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姜尚臉變了又變,一想到臣真說的容,他心里是翻江倒海。
“我會騙你嗎?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有必要騙你嗎!”
“我跟你說,麟從卿鸞那兒得了不神教的籍。”
“如今,他不但定下了神的人選,怕是連護法都備好了,除了抱他大的朱三橘,只有你我兩族還蒙在鼓里。”
“可是,你有什麼證據?”
姜尚看著臣真。
霧都五大族,雖然掌族排在最末,可臣真是個老巨猾的家伙,他若是拿不出證據來,姜尚可不會相信他。
歷代的神,多是出自鳴族,而護法則出自其他四族。
青龍護法來自龍族,朱雀護法來自羅族,白虎護法來自騎族,玄武護法來自掌族。
這是多年不變的模式。
即便以前,媛沒有制造出時柱,五大族也是大陸上最優秀的家族。
神和四大護法從來都是被他們五家包辦,由此確定了五大族在世界上的崇高地位地位。
如果,臣真說的是真的,麟這一次真的在背后搞小作,他這麼做,莫不是他要掉其他家族,讓鳴族為整個世界的統治者?
又或者,他要扶持天下的那些家族,從而鞏固鳴族的地位?
臣真出猛料,姜尚還真有些七上八下的。
“你要證據?”
臣真見姜尚不相信自己,他也急了。
“都說卿鸞死了,你見到的靈玉了嗎?這些不過是鳴皮子一。”
“他說死了,難道卿鸞真的就死了?沒把卿鸞的靈玉拿出來,沒看到碎裂的靈玉,怎麼證明他話里的真假?”
“臣諾和姜奎,咱們都是見到靈玉了!唯獨沒有卿鸞的!你怎麼不想想呢!”
“還有,麟說青龍和朱雀被如歌收買,投靠了轉世的如歌。”
“青龍敖澤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嗎?當初,他可是為了卿鸞殺了如歌啊!他會背叛卿鸞?這不是鬼話嗎!”
臣真雖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他聰明,擅長抓住細微末節去分析推理。
這一點兒,姜尚是見識過他的本事,也相信他的能力。
“就算他們活著,也不能說明問題啊——”
姜尚繼續問道。
他自認為腦子沒有臣真那麼靈活,所以凡事會多問幾個為什麼。
知道姜尚是這樣的格,臣真也不在瞞,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姜尚,你有沒有想過,其實自始至終,這都是麟的謀?”
“謀?”
姜尚個頭比臣真高,長得也比他壯,現在為了方便觀察臣真的表,姜尚干脆和他一樣坐在石階上。
“你說說看!”
“你聽好了!”臣真撿了一木,在沙土上劃著。
“什麼魔王重生,都是騙人的!我有一個膽大的推理,凰宮的事,都是麟搞出來的!”
“他盜了神教的那些功心法,炸毀了凰宮,又想辦法殺了五大長老,最后把這一切都推到了魔王玄冥上。”
“然后,借助這麼多事,假意說如歌和玄冥都重生看,要重新選拔神和護法。”
“其真實目的,就是想建立一個以鳴族為中心的,新的神教。當然,這個神教是全心全意為鳴族服務,維護鳴族的利益。”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麟之所以要殺如歌,散播是人魔之子的謠言,就是因為如歌做事公允,從不偏袒鳴族,才讓他惱恨在心!”
“他能對親生兒都如此,更何況是你我!”
“等等——”
姜尚的腦子轉不過來,完全被臣真的這番沒有證據的推理給弄暈乎了。
“你的意思是,卿鸞、青龍還有朱雀都沒有死?那他們在哪兒?”
“肯定藏在鳴族!哼!羅族和鳴族從來都是穿一條子,否則,死的人為什麼是白虎和玄武?而且還是死因不明?”
“如果真的如麟所說,是如歌殺了臣諾和姜奎,為什麼要針對我們?當初,出賣背叛的可是敖澤和朱明麗!”
“換做是你,你重生之后第一個該殺誰?”
聽了臣真這番話,姜尚想了想,“我會殺背叛我的人!”
“這不得了!”
臣真一拍手,“當時,我們只是被凰宮出事嚇著,麟說什麼都當真了。”
“如今,仔細想來,他話語中有很多破綻,讓人不得不懷疑。”
臣真說了這麼多,姜尚又想了很久,才點點頭。
“老臣啊,還是你賊啊!居然能想明白這里面的彎彎道道,我真是佩服啊!”
“哪里哪里——”
臣真擺了擺手。
“要不是臣一死,瓜瓜出事,我還想不通這些。”
“他這是把我們當做眼中釘中刺,使出這麼下作的辦法,就是想你我為敵,他們就可以坐山觀虎斗了!”
