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申屠川冷淡的掃他一眼,第一次用相當寒涼的語氣開口:“把脾氣撒在生上,很厲害是吧?”
這一路雖然不建議是季聽提的,可大多數況下這幾個男生都是比較聽申屠川的,這會兒申屠川明顯不高興后,孫凌頓時就不說話了。
季聽冷笑一聲,轉到角落里坐下,趙恒下意識的想往邊走,結果申屠川先一步走到面前,拉了把椅子陪坐下了。
自習室里頓時安靜下來,五個人明顯的分了兩個陣營,各自占據了一個角落。
申屠川看著季聽板起的臉,半晌輕輕拍了拍的手,剛要說什麼,季聽就反握住了他的手,手上的溫度錯的瞬間,申屠川愣了一下,一抬頭便對上了委屈的眼睛。
“我不喜歡他們。”季聽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道。
申屠川遲鈍的眨了一下眼睛,半晌同樣低聲道:“我也不喜歡。”他不瞎,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都在提醒他這三個人和他不是一路人。
季聽見他這麼識趣,不由得笑了起來。趙恒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到這樣對申屠川笑,心里就覺得不舒服。
一天就在兵荒馬加兩方對峙下結束了,天逐漸暗了下來,而之前找到的零食,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下去了一半。食眼看著只能勉強再撐兩天,而救援似乎遙遙無期,每個人的緒都不太好。
天一黑就到了睡覺時間,季聽執意要單獨一個房間,盡管申屠川趙恒極力勸說不安全,也固執的去了另一個屋子休息,申屠川等人無奈,只好讓去了。
夜越來越深,季聽掐了自己一把,才沒讓自己就這麼睡著。一直苦苦熬到凌晨一點多,才悄悄走出房間,拿著從工室找到的手電筒,照著就往外走。
今天下午從管理員屜里找到了大門上的鑰匙,所以出門后依然能將門反鎖,這樣一來即便有人半夜下樓,也看不出有人出去過。
出了門,深深吸了一口夾雜著風雪的凌冽空氣,這才著肩膀往教學樓走去。實在是不甘心啊,想到自己那一箱子餅干,就心痛到無法呼吸,尤其是今晚看到急劇減的零食,更是意識到食的可貴。
無論如何都要把箱子拿回來,藏到那三個人不知道的地方,然后在男配父母來之前甩掉他們,帶著箱子跟申屠川一起和他父母會合。這樣一來擺了殺人的兇手,加上有了充足的食,男配一家的命運怎麼也該改變了。
季聽抱著這樣的想法,雖然增添了不勇氣,可心里卻怕得要死……實在是對恐怖片無能啊啊啊啊。
盡管害怕,但也沒有后退。在出來前做了十足的功課,知道喪尸聽得見聞得到,卻完全沒有視力,所以特意穿得極厚的出門,把整個人都圍了起來,只在臉上留出兩個小窟窿看路,又輕手輕腳的不發出一點聲音,指這樣能平安到達教學樓。
老天似乎聽到了的祈禱,這一路果然沒被喪尸追殺,哪怕路上遇到了漫無目的來回走的喪尸,也沒有被發現。
平安到了教學樓門前,季聽松了口氣,更加輕手輕腳的往里面走,等到了丟箱子的位置時,看到那里已經空空如也,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
愣在原地三秒,季聽不死心的上前,剛走過去柱子后就猛地出現一張出森森白骨的臉,直接懟到了距離的臉不到三厘米的位置。
一聲慘就差溢出嚨了,關鍵時候一力量將猛地往后一拖,直接撞進了一個膛,下一秒就被捂住了。
只一剎那便察覺到了悉的氣息,季聽茫然的同時松一口氣,無力的倚在他的懷里。手指往后了一下,就到了一點冰涼,頓時愣住了。
……是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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