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一個惦記上小七柳那張賣契。也虧著這會兒已經坐上牛車回李家屯的李君苒還不知道這事,當然即便知道了,至多就也是“嘿嘿”一笑,然後越發慶幸當日將那張真的賣契早早地從程張氏那邊給梁換柱弄了出來。
前幾日程張氏邊的張嬤嬤給秦媽媽那賣契是李君苒偽造的,偽造得幾乎以假真。但假的就是假的,再過段時間契約上那些墨跡便會慢慢褪去,最終將變一張普通白紙。至於程府那位庶出的二小姐程語瑤使人從包子爹那兒走的那張,也就是程張氏讓人偽造的賣契,要說假也不全是假的,畢竟上頭不僅有李徐氏這位小七柳親娘的拇指印,而且還有人牙婆簽字。可要說真,因為沒有上衙門備檔,也就是沒出所謂的潤筆費,只能算私下買賣。真若發生什麼糾紛,府未必承認這張賣契有效。再者說,李君苒當日又拿出另一張在衙門裡備檔過的賣契贖文書以及李家屯諸位族老蓋印裡正蓋章的相關證明文書,重新辦理了新的戶籍。即便程語瑤手上那張賣契是真的,現在也無效了。
要說也是運氣不錯,臘月裡衙門不辦這類公務,再加上同為穿越人士的程語瑤並不太清楚這些個細節。程語瑤只當以為手上拿著小七柳那賣契,便是主子,回頭李君苒就可以任由想怎樣置便能怎樣置。這段時間之所以天下太平無非覺著還沒到拿出賣契這一步,畢竟人還沒抓到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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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前行的速度並不快,加上出清水鎮城門時又耽擱了好長一段時間。所以等呂府人發現李家二房人又神不見時,包子爹駕著牛車其實離開清水鎮也沒多久。李君苒並不擔心這呂府會派人來追他們,不過為防萬一,包子爹還是稍稍喬裝打扮了一番。
事後,當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回憶起這段時,一個個都嚇出了一聲冷汗,都忍不住暗暗慶幸,虧著李君苒堅持。讓包子爹喬裝打扮了一番,要不然那後果還真不好說了。無它,張大頭為首的那幾只兇殘的拍花子功從看守他們的監獄裡開溜了出來,而且好死不死地讓駕著牛車經過的包子爹給遇到了。
排行老二的曾大口袋笑瞇瞇地攔住了包子爹那牛車。詢問包子爹能否讓他以及重病的家人搭個順風車。
“這位老哥,您就行個方便吧。”
“這……”包子爹抬眼瞧著攔住他去路的曾大口袋,有些猶豫。按理說出門在外能幫一把自然得搭把手,可一想到自家牛車上的,多有些為難。
躲在莊園裡頭。一直留意著外頭靜的李君苒從幾近明的顯示屏裡又瞧見張大頭幾個時,正巧在喝鮮榨的果。這一瞧不要,裡的果直接給噴了出來。
不是這麼巧吧。這未免也忒有緣了吧。
“柳,柳兒丫頭,老,老婆子沒瞧花眼吧。那,那些人不是……”李崔氏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要說李崔氏可不是李徐氏跟李君楊,只是在前幾日瞧見清水鎮那位陳縣令坐大堂審訊這幾人。李崔氏可是跟著李君苒經曆過綁架事件,張大頭那幾人的兇殘。心裡可是一清二楚。
“阿,您沒瞧花眼。就是之前綁了柳兒的那幾個拍花子。”李君楊因為這大半年裡被李君苒調理子,本就不笨的腦袋瓜子現在越發聰慧了,尤其那記憶力,可謂過目不忘。且不說李君楊沒有什麼臉盲癥,記不住人,是沖著張大頭幾個結拜兄弟,一個比一個有特點,只怕想忘也難的。
李君苒表示很無奈,忍不住暗道難不真要將這些人都給宰了。才能平安大吉不。不過這會兒可算是知道之前給忽略掉了那群拍花子裡的排行老六,外號“猴子”的瘦排骨擅長什麼了。
開鎖兒
就是那個除了比尋常人瘦小一些,看不出其他問題的家夥,竟然有一手妙手空空的好本領。真真讓李君苒有些意外。怪不得那家夥的小拇指那指甲養的那麼長了。
要說張大頭那幾個拍花子。各個都不簡單,而且很有特。當然,最大的特就是沒什麼人,要做這斷子絕孫的拐賣孩的勾當
“他,他們不是被抓起來了嘛,怎。怎麼會在這兒?柳兒,你爹他,他會不會很危險。”李徐氏從自家兒子那兒得到證實後,那心一下子就提拎了起來,地抓著李君苒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這位老哥,您就行個方便吧。”屏幕裡傳來了曾大錢袋的說話聲。
