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澤眉頭皺了下:“什麼意思。”
“我說,我跟你在一起沒有的覺,我仿佛和你聊天記錄里那些人一樣。”
清初說:“上次我們在網咖打游戲,我無意在你消息私信里看到的。”
顧祁澤愣了兩秒,才慢慢想起來。
仿佛是意識過來什麼,他扯著嗤笑了聲:“所以,上次你就是因為這個才突然生氣直接離開的?”
清初說:“這些已經不是重點了。”
“這些不是重點那什麼才是?不就是跟人聊了幾句天,沒有給你發消息,沒有見你朋友,除了這些還有什麼事兒?”
“我在網上還看到過,你和一個鹿寶的主播打游戲,也是很曖昧,外面傳你們緋聞,這麼多天,你什麼解釋也沒有。”
“所以你就是懷疑我劈,跟人搞曖昧。”
顧祁澤輕笑:“清初,你怎麼就知道那些的,我看不看得上?”
清初說:“是啊,那麼多優秀的孩子你都看不上,我又有什麼資本能在那麼多人里面穎而出,讓你看上。”
話里帶了諷刺意味。
聽得人心煩。
顧祁澤說:“別鬧了行不行,聊個天打個游戲而已,我對們沒一點興趣。怎麼,別人自己要單相思,全是我的錯了?”
清初說:“你沒有明白我意思。”
“好啊,那你說,我聽著。”
“和你在一起好累,我不想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想在一起了。”
“你想分手?”
“差不多。”
顧祁澤臉直接就變了。
他的神,看的眼神。
顧祁澤從未想過這種話會從的口中說出,由來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
更沒想過,清初有一天竟會有這個想法。
也不知安靜多久,顧祁澤嗤了聲。
他直直看著,很輕地嗤笑。
清初抬起眼看他。
“就為了這種理由,就這種事,你要跟我分手?”
顧祁澤睨著那張清淺漂亮的臉,很快那抹不敢置信消失了,變為了嘲諷。
仿佛是想察是個什麼心理。
“那些的非要上來,關我什麼事,我做什麼了?”
他輕嘲的語氣,和他好聽的聲線夾在一起,莫名形一種對比。
“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不是那麼喜歡我嗎,現在就輕而易舉放棄,這樣看來,好像你的喜歡也不那麼值得一提啊。”
“那天,是,我確實跟那個智子的聊天了,工作上的安排吃過飯,但也一直是找我,怎麼了?”
“確實很多人喜歡我,又怎麼了?”
清初的心揪痛了一下。
問:“怎麼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
顧祁澤角勾了下。
他傾過,手指輕起的下顎,指腹在臉頰上挲,仿佛欣賞什麼絕佳的工藝品。
清初沒,直直看著他,著他上曾經貪的那點溫度。
只是,他只盯著的臉。
“你不是自己都說了,你只是我的曖昧之一麼,清初,你覺得一個釣魚的人,會對自己釣起來的魚心?”
清初驟然一震,仿佛才明白些什麼。
顧祁澤說:“當然你也不能說我是虛假意,畢竟在一起的這兩年時間是真的,可是你說對了,世上妹妹那麼多,我怎麼會差你這一個。”
他笑:“你要跟我分手,也該想想離了我你還找不找得到比我好的人。當初你是因為什麼喜歡我?我在圈里的榮譽,或者我這張臉?清初,像我這樣的,你找不到第二個了。”
他的這些話,讓清初仿若被當頭一棒。
不只是的心,的指尖都有些泛涼。
看著他,仿佛現在才看清顧祁澤的這一面。
他從來就不是認真談這段的,抱著玩玩的心態,若即若離。
他游戲人間,從來就沒把誰放眼里。
他會跟在一起,純是因為喜歡他,那張臉漂亮,不是因為他對有多特別。
他的魚塘很大,不差這一個。
所有患得患失的覺都是真的。
把他放在心里珍視了兩年,他把形容魚餌。
這段,就是個笑話。
顧祁澤說:“所以,是不是要分手你自己想清楚。”
清初攥手,嗯了聲:“是。”
顧祁澤所有最后的表都沒了,仿佛沒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冷冷看著:“行啊。”
他說:“那你別后悔。”
顧祁澤走了。
清初站在原地許久。
的眼眶慢慢紅了。
想說話,嚨很酸,一句話也說不出。
不想這種時候出脆弱的那一面,讓人看了笑話,可是緒忍不住。
想結束一段關系時做出決定的那一刻,都不是好的。
這兩年時,全都是一步一腳印走過來的。
更是,對一個人毫無保留的意。
