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李君苒與瑾銘這對最新出爐的小兩口便一直膩歪在一起,過起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白天,倆人滿莊園的溜達。清晨上山觀日出,上午在果園裡采摘各種讓人垂涎滴的水果,下午或在草原騎馬,或在樹林裡追捕各種機敏到快的獵,到了傍晚便去海邊瞧日落,亦或者在皚皚白雪夕西下泡溫泉……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安排。唯一相似的,可能就是晚上準時上演的妖打架。
如果說,之前瑾銘跟在景順帝後面,進的所謂藥王穀,見到的那片種滿桃花的山穀,那優的景致猶如人間仙境。那麼這幾天瑾銘所之,就是人間仙境。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卻已經不是量的變化,直接晉升為質的區別。
瑾銘無疑是強大的,尤其在心裡承能力方面。從初次窺見傳說中的藥王穀全貌時面出震驚,到淡然接所見到的一切不同尋常,也不過只花費了不到半天的時間。比起至今偶爾還會大驚小怪的尹小蓮等人,真的彪悍了好幾個級別。
在莊園的這幾天朝夕相下來,李君苒與瑾銘倆人之間的意如火山噴發一般,一直於持續升溫狀態。即便倆人什麼都不做,只是在初夏晴空萬裡的午後,各自抱著一本書,一杯清茶,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待在書房裡各自忙碌。書房的氣氛也會隨著倆人偶爾一次抬頭看向對方,隨後相視一笑,而充滿了紅的泡泡。
“苒兒。”瑾銘著眼前霸占了整整三面牆,至也有十幾丈高的書架,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些書裡的批注……”
瑾銘之前也曾數次出沒於李君苒在京都以及江南的幾宅院的書房,雖然書房的格局布置得差不多,但遠不及這一次給瑾銘的震驚大。方才隨意翻閱了幾本書,瑾銘意外地發現書架上幾乎所有的書籍不僅有時常翻閱的痕跡,書中更有不的批注。只是瞧著字跡……
“恩。大多數都是小哥這些年一點一點批注上去的。”
“全部?”
“恩。只不過這幾年小哥為了應付科舉,只是針對地讀了一些必考科目而已。像大部分的經史子集還有兵法之類的藏書,都搬去越鎮那邊的書房了。”
饒是李君苒這般說,也足以讓瑾銘好生欽佩自家這位大舅子。旁的不說。是能耐得住這份子,日以繼日,年複一年地博覽群書,卻並非死讀書,就遠勝同齡之人。這般獨道超齡的見解。只怕也有他家苒兒的一份功勞吧。
瑾銘的思緒開始飄遠,不知怎的,聯想到了自己未來的孩子。若生下兒子,必然能教養出一個不遜於自家大舅子,聰慧且心寬厚豁達的孩子吧。
想到此,瑾銘便有些蠢蠢,著急著想立馬有個兒子,讓他好好地調教調教。
許是察覺到瑾銘停留在自己上太多熾熱,饒是淡定如李君苒,也有點招架不住。
“苒兒……”瑾銘長臂一。從背後將李君苒地摟在懷裡,左手從腰際穿過,放在了李君苒平坦的小腹上。略微有些清冷的氣息噴在李君苒的耳際,的。
“苒兒,你說這裡,是不是已經住著我們的孩子了?”
孩子麼……
李君苒低垂著眼瞼沒吭聲。因為背對著瑾銘,瑾銘沒能在第一時間裡發現李君苒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自然。在此之前,莊園裡那只越發難得一見的耗子曾無意間跟李君苒提過一些事兒。別看李君苒現在的相當健康,無病無災,一口氣活過百歲毫無力。但在子嗣方面。會比較艱難,與正常人相比不太易孕。
要說不在意,那絕對是騙人的。李君苒甚至都已經未雨綢繆謀劃好了。等等過了月,便將實告訴瑾銘。若是瑾銘為求子嗣。想納妾迎娶側妃,也不會反對。甚至……若有一招一日,想要這個正妻之位……讓出又何妨。
在李君苒看來,男人若想要三妻四妾左摟右抱,即便費盡心思圍追堵截也不一定攔不住。大度麼?或者應該說李君苒對瑾銘的意,還沒有濃鬱到生死相隨的地步。所以即便想到將來或許還會有個陌生的子來跟瓜分自家夫君。李君苒心裡也只是有點兒不舒服,隨後便因為理而將這一點點不舒服給制了下去。
“苒兒?”許是察覺到了懷中之人有一不對勁,瑾銘將李君苒的子扭轉了過來,直面著他。
李君苒踮起腳,甚是主地吻了吻瑾銘的角,隨後道:“夫君,我們出去吧。”
“出去?”
