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葉和歡咬了咬，被他問得語無倫次：“不是因為見不得人，是怕他知道后阻止我們，不同意我們一塊。”

說到后來，聲音越來越低。

郁仲驍輕笑了一聲，短促到來不及品出其中的緒。

葉和歡抬眼，發現他正看著自己，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臉上的溫度驀地升高：“你看我干嘛？”

郁仲驍搖了下頭：“沒什麼。”

房間里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轉變，不再是起初有些尷尬的寂靜。

葉和歡不相信他的話，以前他每次取笑自己時也都是這樣，耳朵跟著發燙：“既然沒什麼，那你干嘛笑？”

郁仲驍右手夾著剛點燃的香煙，在淡淡的煙霧，他又低頭笑了笑。

這樣的笑，讓葉和歡惱，徑直走到床邊，掛在了郁仲驍的上，拿走他指間的煙，義正詞嚴地道：“不準笑！”

郁仲驍看著惱怒的樣子，點點頭，邊卻還掛著淡淡的笑。

葉和歡手搭著他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把他推到在床上。

郁仲驍沒反抗，任由在了自己的上。

“你再這樣，我可要翻臉了！”低頭盯著他那雙含笑的黑眸，咬牙切齒地警告。

“嗯。”

葉和歡發現自己拿他束手無策，索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捂著捂著，心中那一點惱怒煙消云散，看著他高鼻梁下棱角分明的薄，鬼使神差地低頭吻了上去。

這個吻，充斥著煙草的味道。

喜歡這種覺。

郁仲驍摟上的腰窩，輕微挲。

葉和歡的吻往下，落在他聳的結，突然一陣翻天覆地，人被在了下。

的視野忽然一暗，溫熱的大手覆住了的眼睛。

郁仲驍的呼吸就在的耳邊，他低低沉沉的嗓音里夾帶著淡淡的笑：“就真的這麼喜歡我嗎？”

葉和歡臉紅，卻誠實地點了點頭：“喜歡。”

郁仲驍沒有接話。

葉和歡試探地抬起手，上他的后背，摟他：“所以你要對我好，要不然我可能就移別了。”

郁仲驍輕輕一笑，低聲問：“怎麼個好法？”

“我還在想，想到就告訴你。”

郁仲驍從上翻下來，把摟到懷里，了的后腦勺：“睡個午覺，睡醒去機場。”

“這是在討好我了嗎？”葉和歡問。

“算是吧。”

葉和歡咧笑了笑，安靜躺在他懷里閉上了眼。

……

飛機是晚上八點的航班，到達哈爾濱已經將近凌晨，從機場出來，葉和歡只覺得有一涼意迎面襲來。

第一章：最年華遇到你【124】許愿，郁仲驍，葉和歡，此生不渝

這是葉和歡第一次來北方城市，盡管有郁仲驍在邊，依舊因為陌生而產生了些許迷茫的緒。

郁仲驍在機場門口招了輛出租車。

上車后，葉和歡趴在車窗邊好奇地看外面的夜景，凌晨的街上很空靜，沒有行人，就連來往的車輛也甚。

傍晚出發前，葉和歡在網上訂好了一家快捷酒店的豪華大床房。

酒店所在位置比較偏靜，價位自然也比市區的便宜禮。

在前臺做好登記，走進電梯時差不多十二點半，電梯門剛一合上，葉和歡整個人都靠在了郁仲驍的上。

“困了？”郁仲驍單肩背著旅行包，左手摟住了的腰淌。

葉和歡點點頭，神有些萎靡，兩手回抱著他，把臉埋到他的服里不想說話。

所謂的豪華大床房，其實房間一點也不豪華，空間很小，設施偏陳舊，但勝在干凈，沒有的霉味。

葉和歡進屋后趴倒在床上，閉上眼再也不想。

迷迷糊糊間，覺到被子輕輕蓋在了自己上，然后房間里響起電熱水壺燒水跟人走的聲響。

……

葉和歡是被肚子痛醒的。

捂著自己的小腹，那里一陣陣絞痛，到最后疼得在被窩里彎曲了子，滿頭大汗。

郁仲驍被斷斷續續的小作吵醒，手開了燈：“怎麼了？”

“肚子疼。”葉和歡直接撲進他的懷里，向來有痛經的病，有時候疲勞過度就會發作。

郁仲驍看著擰眉頭的樣子，小臉蒼白，確實不像是裝的，他了的額頭，手心黏黏的汗水。

葉和歡有氣無力地哼哼：“疼死我了……”

