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7章不甘心，釋然

“這…”蕭逸一時愣住。

是啊，以他現今實力，已經無敵于虛空，無敵于歲月。

就算是現今的天魔禍患，在他得到冥帝的回劍力后，要清除掉也將輕輕松松。

他殺天魔，將比殺冥帝更加輕松。

歲月禍患，他稍后出手去解決即可。

那麼，還有什麼能威脅到他想保護的那些珍視的一切呢？

已然沒有。

從這一點看，是否追求武神之位，確實已無必要。

但蕭逸，又是個純粹的武者，曾幾何時，他想追求武神之位僅僅是想探索個中的奧，徜徉在武道盡頭，一切至理之中。

這是一個武者，純粹的追求，并不摻雜別的目的。

所以說，而今讓他無需‘不甘’？他又如何能做到。

但…

如果是為了保護邊珍視的一切，那麼，即便不可強求，他也會拼盡一切強求。

而如果說單純的武道追求，那麼，以他的子，不可求便不作強求，武道隨心，隨的，是一顆不作強求的自然之心。

也就是說，蕭逸而今屬于后者。

“呵。”蕭逸漸漸出了一分輕笑，點了點頭。

臉上的苦惱，化作了云淡風輕。

前，那位訝異地看著蕭逸，看著蕭逸臉上的臉變化，“好，很好。”

“武神之位的，在你眼中頃刻消弭。”

“有這般心，這般可能已經超過了我的道心，很好。”

“可惜你已經覺醒了魂帝之位，在武神的法則之下無論如何無法突破；否則，我甚至覺武神之位于你而言將是唾手可得。”

蕭逸輕笑，“前輩過譽了。”

“我只是想著，若不可求，便也不作強求罷了。”

“不過。”蕭逸苦笑看著那位，“如果我此生確實已無法踏武神之位，可武神之位的風景，我還是想知道。”

即便他看不到那些風景了，可，他還是想知道。

要說最了解那般風景和彩的，自然是武神本人。

但武神已隕，那麼，自然是曾經陪伴在武神邊的炎龍前輩，最是清楚那里的風景。

那位輕笑，“武神之位，在生靈口口相傳中，乃是無所不能，強大無敵。”

“事實，也確實如此。”

“武神，是真正的永恒存在，即便無盡虛空破滅，一切崩潰，也損不了武神分毫。”

那位眼中閃過一悲傷，“雖然，武神已隕。”

“但，那只是因為武神想給予生靈更多的希。”

“他把自己的永恒，換生靈的永恒希。”

“否則，無人能殺武神，也無人能損武神分毫；武神揮手間，便可將整個無盡虛空抹去。”

“嘶。”蕭逸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是武神嗎？

揮手間，抹去整個無盡虛空？

這般能耐，就算是他蕭逸而今也不敢想象。

即便他已經將曾經歲月中最強大的怪…冥帝擊殺，但要說揮手抹殺整個無盡虛空，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蕭逸面希冀，眼含芒，那是對武神之位的敬畏、以及憧憬。

“武神的實力之強，恐怕難以言語言喻，即便是前輩您。”

那位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蕭逸笑道，“那前輩告訴我，武神，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或者說，武神在踏武神之位時，是怎樣的？”

蕭逸笑笑，“雖然我可能注定無法為武神，但這一段經歷，我想聽聽看。”

如果注定無緣，聽聽，為之知道，也算自己走了一遭吧。

那位點了點頭，“武神嗎？該如何說呢…”

那位頓了頓，“武神，在為武神之前，我看著其誕生，但其長，我并不清楚。”

武神正是太衍老天帝，那位，當年看著八道先天生靈誕生。

那位繼續道，“但武神來醒睡的我時，他已經是武神。”

蕭逸疑道，“這樣算來，太衍老天帝修煉到武神，是在遠古歲月之前，混沌初開之后。”

“算一算，似乎時間也沒多長。”

那位點了點頭，“是的，武神修煉到武神，可能用了數十億年歲月而已。”

“武神在為武神前如何，我不知道，也未去了解。”

“但武神為武神后，那種覺很難說。”

那位思索了一下，道，“這般與你說吧，武神是世間最冷漠的生靈，我從未見他笑過，也從未見他因為任何事而有過緒波。”

“歲月變幻、勢力更迭、親人、好友，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漠視著。”

“包括對他唯一的兒子，當今太衍天帝，亦是如此。”

蕭逸皺眉。

那位道，“或許，那更該是一種大公無私，視一切為平等吧。”

“就像他不曾將希留在自己的太衍天域，不曾將天機圣盤留給他唯一的孩兒，而是放到了擁有更多希的炎龍域中。”

“也像…”那位聳了聳肩，“曾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子，當今太衍天帝之母死，而無于衷一樣。”

蕭逸眉頭皺得更，“無于衷嗎？”

那位點了點頭，“是的，武神有能力救，也可以讓其妻子不回，不死不滅，可他沒有。”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其妻子在大限到來時緩緩隕落。”

蕭逸搖了搖頭，“世間竟有如此冷漠狠心之生靈？”

那位輕笑，“是的，表面看起來是冷漠。”

“但，我更愿意理解為，武神已然看破一切。”

“武神已盡知世間一切真理，知曉一切無盡至理，他和一切真理、至理一般，乃是永恒。”

“他的冷漠，不在于他的心冰冷，而在于他看破世間一切的平靜。”

蕭逸皺眉道，“就如他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坐化嗎？”

那位點了點頭，“武神心系生靈，這也證明了他的心，從來都沒有所謂的冰冷。”

“我懂了。”蕭逸點了點頭，而后嗤笑一聲。

“知盡虛空一切至理，看破世間一切，呵，如果這就是武神之位，如果變得連自己最的伴死都無于衷，那這武神之位我寧愿不要。”

“嗯？”那位微微皺眉。

蕭逸搖頭一笑，“曾經，我有些后悔自己沒有提前知曉魂帝之位所帶來的代價，后悔自己覺醒了魂帝之位。”

“但而今，我很慶幸。”

“我更慶幸，今日所知道的一切。”

“如果這就是武神，那麼，我嗤之以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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