太深刻的東西,離時的覺都沒那麼好。
清初哭了。
完全憋不住的那種哭。
現在所有朋友都知道跟顧祁澤談的事了。
朋友們早就等候在后邊,看顧祁澤走了才趕過去。
屠落落拿過紙巾一張張地出來給眼淚:“別哭啊,寶,沒什麼好哭的,你看外面都是人看著呢,沒事沒事,遲早會過去的,姐妹陪著你呢。”
沒人哄還好,屠落落一過來抱著,清初那眼淚就跟泄了洪似的。
沒辦法,只能趕遣散了幾個朋友。
有幾個不明況的,也就知道清初跟顧祁澤談了兩年的地下,還覺得驚奇,覺得清初厲害,但看這會兒清初哭這麼厲害,不知道他們在外頭都說了些什麼。
都不敢說什麼,趕地把人給送回去了。
至于甘嘉運,早在知道對方是顧祁澤的時候,看到倆人在那邊說話,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一點消息沒有。
屠落落那是離得近點的,聽到了一點顧祁澤說的話,親到這個男人有多渣。
而且他還是純海王的那種渣,跟你談但心沒真正把你當朋友,說是只有你一個,列表一大堆妹妹。
其實之前就經常說,人顧祁澤那張面相攻擊強,明顯的渣系,又那麼多,真和他在一塊不得每天把心掛得高高的啊。
把他當偶像可以,真談可能不行。
當然,那時們也就是開開玩笑,畢竟人離們這些素人多遠啊,那是天上星和地下的程度,不可能挨著。
誰能想,清初還真能跟對方認識!
要是發展好點,那可是豆轉正啊。
屠落落心里是既覺得很牛,又心疼。
難怪經常問男朋友,清初就藏著掖著,不敢說。
難怪每次問男朋友是誰在哪,就說忙,沒空來。
難怪清初一個不追星的人,怎麼對一個人那麼癡迷。
難怪,難怪……
這麼多難怪,到現在細想都有了答案。
回了家,屠落落立馬就開始說:“我說你啊,清初,你糊涂,這麼大的事不說,幫他藏著,朋友不說就算了,我都不說嗎?我要是早知道,很多事都可以幫你把把關。”
清初緒已經好些了,說:“其實我猶豫過,他說以后時機了會向所有人公開我們的關系,我怕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有說。”
屠落落冷笑:“這不都是男人的話麼。那種遲遲不把你介紹給朋友,不肯向朋友公開的,別說可能會有事,那是明擺著的有問題。”
可當時的清初怎麼會想那麼多。
真的很喜歡他,不管是仰他在電競場上的樣子還是平常為他的笑著迷,無法形容那種覺,好像只要能看對方一眼,就擁有了全世界。
然而呢,厲害的狩獵者都是把你的心思得的,再逐一攻破。
顧祁澤會不知道這些嗎?
他那麼有經驗,對這種事可比單純的清初要懂,他肯定知道清初有多喜歡他,也知道真正對一個人好是什麼樣。
他不就是仗著對他的那份著迷,所以把逗得團團轉麼。
說白了,還是玩,不是真的喜歡。
屠落落在對面坐下,說:“你本來就不懂,又是第一次談,肯定被玩進去啊,誰都得帶點心機的,你以為顧祁澤沒有心機嗎?”
“你幫人藏著掖著,可是在人那兒,你可能都沒算過正式朋友。”
“這樣的玩玩而已,那能讓你提嗎?”
清初有點恍惚。
是啊,要是提了,他在外界不就會有影響了麼,就像常說的,有什麼特別的值得他看上呢?
顧祁澤那樣的人,怎麼會允許為他公認的朋友。
清初彎淺笑,沒多久,眼眶又紅了起來。
屠落落急了,連忙去拿紙巾:“小姑別哭別哭,咱不說了。”
清初帶著哭腔說:“你知道嗎,那天我看到他跟一個模聊天,很曖昧,對方他哥哥,他也默認了,語氣什麼的跟我都差不多。還有那個鹿寶的主播打游戲,他的態度棱模兩可,還有好多好多。”
“我其實好難過,我以為我對他來說很重要,結果我也是那些生當中的其中之一,可是我那麼認真地為這段付出了。”
“顧祁澤是最多的,我早就該想到,那麼多人,他又是出了名的野王,他會收心?”
還是太單純。
屠落落聽得也生氣,說:“走,咱們去找他算賬,憑什麼這樣玩弄一個人的。”
清初拉住,說:“算了,就這樣吧。”
斷也斷了,什麼都說清楚了。
分個手而已。
沒什麼過不去的。
后面那幾天,兩個人都沒有聯系。
清初登上自己的直播平臺,常用的小號取消了對顧祁澤的關注,看著他百萬的數字都沒,又覺得那麼多人,可能他都不會在意這麼一個數。
拉黑了一切他們之間的聯系方式,最后又發現,他們之間關聯最多的竟然只有聯系方式,沒有什麼是他們做過的證明。
清初覺得嘲諷,最后就是上了私人號,把他的游戲好友給刪了。
那兩天清初照常上播,卻連都看出清初狀態不好。
彈幕里有人問:
[初初怎麼眼睛有點紅啊,哭過嗎?]