郁仲驍多猜到應該是痛經問題，他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2點48分。

低頭，發現懷里的孩閉著眼昏昏睡。

郁仲驍替掖好被子，自己下床穿上服，睡覺前燒的那壺開水還保溫著，他倒了半杯水到床邊，扶起葉和歡喂喝下，剛要把放回床上時，發現自己的襯衫被一雙小手揪著。

葉和歡勉強撐開眼，發現他穿戴整齊，氣虛地問：“小姨父，你要去哪兒？”

“出去買點東西。”

郁仲驍安地親了親的額頭：“很快就回來，如果有事打我電話。”

葉和歡點頭，松開他的襯衫。

——

酒店附近沒有藥店，就連便利店也找不到，四周除了燈火通明的馬路，都是一幢幢聳立的辦公樓。

藥是郁仲驍走了大半個小時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買到的。

回到酒店，是凌晨4點13分。

郁仲驍重新了壺開水，等水開的期間，他拆開藥盒，看了說明書確定沒副作用后，才扯開一包藥倒進水杯里。

水燒開，泡好藥，郁仲驍坐到床邊，左手托著葉和歡的后腦勺，低聲哄道：“喝了藥再睡。”

葉和歡并沒睡死過去，郁仲驍回來也知道，聽到了開門聲，但犯了懶不想睜眼，有水杯送到邊，立刻配合地張開，即便藥的味道很苦，還是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喂完藥，郁仲驍拿了杯子準備起，瘦的腰已經被抱住，一顆小腦袋在他上蹭來蹭去。

就像一只生了病求安的小貓。

郁仲驍輕的背：“躺床上乖乖睡覺。”

葉和歡收自己的雙臂，用力環著他的腰不讓他走，語氣虛弱：“我肚子難，你陪我，不然我睡不著。”

郁仲驍沒再去衛浴間洗杯子。

他掀開被子上床，把擁臂彎里，右手上的小腹：“現在疼不疼了？”

葉和歡把腦袋枕在他的胳臂上：“還有點。”

那只瘦勁有力的大手在腹部來回，隔著薄薄的睡，清晰到他掌心的溫暖。

不知是藥效還是心理作用，絞痛漸漸消失了。

葉和歡發現，只要有他在自己邊，再大的脾氣都能煙消云散。

換做以前，痛經難耐，都會控制不住地砸房間里的東西，或許是想借此發泄心中多年來的積郁，但現在，面對他，連被突然喊醒的起床氣都生不起來，他讓做什麼，都會義無反顧地去遵從。

就像剛才他給自己喂藥，喝下去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

葉和歡忍不住又往郁仲驍懷里鉆了鉆，手攥著他的襯衫，輕聲說：“你剛才去那麼久，是不是這附近沒有藥店啊？”

“往前走十幾分鐘就有了。”郁仲驍說話的聲音有刻意的放，似怕驚擾到。

“騙人。”葉和歡一點也不給面子地穿他：“我看百度地圖的時候，這邊明明沒有藥店。”

郁仲驍背靠著床頭，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的頭發：“那可能是新開的。”

“不可能～”

“不信的話，明天帶你去看看。”

葉和歡摟了他，含糊咕噥：“你就騙我吧……”

說著說著，眼皮犯沉，睡意襲來，逐漸沒了聲音。

郁仲驍著安靜的睡，稍稍擁了，然后關上燈，拉攏的窗簾隙間，已經泄出晨曦的亮。

……

葉和歡在郁仲驍的懷里睡了個安穩覺。

五歲后的葉和歡就不喜歡跟人同床，哪怕是韓敏婧也不行，勉強跟人一起睡，會徹夜難眠，以前范恬恬還取笑，以后結了婚跟老公怎麼睡，當時也有猶豫，但如今看來，應該不需要有這方面擔心。

葉和歡睜開眼，外面天已經大亮，過窗簾能看到太的廓，將近中午。

的腰上圈著一條手臂，人也窩在一個寬厚的懷里。

郁仲驍還沒有醒。

瀉進來的落在他的背上，在雪白的枕頭上打出些許剪影，他的半張臉陷在的枕頭里，看上去睡得很沉，但呼吸卻平穩不，葉和歡著他，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跟滿足。

這種覺很好。

當早上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葉和歡抬手想要郁仲驍的臉，但又怕吵醒他，想到昨晚他大半夜為自己心，終究是徐徐收回了自己的手。

從郁仲驍的懷里退出來，葉和歡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去衛浴間里刷牙洗臉，順便換了衛生棉。

洗漱好出來，發現床上的人還在睡。

葉和歡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在床邊坐下，近距離打量郁仲驍的五，其實看久了，還是帥的……

