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忙討好的稱是。
季聽看著扶云驕橫的樣子皺了下眉,正想提醒他不要太過分,他就回過頭來,一臉無辜的看向,道:“殿下,快來,扶云帶你去樓上包廂。”
“……”算了,兩副面孔什麼的,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季聽好笑的看他一眼,走到他邊低聲道:“你這派頭可真是足啊,不是說沒錢了,金錠哪來的?”
“這點私房錢還是有的,不過就這麼多了,殿下待會兒可記得要給我補上,”扶云笑得眼睛彎彎的,聲音也跟著低了,“派頭不足不行呀,我看殿下今晚是鐵了心要買申屠川了,若是他們沒發現殿下來了,有那不長眼的跟著競價,豈不是要咱們多花錢?”
“……所以你就先震唬一下他們,他們知道本宮來了,省得有人敢跟本宮搶?”季聽愈發哭笑不得,“你可真是個人。”
“殿下知道扶云是為您考慮的就好,扶云平時才不是狐假虎威的人。”扶云笑了起來,年人的臉上滿是坦然。
但季聽想到剛才他狐假虎威得如此練,一看平時就沒干這事兒……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看出來吧。
季聽了鼻子,對他的表現不予置評。
兩人隨老鴇去了二樓包廂,包廂是半開著的,可坐在樓上直接看到樓下圓臺,上樓時老鴇說了,再過個一刻鐘,申屠川就要被送上去了。
“本宮不能直接出錢買了?何必要把人送到那里辱,”季聽冷下臉,“本宮出五千兩黃金,你看如何?”
老鴇八面玲瓏的苦:“殿下這可不行啊,這麼多客人都等著呢,若是申屠公子連個面都不,恐怕草民無法差啊。”
季聽還要再嚇,誰知扶云突然走了過來,對老鴇居高臨下道:“你出去吧。”
“是,草民告退。”老鴇松了口氣,趕退出去了。
季聽不滿的看向他:“放走干嘛?”
“殿下就是死,也得把申屠川送上去,現在估計整個風月樓都知道您來的消息了,自然也明白您是奔著申屠川來的,他們不敢跟您爭,可若是連申屠川的面都見不上,一點好戲都看不,估計會掀了這風月樓。”扶云一副勘破世事的德行。
季聽一想也是,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刻鐘一到,樓下瞬間安靜了不,在敲鐘聲響起后,有幾人起哄,里說些諷刺嘲弄的話,季聽眉頭皺了皺。扶云見狀,站在欄桿前吼了一聲:“都安靜點,吵了公主殿下你們擔待得起嗎?!”
那些出言不遜的人立刻不敢說話了,季聽激的看向扶云,扶云輕哼一聲:“扶云就是為了讓殿下高興,但也僅限于此,休想再有下次。”
“好扶云,明日我給你買一池子魚,再給你買只小狗。”季聽溫的開口。
扶云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買什麼狗?扶云要黑的,黃狗也行。”
“好,都買。”季聽話音剛落,樓下出現一點小轟,順勢往下看去,只見申屠川緩緩走上圓臺。
面對這麼多或譏諷或同的目,他的后背依然直,端的是公子世無雙的風范。
“都這地步了,還逞強呢,”扶云對這種正人君子最是不屑,忍不住跟季聽提議,“殿下,不如今晚你先別買,先找個丑八怪折辱他一晚,挫挫他的銳氣。”
“……你就別出餿主意了。”季聽無語的看他一眼。
扶云輕哼一聲,直接高呼一聲:“公主殿下出百兩!銀子。”
此言一出,老鴇臉都變了,任怎麼想也沒想到,就這麼一個愣神的功夫,公主的款項就折了這麼多。
想當然的,長公主一說要了,沒人敢跟搶,于是申屠川就以百兩銀子的價格給了。
扶云看一眼老鴇灰敗的臉,不屑的哼了一聲。季聽挑眉:“你故意的?”
“自然是故意的,本來不想砸生意的,誰違逆殿下的意思。”扶云頗有得。
季聽失笑:“你不是說,人家也是做生意沒辦法嗎?”
“那是他們的事,頂撞公主殿下就是要付出代價。”他可是從剛才老鴇搖頭開始,就已經下了整治他們的心。
季聽揚了揚角,從袖子里掏出兩個金錠:“東街有廟會,你去換些散錢玩吧,累了就找個酒樓歇息,明日再來接我。”
扶云接過金錠,心又不好了:“殿下,你今晚要臨幸申屠川嗎?”