[是哦,主播好像話也沒有之前多了,看來是真的不大開心。]
[沒事啊初初,生活有什麼難題跟我們講啊!]
[你好好打游戲,沒有什麼是一場快樂的游戲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打兩場!]
看到彈幕,清初這才笑了笑,說:“我沒事,昨天花水不小心噴到眼睛了,沒什麼。”
[花水??!嗚嗚嗚咱們初初太可了叭,這種事也能行。]
[哈哈哈哈哈srds,還是注意點吧,眼睛發紅不是什麼好預兆。]
[有事的話還是及時去醫院哦。]
清初心里暖了一些,說:“嗯嗯,我知道的,謝謝大家關心。”
這段時間的越來越多了,除去看游戲的,其實更多的還是為那張,以及甜的聲音。
畢竟,游戲打得好,又這麼溫的主播妹子著實是。
大多數都是那種會,長得漂亮但舉止也比較暴躁的。
清初算是其中一道清流。
更主要的還是平臺爸爸寵,經常給的直播送至游戲列表首頁推送,清初一張清純含笑照掛在首頁,讓無數打開件的人都心了。
再加上游戲作確實厲害,新一進去看到的就是行云流水的作,還有從容的那張臉,大家都為這種淡定趴實力強的妹子所折服。
每日直播觀看人數蹭蹭蹭的漲。
新晉主播里,慢慢有了初初這個名字。
顧問雁對的關注度更高了,發覺直播里的異常,這天下播后,親自過來詢問況。
“清初,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覺狀態不是很好。要是不舒服可以請兩天假好好休息,沒關系的,一直對著電腦確實對眼睛不好。”顧問雁說。
清初說:“我沒事的。”
顧問雁試探著問:“花水噴眼睛里了也沒事?”
清初笑了笑,有點無奈,又不知道可以怎麼解釋。
難道說,是跟顧祁澤鬧了分手,難過了幾天才這樣?
顧問雁估計都不知道他們談過的事,甚至,也許都不知道和顧祁澤認識。
要不然之前就該驚訝的。
想想也是,顧祁澤都沒重視過這段,又怎麼會把告知親友呢。
清初說:“不是,就只是一點,真沒關系的。”
這樣說,顧問雁才放了點心:“好,那你有什麼況隨時找我。”
“好,謝謝顧總關心。”
DG總部訓練室,一局快結束。
接連雨點般急促的鍵盤聲,還有幾個人摻惱火的語音聲。
“這都怎麼玩的,替補位上的那個中單今天怎麼回事,一個技能放一萬遍了剛剛還技能放反?”
“上路,上路,伊澤閃現了能莽。”
“直接,不用怕,走走走。”
“靠!”
高端局模擬訓練,有一把打得很不好。
這邊前期中路接連被Carry,最后一波團戰沒配合好,直接被團滅推上高地。
水晶被拆的那一刻,顯示野位顧祁澤直接退出游戲。
幾個人摘下耳機,嘆了兩聲。
顧祁澤從位置上站起來,道:“都怎麼玩的今天,就這麼發揮,剛剛那一撥是這樣打的?剛剛那作放比賽上試試,看看會不會被人噴。”
越高懿知道,這位爺又要來了。
狂風暴雨。
他頂著巨大力:“澤哥,剛剛那波沒什麼狀態,主要是咱都訓練一整晚了,確實都不太……”
“別人平均每天都練十幾小時,別人說什麼了,能行就行,不能行隨時有新替補替上你。”
越高懿一句也不敢多說了。
剛剛輔助位是他拿的,他承認,最后一波確實是他沒跟上顧祁澤的節奏。
場上瞬息萬變,一點配合沒接上,面對的就是輸局。
職業選手要是重大比賽搞拉作,隨時上恥辱釘,被換下來。
越高懿說:“火氣別那麼大啊……一點點小失誤啦,而且咱也打這麼久了,都累。”
顧祁澤這才止了些語。
看著隊友面上的倦容,他知道,連續訓練十幾小時,確實誰都頂不住。
顧祁澤拆下護腕隨手丟桌上:“我去買杯咖啡。”
顧祁澤去了樓下便利店,要了杯現磨咖啡。
等待的空當去看外面,破曉時分,天快完全亮了。
已經早晨七點。
對于別人而言這是新的一天,于他們而言,是一場訓練剛剛結束。
確實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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