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統見狀不留面地拆穿熊玲玲,說哪能缺男朋友,再說找不到也是自己的原因,他前不久還說要給熊玲玲介紹男友,結果被毅然拒絕。
幾人邊說邊吃,時間便過得飛快。後面羅統跟熊玲玲還說起穆燁變化很大的事。
羅統道:“我當時還不太敢認,穆燁以前明明不笑的,也不怎麼說話,就覺每天都很煩惱,很心事重重的樣子。”
楊倩認同道:“嗯,我以前好像很跟穆燁說話。不過覺現在你變得開朗很多,笑了,也變得很溫暖……”
“喂喂,你男朋友還在這呢。”羅統聽不下去楊倩對穆燁的不斷稱讚,故作不滿地打斷道。
熊玲玲則接過話題道:“這些都不重要,帥就夠有理了,只要你帥,就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穆燁微笑著聽他們說話,思緒隨之回到幾年前。時間的確過得很快,轉眼他已經離開中學這麼多年了。
這頓飯吃完,幾人又各自留了電話號碼,羅統還把初中的群號給了穆燁,讓他記得加進群裡,現在群裡面已經有接近一半的初中同學了。
穆燁自然點頭答應,還想著加進去以後,再把吳斐他們也拉進群裡。
跟同學分開,穆燁還猶豫要不要回醫院,就接到他媽打過來的電話,說姥爺這邊沒什麼況,他們守著就夠了,讓穆燁帶藺荀回家休息。說他們從北京一路過來,應該也很累了。
穆燁沒堅持,只讓他媽要注意,有事及時給他電話。穆燁之前回老家時,手裡留了套鎮上房子的鑰匙,這會便先帶藺荀回家。他們手裡還拖著行李,必須先放回家減輕負擔。
途中,藺荀邊跟穆燁並肩朝家裡走,邊企圖與他秋後算帳。
“還追過你?”藺荀把話放得很低,興致濃厚並攜著幾分危險地問:“嗯?貌似還長得很不錯嘛。”
穆燁早有預,頓時哭笑不得地道:“這都哪年代的陳年舊事了,再說我不也對無於衷嗎?”
他說著又不慶倖自己當年覺得配不上熊玲玲的想法,否則這事如今還不好說清楚。
藺荀聞言斜睨著穆燁:“以前不漂亮?”
“……也漂亮的。”穆燁思索了下,還是如實說道。
“那你怎麼沒心?”藺荀話裡仍夾著酸溜溜的味道,他反問道:“難道還真像說的,你以前是朵高嶺之花?”
“我像高嶺之花嗎。”穆燁聽著覺得好笑,又謹慎問道:“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真話。”藺荀挑眉,等著穆燁給他說法。
以防藺荀又出麼蛾子,穆燁說話前,還刻意跟他稍稍拉開距離。他斟酌了下言辭,這才鄭重道:“你知道我小時候的經歷,穆富強對我做的事說的話,讓我覺不到自己的價值。別人可能覺得我很高冷,其實我只是自卑而已。我當年想不出們為什麼喜歡我,也覺得……這樣的我配不上們。”
穆燁說這話發自肺腑,也瞬間勾起他對往事的回憶。他如今雖然改變很多,但這些念頭仍頑固地存在著,會突然在某些不經意的時刻突然冒出來,讓他猝不及防。
有些東西表面消除容易,要想拔卻難如登天。
藺荀微愣,大概沒料到穆燁會說出這樣的答案。當然比起答案,他更沒有忽略穆燁說話時,眼底那片黯然的落寞。
“還有多遠到家?”藺荀不願看穆燁如此的神,連岔開話題道。
穆燁很快便拋開剛湧出的低落緒:“快了,前面不遠就到。你累了吧?到家可以先睡一覺。今天太倉促,等明天我再陪你到逛逛。”
穆富強獄後,鎮上這套房便一直空著,陳容仍住的老家。老家蟲蟻很多,還有蚊子之類的,就連洗澡、上廁所也不方便,藺荀肯定從沒住過那種房子,所以穆燁便陪他住鎮上面。這裡陳容雖然沒住,卻也在穆富強獄後進來打掃過,因此裡面看著很整潔乾淨。
一般來說,穆燁很會進這套房,他從小到大,進來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這套房是兩室一廳,主臥以前穆富強睡,客臥則一直空著。
穆燁取出鑰匙把門打開,兩人剛走進房,藺荀就猛地抱住穆燁。他頭枕著穆燁肩膀,手指則親地著穆燁背脊,話語既輕又很低緩地道:“跟我說說你以前的想法,是不是很痛苦?怎麼調整過來的?”
