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場盛世婚禮已經過去兩個月。
周公子的份擺在那里,前去參加婚禮的都是京圈里有頭有臉的人,婚禮現場自然是盛大無比。
雖然沒有邀請國的前去拍照,當天的現場容還是被一些參加婚禮的賓客泄,讓網上的圍觀群眾歡呼不停。
稱周公子果然是一擲千金為紅。
古老神圣的法國教堂,華璀璨的婚紗,浪漫唯的玫瑰莊園,金的閃,還有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電影。
無論從哪一看,這都是孩子們夢想中的婚禮。
為新娘子的喻橙,當天大概要幸福得暈過去吧。
也有網友表示好奇,這兩人到底什麼時候拍的電影?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他們好想看啊!
不網友羨慕,喻橙本人每每回想起來,都忍不住出幸福的笑容。
“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喻橙在寢室微信群里發了條消息。
齊小果:“馬上馬上。”
邢:“我也快到了。”
呂嘉昕:“我剛下飛機,估計最后到。”
寢室里的小姐妹也有三個月沒見面了。這次剛巧齊小果休假,邢來帝都出差,而呂嘉昕也回國辦點事,四人又聚到了一起。
作為東道主,喻橙沒理由不請們吃飯。
是以,大家約好了下午在一家甜品店面,休息一會兒,順便在附近逛一逛,晚上一起去吃大餐。
喻橙一個人先到了甜品店,點了份黑森林和一杯茶,坐在卡座里吹空調。
八月初的帝都,仍然熱到讓人懷疑人生。
穿著條清涼的無袖長,拿著勺子解決掉一份蛋糕,其余三人才陸陸續續過來。
呂大小姐穿著的黑小背心,將長發一,招來服務生點了杯冰茶,又點了一大堆甜品。
“累死我了,熱得快要冒煙了。”拿起桌上的宣傳單在臉側扇風。
因為是工作日的關系,甜品店里的顧客并不多,點的東西很快就端上來了。
三人作整齊劃一地端起冰涼的飲品大口灌下去。
喻橙默默地給自己端了碟草莓慕斯蛋糕,手指著小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吃,隨口問:“你這次回國待多久?”
“一個星期。公司有個活在帝都這邊辦,我負責的。”呂嘉昕轉而看向邢,問:“呢?”
“我待的時間就更短了。”邢吃著蛋糕,嘆了口氣,“三天后就要返回上海。”
齊小果的假期也不充裕,兩天后就要去另一座城市出差。
三人一致看向喻橙,相比起來,還是最輕松。暮魚餐廳生意紅火,每天顧客不斷,這個當老板的本不需要心,天天都在放假。
呂嘉昕手撐著下,手里的小勺子攪了攪茶:“你下午陪我們逛,晚上還帶我們去吃飯,周公子不會說什麼吧?”
以那位的醋勁,搞不好會來逮人。
喻橙掉角的蛋糕,道:“他去國外出差了,要過幾天才回來。”本來他要帶一起去,不過被拒絕了。
他白天要理工作,還不是要一個人待在酒店里,人生地不,多無聊,還不如待在家里自在。
原來如此,呂嘉昕點了點頭。
齊小果說:“算算日子,你們領證有大半年了吧,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呀?周公子的媽媽不會催你嗎?我聽說像他們這種頂級豪門都很注重繼承人,要生個兒子繼承家業什麼的。”
喻橙:“……”
側過來看著,用勺子末端了下的頭:“大姐,你豪門劇看多了吧!”
齊小果聳聳肩,可能吧。
喻橙推開一個空碟子,又拿了一碟抹茶千層,用勺子挖著吃。
呂嘉昕視線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挑了挑眉:“大魚,我怎麼記得,你不吃甜食,什麼時候換口味了?”
話音落地,齊小果和邢的目齊刷刷看向。
只見喻橙面前的桌面擺了兩個空碟子,正在吃第三碟蛋糕,角沾了點青綠的抹茶油。
見們都在看,喻橙一臉不解:“怎、怎麼了?”
呂嘉昕端起茶杯,子往卡座里一靠,翹起二郎,超短的小子蹭到大,出一雙細白的大長。幽幽一笑:“我說,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咳咳咳”
一口甜膩的蛋糕卡在嗓子眼,喻橙捂著口偏頭咳嗽起來。
在說什麼啊,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懷……
懷孕?!
等會兒,讓先算一下,上次例假是什麼時候來的。
好像……確實推遲了。
喻橙遽然抬眸,看向呂嘉昕。
“被我說中了?你真的懷孕了?”被的視線盯著,呂嘉昕盈盈一笑,“看來我這個干媽要提前準備禮了。”
“不是,你別說,我沒有。”喻橙矢口否認。
憑例假推遲,也不能完全確定就是懷孕了。
但是被呂嘉昕這麼一提,忽然就有點慌,是啊,以前幾乎不吃甜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吃甜了?
