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凌青蘅進宮又有何目的?
沈映并不怕見到凌青蘅,之前他在顧憫上吃虧,不過是因為那時候他剛穿過來,一時不適應方寸大導致,如今他已經習慣了現在的份和周遭的環境,又豈會怕區區一個凌青蘅?
既然凌青蘅是主角之一,那就遲早會遇上,既然都想往他邊塞人,這個凌青蘅倒是可以為他手中一顆不錯的棋子,至可以用來制衡顧憫。
沈映心中已有了計劃,回神對安郡王道:“那你就趕回去查一查此人的份來歷,然后再報給朕知道。”
安郡王喜不自勝,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臣遵旨。”
打發走了安郡王,沈映對一旁的萬忠全道:“你去清芳園告訴郭大伴,朕要去看顧君,就不去清芳園看歌舞了,朕謝謝他的一番好心。”
然后便拿上凌青蘅的畫像,擺駕朝攬月齋過去。
這是皇帝第一次駕臨攬月齋,在房溫習“功課”的顧憫驟然聽到外面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到從窗戶里看到外面庭院里,駕浩浩地進來,才趕把東西藏好,整理了下服出去接駕。
行完禮請過安后,兩人進了屋里,在一張靠窗的羅漢床上坐下,顧憫看著沈映含笑問:“皇上今日不是在和大學士們商議邊疆事宜?怎麼有空來臣這里?”
沈映接過顧憫端給他的茶,扯了下:“朕自然是來看看你,有沒有聽朕的話好好養傷。”
顧憫道:“謝皇上關心,早上太醫來過,說臣的傷恢復的不錯。”
“那就好。”沈映喝了口茶,然后將茶盞和凌青蘅的畫像一起放在矮桌上,試圖故意引起顧憫的注意。
果然顧憫對皇帝帶來的這幅畫產生了興趣,好奇地問:“皇上,這畫是?”
沈映把畫卷拿起來,語氣裝作輕描淡寫地說:“噢,剛才來的路上到了安郡王,這畫是他給朕的。”
安郡王給的畫像?
顧憫挑了下眉,淡淡問:“臣能看看嗎?”
“能啊。”沈映爽快地把畫卷遞給顧憫,睜著眼睛說瞎話,“朕還沒看呢,也不知道里面畫的是什麼。”
顧憫接過畫卷,扯開上面系著的紅繩,將畫卷展開來,這過程中,沈映一直不聲地觀察著他的表,想看看顧憫看到凌青蘅會有什麼表。
然而顧憫打開畫卷看到凌青蘅的畫像后,臉上卻沒有半點波瀾,好像本不認識凌青蘅一樣。
沈映裝作興趣地探過去,明知故問:“上面畫的是什麼?”
顧憫將畫放在桌上,倒對著沈映,語氣隨意地道:“一個男人。”
“男人?什麼樣子的男人?”沈映手過去想要把畫卷掉換個位置,讓畫像上的人正對自己,沒想到顧憫卻這時候端起了茶盞,突然手一抖,茶盞從他手上掉了下來。
茶水倒出來頃刻打了畫卷,那畫中人的面目立即被水暈染得面目全非,別說丑了,連哪是眼睛哪是鼻子都分辨不出來。
沈映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蒙:“……”畫像毀了,讓他還怎麼開口提把凌青蘅接進宮的事?
而顧憫則一臉淡定地誠懇道歉:“皇上恕罪,是臣一時大意,忘了自己左手的傷還沒好,不小心弄臟了皇上的畫。”
沈映看了下顧憫的左手,眼神著懷疑,真的是不小心嗎?
“皇上為何這麼看著臣?”顧憫挑起角,悠悠朝沈映臉上看過來,“難道是憾沒有看清楚那畫中人長相如何?”
沈映立即干笑兩聲,擺手道:“……當然不是,朕既有了你,又怎麼會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既然畫毀了,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就扔了吧。”顧憫手將桌上已經快要了的畫像扯下來,像對待廢紙一樣毫不留地扔在地上,吩咐太監進來把這里清理干凈。
沈映眼睜睜看著小太監把凌青蘅的畫像撿走,眼皮重重跳了兩下,他有預,如果他敢開口跟顧憫提把凌青蘅接進宮的事,顧憫絕對會像對待這張畫一樣對待他。
以前不是說他想納多人進宮都可以嗎?
這是……著他在外頭養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顧:你養可以,只要別給我發現,不然后果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