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月,藝考的績出來了,白靜的專業考了二百七十六分,在整個遼寧省排前十。】
白靜對鋼琴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雖然中間斷了一段時間,但是并沒有影響的發揮水平。
這次能考這麼好的績,也是在意料之中。
楊堔看到排名和績之后,高興得合不攏。
他不停地抱著白靜親,一邊親一邊夸:“我老婆真能干,棒棒噠。”
白靜一臉無奈地坐在凳子上,任由楊堔親著。
省統考結束之后,在遼寧招生的各大高校開始組織校考。
不過這個和白靜也沒什麼關系了,繼續在學校上文化課。
……
臨近春節,學校放假,可是白靜一點兒都沒放松下來。
其實這麼多次考試下來的績還算穩定的,就是在五百分左右徘徊。
藝類的一本分數線也就是三百六十多分,白靜已經算是藝考生中的佼佼者了。
放假之后,白靜還是一直學習,每天都在做題。
楊堔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的卷子全部藏了起來。
這天,白靜早上七點起床,去書房做題的時候,死活都找不到卷子了。
正翻箱倒柜找的時候,楊堔突然進來了。
白靜回過頭問他:“你見我的卷子了嗎?昨天晚上還在這里的,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了……”
楊堔走上去把白靜拉起來,“找不到就別做了,放假了你歇會兒吧。”
“……是不是你給我藏起來了?”
白靜一臉懷疑地看著他:“肯定是你給我藏的。”
楊堔直接就承認了:“對,就是老子藏的。你現在每天做題做題,都快做書呆子了。”
白靜瞪他:“別人都是這麼做的。”
“那是因為他們腦子不好使,我老婆能和他們一樣麼。”
楊堔攬住的肩膀,“走,帶你出去玩兒。今天陳六藝約呢。”
白靜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陳六藝的消息了,一直也沒聽楊堔提過。
到現在都記得上一次見陳六藝的場景。
其實現在吧,白靜心里頭對陳六藝已經沒有當初那種討厭的覺了。
“現在……過得怎麼樣?”白靜問。
楊堔笑笑,說:“快嫁人了。”
“……真的啊?”白靜有點兒不敢相信。
還從來沒有見過復原能力這麼好的孩子呢。
楊堔拉著白靜走出書房:“今天去家啊,去了你就知道了。”
**
白靜拗不過楊堔,最后只能乖乖換服跟著他出門兒。
見到陳六藝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白靜才相信楊堔的話。
那個男人個頭很高,大概比楊堔還要高一些。
他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了,穩重。
陳六藝一米七五的高,站在他旁邊也沒怎麼顯出來。
“坐吧,我去給你們拿喝的。喝什麼?”
陳六藝全程都是笑瞇瞇的,比以前親切了不知道多。
“不喝了,自家人客氣什麼。”
楊堔揮揮手,“趕的吧,男人介紹我們認識一下。今兒我和我老婆主要是來看男人的。”
楊堔這麼一說,陳六藝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正要人,陸征就從書房出來了。
陳六藝挽著陸征的胳膊走到楊堔和白靜面前,給他們介紹:“喏……我男朋友,陸征。”
“幸會。”
陸征對著他們兩個人微微頷首。
楊堔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陸征,嬉皮笑臉地說:“唔,小六,你眼還行啊。這個可比那孬種好多了。啊——!你怎麼又掐我!”
白靜不知道楊堔是真的沒腦子還是故意的。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和誰相,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明明知道陳懷遠給陳六藝的回憶不是那麼好,還非得在這個時候提起來。
掐他只是想提醒一下他別說話。
可陳六藝卻一一點兒都沒介意楊堔說的話。
抬起頭看了一眼陸征,和他對視幾秒之后,笑著開了口。
“嗯,我也覺得我眼很好。”
**
白靜和楊堔在陳六藝這邊呆了一天。
中途白靜好幾次都想回家,總覺得他們兩個在這里就跟電燈泡似的。
可是楊堔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非得和人家倆聊天兒。
看得出來,陸征脾氣很好。
不管楊堔怎麼開玩笑,他都只是笑笑不說話。
其實陳六藝也算是幸運的了。
不是每個孩子都能到這麼好的男人。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白靜幾乎每天都被楊堔威利著出門兒。
本就沒時間復習了。
好不容易捱到年三十,白靜總算是有時間看會兒書了。
可晚上的時候又接到了楊霖崢催他們回去過年的電話,于是他們兩個人又一塊兒回了楊霖崢那邊。
說實話,這是白靜有記憶以來過得最熱鬧的一個年。
從小就沒親人,本不知道過年是什麼樣子,更沒有會過一家人在一塊兒看春晚、吃年夜飯是什麼覺。
今年真的是第一次。
當坐在沙發上和他們談天說地的時候,才真正意識到:現在有家了。
這個家,是楊堔給的。
十二點鐘,白靜和楊堔一塊兒上了樓。
剛一進門兒,白靜就出手死死地抱住了楊堔。
楊堔被這個作嚇了一跳,“老婆,你——”
后面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白靜踮起腳來纏著他的脖子親上了他的。
楊堔一向認為自己反應夠快,可是現在大腦還是空了幾秒鐘。
反應過來之后,他掐住白靜的腰,一把把推到了門板上。
白靜后背磕得疼了,下意識地了一聲。
趁著張的空檔,楊堔把舌頭到了口中,一陣翻攪。
他的手在的腰際來回,手心的溫度越來越高。
——
這個吻持續了有七八分鐘,楊堔親得滿意了才松開。
松開之后,他著白靜的頭發,啞著嗓子問:“剛才為什麼突然親我?是不是想要了?”
