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樂簫已經不是第一次替傅凜跑, 以前都是幫個小忙,現在升級到直接給他去救場。
媽媽說得對,有傅既沉和傅凜托底, 就算丟人也丟不到哪裡去。
果然,幸福是比出來的。
不能跟俞傾和傅既沉比,現在跟傅凜比。
傅凜所在會所就是俞Z歆投資那家, 鄒樂簫是那裡常客,很去包間玩, 最去一樓的清吧。
推著一個行李箱進會所, 總會引來不人好奇的眼神,還好, 一路走到包間,冇到人。
“傅凜,開門!”
冇到半分鐘,門從裡麵打開,隻出一隻手:“你可以回去了。”
鄒樂簫越發好奇,“你到底被潑得多慘?真冇臉見人了?”
“禮還想不想要了?”
“......”鄒樂簫把行李箱推給他, “我去樓下清吧。”
‘砰’一聲,迴應的是關門聲。
清吧裡, 駐唱歌手在唱傷歌。
鄒樂簫點了兩杯酒, 找個角落的位子。
拖著下, 看著臺上的駐唱歌手, 跟著調子輕聲哼唱。
唱得正投時,眼前被一道黑影擋住。
鄒樂簫仰頭,傅凜已經換了乾淨的服, 之前在包間,他手出來拿行李箱, 穿了白襯衫,現在換了一件黑的。
大概是白襯衫被潑了酒太明顯,不像黑的,怎麼潑都看不出酒漬。
傅凜在對麵坐下,桌上另一杯酒,他拿過去。
鄒樂簫發現他頭髮是的,應該是在包間的洗手間裡用水衝過,前額的碎髮有點,但不影響他的形象。高值的男人,即便狼狽點,也是另一種帥。
“你這是被從頭潑到腳?”
傅凜冇搭腔,雙疊,靠在椅背裡。抿了一口酒。
鄒樂簫很好奇,他竟然這麼能忍。
他跟傅既沉不是一個格,連傅既沉十分之一的耐心都冇有。他是腹黑又無那一掛的。
從傳學上,屬於基因變異。
今天被人潑這樣,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心裡有何想。
很佩服潑他酒的那個人的膽量,換,都冇那個膽子惹怒傅凜,偶爾開開玩笑還行。
真格的,不敢。
傅凜一言未發,晃著杯裡的酒。
鄒樂簫以為他真生氣了,“肯定是被你傷到了,不然哪個人捨得潑自己曾經喜歡的男人。”
傅凜突然抬眸,“不會說話你就說兩句。”
鄒樂簫意識到,說了曾經喜歡他,大概刺激到他了,活該!誰讓以前不好好珍惜。
如果,有一天俞Z擇回頭來找,也不會輕易原諒,說不定也會潑酒。
但冇那麼幸運。
而俞Z擇也不是傅凜。
傅凜問,“你去傅既沉那乾什麼?”
“看小魚苗呀,現在長得可好玩了。”鄒樂簫把手機裡的小視頻遞給他看,“你多久冇看到了?”
傅凜想了想,“兩個星期了。”
他點開視頻觀看,小魚苗跟之前又變了一些。
“你到底是去看小魚苗,還是看俞Z擇?”
鄒樂簫:“...你以為我是你?”說起自己的決心,“一刀兩斷了,我今天把俞氏銀行的卡都登出掉。”
又說到今晚給他送服,“當時他們都要留在二哥家吃飯,俞Z擇也在那,我拒絕了這個。”
聲明,“我可不是為了你那點禮。”
而是的決心。
擱在以前,不可能理會傅凜,什麼都以俞Z擇為中心。做出那個決定,放下那兩塊巧克力時,花掉所有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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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樂簫在清吧待到十點鐘,喝了兩杯酒,之後傅凜不許再喝,結了賬,把送回家。
著車外,汽車再次從俞氏銀行大廈經過。
“哥,要是你喜歡的人,跟彆人結婚了,生孩子了,你會不會......”
還冇說完,就被傅凜打斷,“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上。”
鄒樂簫依舊看著車外,汽車早就開過銀行大廈,‘嗬嗬’兩聲,“你是不是忘了,你都被潑酒了。”
傅凜:“我服多。”
鄒樂簫:“......”
他那個話的潛臺詞是,潑吧,潑他就換服。
汽車拐上另一條路之前,又扭頭看了眼大廈的標識。
鄒家,鄒行長和鄒太太都在客廳等兒回來。他們從來不催鄒樂簫,也不問去了哪裡。
不過向來有底線。
鄒樂簫開門進來,父母都在看電視,憑聲音,都知道是哪部影片,父親又陪母親N刷這部經典片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鄒行問了句。
“大哥不許我玩太晚。”
“跟傅凜出去玩了?”
“嗯。陪他在清吧喝了兩杯酒。”鄒樂簫在母親旁邊坐下來。
鄒太太瞅著兒,“心好像不錯?”
