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干掉騎族吧!”年紀最小的十長老跳了起來,“對這種人,就不應該姑息養!”
“對!”七長老力十長老。
“更何況姜尚已經和如歌聯手,這一次他們是對付羅族,下一次沒準兒就是對付我們了!不如先下手為強!”
十個長老中,有一大半的長老都支持對騎族手。
麟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抬頭看向三長老幽,“三長老,你覺得呢?”
幽一直在閉目養神中,沒想到麟會和他說話,他緩緩睜開眼睛,嘆了口氣。
“隨便!”
啪——
幽的話完全是打麟的耳。
大家都討論的熱火朝天,他淡淡地回一句“隨便”,還真是把自己置事外了。
“老三,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四長老看向幽。
“我知道,你和如歌那丫頭深,可是,對付如歌是我們長老會和族長一起做的決定,你當時也沒反對啊!你現在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
幽長眉垂在臉頰旁,慈善的眉宇間有一憂愁。
“我只是覺得,你們與其這麼激地對付姜尚,不如冷靜下來想一想,如歌在哪兒?會怎麼報復我們?”
“如歌我子我了解,若是真的回來了,我們……一個都逃不。”
幽的話,在其他人看來是大放厥詞。
如歌要真的有幽說的那麼厲害,當初又怎麼會栽在卿鸞手里?
再說,如歌當上神后,沒有為鳴族謀福利,甚至在鳴族和其他族發生矛盾的時候,幫著外人,這簡直就是罪不可恕。
既然如此,不如換人。
“老三,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膽小。”二長老笑了起來。
“你別忘了,對付如歌,是圣姑做的決定,是如歌的師父,如今,又要快要突破神王。如歌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是圣姑的對手。”
“對對!”幾個長老附和道。
“等圣姑為神王,就是我們鳴族一統天下的時候!”
看著眼前這些悉的人的陌生臉,幽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們。
但是,他心的不安,卻在不斷擴大。
這是與生俱來的直覺,可是說出去不會有人相信。
“麟,對騎族手吧!”大長老最后做了決定,“我想,就算是圣姑在,也會同意我們這麼做的!”
“而且,只有抓住姜尚,我們才有機會找到如歌!”
說到這里,大長老深深地看了三長老一眼。
“老三,你是如歌丫頭的武功啟蒙老師,對最悉,這一次你帶人去騎族,說不定能找到如歌。”
被大長老點名,即便幽不愿意攙和進來,也只能應下。
“族長,你看呢?”
大長老看向麟。
“既然長老們都同意對騎族武,那就這麼做吧!不過——”
麟話語一轉折,“姜尚狡猾,外加上他已經有了防備,我們這一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得逞。大長老,恐怕這事兒還要多派幾位長老坐鎮!”
麟考慮的很周詳,而且大長老也明白麟的擔憂。
三長老幽和如歌關系不錯,若是他一個人過去,他們還真是不放心。
萬一他把如歌放走了怎麼辦?
又或者,有什麼消息,他知不報,又該如何?
想到這里,大長老點了二、四、九、十,四位長老,陪同三長老一起。
臨走時,麟把一只盒子給了二長老。
“兩百顆通天丸,務必要抓住姜尚,拷問他如歌的下落。”
“你就放心吧!”
五個離開無量崖,去了河圖山上的武館,二長老醒了兩百個初級弟子,帶他們去了白虎城。
河圖山上的長串火把,引起了玉緋煙的注意。
靠,該不是他們被發現了吧?
已經爬到半山腰的玉緋煙連忙讓另外三人停下來。
玄冥當即釋放出玄力,黑的濃霧將他們籠罩,從遠,就是一團漆黑,沒有人能猜到黑暗中藏著四個人。
等火把一直到河圖山下,最后越走越遠,玄冥才收起了玄力。
“他們做什麼去了?”
玄冥有些疑。
大半夜的,這些鳴族的人不睡覺,出去干嘛?
“反正不是好事兒——”玉緋煙想了好一會兒,心中突然一驚。
他們該不是又要對誰手了吧!麟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應該不會是龍族,玉緋煙搖了搖頭。
麟現在還沒到和龍族撕破臉的時候,不是龍族,又派出這麼多人,目的地應該是白虎城,是騎族!
“怎麼了?”玄冥見玉緋煙不說話,有些著急了,“你有什麼快說,別藏著捂著!”
“鳴族要對付騎族了!”
