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現代言情 松風吹解帶 ☆、第 45 章

《松風吹解帶》 ☆、第 45 章

萬中珩過一周歲生日時, 萬玉山帶著母子兩個來茶園躲清閑, 一個小孩子的生日而已,犯不著辦那麼隆重, 又不是馬戲團的猴子,非要展示技藝給所有人討掌聲。

眾人的一腔熱被打散,十分喪氣, 覺得萬玉山是找借口推他們的好意, 從前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湊在一塊打牌喝酒,現在逢年過節才聚一回,都要變淡了, 奈何萬玉山本不理會,領著妻兒抬走了。

時值五月,天清氣爽,裳也穿得薄, 幾人剛下車,萬中珩就如韁的野馬,跌跌撞撞往園子里走, 他剛剛在車上聽萬玉山說這里面養了兩條狗,此刻再也耐不住興, 要去騎著玩兒。

謝晚月怕他摔著,要去追, 被萬玉山一把拉住:“讓他跑,別管他。”

“這路不平,容易摔跤。”而且他才學會走路沒多久, 本走不遠。

謝晚月話音剛落,萬中珩就被自己絆倒了,整個人撲在地上。

萬玉山遠遠地問他:“摔疼了嗎?”

萬中珩吭嘰兩聲,坐起來,看了看掌心,有一點點痕,他沒吱聲,回頭看了父母一眼,開始往前爬。

謝晚月看不下去,過去把他抱起來,彈去他上的土,說:“自己走得慢,還摔跤,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萬中珩往前探,兩只手抓撓著,口中不停地吆喝:“狗,狗,騎。”

謝晚月糾正他:“狗會咬人,不能騎。”

萬中珩仍是往前探:“能。”見謝晚月站著不,掙扎著下地,去牽爸爸的手,牽上了,只說一個字,“走。”

萬玉山牽著他進了園子,一路行至狗舍,兩條大狼狗見了人,汪汪吠了一陣,漸而坐在那里盯著對它們手抓撓的萬中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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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玉山頂了頂兒子的腰:“走近一點,站這麼遠抓撓什麼,虛張聲勢。”

萬中珩得了爸爸的鼓勵,往前踏了一步,一把抓住狼狗頭上的,那只狗被抓疼了,低聲吠,極為不愿,萬玉山手安它,它又放下戒備,任由那只小手在腦袋上拍拍打打。

謝晚月整理完屋子出來時,見著萬中珩真的騎在狼狗上,小臉兒漾著興的笑,而萬玉山蹲在一旁,扶都不扶,只口中指揮:“別扯它的,抱住就行,松開,別夾著它。”

得虧這兩條狗過訓練,不然被這麼折騰,不反咬一口都算萬中珩命大。

哪有騎狗玩兒的,他們怎麼不去騎獅子老虎?

兩條狗都騎過,萬中珩還未盡興,要騎著跑,謝晚月再也忍不住,揪住他的后領:“你要不要上天?”

萬中珩被揪下來,抬頭向爸爸求救。

萬玉山說:“你自己想辦法。”

謝晚月卻拎著小家伙往住的地方走:“洗手吃飯。”扭頭又問萬玉山,“你小時候也這樣?”

萬玉山搖頭:“這個太小兒科。”

謝晚月有點氣,卻覺得自己已經不上手。

萬中珩吃飽了,又求著萬玉山出去玩兒,謝晚月已經把飯桌當做了工作臺,無暇顧及他們父子倆,打開視頻,和韓璐通工作。

們今年大三,如今已為項目組里的主力人員,分別管著不模塊,忙起來就沒白天沒黑夜,以至于萬中珩對這個做媽媽的,淡得幾乎只剩吃口了。

孩子一直是徐素芳在帶,萬玉山在教育,見著的多半是睡著的他,今天為了陪父子兩個來這邊,特意騰了點時間,但萬中珩完全不需要陪,有爸爸在,什麼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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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把事敲定,韓璐舉了舉手機:“干兒子的生日禮沒空買,轉賬給你了。”

“不用,他說小孩子沒生日,別費這個錢。”

“不過生日多無趣啊,你們這對父母把孩子的生活過得太簡潔了。”

“生來就簡單,過得那麼復雜多累。”謝晚月把文檔發過去,又說,“我晚上把剩下的做完。”

韓璐忍不住勸:“孩子他媽,你難得休息兩天,能不能陪陪老公和孩子,剩下那點兒我順手就做了,真的不用你。”

謝晚月說:“他們出去了,不讓我跟著,別看萬中珩年紀不大,心思特別,知道我管著他,所以不往我邊湊,不管干什麼都找爸爸。”