其實從舉辦婚禮前一段時間開始,和周暮昀商量過,兩人對生孩子這件事沒有太多的安排,一直奉行的是順其自然,避孕措施就沒有以前做得那麼萬無一失,想起來了就用,想不起來就算了,也從來沒吃過避孕藥。
會有孩子好像也不奇怪。
們沒有追問,從甜品店出來后就去逛街了。
喻橙神恍惚地陪著們逛,到最后什麼東西都沒買。
晚上原本準備的是海鮮大餐,但不知從哪里聽說過,孕婦不能吃太多海鮮,于是臨時決定去一家私房菜館。
幾人正吃著,周暮昀發來一條消息:“吃飯了嗎?”
喻橙回:“正在吃。跟呂嘉昕們在一起,們幾個剛好來帝都了。”
周暮昀:“晚上別玩太晚,到家別忘了給我發消息。”
喻橙:“好。”
盯著屏幕上的文字,愣了愣,考慮要不要提前跟他說一下自己有可能懷孕了的事。
之前他就再三給叮囑,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不可以有任何瞞。
他說這話時,大概也是考慮到兩人沒怎麼做避孕措施,有可能會懷孕。
可是,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懷孕,萬一告訴了他,鬧出了個烏龍怎麼辦,想想就有些難為。
思忖良久,喻橙決定先不告訴他了,等自己驗證完再說。
早知道下午就不跟們逛了,應該直接去醫院做個檢查。
“走了,發什麼呆呢。”
們已經吃好了,放下了筷子,接下來還有個去ktv的活。喻橙來服務員買單,想了想,說:“我就不跟你們去ktv了,我有點事兒。”
呂嘉昕拿上包包掛在肩膀上,聞言頓了一下,扭頭看著:“我們不是都提前說好了嗎?你有什麼事兒啊?”
喻橙低著頭,囁嚅道:“我想測一下自己有沒有……懷孕。”
最后兩個字說的超級小聲,幾乎聽不清。
呂嘉昕:“啊?你說什麼?”
喻橙不好意思再說一遍,把們都趕去了ktv,自己一個人,跟做賊一樣,恨不得把臉捂起來,跑去一家藥店。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藥店里幾個醫師都在吃飯,滿屋子都是黃燜米飯的味道。
喻橙慢吞吞地走到柜臺前,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來。
作為一名已婚婦,第一次買這種東西,渾不自在,害得想鉆地。
其中一名醫師放下碗筷,走到柜臺后面,微笑著詢問:“姑娘,請問有什麼需要?哪兒不舒服嗎?”
“我……我買驗孕棒。”
舒出一口氣,喻橙紅著臉說出了需求。
醫師愣了一下,臉旋即恢復自然,問:“要什麼牌子的?”
喻橙也不知道都有哪些牌子,讓醫師給隨便推薦了一種。在來之前查過資料,有說驗孕棒不太準,所以一口氣買了三個牌子的,打算每個都測一下。
出了藥店,才直脊背,將剛才的尷尬拋到腦后,馬不停蹄地開車回到家,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測試。
看了一遍盒子里的說明書,喻橙了解了的使用方法,然后把幾個驗孕棒都拆開,一個一個地試驗。
坐在馬桶上,兩只手的手肘撐著膝蓋,手掌托著下,盯著地板上一字排開的三個驗孕棒。
懷孕是怎麼顯示的?
拿起盒子又看了一遍說明書,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生怕掉了重要信息。
等待的時間太無聊,甚至將驗孕棒的生產地之類的沒用信息也讀了一遍。
上面說了,懷孕是兩道紅線。
喻橙丟下盒子,垂眸看著地上的驗孕棒。
三、三驗孕棒都是兩道紅線!
真的懷孕了?!
喻橙傻愣愣地坐直了,一會兒看驗孕棒,一會兒看自己的肚子,手還忍不住進服里了。
平坦的小腹,跟平時也沒什麼區別,里面居然有個孩子?
和周暮昀的孩子?
