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腳,抬頭朝著陳屹遠去的背影吼了聲:“你他媽才有病吧!”
陳屹聽著這聲音,笑得懶散,頭也不回地繼續往走,他先去了趟領導那兒,幾分鐘后沈渝也過來了。
他坐在桌邊,往人腳上看了眼,還是的。
沈渝黑著臉走過來,看某人手半遮著臉笑,氣就不打一來,抬腳就想襲,結果大領導一抬頭,作停的著急人還踉蹌了下。
領導還以為沈渝累著了,關心了兩句才開始提這次會議的主題,救援到這一階段,他們這一批先遣部隊要開始著手準備撤離,剩下的事就全給后方隊伍理。
會開了一個多小時,結束后,陳屹從篷里出來,沒跟著大部隊的隊伍,而是朝著醫療中心走了過去。
走在后邊的三隊隊長武牧撞了下沈渝肩膀問:“陳隊這麼晚了還去哪兒,不休息嗎?”
沈渝撓眉,笑:“休息哪比得上人重要啊。”
他說的沒頭沒腦,武牧什麼也沒聽懂,但也沒再多問,拍拍手打了幾個哈欠慨了句:“終于要結束了。”
……
陳屹到了醫療中心,在門口站了會才進去,早就眼尖看見他的林嘉卉停下和同事的話茬迎了過去。
“來看阮眠?”問。
陳屹“嗯”了聲:“醒了嗎?”
“還沒呢,估計這一覺有的睡。”林嘉卉抬手往后一指:“在理室靠門邊第一張床,你自己去吧。”
“好,謝謝了。”
“不客氣。”
林嘉卉看著他走了幾步,又喊:“陳隊長。”
陳屹停住腳步回過頭。
“理室還有別的病人在休息,麻煩靜不要太大。”林嘉卉笑:“您多擔待。”
他點頭應聲,收回視線往前走。
理室晚上有醫生值班,今天恰好是宋揚靈在,看見陳屹進來,剛要起,卻見男人抬手在邊比了一下,而后掀開了旁邊的簾子走了進去。
那里面是阮眠,人送進來的時候還是給安排的床鋪。
宋揚靈拿起水杯佯裝往外走,在門口站了一兩分鐘,除了最開始挪凳子的聲音,之后什麼也沒聽見。
門外有醫生過來,沒好在那多站,走出去接了杯水。
屋里,阮眠睡得昏沉一無所知,陳屹坐在床邊,手肘抵著椅子扶手托腮歪頭,視線落在臉上看了很長時間。
他想起高中那會,第一次月考因為偏科嚴重被教語文趙老師去辦公室,后來他從那里路過,被趙祺進去。
生大約是覺得尷尬,低著頭不做聲,只有在趙老師說讓他看看寫的作文時,才有了點反應,余一直盯著他的作。
那篇作文寫的是什麼陳屹已經沒有印象了,只是記得那會他答應教寫作文時,那詫異的表現。
后來陳屹從辦公室出來,回想起那一幕,還覺得有些莫名,他有那麼不樂于助人嗎?
之后慢慢接下來,陳屹發覺阮眠好像還真的是有點怕他,不過當時的他心不在此也沒有在意這種細節,現在回想起來卻是覺得奇怪。
他那會又沒做什麼無惡不赦的事,在班上也算平易近人,到底為什麼那麼怕自己。
而且,陳屹想起之前和于舟說的那句不,指腹刮了下眉尾,驀地哼笑了聲。
還真是沒良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了也甜了(倔強),請夸我叭=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