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越回京之后,便上表稱病請求辭去定北將軍一職,沈映接到奏本,裝乖扮巧地先去了常青園找太后商量。
“太后,林家肯出兵權對朕也算是忠心,林振越為大應征戰多年,勞苦功高,所以朕想封林振越為固安伯,以彰顯天恩浩,也能安軍中其他將領,您以為如何?”
沈映語氣謙遜地詢問劉太后的意思,劉太后閉目靠坐在枕上,著昌平長公主幫肩的服務。
劉太后自從削了林家的兵權之后,晚上連覺都睡得安穩了許多,而且皇帝最近也算安分守己,沒有違逆,劉太后自以為牢牢掌控著大應的至高權力,所有人都對無所不從,所以整個人看上去都神奕奕,容煥發。
心描畫的妝容,加上平時保養得當,讓劉太后看起來不過才三十出頭,若是換上一鮮艷一點兒的裳,和昌平長公主站在一,不知道的,還以為們是姊妹。
劉太后眼睛閉著,看上去好像要昏昏睡一般,但實際上心里卻沒一刻停止過盤算,皇帝要給林家賞賜爵位,伯爵之位不算高倒也沒什麼,何況,倘若林家能有個爵位,將來昌平長公主嫁過去,生出來的兒子出也能高些。
于是劉太后懶洋洋地點了點頭,“皇上仁厚,就按皇上的意思做吧。”
沈映繼續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朕知道太后憂心昌平的婚事,所以提前傳旨讓欽天監合了昌平和林徹的生辰八字,欽天監上奏說,來年正月十六是個十年一遇的黃道吉日,不如就將他們的婚事定在那日吧?”
劉太后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距離來年正月十六,也就剩下五個月的景,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況且公主出嫁也得好好準備準備,便也點頭允了。
沈映笑了下又說:“還有太后,林徹如今只是個正五品郎將,這份尚公主恐怕會委屈了昌平,所以朕想擢升他為正四品羽林軍中郎將,您覺得如何?”
劉太后想了想,已經解除了林振越的兵權,林家難免不會對心生怨懟,所以對林家多些封賞以作安也是應該的,便睜開眼對沈映笑了笑,稱贊道:“皇上考慮周全,就都按照皇上的意思辦吧。”
沈映站起,行禮告退:“那朕就不打擾太后休息了,兒臣告退。”
臨走前,沈映趁劉太后不注意,飛快地朝昌平長公主眨了下眼,昌平長公主接收到沈映眼神里傳來的訊號,心領神會地微微點了下頭,等到沈映離開后,昌平長公主走到劉太后面前,屈膝朝劉太后福了福子,道:“多謝太后為昌平籌謀,昌平以后定當會將您當親生母妃一般孝順,來報答太后您的大恩。”
劉太后臉上浮出偽善的笑容,彎腰親自扶起昌平長公主,“好孩子快起來,都是一家人,什麼恩不恩的,你這麼恭謹孝順,哀家心里啊,也早就把你當了親生兒。”
昌平長公主激地笑了笑,然后低頭從袖中將調度林家軍的兵符拿了出來,“只是太后,這塊牌子,放在昌平這里,昌平始終覺得有點不妥,昌平一介流不懂國家大事,萬一把這牌子弄丟了,延誤了軍機什麼的,那豈不是罪過大了,所以還請太后把兵符收回去吧?”
劉太后一見那兵符,就兩眼放,昌平長公主肯主將兵符出來,當然求之不得,所以想也沒想地就要手去接,可等手快要到兵符時又猶豫了,這樣會不會表現得太心急了?
于是假惺惺地又將手收了回去,笑道:“這是林家給你的聘禮,你還未出嫁,哀家怎麼好你的聘禮,沒事,這兵符你就拿著吧,也不用太過張,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有哀家來替你撐腰。”
昌平長公主將兵符往劉太后手邊湊了湊,似乎是執意要將兵符出來,“太后,您既視昌平為親生兒,就不該與昌平如此見外,兒的聘禮本來就是給父母的,所以這兵符就該給您才是。”
劉太后見昌平長公主一臉誠懇之,并不像在演戲,心中不暗喜,不過還是搖搖頭推辭不肯收下,裝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直到昌平長公主急得跪下來,再三懇請將兵符收回去,劉太后才裝作勉為其難地接過了兵符。
“你這孩子,”劉太后一拿到兵符便握在手里,眉開眼笑地看著昌平長公主嗔怪道,“平時行事也太謹小慎微了,好,哀家就替你保管,免得你整日里戰戰兢兢,連覺都睡不好,要是人因此消瘦了,那哀家可要心疼。”
昌平長公主笑道:“昌平多謝太后憐惜。”
拿到了林家軍的兵符,劉太后又了了一樁心頭大事,而對主出兵符的昌平長公主的信任也與日俱增,自此之后,昌平長公主了劉太后邊的第一大紅人,常在劉太后跟前行走不說,甚至有時候郭九塵與劉太后見面,除非聊得是一些機大事,否則劉太后也不會刻意避忌昌平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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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炎夏很快便過去了,皇帝和太后打算在行宮里過完中秋佳節后,便開始著手準備回京的事宜。
可就在皇帝定下圣駕回鑾的日子后,凌青蘅埋設在馮太妃娘家兄長,工部侍郎馮保機府中的眼線,突然向凌青蘅稟報說,探查到馮保機在他京郊的莊子里養了大批死士,不知意何為。
與此同時,顧憫讓一直盯著梁國公府靜的錦衛探子也稟報說,有一天深夜,有頂轎子停在了梁國公府后門,然后從轎子上下來了一個從頭到腳都罩在斗篷里的人進了梁國公府,看那人的形像是個人,探子一直守到快要天亮的時候,那人才從梁國公府出來,他們一路尾隨,親眼看著那頂轎子從皇宮偏門里進了宮。
另外還有盯著杜府的錦衛探子也查到了些線索,雖然杜謙仁自回京之后便閉門不出,謝絕見客,看起來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但實際上,杜家的管家,每日都會趁出府采買的機會到一固定的茶樓與一人見面,而那人,就是如今的閣首輔兼戶部尚書吳則敬!