喻橙在馬桶上坐了太長時間,都有點麻了,才站起,收拾好地上的東西扔進垃圾桶里。
原來還覺得沒什麼,當知道孩子就在肚子里,的心就變得不一樣了,說不上來是欣喜還是期待,或者是驚訝。
像個牽線木偶一樣,喻橙一步步緩慢地走到床邊坐下,對著空氣發呆。
良久,站起來,拿了一套睡去浴室洗澡。
花灑的水淅淅瀝瀝淋下來,垂下頭,手掌在肚子上,傻傻地笑了下:“寶寶,雖然不知道你的別,我們先打個招呼吧,我是你媽媽。”
“媽媽”兩個字從里說出來,心里便涌起一暖流,欣又。
喻橙盯著肚子看了一會兒,勾了勾角。
好吧,這個小不點目前是不會給任何回應的。
很快洗完了澡,躺在床上,腦海里自然而然地描繪出孩子的模樣,不知不覺,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
枕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周暮昀:“到家了嗎?不會又出去瘋了吧。”
他就知道們幾個生聚到一起,肯定會瘋玩到很晚。
他這邊是下午,推算一下,那邊應該是晚上快九點。他叮囑過,回到家后給他報平安,遲遲沒收到的消息,他猜一定還在外面玩。
喻橙回得很快:“早就到家了,剛才在洗澡,忘了給你回信。”
咬著,糾結是現在跟他說,還是等他回家了再親口告訴他。
可是有點忍不住,好想跟他說。
手機又響了一聲,周暮昀道:“別熬夜追劇,早點休息。”
最近新出了一個甜甜的現代網劇,喻橙沖了會員,可以搶先看十集,周暮昀知道追起劇來就沒完沒了的病,擔心趁他不在家放飛自我。
喻橙翻趴在床上,雙手握住手機打字,猛地想到這個姿勢不會到孩子吧,連忙翻側躺:“我知道,不會熬夜。”
有了寶寶不能熬夜。
看到的回復,周暮昀放心了,收起手機,轉頭跟小王書說了聲,兩人一同走進一間包廂,里面的合作商已經到了。
雙方握手寒暄了幾句,依次落座。
書端來現磨的熱咖啡放在周暮昀手邊,他兩手叉放在桌上,進到工作狀態。
然而,喻橙說好了要早點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調整各種睡姿,還是睡不著。
平躺在床上,兩只手抓著枕頭兩邊,把臉捂住。
臥室里頂燈已經關上了,床頭柜上留了一盞小巧的玉蘭花骨朵造型的小臺燈,暖白的傾灑下來。
“啊,好煩吶,要不要說,要不要說……”
喻橙悶在枕頭里自言自語,神到極點,沒有半點睡意。
糾結了好半晌,還是沒有忍住,拿起手機,給周暮昀發消息,不過沒有明說,而是問他:“老公,你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孩。”
當然不知道那邊周暮昀正在開會。
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的時候,會議室里安靜得落針可聞,周暮昀用英語說了聲抱歉,拿起手機看了眼。
他眼睛睜大了一點,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
周暮昀單手打字,另一只手抬起來示意他們繼續,他完全可以一心二用。
“只要是老婆生的,我都喜歡。”他回復。
喻橙拽著被子角,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個,老公,我跟你說件事,我好像懷孕了。自己拿驗孕棒試驗的,試了三個,都是兩道紅線。”
周暮昀原本以為就是問著玩玩,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他的回答跟現在一樣。只要是生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孩,他都喜歡。
所以回完消息,他就笑了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杯,送到邊喝了一口。
誰知,又發來一條。
他點開來看,待看清容,手一抖,半杯咖啡灑了出來,打了子。
會議室里其他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站在邊上的小王書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什麼況?!
周總看到什麼消息了,居然把咖啡灑到了子上。他很想問一句,周總,您的大燙不燙?
雖然這咖啡送過來有十來分鐘,大概還是燙的吧。
思緒還沒轉完,周暮昀蹭地站起來:“抱歉,我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事要理,我愿意讓百分之三的利潤,現在簽約吧。”
小王書:“……?”
有沒有搞錯?
來之前,他記得周總用一副輕蔑的口吻說,還想讓我讓步,門都沒有!
現在,百分之三的利潤,說不要就不要了?
周暮昀爽快地簽了那份不太公平的合同,拿起椅靠上的西服,也不顧子上一片深褐的咖啡漬,提步就往外走。
小王書差點跟不上他的步伐,快跑了兩步才追上。
周暮昀說:“馬上訂機票,我要回國。”
那邊,喻橙發完消息咬著手指,張又期待地等著周暮昀回話,然而幾分鐘過去了,他一點靜都沒有,以前他都是秒回所有的消息。
喻橙:“喂,你怎麼沒反應!”
這一次,周暮昀回得很快:“老婆,我有點激。”
喻橙那點小小的不滿瞬間消失無蹤,抱著被子滾來滾去,發出咯咯的笑聲:“好了,我就是跟你說一下,你忙吧,我要睡覺了。”
那就再等幾天,等他回來了,再讓他帶去醫院做檢查。
周暮昀沒有告訴自己已經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打算連夜趕回國,定了定神,給發了兩個字:“晚安。”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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