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偉有點想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麼要瞞婚訊。
總裁看起來似乎也不是不喜歡宋錦西的樣子, 反而宋錦西的名字可以說明很多問題。
當時宋錦西介紹的名字,他還開玩笑說宋錦西和他們公司有緣。
“錦玉”和“西覓”。
“錦”字和“西”字。
還有他們集團旗下別的諸多子公司, 比如西玉購廣場,西制藥公司,等等等等……
以前他和同事閑聊,也曾討論過集團公司以及各個子公司的命名,甚至也瞎猜過總裁是不是有個白月。
再比如說, 白月的名字里很有可能有個“西”。
錦玉集團是十年前創建的。
宋錦西說和總裁異地了十年。
可是宋錦西之前又在節點工作,和總裁同在X市呢……他們是怎麼異地的呢?
郭大偉腦袋歪了歪,覺得事沒這麼簡單。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甚至腦補出了一部長達三十集的電視連續劇。
比如總裁和白月年的時候就在一起過, 卻因為種種原因分開,本以為青春好的就要以憾為結局, 最終卻還是抵不過命運齒的轉, 兩個人兜兜轉轉又相遇了。
且一見面就干柴遇上烈火,放下了曾經的恩怨仇,為了“同歸于盡”,攜手走進了婚姻的墳墓。
太人了。
多好的故事!
但是話說回來了, 宋錦西為什麼要瞞不公開總裁夫人的份?
甚至就算在總裁辦公室, 也裝作一副和總裁不的樣子, 如果不是總裁無意間額角的時候,讓他看到了那枚鉆戒……
等一下……
總裁剛才……真的是……“無意間”額角的嗎……?
郭大偉不陷沉思。
他還在想著眼前,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想起宋錦西還在他邊,郭大偉猛地回神。
宋錦西等他看過來了, 才收回手。
好奇地看著他。
“總監?”
郭大偉了自己的鼻尖,“嗯……那個剛才不好意思走神了,你說什麼了?”
正在這時電梯“叮”地一聲響。
他們到了。
郭大偉本來是想先出去,只是一想到宋錦西的份,生生地停下了腳步,讓宋錦西先走。
宋錦西只當他有紳士風度,順從地先一步出了電梯。
并沒有多想。
出了電梯兩人又并肩而行,一起往宋錦西的辦公室大門那邊走去。
“我是想問,你兩年之后要結婚,現在就開始挑選鉆戒了嗎?”宋錦西說道。
“這東西早晚選都沒什麼影響,反正結婚之前選好就行。”郭大偉說。
宋錦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走到門面前,宋錦西的工作牌和門卡都還沒有做好,郭大偉主拿出自己的門卡幫開門。
又搶先一步把玻璃門打開,讓宋錦西先走。
見他這麼有紳士風度,宋錦西只好默默地走了進去,走了兩步之后發現后好像沒有腳步聲了,回頭一看,玻璃門已經被關上了,后一個人都沒有。
宋錦西:“……”
好像有點看不太懂郭大偉。
然后又轉念一想,他是總監,可能是因為有什麼急事所以先走了吧。
在心底給郭大偉找了個理由。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時,桌上的電腦鼠標鍵盤都已經安裝好了,電腦甚至是鎖屏狀態,看來應該已經開機驗過了。
宋錦西有些開心地坐在位置上,剛敲了個回車鍵打開電腦,就聽后傳來一個怪氣的聲音。
“公司現在招人是看長相招的嗎?招一個這樣的花瓶到我們組來,給原畫當人模特?”
宋錦西記得周正晃說過,現在所在的,是他之前的那個游戲小組。“狐妖”項目組還沒有組建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這邊唯一可以稱之為“新員工”的,就只有一人。
那個聲音又尖又細還怪氣的人,是在說嗎?
剛剛放在鍵盤的手一頓,余看見旁邊的一個男同事轉了過來。
辦公室所有員工的椅子都是電競椅,移轉都很方便。
公司給每個員工都配備這麼高級的辦公座椅,除了想讓程序員們有更好的工作條件以外,應該也有出于方便他們工作時流這一因素的考慮。
他們這一排四個位子,那個男同事坐在最左側最靠外的位子,宋錦西和他之間還有一個看起來有點黑的男同事。
右手邊還沒有人,那個人好像從來起,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是他桌子上有電腦和很多辦公用,證明這個座位并不是空著的。
“我說徐麗麗,你怎麼這麼欠呢?”轉過來的那個男生說。
宋錦西聽后那個徐麗麗生冷笑了一聲,繼續用怪氣的語調說道:“怎麼啦陳志偉?人今天第一天報道,你就開始趕著當護花使者了?像這種花瓶能有什麼實力進西覓我請問?”