“就算如歌重生,以現在的能力,怎麼可能是臣諾、姜奎的對手,他們可都是帝君啊!”
“紫荊嶺之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有明確年齡限制的。”
“在天下那種地方,想通過自努力,在四十歲之前就為君上,本是不可能的事!麟真是把我們當傻子騙呢!”
經過臣真的這番深層剖析后,姜尚越想越覺得他說的很對。
姜奎和臣諾死得不明不白,敖澤和朱明麗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卿鸞卻在要關頭死了。
這時候,麟出如歌和玄冥重生的消息,并且要以抓轉世的如歌為由,舉辦神選拔,甚至還以對付魔族為由,聯絡龍族……
要知道,龍族的敖義最恨的人,就是背后捅刀子的姜尚,和當初出主意的臣真了。
這可都是針對掌族和騎族啊!
這一環扣一環的,還真是讓人容易上當啊!
“老臣,要不是你,我今天還上了麟的當!”
姜尚已經在心底認同了臣真的這番猜測。
雖然只是猜測,沒有實質的證據,但麟做事兒,又怎麼會讓人抓住把柄呢!
“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姜尚覺得,遇到這種事自己腦子還真是不夠用的。
對付麟這樣險小人,咳咳,只能讓臣真想辦法,畢竟,臣真在謀詭計上也是高手啊!
“你現在倒是肯相信我了?”
臣真吹著皮上的小胡子。
“我信你!”姜尚看著臣真口,被他抓出來的槽,連忙拿出上好的藥膏遞給他。
“哼!”
臣真哼了一聲,接過藥,在傷口上。
“麟雖然不要臉,但是你我聯手也不是鳴族和羅族的對手,他們焦不離孟,兩族實力比我們強多了。”
“對對對!這個道理我知道!”
姜尚點了點頭。
五大族中,實力最強的原本是龍族,之后是鳴,騎族,羅族,掌族。
可是自從上一次人魔大戰,大家伙兒聯手坑了龍族后,鳴族就一躍為五族之首。
而羅族的朱三橘,因為抱麟大,羅族也跟著沾,進了第二。
反倒是原本在前面的騎族,落了后。
“既然麟想看著我們兩族鬧翻,我們偏不,我們反而要團結起來,擰一繩!”
“為什麼不將計就計?我們這麼做,他豈不是會懷疑我們知曉真相了?”
姜尚問道。
“知道了又如何!對這種事,我們就是應該態度強,不能當頭烏!”
見姜尚這麼不開竅,臣真有些頭疼。
“如果反目,即便我們心里清楚,族人卻不知道。倘若麟弄幾個人煽風點火,你我族人自相殘殺,到時候損失的可是我們!”
“你能保證你們騎族那些熱沖頭的年輕人,不會找我們掌族人挑事?”
“不能——”姜尚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騎族人好斗,這是他們的天。
若兩族真是鬧翻,下面那幫年輕人肯定會找事。
想想結果,姜尚還真有些蛋疼了。
“相信我,我不會損害你的利益的。好歹我們兩族相鄰這麼多年,寒齒亡,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
“老臣,今天真是多謝你了!”姜尚激地握著臣真的手。
“真是對不起!我還弄傷了你——”
“沒事……”臣真嘆了口氣。
“我唯一憋屈的,就是我兒子臣一。你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被人大卸八塊,他是我最喜歡的兒子啊……”
說到最后,臣真聲音竟然有些哽噎。
“不,這不可能!”
姜尚終于明白臣真為什麼會那麼憤怒了。
“老臣,你聽我說。瓜瓜雖然不懂事,對臣一手,可他絕對不會這麼對臣一的!”
姜尚怕臣真不相信自己,連忙讓人來了今天陪同姜瓜瓜的人。
好幾個人,包括花樓的老板都證明,姜瓜瓜只是捅了臣一,把他踢到了樓下,之后就去喝花酒了,本就沒有摧殘臣一的。
“老臣,你看,真的不是瓜瓜做的!”
姜尚也多明白了臣真的心思。
若是臣一只是被殺,用寒玉護著心脈,說不定還有救。
可臣一的都被砍幾塊,又被蠶食,想要復活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麟,我和你勢不兩立!”
臣真一拳頭砸在地上,“我和你勢不兩立!”
“老臣,節哀——”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差一點兒就和臣一的下場一樣,姜尚也把麟恨到骨頭里了。
要知道,他只有姜瓜瓜一個兒子。
盡管姜尚妻妾眾多,無奈,們的肚皮都不爭氣,這麼多年,他膝下只有姜瓜瓜一子,所以寶貝的很。
姜瓜瓜若是死了,他的那點兒香火就沒了!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沒有兒子養老送終,那是會被人脊梁骨的!
