的關鍵。”

封北答答的膛裡震出笑聲,“以什麼正當的理由提審?談對象是合法的,現在流行自由,門不當戶不對也不犯法。”

高燃噎住半響,“問幾個問題也不行?”

封北說,“高同學,爸是市長。”

高燃再次噎住,他在心裡吐槽,市長怎麼了,又不是天王老子。

封北看出年的心思,市長跟天王老子有個屁兩樣。

他招招手。

高燃納悶兒,“幹嘛?”

封北說,“過來。”

高燃搖頭,“我不過去。”

封北臉不紅心不跳的耍賴,“那我不說了。”

高燃瞪眼,真行!

他走到男人面前,“我過來了,怎麼著吧?”

封北還真沒想怎麼著,就是聞聞年的味兒解解饞,這兩天繃著一弦,累。

“我前些天就聯系了市局的師兄,他的人在對面蹲點,你未來師母一直在家。”

高燃的眼裡有崇拜,好像他想到的,男人都早就想到了。

封北最喜歡年此時的樣兒,“也有你想到了,我沒想到的時候,你這小腦袋瓜子還是很聰明的。”

高燃坐在床邊拍拍腳底板的灰,“小聰明跟大智慧不是一回事。”

封北喲了聲,“這是唱的哪出?”

高燃歎,“經驗真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啊。”

封北湊近彈一下年的額頭,“說人話。”

高燃說,“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年長,比我有經驗,一直走在我前頭,我永遠都追不上你。”

封北一怔,他低笑,“沒事兒,哥走慢點,等你。”

這話已經很曖||昧了,也超過了普通兄弟的那個範圍。

高燃下意識的去看男人。

封北也在看他。

氣氛有些微妙,但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分鐘。

高燃躺倒,翹起二郎,“那話怎麼說來著,你看著我長大,我看著你老去。”

封北的面漆黑,“滾蛋,你哥我年輕得很!”

“不服老。”

高燃撐著頭,“小北哥,花名冊就在兩個人手裡,只要找到……”

封北上了床,阻止年往下說,“弟啊,趕睡覺吧你,都快仙了。”

高燃打哈欠,鼻子裡全是男人的味兒,“好吧,明天說。”

封北側過,面朝著年,呼吸著他的氣息。

過了半小時,年進深度睡眠狀態。

封北笑著歎息。

傻孩子哎,都這時候了,你還沒意識到我的特別。

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

封北把年撈到懷裡,讓他趴在自己前,蹭蹭他的發

這才滿意的閉上眼睛。

不到六點,封北接了個電話,“喂。”

楊志在那頭鬼,“頭兒,找到會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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