白靜被他赤的用詞弄得不好意思了,抬起手來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才沒有……”
楊堔著的臉蹭了一下:“那為什麼?跟我說說唄,嗯?”
白靜吸了吸鼻子,說:“我只是從來沒有和家人一起過過年……”
“今年是第一次,所以很。”
白靜看著他,認真地說:“楊堔,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傻。”
楊堔敲了一下的額頭:“跟自己老公說什麼謝謝。你要是喜歡熱鬧,咱以后常回來就了。”
“嗯……”
白靜聽話地點點頭。
楊堔掐著白靜的腰把抱起來,“睡覺,明兒帶你出去玩兒。”
白靜聽楊堔說睡覺,天真地以為真的只是睡覺而已。
剛蓋好被子,楊堔就從被子下面鉆進來了。
他的頭在的上,滾燙的呼吸噴在的皮上。
白靜上起了一層皮疙瘩,抖著聲音問他:“……楊堔你干什麼?”
“你說我干什麼?”楊堔不答反問。
“你別啊,你爸他們還在樓下,待會兒路過了會聽到的。”
白靜好聲好氣地求著他:“明天回去了再做……”
“都結婚了,又不是。老子想做了誰都管不著。”
楊堔哼了一聲,然后開始白靜上的服。
**
楊蔚然和楊霖崢出去放完鞭炮之后就上樓了。
的臥室在二樓的最里頭,回去的時候要路過白靜和楊堔睡的客房。
楊蔚然特別八卦,路過的時候特意在門口聽了一下里頭的靜。
然后,楊蔚然的臉立馬就燒起來了……
雖然沒吃過豬,但是也見過不豬跑了。
這聲音……很明顯就是在啪啪啪。
聽嫂子得很難呢,嘖……
想必哥一定很勇猛。
楊蔚然在腦袋里YY了一下,鼻都快流下來了。
**
其實,楊堔今天晚上算比較收斂的了,只做了一次就結束了。
楊霖崢和李云依起得早,六點鐘就開始準備早飯了。
北方比較講究這個,春節的早上一定要吃餃子。
楊蔚然快七點的時候起來,早飯已經弄好了。
“楊堔和白靜怎麼還沒下來?”
李云依吩咐楊蔚然:“然然,你上去敲門一聲你哥和嫂子。”
楊蔚然點點頭:“好的!”
——
楊堔和白靜是被楊蔚然的敲門聲吵醒的。
“哥,嫂子,趕起床啦,早飯已經弄好了喲~”
楊堔了眼睛,不耐煩地吼:“知道了知道了,馬上!”
他們兩個用十分鐘的時間飛快地刷牙洗臉換服,然后急急忙忙地下了樓。
楊堔倒是沒多著急,主要就是白靜。
總覺得第一次回來過年就睡過頭,有點兒不太禮貌。
坐下來之后,白靜主和楊霖崢還有李云依道歉。
“對不起……我們起太晚了。”
“哎呀嫂子!這有什麼的!昨天晚上你肯定累壞了!”
楊蔚然笑瞇瞇地看著:“沒事兒沒事兒哈,吃過飯再去睡一會兒都可以的!”
楊霖崢咳嗽了一聲,“沒事兒,我們家的規矩沒那麼多。”
李云依也說:“是啊是啊,沒事兒的小白,昨天晚上熬到十二點,多睡一會兒也沒關系。要是困了等下吃過飯繼續睡。”
“嗯……不困了。”白靜微笑了一下。
楊蔚然湊到楊堔邊,用胳膊肘了他一下。
“哥。”
楊堔白了一眼:“干什麼?一大早就這麼能說。”
楊蔚然笑著問他:“昨天晚上把我嫂子累到了吧?”
楊堔:“……”
楊蔚然又說:“昨天我路過你們倆臥室的時候都聽到你們激戰的聲音了……哎呦我去,哥,你真勇猛。”
楊堔:“……”
楊蔚然:“有點兒心疼我嫂子呢,那小板兒怎麼經得住你折騰呢!”