他最終還是注意到了這些有關穆燁的很容易被忽略的細節問題。
穆燁微頓,覺到藺荀對他的安,他任藺荀抱著,思索許久後,緩緩沉著道:“其實這些都已經過去了,誰還沒有點過去啊,沒事的。”
他說完見藺荀還定定地注視著自己,又不表釋然地笑:“我以前格有很大的問題,孤僻自卑,無法融大集,記得讀小學時,我還經常到同學欺負。後面讀初中,遇見吳斐他們,況便漸漸好轉。吳斐從小格就這樣,對著誰都很溫友善,我到現在也不清楚,他當時怎麼會跟我做朋友,還是他主接近我的,還帶我玩,要不是他,我也不能認識楚梟。這是一方面,其實也還有另一方面,讓我徹底地改變想法。”
繼續把話說下去前,穆燁猛地抱住了藺荀,像抓住一塊能支撐著他的浮木:“我跟吳斐認識前,還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畢業那年,他突然出車禍死了。很突然,我當時完全沒料到。他死之前,我跑去醫院跟他見過最後一面。我當時看著他,突然醒悟過來,只要人還活著,就沒什麼不能解決的。這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發現自己看待所有事的覺變了,我開始好好地活著,盡可能地積極樂觀,不再把眼前的困境看得如同世界末日。他們對我的印象大概還停留在從前,所以再見到我,就覺得我變化特別大。”
穆燁從不跟人提及這件事,這就像他深埋心底的,曾經只能獨,如今卻也找到能跟他共用的人。
他以前覺無法越無法忘的事,如今再回頭看,卻發現輕描淡寫得如同一縷輕煙,手指隨意揮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藺荀無話可說,只能擁著穆燁。還好,他來得及遇見穆燁,來得及這樣跟他相擁,來得及與他共度一生。
穆燁祭奠著往事,發現他對曾經的自己早就記憶模糊。他腳站得麻了,這才推推藺荀,好笑道:“不要這麼張,都過去了,我不還好好的嗎。就是慨的,發生這麼多事……”
“我要能早點遇見你多好。”藺荀聲音悶悶地道。
穆燁聞言笑道:“我倒覺得剛剛好,遇見太早,你未必能留意我,我也未必能喜歡你。我們說不定就了陌生人。”
“……嗯。”藺荀接著又道:“你說得對,這裡的確是傷心地。你要不喜歡的話,以後就別再回來了。勸媽去北京住吧,留這裡也沒什麼意義。”
“就怕還是不肯,可把留這裡,我總覺得不放心,我再勸勸吧,希能聽我的。”
藺荀思索道:“要覺得北京閑著無聊,就給找些事做吧。我記得家裡有幾果園,還有蔬菜基地之類的,你問願不願意,每月還有工資拿的。”
“謝謝你。”除此外,穆燁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藺荀笑著啄了下穆燁的:“跟我說什麼謝,能讓你開心就好。你也累了,陪我一起睡會?”
