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想如龍，明顯是一種養神法，養神存想必然是實。那這里的龍，肯定也是實。”

“稚！清風月有實麼，以前都可以存想。而且你看后面，攝萬如龍，顯然說的是一種境界，是虛化。”

“我不覺得是虛化，應該是實。”

“一定是虛化……”

“咚咚咚！”

房間，倆人一改往日的淡然和諧，爭得異常激烈。

而外面，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跟著小堇的聲音傳來：“干嘛吶？火氣大就泄泄嘛，有現的不用，非得耍炮？我都累得慌！”

嘿！

倆人正是的時候，偏偏過來求，也是作的一把好死。

小齋幾步過去，打開門，就聽那邊一陣慘：“姐，我錯了！我錯了！啊，疼疼疼！我錯了……我這就滾……”

隨著砰地一聲，門重新關上，瞬間清靜。

他們倆也緩了緩，暫將思路放松。

話說譚崇岱給的那段錄，可能是總綱之類的東西，沒有的修煉方法。倆人一點點推斷，就據字面意思，大概講的是：

“東木南火西金北水，加上中央的土，便是天地五行。而雷霆，是集蘊在五行之中，所以五雷。

雷霆是天地號令，權威最大，三界九地的任何生，都可總攝。攝的意思有二，一是吸收，二是害怕。

就是說，雷法一出，能從天地中吸取力量，并且萬臣服。雷法修到極致，便可為仙人。”

以上很好理解，五雷對應的是五行五臟，金木水火土。這跟顧玙整理的有共通之，都是五行與外五行相接。區別是，一個用來淬凝神，一個為催生雷霆之氣。

小齋的師門源于初唐，那時食氣法尚未衰竭，各門各派都有借鑒，這點也說的通。

這些便罷，只最后那句：存想如龍，自在如龍，攝萬如龍……

倆人研究了半天，還是有分歧。這個龍，指的是傲游九天之上的神龍？還是與“結丹”、“嬰”一樣，代表著一種虛化境界？

除此之外，他們另有發現，就是這套雷法的系非常完善，因為提到了“存想。”

佛門觀想，道門存想，乃養神、煉神的一種法。神識的修煉十分困難，一般完整的傳承里面，都有配套的養神。

顧玙的食六氣法之所以殘缺，就是沒有養神。

總的來說，他們獲取的信息量太，只能琢磨出這些。

往后數日，倆人接連上山，跟譚崇岱流論道。這次是真的流，老道拜托他們尋找傳人，自然不會藏私，將符箓咒細細本本講了一遍。

而作為回報也好，作為補償也罷，顧玙幫他疏通了郁結的氣。小齋更整理出幾式煉，一并留給對方。

有這兩樣打底，多了不敢講，老道起碼延壽三年。

他們初來時霸道，甚至有些盛氣凌人，但后來種種，兩廂一對比，倒不知是恩是仇了。

…………

眨眼間，倆人在江州呆了七八天，基本沒出去玩，就折騰穹窿山這檔子破事。小堇沒課的時候就過來，晚上都跟姐姐同住。

幾天相，跟顧玙倒是親近，因為姐姐總兇，姐夫就很寵。

這孩子從小沒著沒管，青春期又跑到外地上學，難免叛逆張揚。但心里清楚，誰是對自己好的，誰是對自己不好的。

所以呢，倆人在心中的地位很特殊，不自覺的有種依。

，冷雨。

江州火車站的候車廳里，小堇一臉不爽。因為倆人就要離開，而且更討厭的是，那倆貨完全沒有離愁別緒，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按照路線規劃，他們要去潛州的天柱山，查看靈氣節點。然后再往西南，直奔蜀州。

潛州不遠，坐火車要四個小時，候車的人也不多。他們說了會悄悄話，終于注意到悶悶不樂的小妹。

“干嘛呢，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小齋看抿著，眼眸閃，不由笑道：“別告訴我，你一會要哭鼻子了？”

“我才沒有！”

那孩子特重，只是上很倔：“我不得你們快點走，我都一個禮拜沒去嗨了。”

“呵，等你放寒假了，你就來白城玩，我一定好好招待。”顧玙也笑道。

“我放寒假還早著呢……”

小堇瞅了瞅他，忽然拉胳膊拽到一邊，小聲道：“雖說咱們這個同盟沒啥績，但你不要灰心，一定要抱著魚死網破的信念搞定。你就要走了，我也沒啥送的，這有點非質文化產，就當臨別禮了。”

說著，出一支黑水筆，在他的手上寫了一串東西。

“這什麼？”他不明所以。

“你別管，反正要記住，肯定能派上大用場！”信誓旦旦。

仨人又聊了一會，就聽廣播聲響：“旅客朋友們，由江州開往潛州的dxxx次列車開始檢票……”

“好了，我們該走了。”小齋拎起背包。

“你也回去吧，開車小心點。”顧玙囑咐道。

“嗯，拜拜！”

那孩子在原地，看著他們檢票進站，才抹離開。

話說他們上了車找到座位，車廂里沒有滿員，空了有三分之一。小齋靠著窗，出手機給誰發著短信。

他也閑著沒事，又出手，見上面寫著：70d，62，38。

毫無規律，簡直沒頭沒腦的。

“你看什麼呢？”

小齋發完短信，隨口問了句。

“沒什麼……”

他翻轉手掌，但還是被瞄到一眼，就聽那姑娘道：“哦，那是我的罩杯、腰圍和鞋碼。”

“噗！”

顧玙立馬噴了，大姐，你能不能別一臉淡定的說出這種話好伐？

霎時間，他只想飛回去揪出那個熊孩子暴打一頓！而跟著，他又無比尷尬，那只手放也不是，也不是，別別扭扭的搭在上。

小齋毫無反應，忽問：“哎，你前友的罩杯是多？”

“不，不太清楚。”

“你沒給買過麼？”

“沒有。”

“型好看麼？”

“停停停！”

他真的不想聊這個話題，苦道：“你問點別的行麼？”

“行啊……”

小齋頓了下，又道：“你喜歡吃筍還是吃饅頭？”

顧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