“那還不是賴你自己,在他上放得力太了。”

“我總不能所有時間都放在他上,只要他心健康就行,我的生活中不止有他,還有其他的事。”

韓璐沒再說什麼,但是覺得這樣的人生未免有些太辛苦,本該是的年紀啊,卻過得像打仗一樣,之前還理解的,現在卻有些不能認同了。

謝晚月看了一下日程,6月份課業稍微多些,7月份基本準備考試,8月份又是一場競賽,去年他們在那場全國比賽中初初展頭角,今年升級了,正式進軍人工智能板塊,而這次的參賽作品,他們也要做最新的嘗試和突破。

每一天都覺得時間不夠用。

這邊合上電腦,萬玉山也抱著睡的兒子回來了,小家伙玩了一頭一臉的汗,萬玉山洗了個巾把他的頭臉和手干凈,這才抬頭看謝晚月:“忙完了?”

“嗯。”

“要不要睡個午覺?”

“不困。”

“過來聊聊。”

謝晚月跟著他來到外間,在茶臺前坐下。

萬玉山煮了茶,遞給一杯,喝了兩口,舒服地往椅子上一靠。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在一起兩年,結婚,生子,學習,工作,幾乎沒有這樣對坐喝茶的時刻。

“過了這個暑假,你升大四了,我想聽聽你的規劃。”

謝晚月想了想,說:“我要繼續讀書,但是不在國讀了。”

“學校選好了?”

“嗯。”

萬玉山仔細看今天穿了條修的牛仔,黑的真,頭發隨意束在腦后,潔細膩的肩頸,兩縷發懶般地飄在耳邊,給平添了幾分嫵

已不再是那個二十歲的姑娘,現在的,舉手投足間都人的風,而且想法更加長遠,也更加每前進一步,每長一點,都令他上的芒越來越盛。

謝晚月見他一直看自己,低頭瞅了瞅,嗯,穿戴都正常,復又抬頭,說:“我讀完后回來工作。”

他從來不左右的想法,也不干涉的決定,在生活和工作中,全部給予最大的幫助和支持,令做任何事都無后顧之憂,這點經常被朋友艷羨。

覺得自己很幸運,而且,也慶幸自己在這樁婚姻里做了嘗試和努力。

把殘茶放下,湊過去摟住他的胳膊:“這次比賽結束后就要著手準備了,可能需要三年,我多用點功,爭取兩年搞定。”

萬玉山握住的手,纖長的手指,說:“一口吃不個胖子,慢慢讀吧。”

謝晚月里應聲,心里卻想著,現在忙于學業,對萬中珩照顧不到,他就已經是這種狀態了,到時要在外待上幾年,再回來時,他估計更加不親了,不免有些惆悵。

萬玉山不知這份小心思,幫分析了專業和未來工作的方向,兩人聊到下午四點,待萬中珩睡醒后,謝晚月帶著他出去跑了一圈兒,增進母子

小家伙說話不太利索,說得都是單字,他想表達的意思,基本靠猜,而且走路也不穩當,卻總是想奔跑,所以一直摔跤,但是摔倒了就自己爬起來,繼續往前跑,謝晚月心疼,可被萬玉山制止了幾回,又忍下了。

在對待孩子的教育上,完全沒有方向,一是心太,二是對他沒有什麼期,只希他平安快樂,至于會背多首詩,會數幾個數,都待他讀書以后再學習吧。

和萬玉山都沒有應有的年,旁人加駐了太多責任和負擔給他們,所以,就不要自己的孩子再像他們那樣了,然而又覺得對不住他,在他需要的時候,多數時間都不在。

很多事都難以兩全吧。

***

從茶園回來后,謝晚月忙過了兩個月,一考完試,就開始把全部力投注在比賽上。

令大家十分欣的是,這次比賽地點在杭州,所以他們多出了兩天時間來完善作品。

比賽頭天晚上,大家又做了一次練習,謝晚月解說,結束后,蘇潤之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明天神抖擻去參戰。

謝晚月和韓璐串了兩遍詞才走,到家時,萬中珩竟然還沒睡,正靠著萬玉山聽iPad里的話故事,而萬玉山抱著電腦,像是在回復郵件。

父子兩個見回來,都只抬頭看了看,然后繼續做自己的事。

謝晚月傷,過去蹭了蹭萬中珩,問他在干什麼,他氣地答了兩個字:“故事。”

“媽媽給你講好不好?”

“不。”

這麼干脆地就被拒絕,謝晚月更傷了,瞄了一眼萬玉山,見他的角上揚,問:“好笑嘛?”

