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停著一輛路虎,沒熄火,車頭燈開著,細雨斜飄,把前廳照得晝亮。
“不用退房,”到前臺,龍七說,“先留著。”
靳譯肯聽到聲,側頭。
視線對上,時隔將近四個月,無聲,但心擂得像鼓一樣,倆姑娘盯著他倆看,而后,他的視線下移,問:“有行李嗎?”
“在樓上。”
“你去坐著,我拿。”
“205房,就一個白的箱子。”
……
他去拿行李的時候,依著前廳的門,等著。
前臺兩個姑娘沒急著回屋,在臺子后坐著,那行李箱對靳譯肯來說輕得很,他提下來,直接放到外頭路虎的后備箱,再打著傘回來把接到副駕駛,車門關上后,他繞過車頭向主駕駛走,前車燈照得他周發,看到他后頸那道顯眼的“七”字文。
得很。
上車,關門,細雨敲玻璃,啟車。
“開慢點,路。”
“好。”
十月初的課外活,旬曲山半山腰,眾人狂歡后偃旗息鼓的凌晨一點一刻,就這麼被靳譯肯接走了。
這個點的山間公路很有車,車的音樂聲調低后,兩人都沒說話,的肩膀抵在車窗邊上,看著外頭,一直沒往他那邊看,他看著山路,把著方向盤的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男戒。
“你訂的房有幾張床?”
良久,問。
“一張。”
……
……
“我明天八點要回山上。”
“好。”他答應。
“六點就得起來。”
“好。”仍舊答應。
“那兒還有房嗎?”
“沒了。”
“你訂的房有沙發嗎?”
“有。”
“多大?”
“一米七。”
食指抵著,良久,都沒好意思說出“那你睡沙發”五個字,就這麼盯著窗,看窗玻璃上靳譯肯的側影,他這會兒已經單手控方向盤了,另一手也擱在車窗邊,撐著額頭。
“那你……”
終于準備說,但話剛出口,他就把方向盤一轉,整個車頭大轉向,往公路邊的林子里竄,差點沒坐穩,扶住車窗,就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你干……”
停穩,開車門,砰一聲,門在眼前關,靳譯肯把留在車里,自個兒快速繞過車頭,整個過程一言不發,然后,龍七這邊的車門“咔”一聲拉開。
人被他拉下去。
車門關上的同時,的背也抵在門上,細雨飄零,雨刷“呲呲”響,靳譯肯就這麼毫不客氣地親,像從看的第一眼就克制到現在的一件事,終于在此刻為所為般放肆出來,后腦勺撞到窗玻璃,又很快被他的手掌圈住,后頭力,就這麼地跟他接吻了,呼吸和心跳都很近,近得整個人都快炸,起初兩秒還躲,越躲越被抓得牢,他把的腰圈著,十指纏握著,下疊,一陣一陣地吻,這種時隔多月干柴烈火般的,弄得都發麻。
足足五分鐘,淋得肩,親夠了占夠便宜了,也實在說不出話使不出勁兒了,才被實實在在的圈進他懷里,聽他在耳邊輕輕地著氣,說:“我一米八六,一米七的沙發,我睡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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