“老臣,我站在你這邊!”姜尚給臣真承諾道。“你放心,我們騎族和掌族絕對是好兄弟!”
“嗯——”
臣真點了點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我現在最希的,如歌最好能快點兒長,變得強大,早點兒和麟對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看看這對父的廝殺大戰了!”
臣真這般說,姜尚才想起來。
“老臣,你說如歌重生,是不是也是麟杜撰出來,欺騙我們的?”
“若真是這樣,我兒子就沒辦法復活,我就沒兒子了——”
“老姜,你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臣真拍了拍姜尚的肩膀,“紫荊嶺之會,龍鳴劍,凰之權杖,幻之守護,蓮花寶座全部出來,而且已經認主。”
“這充分說明,如歌已經轉世了,而且,有了自己的四大護法。”
“當初,如歌離世,四大神消失。如今,四大神不但出現,而且認主,如歌肯定就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只是你我不知道罷了!”
“什麼!”
這消息實在是把姜尚炸得外焦。
四大神!
新的四大護法!
這麼說,他們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看著姜尚苦的表,臣真點了點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
“老姜,現在不是任的時候。我們兩族必須抱團,不能中了麟的計!”
“如果我們自相殘殺,力量薄弱,如歌帶著護法過來,肯定是先挑弱的收拾,你我就是炮灰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你比我有福氣。至,找到如歌和《凰真經》,你的瓜瓜還能復活,我的臣一卻是個死人了。”
“老臣,老臣你怎麼說的我心里慌慌的啊!如歌怎麼會幫我?”
姜尚拍了拍口。
他現在越發覺得麟老巨猾了。
這個混蛋,真是太毒辣了!
想讓他們和如歌殺得你死我活,他坐收漁翁之利?
呸!沒門!
“瞧你膽子小的!”臣真笑了笑,“就是來了,你我都是神君,難道還怕不!當年的事是麟做出來的,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再說,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進階神王的神了!不足為懼!”
“可我——”
姜尚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痛哭聲傳來,“瓜瓜,我的兒,瓜瓜!”
不好!
姜尚心生一不祥的預兆,連忙往剛才安置姜瓜瓜的院子跑去,臣真聽聲音覺得不對勁,也跟了過去。
等二人到達,看到的卻是姜尚的七姨太,也是姜瓜瓜的生母,撲在床上哭得厲害。
屋里,姜尚安排保護姜瓜瓜的人全部被一劍封。
而姜瓜瓜的,和臣一的一樣,被人大卸八塊。
“瓜瓜!”
姜尚子一搖晃,臣真連忙在旁邊攙扶著他。
“瓜瓜——”
等確定自己兒子真的沒救了之后,姜尚嚎啕大哭起來。
他的命子在!
他的寶貝兒子啊!
“誰,誰殺了我的兒子?是誰!給我站出來,站出來啊!”姜尚抱著姜瓜瓜的人頭,雙目猩紅。
“你給我站出來!”
臣真看到姜瓜瓜的慘樣,心中一驚。
難道剛才那個襲姜瓜瓜的人并沒有走?而是潛藏在暗,趁姜尚離開后,又開殺了姜瓜瓜和旁邊的兩個高手?
這兩個高手都是帝君級的人啊!
是誰?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兩個帝君,讓他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要不是七姨太過來看姜瓜瓜,他和姜尚本就不知道,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手法,和對我兒子的一模一樣。”
臣真看了姜瓜瓜斷肢上的痕跡后,對姜尚說道。
“啊!麟,我要殺了你!”
姜尚和臣真都以為始作俑者是鳴族族長麟,而真正的主謀,卻已經回到了龍族。
“哈,這下子可好,他們自己先起來了——”
殺了人,玄冥的心很好。
這次事都是他策劃的。
因為敖義和夏侯擎天的武功辨識度太高,所以玄冥沒讓他們出手。
反倒是他,當年和媛在一起的時候,也研究了一下鳴族的武功招式。
外加上封印在如歌,上的魔氣被凈化,這也是為什麼臣真和姜尚察覺不到魔族氣息的原因。
“你心很好——”
夏侯擎天沒機會出手,心十分郁悶,所以看不慣玄冥那副得意的模樣。
“那是自然!他們不開心,我就開心咯!”
玄冥正和夏侯擎天說這話,就見到兩只小豹子跑了過來。
沒錯!
是兩只小豹子!
等他們跑過來,玄冥才看清楚,穿著豹子服的分明就是夏侯耀和敖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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