正當浮想聯翩時，郁仲驍像應到什麼，蹙了下眉頭，緩緩睜開了眼。

映視線里的是葉和歡的笑容。

他沒有當即坐起，他只是抬起手遮著眼睛，剛醒過來的樣子頗為懶散，似乎還不愿意起來。

這樣的郁仲驍，葉和歡還是第一次見。

以為他的生活自律到不管前晚多遲睡，第二天某個點一定會起床。

但現在，郁仲驍大有賴床的意思。

葉和歡甩掉拖鞋上了床，掀了他上的被子催促：“起來啦，太曬屁了，我都壞了，你不嗎？”

郁仲驍慢吞吞地撐起上半，低沉沙啞的嗓音里著慵散的磁：“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半。”

葉和歡跪坐在他對面，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快去刷牙吧，我上網查查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

剛打算下床，小手被他拉住了。

葉和歡的視線看過來。

郁仲驍靠在床頭沒有，他稍低著頭，正握著的手把玩。

突然發現剛醒過來的男人有那麼點可……

葉和歡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角，紅撲撲著小臉，像個大人教導小孩的語氣：“不準再賴床，再晚點真沒什麼東西可以吃了。”

郁仲驍突然放開的手，長臂一撈，把抱住了。

猝不及防，葉和歡跌進他的懷里，呼吸間，滿滿都是他的味道，讓到異常的踏實。

郁仲驍手臂慢慢使勁，把臉埋進了的發間，聞著那柑橘的香味，低低的聲音：“肚子有沒有好點？”

“……”葉和歡有點不適應這個擁抱，現在覺得，郁仲驍有些不正常。

冒著青茬的下蹭著的脖頸，的。

葉和歡抬起手回摟著他，里說著：“已經不疼了，你起來吧，我真的好，想去吃午飯。”

“嗯。”

但他卻沒有松手。

葉和歡沒再開口催促，任由他抱著自己，片刻后，郁仲驍才放開起去了衛浴間。

轉過頭看到凌的大床，葉和歡突然心大好地拎起被子開始整理。

——

中午，兩人去吃了哈爾濱本地的特菜。

從餐館里出來，葉和歡很自然地拉住邊男人的大手，走到人多的地方，郁仲驍把護在里側，避免被人推撞。

十月份的哈爾濱，氣溫在十幾度徘徊，路上行人已經穿上長袖。

看不到雪雕，葉和歡心里失，回到酒店，又打開電腦百度哪個旅游景點好玩，過了會兒，興致地轉過道：“我們下午去極樂寺吧！”

考慮到的，郁仲驍打算在酒店休息一天。

“我已經沒事了，不信你看！”葉和歡跑在他面前，又是蹦又是跳，完全不復昨晚病怏怏的萎靡樣。

郁仲驍在網上看了關于極樂寺的介紹，確定去那里不會太累后才答應前往。

……

國慶節，各大景點皆人滿為患，到都是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旅客。

葉和歡并不是

佛教信徒，但這次卻跟在一個老太太后面，有樣學樣地買了蠟燭跟佛香，人家怎麼做也怎麼做，見人家點香，發現自己沒打火機，立刻樂顛顛地跑到郁仲驍跟前手：“打火機拿來。”

郁仲驍對這些也不興趣，沒跟一起在那些老太太堆里，站在不遠人的地方，點了煙等。

見要打火機，左手從兜里拿出來，打火機在他的手里。

葉和歡拿過來后又興致地跑了回去。

有個老太太還跟搭話，下努了努在那煙的郁仲驍：“小姑娘，那是你男人啊？”

葉和歡也回頭看了眼郁仲驍，他今天穿了件黑外套，如青松般拔的姿，怎麼看怎麼吸引人眼球，下意識點點頭。

“那你可以去許個愿，就許姻緣的，別人都說這座寺廟靈的。”

郁仲驍剛完一香煙，把煙頭丟進垃圾桶，那邊，葉和歡已經走過來，他問：“都弄好了？”

“嗯。”

“那走吧。”郁仲驍轉要去別。

葉和歡卻拉住了他：“你再等我一會兒，有個老太太不識字，想去那里面許愿，讓我幫寫容。”

郁仲驍順著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個老太太在跟他們善意地微笑。

他倒沒不耐煩，只是囑咐自己注意安全。

葉和歡跟著老太太進去，買了環香，又去寫了紅布條綁在環香里，付好錢后讓人掛在那些許了愿的環香中間。

紅布條隨風搖曳，上面寫著十個筆字——

郁仲驍，葉和歡，此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