玉緋煙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騎族?也不是什麼好鳥!他們撕,我們看戲不就了?”玄冥有些不在意。
“不,我們得提醒騎族——”
玉緋煙找了個藤子,束在自己腰上,之后跟夏侯擎天說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沒有騎族這個擋箭牌,鳴族下一個會針對龍族。”
“只要鳴族手里有通天丸,龍族就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還不是騎族完蛋的時候,我們得通知姜尚!”
夏侯擎天也知道事的嚴重,喚來了自己的海東青。
玉緋煙寫了一封信,塞在海東青腳下,夏侯擎天在海東青耳邊嘀咕了幾聲,海東青立刻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玉緋煙,你是不是太小心謹慎了?”
玄冥不以為然。
他是魔族的人,對人族沒有什麼,外加上騎族不是什麼好東西,姜尚吃癟玄冥很樂意看到。所以,他對玉緋煙的行為有些不能理解。
“懶得和你這個頭腦簡單的單細胞解釋!”
玉緋煙擺了擺手。
“我們趕上去!事辦完了,早點兒回龍族!”
被形容頭腦簡單,玄冥很是氣憤!
不過,尋找媛還有賴于玉緋煙的幫忙,玄冥哼哼了兩聲,跟在玉緋煙后面。
比起和玉緋煙斗氣,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快找到媛。
等馬上無量崖,玉緋煙跟三個人做了手勢,讓他們跟進自己。
對無量崖,玉緋煙十分悉。
在還沒有被媛接走之前,和麟的父關系很好,麟經常帶過來玩耍。
可以說,無量崖是玉緋煙年的樂園。
“這邊走!”
玉緋煙避開了長老院,去了宗祠。
“為什麼來這里?”看這麻麻的牌位,玄冥嚇了一跳。
這里是鳴族的宗祠,玉緋煙為什麼帶來這里?
“這邊有一個道!”
玉緋煙走路像貓一樣,沒有聲響,走過去,挪了一塊牌位,祠堂里的一柱子突然中空,出一個門。
好神奇!
玄冥驚奇地看著這一切。
“走啊!”玉緋煙沖玄冥招手,他趕跟在后面。
等進了柱子,玉緋煙按了柱子里的佛像,一切還原。
“這里是哪兒?”玄冥打量著地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玉緋煙見玄冥著急,偏不告訴他答案。
等走了一段,玉緋煙做了個“停”的手勢,三個男人全部停下。
玉緋煙挪一塊磚頭,一道照了進來。
“這里是長老院!”玉緋煙小聲說道,“這個地道鏈接了整個無量崖所有的房間!”
原來如此——
玄冥終于明白過來。
這樣,他們在暗,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你怎麼知道的?”玄冥低聲問道。
“小時候,我爹告訴我的!”玉緋煙頓了頓,“這條道只有我和我爹兩個人知道,不會有第三個人。”
“麟也知道?他不會進來吧!”
玄冥打量了狹窄的地道。
要是麟真的進來,他們還真是狹路相逢了。
“應該不會。”玉緋煙瞥了一眼玄冥,“這還不是沒別的辦法了嘛!”
就在這時,玉緋煙突然對玄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亮。
外面有人說話!幾個人立刻安靜下來。
“大長老,你這一次是故意把三長老支開的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即便時隔多年,玉緋煙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麟。
“是!”大長老捋了捋胡須,“這一次,是對他的考察!”
“當初我們要對付如歌,他竟然要給通風報信,還好被老二攔截下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老三還是死心眼。”
“既然他不識時務,那就只能——”大長老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也只能這樣了!”麟笑了笑,“等圣姑出關,我會跟說的。”
“多謝族長!”
大長老知道圣姑的份,也知道相信麟,他說的話,圣姑是絕對會相信的。
“也不知道圣姑到底什麼時候出關——”大長老坐在麟對面,“要是圣姑能一舉突破神王,我們鳴族就是大陸上的王者了。”
“圣姑已經修煉到最關鍵的時刻,我也不敢去打擾。不過,我相信快了!”提到棲,麟眼里閃爍著崇敬之。
“到時候,我們就踏平龍族,統治整個大陸!”
神王?
在地道里的四個人聽到這個詞,不由得大吃一驚。
鳴族竟然有人快要突破神王了?
他們口中的圣姑是誰?
作為上一任神,差一點兒就為神王的玉緋煙,甚至突破神王有多難。
萬萬沒有想到鳴族還藏著殺手锏,難怪他們能這麼肆無忌憚,能這麼囂張!
從麟和大長老得來的消息,讓玉緋煙吃驚的同時,也更加明白時間的迫。
鳴族已經不是當年的鳴族了,如今的鳴族,野心。
要是真有神王做后盾,還真如大長老所說,他們要稱霸大陸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圣姑是誰?”