瑾銘還未回過神來,只覺著眼前一花,原本還在莊園的書房的他,便瞬間回到了定王府專門為他新婚準備的新房裡,那張鋪著大紅鴛鴦被的如意拔步床上。窗外,天漸明。屋裡線有點幽暗,那對龍大蠟燭燃燒了一晚上,還剩下不到四分之一。
許是這幾日在莊園裡待的時間久了點,瑾銘的越發康健了,各方面的比之前敏銳了不。這乍一回到新房沒多久,瑾銘便察覺到屋裡空氣中似乎帶著一別樣的幽香。這子似有似無的香味很淡很淡,並不難聞。可不知為何,瑾銘還是地覺著哪裡不太對勁。
“夫君?”李君苒推了推抱著不說,還不停地低頭嗅著上味道的瑾銘。雖說跟瑾銘之間,還曾有過更為親昵的舉。可像現在這般,多有點兒讓李君苒有些無語。
“有點不太對勁。”
李君苒發出一聲輕笑聲。
“我原以為夫君還得再等些日子才能察覺到咧。現在看來,那年中毒後,夫君你的子已經調養得相當不錯了。”
“恩?”
李君苒笑瞇瞇地從床上坐起,手指了指那對大紅帶著金花紋的龍蠟燭,隨後又指了指擺放在屏風旁花架子上的那束百合花,輕聲解釋道:“蠟燭裡讓人添了點東西,百合花的香味濃鬱,再加上蠟燭燃燒的氣味,正好起到掩蓋的效果。還有新婚之夜我們喝的那杯杯酒……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咧。”
“杯酒?”新婚之夜所喝的杯酒裡會添加一下催/之藥,這一點瑾銘是知道的。誰曾想。這一次竟然還催化加速了其他藥效。
“是……周氏?”瑾銘想了想,鎖定了一個目標。
“恩。”李君苒手環抱住瑾銘的脖頸,玩笑道:“夫君,我若真中了招。以後都沒辦法為夫君綿延子嗣,夫君你另……”
李君苒的話本沒說完,便讓瑾銘給堵住了。瑾銘帶著些許怒意,狠狠地吮吸著李君苒瑩潤的櫻。直到過了許久,才不舍地放開已經微腫卻越發人的櫻。
“以後不許再說類似的話!”半瞇著眼的瑾銘地摟著李君苒。語氣中難得帶著命令的口吻。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生同衾死同!苒兒,這輩子你休想離開我!”瑾銘在莊園待了好些日子,可以說一下子增長了不見識,地也意識到一些事。正因為如此,瑾銘心很是不安。因為在乎,所以害怕失去。
瑾銘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行事無所顧忌的影衛大頭目了。因為有了肋,開始患得患失,而這個肋不是旁人,正是李君苒。
“我有那麼傻麼。好不容易才將夫君你這塊小鮮拐到手,才不會傻傻讓給旁的人咧。你是我的。只是……”這一刻,原本想過些日子再對瑾銘道出實的李君苒猶豫了,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開口道,“只是……我可能真的很難孕育屬於我們倆的孩子。”
瑾銘對孩子談不上喜歡,可在當日瞧見李徐氏所生下的那三胞胎時,也曾失神想過他跟苒兒將來的孩子會是怎樣的。若是個兒子,想來定是個英俊瀟灑的文武全才,最最主要的定然有顆寬廣豁達的心。若是兒。定然會長得像他的苒兒那般可聰慧……
可轉眼間,李君苒卻告訴瑾銘,可能沒辦法孕育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要說心底不失落那絕對是騙人的。
“因為……藥王穀?”瑾銘摟著李君苒的臂彎明顯了。
李君苒點了點頭。
“沒……事。很難並不代表沒可能。”瑾銘低頭輕啄了一下李君苒的角,輕聲安道。“若天意當真如此,沒有便沒有吧。不過……為夫更願意相信事在人為。一次不行,那便十次,十次不行,那便百次千次……為夫定會好好努力的……”
若說前一刻李君苒還在為之容,那麼下一秒。便被瑾銘那越發不正經的模樣而無語的很。李君苒推了推瑾銘過來的膛,阻止道:“別鬧了,天快亮了。不是說還要進宮磕頭謝恩……嗯唔……”
李君苒的話沒說完,便因為被封了口而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瑾銘當然知道自家苒兒並非真的在意要準時進宮磕頭謝恩,甚至還想著立馬回莊園,再大戰幾個回合。一想到天亮後進宮磕頭謝恩後,還得回府敬茶認親,瑾銘也只好暫且按耐下心思,放過心之人。反正一會兒敬完茶上完了族譜後,便沒事了。到時候……
想到此,瑾銘停下了手裡的作,深吸了幾口氣,便暫且放過了李君苒。
“來人!”