“你睡吧,我還要收拾行李,再問問醫院那邊的況,也不知道他們商議得怎麼樣。”
藺荀摟著穆燁腰不肯鬆手:“陪我睡,其他事等睡醒再說。你反對也無效,反正我肯定不放人。”
藺荀說不放就不放,摟著穆燁問他睡哪間房。穆燁艱難地指著客臥:“這邊沒人睡過。”
說理穆燁說不過藺荀,又無法掙藺荀箍著他的懷抱,只能表無奈地被藺荀摟進客臥,兩人齊齊倒進的被窩裡。
“換套服,這樣睡不舒服。”穆燁提醒道,他接著又指窗戶:“把窗戶打開,房間太悶,必須通風。”
“將就將就。”藺荀八爪魚般纏著穆燁。
藺荀能將就,穆燁將就不了,始終念叨著要換服開窗戶。藺荀只能放人,視線則追隨著穆燁,看他迅速地打開所有窗戶,又從行李箱裡找出兩套家居服。
穆燁抱著家居服轉頭看藺荀:“你別盯著我,我要換服,快閉眼。”
藺荀不僅沒閉眼,還端詳得更仔細了:“你哪兒我沒見過,就這麼換吧。”
穆燁跟藺荀對視幾秒,意識到無法勸服他,猶豫幾秒,便抱著家居服到浴室去換了。藺荀遠遠地“嘖”了聲,語調尾梢上揚,攜著輕佻挑逗似的輕漫。
穆燁其實不介意當著他面換,畢竟如藺荀所說,他們誰沒見過誰的哪兒。可藺荀能默默看還好,他偏要發出點聲音,還要挑逗般評頭論足下,卯足勁要把穆燁說得面紅耳赤。
以防萬一,穆燁覺得他還是背著藺荀面換比較妥當。
穆燁換好家居服回來,藺荀也早已換好了。他原本閉著雙眼,聽見聲響便睜開條,並朝著穆燁招招手。
穆燁鞋上床,順勢躺到藺荀邊,又被藺荀摟著腰拽進懷裡。
“睡覺。”藺荀吻了吻穆燁,夾著濃濃的睡意輕聲道。
穆燁習慣被藺荀抱著,也並未覺得不適,調整了下姿勢,便跟他相擁而眠。
陳容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還到老家拿了菜,又買了之類的,就著鎮上久未使用過的廚房給兩人做飯。
穆燁跟藺荀一覺醒來,已經能聞見廚房飄出的菜香。兩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藺荀還嘀咕著問:“這邊還有田螺姑娘?”
“你話故事讀多了。肯定是我媽。”穆燁翻起床,又拽著藺荀手讓他趕起來。
藺荀抱著穆燁手臂蹭了蹭,隨即懶洋洋地坐起。穆燁收拾好,說他先出去幫忙,讓藺荀別又睡著了,應該很快就能吃飯了。
這頓飯做的還算盛,有魚有,蔬菜也是自家種的,絕對的無農藥無害的綠食品。陳容熱地給藺荀推薦,說這菜是種的,剛從地裡摘下來,讓藺荀多嘗嘗。
吃著飯,穆燁又提起讓他媽跟著回北京的事,還把藺荀的提議告訴了陳容。藺荀也跟著說了幾句,說陳容若能待在北京,他跟穆燁都能夠放心,再說離得近,兩邊說見面就能見面,也不必這麼大老遠地往回跑。
陳容聽說能有事做,還能賺錢,又能跟穆燁經常見面,頓時便有些心,還接著多提了幾個問題,問這樣能不能做好,也沒什麼技。藺荀自然說沒問題,給丈母娘找份打發時間的閑差,他還是能辦到的。
陳容猶豫了下,說要考慮考慮,畢竟姥爺如今這種況,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
穆燁當然能理解,他媽表面對姥爺有意見,實際還是很放不下,特別姥爺如今形勢危急,還不能確定病會如何變化。
今天陳容留在醫院,跟幾個兄弟也商量好了,由各家出錢,等他爸離危險,就送到縣城裡的醫院治療,能熬多久熬多久,總之他們必須盡這份孝心。