玄冥問道。
“我不知道。”玉緋煙搖搖頭。
從來不知道鳴族還有這號人!
“那個圣姑在哪兒修煉?這條道能到嗎?”一直沒說話的夏侯擎天突然開了口。
要是真的有這麼個人,威脅到龍族,威脅到玉緋煙的安全,夏侯擎天不介意找到圣姑,提前了結了!
仔細回顧了整個無量崖,玉緋煙想到了一。
“有一個地方很……”
“那我們快走啊!”
玄冥一時著急,嗓音大了一些。
“誰?”
外面,麟站了起來,齊桓連忙捂著玄冥的。
“大長老,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說話?”麟打量著四周,表警惕。
“沒有啊——”
聽了麟的話,大長老特地打開門,出去搜尋了一圈,等進來后,搖了搖頭。
“麟,你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出現了幻聽?”
大長老這麼說,麟也開始懷疑起自己剛才是不是錯覺。
而地道里的玉緋煙在看到麟的表現后,心里有個疑團在不斷擴大。
不對,不對!
玉緋煙小心翼翼地將磚頭塞回去。
“怎麼了?”
夏侯擎天輕聲問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前面說!”
等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玉緋煙說出了心的疑。
“我之前說過,這個地道只有我和我爹,也就是麟知道。據說,只有歷代族長才知道這個地道。”
“剛才,麟聽到了玄冥的聲音,并沒有看向我們所在的地方。”
玉緋煙的話,玄冥不太明白,“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很奇怪!”
見玄冥笨笨噠,玉緋煙瞪了他一眼。
“我爹悉這個地道的每一,要是有問題,又沒有發現可疑人,他肯定會看地道這里,甚至找機會離開,來地道檢查。”
“可是,剛才麟剛才并沒有看這邊,好像并不知道地道似的……”
“萬一是他腦子短路,或者是我運氣好?”玄冥說了一半,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玉緋煙,你該不會想說,這個麟是假的吧!”
“你總算是聰明了一回!”玉緋煙表凝重。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大了!這個人不是我爹,卻冒充我爹,掌管鳴族……不,這里面肯定有謀!”
玉緋煙越想越不對勁。
在年的時候,麟十分疼,和后面那個算計要殺的人截然相反。
假的麟到底是什麼時候取代了自己父親的位置呢?
為什麼大家都沒有發現?
這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玉緋煙的話,讓旁邊幾個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如果他是假的,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被拆穿?”
夏侯擎天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就算是戴人皮面,也有不自然,出破綻的時候。難道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嗎?”
“不是人皮面!”玉緋煙搖搖頭,“我仔細看了,他臉上表十分自然,不可能是人皮面。”
“會不會是那個人?”知道鳴族雙生子事的玄冥突然想起這事兒來。
“你們鳴族嫡系不是常常生出雙生子嗎?媛當初有個妹妹棲,兩人長得很相似。這個麟會不會是你爹的雙胞胎弟弟?”
玄冥說的這個問題,玉緋煙也有考慮過。
可答案是否!
“我爹下上有一條疤痕,錯不了!”
“玉姑娘,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麟本人,可又不是麟?”齊桓快要被繞暈了。
他的這句話,正好提醒了玉緋煙。
“看來只有一種可能了……”
玉緋煙手心冰涼。
即便不肯承認這件事,卻不得不相信,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這個假的麟為什麼儀態舉止和自己父親一模一樣。
“是什麼?”三人同時開口。
“移魂大法。”
說道這里,玉緋煙整個子微微抖起來。
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如果麟真的被人用了移魂大法,那個疼的爹爹,肯定死了!
這個當兒的,居然連自己親爹什麼時候被人換了芯子都不知道,有愧!
“貓兒,貓兒——”看出玉緋煙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緒,夏侯擎天抱了,“貓兒,有爺在呢!別怕別怕!”
“擎天……”
玉緋煙眼淚奪眶而出。
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卻又不得不這麼考慮。
“移魂大法?”玄冥聽到這個名字,皺起了眉頭。
他倒是對“移魂大法”有印象。
有一次,媛痛經,玄冥心疼得不行,說要是有辦法讓自己替去疼,他寧愿疼的是自己。
當時,媛開著玩笑,說可以用《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幫他們互換魂魄,讓他到自己里去,這樣,他就能真真切切地痛經的痛苦了。
現在聽玉緋煙這麼說,玄冥正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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