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車程比他們預算的要長些,11點到達服務區時,才走了一半路。
李柏楊把車停在服務區,兩人去里面的快餐店吃飯。
服務區很簡陋,四面門都打開通著風,沒有冷氣。里面各種食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八月份的風還裹挾著熱氣,吹過來時里面夾雜著食的餿味。
夏青霜穿著一件純白的恤,下面是一條淺藍的微喇牛仔,打扮起來特別鮮。一路走過來時,不人回頭看。
一開始,李柏楊從車上下來時,走在的斜后面,離的不遠不近。
見夏青霜頻頻被人回頭觀,到底是稀罕著的,立刻上前去牽著手。
找了一看起來比較干凈的桌子,坐下后,李柏楊去打飯。
服務區人多,天南海北的的人都有,有些人出門在外,練就了一張皮糙厚的臉。
李柏楊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人過來搭訕,這天化日的,難道看不出來李柏楊很不好惹嗎?
一個穿黑服的頭男人,全被曬得焦黑,結實的藏在薄薄的服下面,脖子上掛著一路順風的掛牌,看起來像是個跑長途的。
“妹妹,一個人啊?”一笑起來,眼睛沒了一半,里的黃牙倒是暴的七七八八。
夏青霜一直臉沒正過來,向窗外時,只拿余掃他。
頭男還沒死心,跑到對面坐著:“來旅游呀?”
夏青霜看了他一眼,眼睛都是冷的:“這里有人。”
見說話了,頭男笑的齜牙:“那妹妹是學生呀?哪個大學的?”
這妹妹的全犯惡心,站起來就要走。
李柏楊不知道去哪了,剛才還背對著打飯。看向窗外的功夫,他就不見了。
見要走,頭男拉:“妹妹別走呀,哥哥請你吃飯。”
手腕被他拉個正著,甩了幾下都甩不開,夏青霜急了:“李柏楊。”
服務區的大廳有一個巨大的柱子,李柏楊方才站在柱子后面的水攤前買水,聽到夏青霜的聲音后,找的錢還沒來得及拿,就大步地走過來。
那頭男人從李柏楊一進門就看到他,但他在這片服務區橫行霸道慣了,見李柏楊只有一人,而他們對方有六個人,所以沒把他當回事。
要說頭男想對夏青霜做什麼,那到也不是,他們在外面跑長途的男人,風餐宿的,見著漂亮的就忍不住搭話,個小手、吃個飯什麼的。
李柏楊手里拿著兩瓶水,氣勢人地走過來。他材高大,走路都帶著風,常年鍛煉的看起來非常堅厚,頭男見他一副不好惹,立刻松開夏青霜。
咧著黃牙,笑了笑:“兄弟誤會,誤會。”說完轉頭就走。
李柏楊沒打算聽他解釋是不是誤會,手里拿著一瓶水,猛的一扔過去,正中那頭的后腦,巨大的沖擊力后,封閉著的水炸開后,立刻把頭男的服淋。
他這一招,真給頭留一點面子。
不遠,有一桌男人立刻站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看上去像是頭他們一伙的。
夏青霜立刻手去拉他:“我們還有事要辦,別跟他們扯。”
在大庭廣眾下丟面子,頭惱怒:“艸,你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頭男捂了捂后腦,日他娘的。
李柏楊眼神冷冷的過去:“你試試。”
跟他一桌的有個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但眼神厲害,一健碩的,著個胳膊,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位不低,低沉的聲音了句:“頭頭男到底沒敢上前,他懷疑李柏楊是練過的,那瓶水震得他后腦勺發麻。
既然都是走這條道上的,以后還有見面的機會,頭男決定先打聽打聽他的來歷,日后再報仇,心不甘地回到座位上。
李柏楊的飯還沒拿過來,這會兒過去拿飯,就把夏青霜帶著。
“你剛才去哪了?我轉頭你就不見了。”心里沒多害怕,畢竟是有李柏楊在場。
“買水。”把盒飯提到手里后,李柏楊牽著到隔壁賣水的攤子。
老板剛才也是頭看熱鬧的,見李柏楊過來立刻熱熱地把剛才沒找的錢遞過來。
李柏楊又拿了幾瓶水,重新給了錢。
兩人找了個偏僻些的位置,夏青霜還是不放心:“他們那麼多人,會不會報復我們?”