“姥爺今早突然昏倒,況很危機,大家都覺不過這關,我才打電話你回來。”陳容道:“姥爺現在還說不清楚,不然你們先回去,你們都忙,還要上班。”
穆燁思索道:“等明天再說吧,要沒事的話,我跟藺荀後天就回北京。”
好不容易能跟藺荀回趟老家,他還要陪藺荀四逛逛,這也是藺荀希的事。
次日一早,兩人便醒了過來,洗漱之後,索到對面的早餐店隨意吃點東西。老家這邊的小籠包很好吃,穆燁還特意推薦給藺荀。
鎮裡面老人居多,很能見到年輕人,特別還是藺荀跟穆燁這樣一表人才、卓爾不群的年輕人,看著就跟周圍事格格不。
吃完早餐,穆燁先帶藺荀轉了下他以前就讀的中學。學校不能進去,兩人只能隔著校門遠遠打量下。穆燁還跟藺荀說起他以前讀書的趣事。看完學校,穆燁又在藺荀的強烈要求下,帶他回了趟老家,並帶他參觀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間。如今這間房只有空的一張床,被四面破舊的環境襯得愈發陳舊。
藺荀對這房屋會不會突然垮塌抱以深深的懷疑,按他的標準估量,這裡都能被列危房了,尤其他還發現很多地方牆壁有開裂的痕跡。
“你以前就住這種地方?”藺荀覺得很不可思議。尤其是參觀完這裡的廁所。
穆燁對他的震驚到很無奈:“我都說你沒必要參觀了,這裡看著破舊,其實還是很結實的。”
藺荀:“……”
穆燁連道:“別糾結這裡了,我帶你去河邊吧,小時候我還經常到河裡游泳,那邊風景很好,而且還有個很神的。”
藺荀對河邊的興趣瞬間超過穆燁老家。前往河邊基本是小路,沒有通工能用,只能憑藉步行前往。一路倆人遇到不人,好奇地打量著他們,還有人問藺荀的份。
穆燁介紹了一路,到河邊終於能暫時清靜一會。他說的話沒有半句虛言,河邊這裡的風景仍然很,河水很清澈,兩岸還有聳立的竹林,風攜裹著綠草的清香,還能聞見泥土的味道。
“我小時候,每到夏天河裡就特別多小孩,跟下餃子似的,不過現在很多人離開老家,沒準再過幾年,這邊院子都沒什麼人了。”穆燁面對著河水道。
藺荀隨之道:“這也說明大家都越過越好,選擇到新的城市生活。你說的在哪?”
“就那邊。”穆燁環顧四周,指著右邊不遠的小山:“被草擋住了,從這裡看不見,要過去嗎?”
那座山並不高,旁邊還有人栽種著糧食,覺就不可能有什麼詭異的存在。藺荀思索著,問穆燁:“你們以前進去過嗎?”
“我跟吳斐、楚梟他們進去過,裡面黑漆漆的,但還好,沒什麼恐怖的。”
既然話說到這,不進去下顯然會留下憾。兩人當即便過河朝著那走去,離得近了,就足以看出全貌。覺大,外面被雜草堵滿,裡面黑漆漆的,基本不能看清任何東西。
穆燁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踩著外面的雜草鑽進。他記憶裡,這應該很高,可如今進來才發現,他還得稍稍彎著腰方能正常行走。原來覺很長的通道,此刻也突然變得很快就能走到底。
穆燁邊打量,邊能想起很多以前的回憶。藺荀比穆燁還高,進裡面更顯得憋屈,他舉著手機四照了會,突然發現頂部,一狹窄的隙裡放著一個鐵盒子。
藺荀取下鐵盒子,實在無法再忍裡面又黑又悶又狹窄的覺,便先到外面等著穆燁。
穆燁自裡出來,藺荀就朝他晃晃手裡鏽跡斑斑的鐵盒子。
“你哪兒找到的?”穆燁邊拍渾沾滿的灰塵,邊看向藺荀,總覺這鐵盒子很眼。