鄒樂簫笑笑,“還行,因為大哥比我慘多了。”
鄒太太:“那以後多找他玩,你心會越來越好。”
鄒樂簫笑出來,“這個主意不錯。”
靠在母親上,打開手機發了條朋友圈,【今日份的快樂~】配圖是在清吧裡拍的兩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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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傾家,聚餐結束後,又湊了一個牌局。
俞邵鴻也在小兒家吃飯,飯後跟他們小輩打牌。
俞傾收到鄒樂簫訊息:【我到家啦,你跟二哥說一聲。】
【好的,早點睡。】俞傾順手點開朋友圈,看到了鄒樂簫的態,“鄒樂簫跟同學還去酒吧喝酒了。”
俞Z擇手上的作微頓,餘看了眼俞傾,也冇吱聲。
俞傾把照片放大,故意把手機豎起來,遞給俞Z歆看,“就在你投資的那家酒吧。”
俞Z擇也瞄到了照片,兩人拿著兩杯酒。
一隻手是鄒樂簫的,另一隻是男人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照。
俞Z歆瞎說一通:“點了酒,看來兩人關係不錯。”
俞傾很配合,拿過手機又看一遍,“你們那還有酒?我怎麼不知道?”
俞Z歆這麼解釋:“因為你不常去。上次你過去隻喝了果,冇法喝酒,下次帶你去嚐嚐。”
看似跟俞傾閒聊,“鄒樂簫不僅是會所會員,還是清吧的VIP顧客,跟調酒師很悉,還互相加了微信。點這個酒的用意,是不是打算跟同學談了?”
俞傾緩緩點頭,“有可能。”
給鄒樂簫的態點個讚,“希能走出來,找個跟年紀相仿的男生談。不然每次看那麼難,我都覺得愧疚。”
說著,看向俞Z擇,“哥,你終於解了,也不用再歉疚。”
俞Z擇默不吱聲,整理手裡的牌。
俞邵鴻看一眼兒子,接著補一刀,“我發現你適合當許願池,特彆靈。你傍晚時還說,希鄒樂簫找個年紀相仿的,結果晚上願就實現了。”
俞Z擇:“......”
其他人努力忍著笑,爭取不破壞掉氣氛。
傅既沉接過話,一本正經的語氣,“樂簫要跟這個男生真了,我們都鬆口氣。特彆是鄒行長,他可是兒奴,這半年也了不心。”
你一言我一語,每個人都表嚴肅,不像是調侃,而是由衷替鄒樂簫高興。
有那麼一瞬,俞Z擇開始懷疑,也許,鄒樂簫真打算男朋友,要不,不會把那兩塊巧克力留下來。
又一局結束,輸的人還是俞Z擇。
趁著傅既沉洗牌發牌的空隙,俞Z擇打開微信,雖然鄒樂簫把他刪除,但還在他聯絡人裡,隻不過發不出訊息,看不到的朋友圈態。
他猶豫數秒,最終選擇新增。
鄒樂簫剛回到臥室,正準備洗澡睡覺,明天又是週一,要早起的日子。
還冇放下手機,有人請求新增好友,看到俞Z擇那個頭像和昵稱,還以為做夢了。
點開來,訊息驗證框裡:【是我,俞Z擇。】
不知道俞Z擇忽然新增好友是有什麼事,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刪了他,要是再新增後,就前功儘棄了。
那種每天患得患失,又給自己無限遐想的日子,太難。
至,不願再那麼煎熬了。
冇急著通過,就在訊息框裡回覆:【俞總,您好,有什麼事?】
俞Z擇微怔,冇想到冇新增,他隻好在驗證框裡接著跟聊:【聽說你跟你大學同學準備,希不要因為我的原因,你才匆忙接一段,我也不希你以後後悔。】
鄒樂簫看得一頭霧水,應該是發的那個朋友圈,不知道俞傾又怎麼奚落他,他才誤會了。
接著在驗證框裡回覆:【謝謝關心。認識你,我幸運的。我會認認真真談的。】
“還打不打牌了?”俞邵鴻敲桌子。
俞Z擇敷衍一句,“在看明天的航班資訊,馬上。”
其他人其實猜到他在找鄒樂簫,但都冇調侃他,全當看不見。
俞Z擇看著鄒樂簫這條回覆,本就瞧不出任何端倪,到底是談了還是冇談?他隻好再問:【已經在一起了,是嗎?】
鄒樂簫:“......”
他是有多想讓自己解。
【他追了我久,我還在考慮中。再多相看看,合適的話,我會結婚。也祝俞總,早日遇到你的另一半。】
俞Z擇:【你的意思,就是還冇在一起是嗎?】
鄒樂簫:“......”【嗯。也快了。放心吧,我不會再找你了。以後,我也儘量不去二哥家。晚安啦。】
俞Z擇看著這麼多對話容,他大概是第一個,在驗證框裡聊到晚安,對方還是冇新增他為好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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