天太熱,四又不風,李柏楊把頭上的帽子拿下來,用剛買的紙巾給汗。
夏青霜閉上眼睛,李柏楊解釋:“別怕,這里雖然但不是沒人管。”
李柏楊雖然沒跟這些人打過道,但也聽說過。
那桌人應該是幾輛跑長途大貨車的司機,從地運貨到沿海,他們害怕被斷路,遇到休息站都會找幾個里程差不多的貨車一塊,像在這比較偏僻的服務站,經常會有貨車司機拉幫結派,人變多了之后就會從害怕斷路變斷別人家路。
李柏楊一邊跟說,一邊把飯盒里的菜撿出來。
飯菜確實做不太好,兩個素菜西紅柿炒蛋味道已經變餿,香菇青菜里的味道也發酸,李柏楊把這兩個菜撿出來,菜聞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李柏楊也沒敢讓多吃。
打了五個菜,兩人都沒吃飽,夏青霜小肚子,也不算太難。
李柏楊把垃圾收起來:“再開三個個小時應該就能到城里,路上遇到服務站就再吃點。”
兩人往外走,剛才還是大太這會兒卻突然變了天。
上車前他特意繞著車轉了一圈,走到車后時,發現果然被人了手腳,后抬被人故意破壞。
車上有備胎,李柏楊不慌不忙地拿出工箱。
頭男在里面坐著,過玻璃窗往外面看,“艸,這都行?”
同坐一桌子,煙的男人就是剛才的年輕人,寸頭虎目,一結實的,也是跑長途在他們中間算是頭。
瞇著眼睛盯外面半會兒:“別惹事兒。”
頭:“哥,外面天不好要是把他們在這兒困一宿,會怎麼樣?”
對面的人抖了抖煙灰:“困不住,他一看就不是跑長途的,應該就是附近省市的人。”
頭男有些憾:“現在這些技太發達,到都是監控,手機隨便摁摁就能把人喊來,要是早十年,咱們隨便幾個弟兄就能把他困死。”
煙的男人沒說話,心里打定主意不去惹李柏楊。
頭男一直眨著小眼睛盯著夏青霜,咂:“那的是真漂亮,水靈靈,跟電視上明星似的。”
煙的男人警告地看他一眼:“惹事。”
頭男腦子里不知想什麼,□□地嘿了一聲:“哥,我不來。”
李柏楊的子在車底下,夏青霜蹲在一邊給他汗。
“你不?”
李柏楊搖頭,天氣悶的厲害,夏青霜臉頰紅撲撲的。
蹲的近,李柏楊拿下手套用趕的手的臉:“你喝點水。”
李柏楊車修的很快,半個小時不到胎就換好。
兩人準備時,外面的雨點突然丟大,李柏楊拉著躲進車里。
雨再大也得走,這是是非地,多留多禍。
雨越下越大,雨刮已經沒用,李柏楊開的小心,速度的很低。
頭在上面看他倆居然開車走了,心里不爽:“他娘的,這天都敢開。”
夏天的雨下的急,幾十分鐘后停了。
李柏楊把車窗打開,雨后的清新的空氣撲面,他沒開太快。
李柏楊去醫院前換了一服,修車時上蹭了不機油。
到了醫院已經下午兩點多,陸修風做完檢查后在病房休息。
他傷的最重的地方是,所以夏青霜一進病房就見他整條被包扎的嚴嚴實實,忍不住笑了一聲,陸修風不自然地拿毯子蓋住。
李柏楊去辦公室找主治醫生,夏青霜在坐在病房的椅子上。
削了一只蘋果,“你要嗎?”
陸修風搖頭,很歡快地自己吃了。
李柏楊推門進來時,夏青霜已經啃得只剩核子。
“恢復的怎麼樣?”
陸修風手抵在腦后:“還行。”
李柏楊:“宋寧逸沒找到。”
陸修風表淡定的,一點都不意外:“嗯,我知道。”
夏青霜:“預產期快到了,總得去醫院呀。”
陸修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我怕連醫院都不去。”
夏青霜:“宋寧逸如果真涉及洗錢罪,你是準備送進去?”
陸修風著臉沒說話,終于還是松口:“不是。”
看來陸修風那晚在林子里說的話,都是為了自己說出的下落。心里各種滋味混雜,不太知道他們的糾葛,但陸修風現在一副誓死也要把找出來的架勢,但找出來又不打算送送自首,不知道有什麼打算。
李柏楊:“我的人還在找,現在主要是在各個醫院排查,應該很快就有的消息。”
陸修風轉向夏青霜:“你從手里接下公司時注資是1000多萬,你清算之后告訴我損了多,這筆我替還。”
夏青霜真是不懂了,“你是被狼咬到腦子了?這筆錢怎麼也不到你來還。”
陸修風何嘗不知自己已經到偏執:“我是被狼咬了心。”
李柏楊:“我懷疑背后有人縱,或者不敢出現,并不是在躲我們。”
陸修風:“你查到什麼?”
李柏楊:“還沒證據,但我的人說還有一撥人在找。”
夏青霜明白過來:“那被他們先找到的話,不就危險了?”
暫時他們都還不確定另一撥是什麼人,李柏楊點頭:“所以我們要快一點。”
從醫院出來,已經下午三點多,兩人找了地方吃飯。
路上李柏楊夏青霜再回想宋寧逸還有可能去的地方,夏青霜想了想:“除了去國外,其他就這幾個地方了。”
吃完飯,兩人往回走,快走到來之前停留的服務區時,又遇上了暴雨。
他們倆在服務站停留了一個小時,雨勢卻不見停下來,路上又黑,遠燈都穿不過集的雨點,李柏楊只好跟在服務站的賓館暫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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