“發現寶藏。”藺荀道。
“這鐵盒子……”穆燁走近藺荀,表猶疑道:“好像很眼啊,我以前……這好像是我們以前藏的鐵盒子!”他話說完,表已滿是驚歎。
穆燁瞬間想起,之前他跟吳斐、淵進這的時候,覺得很好玩,還特地每人寫了個願,裝進鐵盒子放到裡藏好,說這樣願就一定能夠實現。然而沒過多久,穆燁就把這事忘得徹徹底底,吳斐跟淵肯定也早就忘了。
“你們還真夠無聊的。”藺荀裡如此說,卻很好奇穆燁究竟許過什麼願,於是迫不及待地將鐵盒子打開。
鐵盒子放這麼多年,表面已遍佈鐵銹,看不清原貌,藺荀還使了很大力氣,方把鐵盒子給打開。他打開鐵盒子,就發現裡面果然躺著三張信紙,信紙折疊得整整齊齊,表面泛黃,還各自寫著對應的名字。
穆燁苦思冥想,也記不起他當年究竟許過什麼願。
藺荀首先取出寫著穆燁名字的信紙,將其小心翼翼地展開。穆燁以前的字跟現在沒多大差異,照樣要很艱難才能辨認出來。
只見信紙上面如此寫著:“願我能賺很多很多錢。”不得不說,這願堪稱簡單暴。
“還實在,初中就想著要賺錢。”藺荀打趣道。
穆燁對這事毫無印象,覺如同失憶:“我當時可能很缺錢,覺得有錢就能解決所有事。”
“理論上來說,這話沒病。”藺荀說著又要拆楚梟寫的信紙。
穆燁猶豫道:“這樣不好吧?”
“以楚梟的智商,初中能許什麼有意義的願?我猜肯定跟我有關。”藺荀說著便迅速拆開信紙。
兩人湊近看容,發現藺荀果然沒猜錯。只見楚梟的願赫然寫著他要讓藺荀跪地求饒之類的話。
藺荀頓時冷哼一聲:“他要不是你朋友,要不把我朋友拐跑,我非讓他跪地求饒。”
穆燁無奈扶額,對這註定不能消除仇恨的兩人倍無奈。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穆燁則將吳斐的信紙取走,說要帶回北京給吳斐。這會時間已快到中午,穆燁便說先回鎮上吃飯,下午再安排行程。
結果兩人還沒到鎮上,就突然接到陳容打過來的電話,說姥爺病危,讓他趕到醫院去。
穆燁聽到消息,當即跟藺荀趕去醫院。
抵達醫院,就見重癥病房外面圍滿親戚,舅舅跟小姨皆滿臉凝重,舅媽等人也沉默著不說話。
看見穆燁跟藺荀,小姨便朝他們走過去,表低落地道:“你姥爺大概不行了,剛醫生讓你媽進去,說姥爺要見。”
穆燁嚨噎住,霎時說不出話。藺荀則握了下穆燁的手,陪他到旁邊安靜等待。
小姨說完話,便也再度沉默下來,畢竟親人即將離世,誰也沒辦法避免悲痛跟低落。
又過許久,病房的門突然被緩緩打開,陳容淚流滿面地出現在病房門口。
捂著臉,半晌痛苦地近乎崩潰地哽咽道:“爸……爸他向我道歉了,他說對不起我,他說他錯了,他……他終於肯承認了……”邊說邊流淚,表悲痛至極。
舅舅跟小姨等人瞬間跟著衝進病房,穆燁則隨之走到他媽旁邊。
“小燁,你姥爺沒了。”陳容著穆燁,好一會,方滿臉淚水地道。
穆燁猛地過去將陳容抱住:“沒事,媽。”他話語篤定地輕聲道:“你還有我。”
藺荀亦注視著穆燁跟陳容,接著過去將兩人一起抱住。他肩膀很寬闊,手臂更長且有力,這樣抱著兩人便如同給予他們一道無法被摧毀的力量。
“你們也還有我。”藺荀斬釘截鐵地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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