“當然不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對他早就沒了那份心思,今晚救他,不過是看在他父親申屠丞相的面子上,這些事太復雜,你若是想知道,改日我再好好講給你聽。”季聽耐心道。
扶云言又止的看一眼:“那、那你可千萬別他。”
“自然不會。”季聽發誓。
扶云點了點頭,拿著金錠想到廟會上的好玩的,心又好了起來。
季聽打發完扶云,老鴇也過來了,強歡笑的行禮:“殿下,申屠公子已經送到了廂房,您現在可過去了。”
“嗯。”季聽淡淡的掃一眼,緩步朝廂房走去。
在到了廂房門口后,季聽做好了可能被他襲的準備,擺出葉問姿勢踹開了門……嗯,人家申屠公子正坐在正對著門的桌子前,一雙眼睛清冷的看向這邊,完全沒有襲的打算。
氣氛好像尷尬一秒。
季聽淡定的把收回,儀態萬千的進了門,等后的房門被外面小廝關上,這才緩步走上前去:“申屠公子,好久不見。”至于前幾天被他當面關窗的事,季聽佯裝沒發生過。
“參見公主殿下。”饒是這種環境,申屠川也不卑不,如往常一般對季聽行了禮,只是眼底的漠然卻是掩藏不住。
季聽角勾了一下,算是微笑示意,慵懶地坐到申屠川對面,隨口問道:“申屠公子近日可好?”
“殿下認為呢?”申屠川反問,有不耐煩之。
季聽挑眉:“本宮還真是不太清楚,看公子的樣子,似乎還適應這風月樓。”
“公主殿下!”申屠川終于克制不住了,薄抿鋒利的線,“還請公主殿下慎言。”
“知道了知道了,你既然不喜歡,那本宮就不說了。”季聽笑瞇瞇的回答,心里簡直爽翻了。
這就是份差距帶來的愉快啊,看著這樣的男配,前兩個世界的憋屈好像不存在了一般。倒不怕更得罪他,即便他再討厭自己,到時候對他父母的救命之恩擺在面前,他也不敢把這份討厭繼續。
畢竟這位申屠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以德報德的正人君子。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空氣瞬間就安靜了,許久之后,季聽幽幽嘆了聲氣:“你這段時間也苦了,本宮已經向皇上求,若你愿意,本宮便出銀子幫你贖……”
“草民不愿,”申屠川平靜的打斷的話,眼似有一分譏諷,“對草民來說,為一人奴,是比為千萬人奴好些,但若那一人是殿下,草民寧愿選擇后者。”
“……”雖然已經知道他討厭自己,但是看到他這副德行真的好想揍啊。
季聽有些憋屈的看他一眼,但轉念一想不對呀,現在才是上位者,這男配在面前嘚瑟什麼呢?
這麼好的會,不把他教好了,恐怕他還覺得自己是名譽天下的丞相之子,今日必須把他心態掰正了才行。
這麼想著,季聽涼涼的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申屠公子便做千萬人的奴好了,今日既然是本宮買下了你,你可要伺候得盡心些,否則改日本宮到皇上面前參你一本,說你不遵皇命,小心你家人到連累。”
一聽用家人威脅,申屠川的瞬間握拳,怒氣幾乎克制不住。
季聽抬起下頜,傲慢的看著他:“去床上。”
“……是,殿下。”申屠川這個字,幾乎是從牙出來的。他忍著腔洶涌的怒氣,一步一步朝房央的大圓床走去。
季聽看著他的肩膀微微抖,不由得嗤了一聲,都屈辱這樣了,還跟逞強呢。
直到申屠川僵的躺到床上,季聽才緩步走了過去,一揮寬袖坐在床邊,出指挑起了他鋒利的下頜。
這張臉真好看,鷙小人時好看,正人君子時也好看,尤其是他此刻屈辱又克制的眼神,簡直更加好看。
季聽欣賞完,突然慶幸自己今日來得及時,否則這家伙無論是落到仇敵,還是那些有特殊好的貴婦人里,恐怕都落不到個好。
……這小表簡直太招人了,人只想狠狠折斷他的傲骨,挫敗他的神,他頂著這張高貴的臉跪在腳下求饒。
季聽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頓時嚇了一跳,急忙穩住心神,指順著他的下頜游到結。他的結因此了,季聽挑了挑眉,忍不住又了兩下,這才讓指過他的領、膛、到了他的腰帶。
申屠川別開臉,握的雙拳在微微抖。
季聽輕笑一聲,在要勾開他的腰帶時突然放棄,俯趴到他上,著他的下頜他和自己對視,聲音低而魅的開口:“申屠公子,不如你主些可好?”
話音未落,視線突然翻轉,再回神兩個人已經換了位置,申屠川居高臨下的看著,不帶半分的說:“殿下既然花了錢,草民自然該主些。”
“……”和、和想的不太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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