顧憫敏銳地察覺到,這些人暗中勾結在一起很可能是在謀劃著什麼大事,皇帝駕回宮在即,他們終于是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顧憫把錦衛這邊探查到的報下來,沒有上報給郭九塵,還是像上次那樣轉達給了凌青蘅,讓凌青蘅去行宮跟皇帝稟告。
他差不多已經肯定凌青蘅就是舒家后人,所以值得信任,而他因為表面上還得裝作效忠郭九塵,有些時候不宜親自出手幫皇帝,免得引起郭九塵的懷疑。
他在明,凌青蘅在暗,讓凌青蘅出面提醒皇帝,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上次因為花萼樓里的事,讓凌青蘅看清了沈映的心計后,對這位心機深重的皇帝產生了一些忌憚的心理,但這次的事可能事關國祚,在沒有下一個可以擁護的明君出現之前,他還是會選擇幫沈映穩住皇位。
誰讓徐家的后人,對當今圣上深信不疑呢?
凌青蘅搜集到這些報后,馬不停蹄地前往行宮,將所有報都告訴了沈映。
沈映聽完,當即便意識到了他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京城的局勢已經變得波瀾詭譎起來,但他也沒有到多意外。
早在他知道馮太妃岐王母子裝瘋賣傻蒙蔽劉太后之后,他便有預,這對母子絕對不會甘心屈服在劉太后的威之下,而他們要想從劉太后手底下翻,除非熬到劉太后駕鶴歸西,否則就必須得干票大的。
而杜謙仁想東山再起也早在他意料之中。
杜謙仁是因為他兒子杜犯了科舉舞弊案,所以主辭去了閣首輔之職,相當于引咎辭職,并不是因為自己犯事被罷免職,而他多年經營培植的那些黨羽,大部分也沒有到株連。
其實當初,沈映也是有心放杜謙仁一碼,沒有將杜黨在朝中的勢力全部鏟除干凈,否則放任郭九塵一人獨大,對他奪回大權來說,也是大大的不利。
只是那位曾經被他鄙夷為“墻頭草”的戶部尚書吳則敬,倒是令他不刮目相看。
吳則敬是杜謙仁一手提拔才坐到次輔這個位置,他本來以為杜謙仁倒臺后,吳則敬是真的見風使舵投靠了郭九塵,現在想來,到底是他年輕了,沒有這些宦海沉浮幾十載的老狐貍會玩。
既然已經知道,吳則敬和杜謙仁暗中有往來,那也就是說,吳則敬其實還是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杜謙仁忠心耿耿,他表面上投靠郭九塵,應該也是杜謙仁授意,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將首輔之位繼續把控在杜黨手中。
沈映在心里暗暗冷笑,他就說嘛,杜謙仁汲汲營營一輩子,好不容易坐上的首輔之位,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拱手讓人,原來是假裝辭,實際上韜養晦去了。
經過杜的教訓,杜謙仁應該也是看出來了,繼續依靠太后,那他就永遠只能是太后邊的一條狗,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便可隨意被丟棄。
所以,要想真正為人上人,只有將大應朝至高無上的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而扶持一個新君繼位,便能將那些阻擋他登上權力巔峰的障礙將全部掃除,比如劉太后,比如郭九塵,當然還有他這個劉太后扶植上位的傀儡皇帝。
至于這個新君,哪里還有比岐王更合適的人選,馮太妃和岐王,一對孤兒寡母,娘家權力也不大,只要扶持岐王登基,那將來他杜謙仁便可仿照齊桓公魏武王之流,挾天子以令諸侯!