萬玉山的頭,說:“去洗個澡。”

謝晚月了兒子一把,拿著服去浴室,洗完澡出來時,萬中珩已窩在爸爸懷里要睡覺了,眼睛困一道兒。

萬玉山把他給了謝晚月,說:“你抱著。”

謝晚月抱著他,他大概是聞到了記憶里悉的味道,腦袋往前蹭了蹭,小手揪著裳,砸吧了兩下頓時覺得心里塌塌的,有點后悔早早地給他斷了

他很快就睡了,謝晚月舍不得放手,又抱了一會兒,直到萬玉山回復完所有的郵件,才把他放回小床上。

謝晚月趴在他旁邊,俯在他臉上親了又親,抬頭問萬玉山:“要不讓他今晚跟我們一起睡吧。”

萬玉山一把撈起,說:“今晚絕對不行,你會把他吵醒。”

謝晚月聞言,面微微轉紅,被他牽著手出去,走過客廳,回到兩人的臥室,門一關,一副炙熱的軀便把在門上,小聲說道:“我明天還要做解說,還是別做了吧。”

那人沒做聲兒,只裳,耳邊的頭發,一點點親/吻下來。

兩人不論做了多回,仍是不住他的親/吻,/心一/就往下,他把撈起來抱住,低聲說:“我忍著點。”

可是這種事又哪里忍得住,不消片刻,就在他/下哎哎喚,不停地讓他輕一點,他咬著的耳朵說怎麼辦,做不到。

悠悠說他不講信用,他/著,手掌托住腦袋,吻的額頭,眼睛,,最后含住

第二天早上,謝晚月拎著酸上了萬玉山的車,顧不得埋怨萬玉山,一路上都在看詞,父子兩個一起送到賽場,下了車,謝晚月問萬玉山:“你是特地來送我的,還是來陪我比賽給我加油的?”

萬玉山說:“都有。”

謝晚月還想問,聽到有人了,扳過萬中珩的小臉兒,湊上去親了一口:“祝媽媽首戰順利。”

萬中珩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走過來,興了下腰,要下地,萬玉山沒松手,隨著人群進了酒店。

謝晚月在開場時才明白萬玉山說得“都有”兩個字的意思,原來這次比賽的神嘉賓就是他。

他們一直猜測那個所謂的神嘉賓是誰,猜想了很多人,卻沒想到是他。

韓璐扯了扯袖,悄聲說:“你老公哎。”

謝晚月還在愣神,說:“他沒跟我說。”

“給你驚喜呢。”

兩人小聲嘀咕著,一旁的蘇潤之已是按耐不住臉上的崇拜之:“原來是萬師兄。”

韓璐扭頭問他:“你認識呀?”

“他是我努力的目標。”

謝晚月聞言,忽地想起來蘇潤之曾經跟說過一個人,那個人很厲害,是蘇潤之都塵莫及的人,也是他努力的方向和目標。

原來世界這麼小,仰慕著蘇潤之口中的他,和一直以來所仰慕的人,竟都是萬玉山。

盯著臺上的他仔細看,剛才一路和他在一起,只顧著看詞,本沒有注意到他今天的穿著。

他穿了剪裁得的正裝,里頭是件雪白的襯衫,手腕上戴著送給他的腕表,鼻梁上架著送他的眼鏡,整個人斯斯文文的,完全沒有侵略

他一直未曾往這邊看,時不時地側邊的人跟他說話。

謝晚月按捺住激的心,將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稿件上,他沒有跟說這次比賽的事,應該是不想給力,自然不能因為他的出現而了陣腳。

比賽很快開始了,各個學校的作品一件一件上臺展示,模擬,作,演練,待到了謝晚月這組,蘇潤之一一與他們拍掌,送他們上臺,兩個作師在臺上站定,謝晚月拿著話筒做講解。

整套流程結束,臺下掌聲響起,謝晚月看了一眼萬玉山,見他面上出贊許,心里松了口氣。

首戰結果在焦灼的等待中出爐,謝晚月他們率先獲得了晉級資格,員們高聲歡呼,待所有晉級名額確定完,第一場比賽結束,主持人讓晉級人員上場與評委和嘉賓合影留念。

大家紛紛上臺,謝晚月被人群到邊角上,拍照時,覺得手背一熱,有個人握住了的手,扭頭,看到了萬玉山。

他微微低頭,對說:“和我站在一起”

謝晚月被他帶過去,挨著他。

相機快門按下,一張照片拍攝完,若有人仔細看照片里的人,就能看到邊角上有一對璧人,他們手牽著手,并肩而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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