楊堔:“……”
楊蔚然:“不過嫂子今天臉很好啊,紅滿面的……”
楊堔:“吃你的飯,再說給你把上。”
收到楊堔的警告,楊蔚然只能訕訕地閉。
不過,沒有善罷甘休,又開始和白靜聊天兒。
楊蔚然給白靜夾了一個餃子,“吃吧嫂子,多吃點兒哈~不然你應付不了我哥。”
“咳咳咳——”
聽完楊蔚然的話,白靜立馬就嗆到了,咳得臉紅脖子的。
楊堔狠狠地瞪了楊蔚然一眼,然后抬起手來輕輕地給白靜拍著后背。
“現在好點兒了沒?”
“沒事兒……”白靜搖搖頭,對楊堔說:“別兇然然。”
作者有屁放:我竟然寫過這麼甜膩的節,還敢說我不是親媽?小心我sm你們!
結局篇(上)
楊蔚然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惹不起楊堔。
楊堔天不怕地不怕的,家里的長輩也治不住他。
楊蔚然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會被楊堔這麼欺負下去了,直到白靜出現。
楊蔚然覺得,白靜一定是老天爺派來收服楊堔的!
聽著白靜出聲捍衛自己,楊蔚然得意洋洋地看著楊堔,說:“聽見了吧,嫂子說了,不準兇我。你以后再兇我,我就找嫂子告狀!哼!”
楊堔沒好氣地瞪:“吃你的飯!熱飯也堵不上你的!”
楊蔚然鼓了鼓,夾起一個餃子來塞到里。
**
這個年,家里的人都過得格外舒心。
自從父母離婚之后,楊堔就沒有這麼高興地過過春節了。
楊霖崢和李云依也欣得很,白靜這個兒媳婦兒,算是沒有找錯。
至讓他們父子的關系變好了。
**
寒假結束,白靜正式進了考前的白日沖刺。
教室黑板上的倒計時從三位數變了兩位數,再從兩位數變了個位數。
六月,大連的夏天如期而至。
六月七號,高考來臨。楊堔一大早就起來給白靜準備早飯了。
白靜高考前的這一百多天,楊堔基本每天都會早起給做早飯。
雖然他做飯的技不怎麼樣,但營養搭配上絕對是沒問題的。
這天早上,楊堔給白靜準備了蛋、白粥、面包還有培。
等白靜吃過飯,楊堔又把送去了考場。
考場外頭很多家長聚在一起,有些人還會從考試開始等到考試結束。
楊堔也準備等,但是白靜不準。
說:“你等著,我就會想快點兒寫完出來找你……你還是回去吧,等考完了再過來。”
楊堔一聽,覺得說得有道理的。
他拉過白靜,在上親了一口。
“,那你好好考。考完了老公來接你。嗯?”
白靜紅著臉點點頭:“嗯,你路上小心點兒。”
和楊堔道別之后,白靜就進了考場。
現在的檢查制度比當年高考的時候嚴了很多。
白靜本來不張的,但是進門前的層層檢查,還是讓有些不安。
坐在座位上,白靜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
第一門是語文,白靜的強項。
**
把白靜送去考場之后,楊堔再也沒心做別的事兒了。
回到公司也沒心思坐下來工作。
陳六藝上來找他的時候,他還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陳六藝抬起手來在他面前揮了揮,笑著說:“回神啊你。”
經這麼一提醒,楊堔才回過神來。
“哎,我老婆考試去了,我比都張。”
陳六藝被他逗笑了:“你張什麼啊?白靜不是學習好的麼。”
楊堔撓了撓頭,說:“怕發揮失常唄,用功這麼久,要是考砸了,會傷心的。”
陳六藝:“楊堔……我覺得你現在有被迫害妄想癥了。”
要是以前,楊堔聽別人這麼說他,絕對會毫不留地罵回去。
但是這一次……他認同地點了點頭,一臉愁容。
“我也覺得。上學,我就擔心被那些小屁孩兒拐跑了。”
陳六藝笑著說:“沒事兒,白靜不是那樣的人。”
楊堔揮揮手:“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我聽陳老師說,你和陸征準備結了?”
因為白靜高考,楊堔前幾天去看了一趟陳老師,向他詢問了一下擇校的事。
問完之后,就閑聊起來了,于是楊堔便知道了這個消息。
“嗯是啊,準備結了。”
陳六藝了頭發,“他三十多了,家里催得。他爸媽都等著抱孫子呢。”
“你喜歡他麼?”
楊堔突然很好奇這個。
不都說孩子喜歡一個人很難放下麼,看陳六藝這樣子,好像已經完全不記得陳懷遠是誰了。
“喜歡啊,不喜歡我為什麼和他結婚。”
陳六藝還是在笑,“他對我好的。知道我以前的事兒,也從來沒嫌棄過。”
楊堔嘖了一聲:“年紀大的男人就是能忍啊,我家楊老二也是這樣。他小媳婦兒前幾天都把他的臉給抓破了,他都一聲不吭。你說說,還有沒有點兒大男人的尊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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