“娘,您抓疼柳兒了。”李君苒手拍了拍抓著自己手腕的李徐氏,輕聲安道,“娘,沒事的。柳兒馬上出去幫爹,好不好。”
“柳兒,我也跟你一道出去。”自從李君苒大半個月前遭遇綁架事件後,李君楊便不願意在後面,讓李君苒那小胳膊小來保護他了。即便知道李君苒有個幾近無敵的莊園在手,遇到危險的可能很低,李君楊也不願意。至於李君苒布置給他的那些個能夠強健的訓練,李君楊非但不折不扣地全部完,而且還暗暗加倍訓練。
在莊園裡的一切,其實都難以瞞過李君苒。但很多時候,李君苒只當不知道這事,除了隔三差五地在李君楊每日所食用的吃食裡額外多加半滴荷葉上收集到的水外,便是適當調整訓練方案。畢竟速則不達,可不想拔苗助長。
要說李君楊這段時間長還真的大的。可惜,李君苒只會一些現在的格鬥防,可沒有力這東西。即便現在用來教李君楊也還夠用,可要說見識過老四那武功,沒想過將人收為己用,那絕對是騙人的。
“好,換裳,然後把易容丹吃了。”李君苒沒拒絕,而是丟了一顆易容丹給李君楊。李君楊跟小七柳是龍fèng胎,小時候時不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有**分相似,也就是這兩年變化稍稍大了些,可模樣也有六七分。李君苒可不敢賭。
莊園裡頭的時間流逝比外頭快,所以等李君苒兄妹倆換好裳,服下易容丹,離開莊園時,正巧聽到牛車外頭傳來自家包子爹的說話聲:“車裡還坐著人,怕是坐不下……”
“行了行了,這兒是八十兩,足夠買下你兩頭耕牛還有車子了。你那牛車,我要了”
李君苒沒想到竟然還遇到了不在意銀錢的壕了,出手夠闊綽的。按著天啟朝目前的市場行,一頭年耕牛三十到三十五兩銀子能搞定,至於車廂什麼的打一套最多也就是七八兩銀子,當然只是適合跑短途。若是那些需要翻山越嶺跑長距離的,價錢最起碼翻一倍。若是用料再講究一些,上百兩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要說這八十兩這價錢還真算多給了。
“明子哥,既然人家看上了咱家的牛跟牛車,那就賣給他們吧。”
坐在牛車外頭的包子爹一聽到車廂裡傳出的聲音,形明顯頓了一下。聽著聲音倒是有點像自家婆娘陸續是那聲音,可要說這說話語氣,又像是自家小閨的。
“阿姐,若是把牛車賣了,俺們咋回家啊。”一旁的李君楊著鼻子,開口道,“更何況,方才給阿姐你瞧病的大夫可說了,阿姐你這病可是一丁點風都不能吹到的。”
不能吹風?啥意思?
有些不耐煩的老三與排行老六的瘦面猴對視了一眼。見多識廣的老五智多星腦海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還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一張滿臉紅豆的圓臉直接映老五的眼簾。
這,這是麻風?麻風
“明子哥,快扶著俺點。”李君苒將一只黑黝黝的爪子直接到自家包子爹的跟前,手背上一顆顆小紅豆長勢喜人。
別說張大頭幾個愣在了原地,就連包子爹那健碩的板也僵在那裡。
“你,你……個不讓俺省心的。誰讓你出來的?”包子爹畢竟不是頭一回配合李君苒演戲了。所謂一回生兩回,很快恢複常態的包子爹氣吼吼地沖著李君苒吼道,一副讓人發現自家不可告人的架勢。要說包子爹也是急中生智,乘著張大頭幾個尚未回過神的間隙,一甩手中的鞭子,牛車又沿著道緩緩了起來。
“就這麼算了?”老三瞧著牛車越走越遠,有點不太甘心。
“要不然?”排行老五的智多星抬眼白了老三一眼,“你沒瞧見那人臉上的包都化膿了?”
“等了老半天才等到這麼一輛牛車,就這麼放過確實可惜了。”曾大口袋收起了錢袋。原本按著他們原計劃,是打算劫車來著。所謂的八十兩不過是個噱頭,說白了就是個餌料。誰曾想,等了半天就等到一輛牛車,最要命的是牛車裡還有個麻風病人。
“不對”
“老四,什麼不對?”
“你們……就沒聞到一非常好聞的花香味?”
“什麼花香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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