新房門外,小枝幾個負責伺候李君苒生活起居的丫鬟早守候在外頭。聽屋裡傳來瑾銘召喚的聲音,便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低著頭有序地走了進來。瑾銘見李君苒作迅速地將外套收了起來,便率先起,徑直去了後邊的耳房。
瑾銘平日裡的生活起居多數時候小廝負責照顧,只不過現在親後有了眷,小廝便不怎麼方便出後院了。於是自詡賢惠的周王妃便將瑞靈跟瑞芝給指派了過來。嚴格講瑞靈和瑞芝並非那位周王妃的人,是瑾銘生母崔玉茹當年已經晉升為嬤嬤的陪嫁丫頭所生的閨。現在瑾銘院子裡還留了好些個崔王妃留下的老人。
“主子,您看吶……”心直口快的紫草乘著幫李君苒梳洗的間隙,地指了指耳房的方向,小聲地提醒道。
李君苒無所謂地笑了笑,有什麼可看的。又不是瞎子,自然瞧見了方才什麼況。的男人前腳才進耳房,瑞芝便急不可耐地跟著進去了。明面上是上趕著照顧梳洗,可私下裡打的什麼主意,真當旁人都是傻子不?
“小枝,除去那幾箱子常用的,其餘的箱子就別打開了。這定王府最多也就是再住個兩三日而已。”端坐在梳妝臺前的李君苒任由擅長梳頭的甘自由發揮。沒一會兒功夫,心靈手巧的甘便練地給李君苒梳了個朝雲近香髻。
“哎。小枝省得的。”低著頭的小枝一邊將放在一旁案幾上,那七八個珠寶盒一一打開,一邊應聲道。這幾年,小枝跟在李君苒旁,長了不。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羸弱的病秧子了。
“戴幾支,沒得跟只花開屏孔雀似的。”被房嬤嬤調/教了好幾個月規矩的李君苒上雖這麼抱怨著,卻也知道像這般比較正式的進宮磕頭謝恩,上的服飾再怎麼減,冠霞帔依舊不了。這純金打造的釵本就分量不輕,再加上珠寶……這腦袋上的承重力著實很可觀。李君苒想便覺著脖子疼,非常認真的開始考慮是不是穿男裝算了。
“滾出去!”正當李君苒跟小枝幾個忙著挑選頭上佩戴的首飾時,只聽得耳房那邊傳來了瑾銘的怒斥聲。沒一會兒功夫,便瞧見瑾銘沉著臉從耳房裡走了出來。
“苒兒,你就這麼在一旁看戲?嗯?”瑾銘一抬頭便瞧見李君苒笑盈盈地坐在那裡,當即有些不高興了。
“沒辦法,我忙著刷牆壁咧。不好好打扮打扮,一會兒怎麼見人?若是因此給夫君丟了面子,可怎的好。”
李君苒依舊化的淡妝,只是加了眼影讓眼睛看起來更大一些,免得兩眼無神。此外又撲了些腮紅,讓本就白皙的看起來更白裡紅些。既然年輕,青春無限,沒道理往歐桑的方向意粒皇敲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