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知道了。”
薑淑芬點了點頭,“那個小姑娘,怎麼就那麼壞呢。”
尤不甘心,薑淑芬在心裡,又念了兒子那前友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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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褚,阿褚,你給媽媽開開門,昨天你就沒吃飯呢,這哪的了啊,你不是最喜歡炸翅嗎,媽今天給你炸了一盤,都給你一個人吃。”
晏延軍夫婦早上起來,看到昨晚上放在桌子上的那盤飯居然一沒,早就已經涼變得冷了,當即就慌了,薑淑芬趕忙去菜場買了兒子最喜歡吃,可是因為不健康,他們從來都不許兒子多吃的菜肴,想要哄著兒子出來吃口飯。
就連態度最冷的晏延軍,都默許了妻子向兒子低頭。
此刻,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手裡拿著一份報紙,但是他的目都集中在兒子的臥室門口,連報紙拿反了,都沒有發現。
“阿褚,你開開門啊,再不濟,你吱個聲也好啊。”
薑淑芬慌了,敲門的作變得急促了些,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哭腔。
“延軍啊,你說咱兒子不會是想不開,做了傻事吧,他怎麼就不給我開門呢。”薑淑芬扭過頭,紅著眼看著丈夫問道。
“阿褚,你給媽開門,阿褚,你別嚇媽啊!”
一直以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把戲,只有薑淑芬會玩,而且的這個把戲,在原這個孝順的兒子面前屢試不爽,用著這樣的手段,功的著兒子做了很多他不願意做的事,包括改志願,包括和前友分手,可現在這樣的手段被用到的上來了,薑淑芬才知道心慌。
“你讓開!”
想著時事新聞裡那麼多年輕人到挫折想不開自殺的消息,晏延軍的臉也變了,他當即放下報紙,推開一旁的妻子,抬用力往門上踹。
晏家的房子裝修有十多年快二十年了,臥室的門早就沒有那麼堅固,加上當初裝修的時候,用的也不是什麼質量特別過的木門,因此在晏延軍的用力下,三兩下就將門給踹爛了,夫妻倆也順勢從那個踹爛的門裡,鑽了進去。
“人呢!”
床上的床單被套疊的整整齊齊的,就沒看到人影。
薑淑芬還怕兒子想不開跳了樓,還特地過窗戶,往樓下張。
“服不見了,行李箱也不見了,咱兒子跑了!”
晏延軍打開房間的櫃子,裡面的服了一小半,一些兒子常穿的當季的服,統統消失了。
事到如今,夫妻倆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這個兒子先斬後奏,離家出走了。
等那些親戚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晏家夫婦也已經收到了晏褚的短信了,短信裡他告訴他們,他要出去闖去了,他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次,說給他兩年的時間,兩年他要是闖不出名號來,他就回家,乖乖聽父母的安排,同樣的,兩年後他要是闖出點名號了,他也會回來,不過是錦還鄉。
至於這兩年裡,逢年過節他會和父母打電話,也會給父母打錢,就是讓他們別找他了,他是個年人,還是自願離開的,警察不會理他的案子,還有華國那麼大,他們也沒法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他。
這條短信,表明了他堅定的態度,也讓晏家父母和這些親戚徹底抓瞎了,現在乘大車可不需要實名制購票,至於火車和飛機到是需要,可他們在市裡也沒有關系啊,這種犯錯的事,不是過的關系,人家誰頂著烏紗帽幫你查啊。
他們只能祈求,祈求如同兒子短信上說的那樣,兩年以後就回來了。
可即便這樣,晏家夫婦依舊很傷心,晏褚在這些親戚裡的形象也從曾經最聽話的,變了現在最叛逆的,他們已經想好了,等兩年以後,好好訓訓這個侄子,下一次,可不會讓他那麼輕易就跑了。
兩年的時間很快,可這兩年裡,對於晏延軍夫婦來說,卻是度日如年,他們總是擔心那個兒子在外頭被人騙,被人害,在他們眼中,晏褚還是曾經那個需要他們整天盯著的孩子,就沒有到出去闖的年紀。
只可惜,晏褚每次聯系他們,都是單向的,每次通話也就那麼幾分鐘,能夠聊什麼呢?
就在這惴惴不安裡,兩年的時間終於到了,晏延軍也從兒子馬上就要回來的喜悅中稍稍冷靜了些,他打算好了,這一次等見到兒子,他先揍他一頓再說。
這一次,家裡那些親戚都不打算攔著他了,包括最疼這個侄子的晏大姑和晏小姑,因為他們也覺得,晏褚這次,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怎麼樣,晏總到哪兒了?”
市委領導今天格外忙碌張,因為有一家新企業,帶著千萬的援助項目,來到了他們的城市,要是能夠將這個金餑餑留下,對於他們當地的一些貧困縣來說,是大有裨益的。
這個援助項目,主要包含了一些慈善小學,以及修橋搭路等促進經濟文化發展的措施,不同於其他資金引進,這家公司給的,可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還是不求回報的。
“小王已經接到人了,據說晏總是咱們市的人,發達了以後不忘家鄉,所以特地回來投資來的,據小王傳來的消息,除了這千萬的援助項目,還有其他投資,要是能夠將他留下,咱們今年的政績,也算漂亮了。”
市委的一些領導面紅潤,看起來心大好。他們市啊,沒有資源,勞力還缺,就吸引不到投資,對於這些領導來說,每年招商引資的事最讓他們頭疼,可是沒想到,他們市居然出現了一個有能力還有良心的大商人,解決了他們心頭的麻煩。
“來了來了!”說話間,市委辦公樓前就喧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