“聽周正晃說,還是開發PC端程序的,也就是說我以后要和這個人共事了,不影響到你,所以你就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還幫說話了是吧?那以后代碼要是寫不出來,你來幫寫啊,不要讓我幫。”
“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也就在床上有點用,別的地方你想讓做什麼?”
說完,又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蟲上腦的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現在總裁抓的這麼嚴,竟然還有人敢往公司塞人,我看那個人是工作不想要了吧?”
宋錦西背靠在電競椅上,腳尖輕點,轉了過去。
那個徐麗麗的人應該是在等著看的臉,宋錦西轉過去的時候,正好和的目來了個對視。
很明顯的從眼里看出一嫉恨。
今天是們第一次見面。
可以從徐麗麗的言語中判斷出,們兩個以后會一起負責“狐妖”PC網和方論壇的開發。
但是如果只是如此的話,徐麗麗不應該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
那麼,剛才眼中的嫉恨,大概可以推斷得出原因?
這的應該是在酸長得比好看。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清,你說我是怎麼進公司的?”宋錦西微微皺著眉看著徐麗麗,問道。
如果現在照照鏡子,應該會很驚訝地發現,現在這緒斂地反問的樣子,有幾分像沈琉琛。
徐麗麗翻了個白眼,又“嗤”了聲。
“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靠陪睡進的公司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我都說了一遍了,竟然還好意思說沒聽清,讓人再重復一遍。”說著,瞟著白眼看著宋錦西:“你是不是怕公司的人不知道你是用什麼不彩的手段進來的?要不要我敲鑼打鼓幫你宣傳一下?”
宋錦西笑了笑。
進公司的手段確實不怎麼彩,但要是把后的那個人說出來,保證能嚇死眼前這個小賤人。
而且宋錦西完全不想把沈琉琛搬出來。
以前的工作,周圍全是男人,沒有什麼人可以讓會一下職場上勾心斗角的氛圍,如今剛到這個公司,本來只想著說好好工作,讓自己對得起這份工資就行。
沒想到竟然就有這麼一個人自己送上門來玩。
宋錦西現在可什麼都不怕,畢竟是背后有人的人,后臺著呢,完全不怕和徐麗麗斗。
斗贏了沒人會怪罪,畢竟是徐麗麗先嘲諷的。
萬一要是斗輸了,也還有沈琉琛站在背后。
以沈琉琛極端護短的格,反而擔心徐麗麗后面下場不要太慘。
完全沒有半點后顧之憂。
如此想著,更是讓有些拳掌起來。
宋錦西做了個“請”的姿勢:“那麼現在,請你去把鑼和鼓都準備起來,幫我宣傳一下,嗯?”
徐麗麗被氣得眉頭都豎起來了。
“你——!”手指著宋錦西,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還站在這里愣著干什麼?不是要敲鑼打鼓?快點準備起來呀!”宋錦西笑著看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油然而生。
繼續刺激徐麗麗:“別告訴我你只是說著玩而已,會讓我瞧不起你的。都是年人了,說到要做到啊,姐妹。”
這件事如果換到以前,如果是以前遇到這樣的同事,很有可能會選擇息事寧人。
多一事不如一事。
畢竟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個社會上,又沒有什麼依靠。
萬一真的了什麼委屈,也沒有人幫出頭。
而現在頭一回這麼抓著人懟,驚訝地發現自己在懟人方面的功力竟然好像還不錯。
不是那種傳說中的戰五渣。
甚至覺得自己還可以更厲害點。
打架可以打不過,但是炮一定不能輸。
徐麗麗被氣得不行,指著宋錦西頓了一會兒,竟然想不出該怎麼懟回去。
到最后只能跺了跺腳,說了一句:“臭不要臉。”轉過去了。
假裝在整理桌子,趁機把桌上的東西砸得“哐哐”直響。
宋錦西小小地“切”了聲,轉著椅子回去的時候,目掃過坐在最左側的那個陳志偉的男同事。
陳志偉見看了過來,朝比了個大拇指。
宋錦西朝他笑了笑。
陳志偉像是看呆了一樣,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從以前到現在接過的男同事,都是典型的程序員,雖然木訥又直男,但是也很不經,有的時候還可的。
完全不像沈琉琛。
自上個星期承認份以來,沈琉琛的調能力就像坐了火箭一樣直速上升,完全比不過,很多時候都容易被他得面紅耳赤,只能在他手上求饒。
完全沒有以前高二時主場的那種爽。※S※J※
坐在座位上玩了會兒電腦,桌面上已經裝了幾個開發的件,都是所悉的。
不一會兒,余好像看到左邊那個黑黑的男同事在看著自己,宋錦西轉頭看過去,那個男同事看被抓了個正著。
他朝笑了笑,笑容有些憨厚。
“你好,我蔡輝。”
他說著,把自己的工牌遞到宋錦西面前。
宋錦西看了眼上面的字,也向他介紹自己:“我宋錦西,錦繡的錦,東西的西。”
蔡輝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的陳志偉就湊了上來,夸道:
“宋錦西,好名字啊!”