于是杜謙仁、馮太妃,以及因為想娶長公主卻反而被害得斷子絕孫的梁國公一家,這些差不多有著相同目的的人,一拍即合,趁皇帝和太后都不在京中的這段時間,聯起手來準備造反了。
沈映意識到自己可能正面臨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危機,也幸好提前察覺到了,杜謙仁、馮太妃這些人暫時還不了什麼大氣候,若是讓手握重兵的劉太后出面,這次危機便可輕而易舉地化解。
但沈映想的是,有時候危機利用好了也可以變一種機會,所以他沒有將這些報告訴劉太后,而是急召了幾個他信得過的臣子行宮商議大計。
澄心齋,所有伺候的宮人都被屏退出去,除了皇帝,只有固安伯林振越、羽林軍中郎將林徹、翰林院編修謝毓以及凌青蘅四人在場。
而顧憫因為被郭九塵臨時派出京公干,所以并未到場。
沈映讓凌青蘅把搜集到的報信息和其他人說了一遍后,目掃過眾人臉上,“諸卿對杜黨與岐王聯手打算犯上作的事有何應對的良策?”
林振越想了想說:“既然圣上已經提前悉這些人的野心,何不上報給太后,請太后派兵鎮?”
沈映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上報給太后?這種最簡單的平叛方法,固安伯難道覺得朕會想不到?朕要是想讓太后出手,那還要你們過來作甚?”
林徹心直口快道:“皇上,就算您想讓我們去平叛,那也得手里有兵才行啊,可臣父親的兵權都已經被劉太后收走了,無兵可用,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沈映鎮定自若地笑了笑,到底還是謝毓在沈映邊待的時間最長,最了解沈映的脾氣,于是大膽問道:“皇上,您心中是否想出了應對之法?”
沈映放下茶盞,悠悠問道:“你們說,杜謙仁和馮太妃他們兩個的共同敵人是誰?”
謝毓思忖片刻,道:“自然是皇上您與太后。”
沈映抬起手豎起食指朝他們搖了搖,“錯。在他們眼里,朕不過是太后的一個傀儡,所以他們最大的敵人還是太后才對,朕不過是城門失火時,被殃及的池魚罷了。”
其他人聽得面面相覷,都不明白皇帝到底所言何意。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沈映空手做了個握桿釣魚的手勢,笑瞇瞇地問,“你們覺得,朕不當皇帝當個漁翁怎麼樣?”
謝毓搖頭笑道:“皇上,您就別跟我們打啞謎了,圣心難測,臣等猜不到皇上的心意,認輸行嗎?”
沈映背靠在椅子上,揣起手,坐得穩如泰山,“朕的計策就是,先讓杜謙仁和太后斗法,朕隔岸觀火,等到他們都得兩敗俱傷,朕再坐收漁翁之利,你們覺得此計如何?”
林振越道:“可皇上,您如何能確保這兩黨一定會兩敗俱傷?恕臣說句不中聽的話,他們兩方斗起來,若杜黨勝,皇上必然帝位不保,命也會危在旦夕,而若劉太后勝,則太后勢力會更加如日中天,皇上親政之日,便會更加遙遙無期。”
“固安伯言之有理,”沈映眼里流出一狡黠,“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既然他們兩黨不管誰贏,都會對朕大為不利,那倘若朕不在這個皇位上了,他們還能威脅到朕嗎?”
林振越不解道:“皇上,恕臣愚昧,還是不太明白皇帝的意思。”
沈映淡淡一笑,“固安伯帶兵多年,怎麼才清閑了幾日,就連避敵鋒芒、釜底薪這麼簡單的用兵之法都給忘了?假使朕這個皇帝沒了,那太后手中暫時沒有可以繼位的新君人選,必定會方寸大,而杜黨在京中便可名正言順地扶持唯一擁有繼位資格的岐王登基,朕只需要在這時出其不意,派兵先攻京城鏟除杜黨,屆時杜黨之權便盡歸朕之手,等到太后回京,大勢已定,又能奈朕何?”
林振越聽完苦笑道:“皇上,計是好計,但還是剛剛的問題,這兵從何而來?若是從前,臣或許還能襄助皇上,可如今……臣全家上下加起來也不過百余口人,怎能幫皇上攻京師?”
“兵,要用之時自然會有的。朕奉天承運,說不定會有天降神兵來助朕呢?”沈映不以為意地揮了下袖子,“現在最要的事是,朕得想個好辦法讓自己‘消失’,這樣他們才能互相咬起來。”
沈映低頭眼珠兒一轉,差點忘了,他邊還埋著一個杜謙仁的眼線呢,既然戶部尚書吳則敬沒有背叛杜謙仁,那說不定他邊的這個眼線,也一直在幫杜謙仁盯著他呢。
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沈映看向林振越,“固安伯,你府上應該有些親衛暗衛吧?”
林振越稱是,沈映點點頭,沉道:“錦衛和羽林軍,朕擔心會打草驚蛇,都不方便用,所以這次還是得借你林家的親兵來暗中保護朕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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