宋錦西也朝他笑了笑。
陳志偉又差一點被他的笑容給秒殺了,撓撓后腦勺,有些靦腆地說道:“你以后在我們西覓,可別介紹什麼‘錦繡的錦’和‘東西的西’了,就說‘錦玉的錦’和‘西覓的西’,說出去他們肯定會給你比大拇指,你這名字太厲害了。”
宋錦西還沒來得及說話,昨天后徐麗麗又開口了。
“真是笑死人了,蔡輝和宋錦西在表演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初遇,陳志偉你湊什麼熱鬧?”
宋錦西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個人說話都不回頭的。
又看了看蔡輝,發現蔡輝的表有些尷尬。
這個徐麗麗,不僅喜歡嫉妒長得比好看的人,長得不怎麼好看的,也喜歡直接人攻擊,實在是太惡心了點。
“白雪公主看起來好像很漂亮,可是知道的人都知道,白的雪表面上看像是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底下有多臟只有某些人自己知道。”
“還有小矮人。”
“小矮人長得又矮又丑還那麼黑,永遠都只能給人當備胎,什麼時候喜當爹了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要是我長得這麼丑,我早就去整容了,不想這麼委屈的活著。”
連著三句話,涵宋錦西是看起來漂亮其實私底下骯臟不堪的雪,又直接人攻擊蔡輝是黑黑丑丑的小矮人。
這麼毒,竟然還能在這個團隊呆下來。
讓宋錦西不由很是好奇。
不管怎麼說,今天一定得給自己出了這口氣。
現在也還可以說是在和徐麗麗初次鋒,不能輸了場子。
“所以你就算整了容,長得好像也不怎麼樣,是你的底子太差了,還是那家整容醫院不行啊?”宋錦西說。
說完,不等徐麗麗回答,自問自答道:“應該是前者。”
這句話說完,果然見徐麗麗面沉地轉過來怒視著。
宋錦西卻好整以暇地,仔細地打量了的臉好一會兒,直看得徐麗麗忍不住想拿鏡子看看自己的臉上是不是粘了什麼。
還是掉妝了?
徐麗麗一時有點坐不住了。
然后,見宋錦西搖了搖頭,評價道:“臥蠶做得像眼袋,鼻子也墊得這麼假,……臉上的還涂得這麼厚,你這化妝是從殮師那邊學來的嗎?”
旁邊的陳志偉很給面子地“噗”了一聲,直接笑噴。
徐麗麗原本就不好看的臉頓時變得更難看了。
目怨毒地看著宋錦西,咬牙切齒道:“賤人!”
宋錦西掏了掏耳朵:“賤人在說誰呢?”
“說你呢!”徐麗麗馬上說道。
“哦,原來有個賤人在說我啊。”宋錦西“嘖”了聲,“那真是太倒霉了,怎麼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賤人呢?”
徐麗麗氣急:“你——”
宋錦西朝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你自己是個賤人。”
陳志偉已經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在一邊鼓起掌來了。
“你等著吧,我會去向集團舉報你的,”徐麗麗炮不過宋錦西,開始威脅:我倒要看一看是誰把你招進來的,到時候你們兩個可以一起滾出錦玉吧。”
宋錦西完全不為所:“你隨意。”
徐麗麗也知道自己今天到了茬,耍皮子也耍不過宋錦西,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轉回去。
宋錦西卻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
“對了。”聲音慵懶。
這句話說出去,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舉止,還有說話的音語調,似乎都和沈琉琛有點相似。
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沾染了他的一些習慣。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對你的同有這麼大的偏見,也許是你家人可能有從事這個行業的,也有可能……你自己曾經拿你的和別人做過什麼易。”
“但是我還是要說,并不是因為你自己是個……,全世界的人就都和你一樣骯臟。”
宋錦西慢條斯理地說著。
的語氣越平靜,停在徐麗麗耳力,那諷刺的意味就更深。
徐麗麗看著不遠,背對著,手上的筆都差點被拗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