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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馬后我成了寵妃》 第85章

朱侯爺突地就沒了力氣。

當初他告訴太上皇, 秦家的人回來了他不信,后來等到了秦家翻案,他自己也嘗到了苦果。

之后他又讓惠貴妃告訴他, 陛下是二皇子, 他依舊不信,不僅不信,還對他朱家猜忌深種, 想讓他死, 如今的那兩人不知所蹤。

昨日文王突然回宮。

太上皇今日來抓他, 事發展到了哪一步,他并不清楚。

這會, 韓焦將二皇子這些年來的謀全告訴了他, 便是篤定了他就算是將所有的事告訴了太上皇, 太上皇也不會相信他。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太上皇已經知道了朱皇后的真實份。

朱侯爺臉煞白。

韓焦見他不說話,又道, “知道我為何今日來找你嗎。”

朱侯爺瞪著他。

韓焦笑道,“就是來告訴你, 你朱家欠我韓家的債, 我韓家如今都還完了。”

韓焦看著他,“你朱侯府當初是如何仗勢欺我韓家人,這些年, 我韓家便是如何回報你朱家, 當年朱皇后誣陷太上皇后陷害,你找出了證據, 連同我韓家的二爺, 一并抓了去, 為的就是吞并我韓家的家產, 貪圖二爺手底下的錢莊,這筆賬,我加倍還給了你。”

“你那寶貝世子的死,怨不得太上皇,你們朱家那營地里炸的火|藥,是我點的,事發后太上皇南郊那陵墓,也是我去炸的,朱藻能不死嗎?”

朱侯爺一陣猛地掙扎,“你......我要殺了你!”

韓焦懶得理他,繼續道,“你侯府不過是一個做皮|生意起家的人,有何臉面,自稱世家?又有何資格同我韓家相提并論?你以為就憑你們侯府,當真就能倒我韓家,當年我韓家能步步退讓,任你們宰割,如今我韓家不樂意了,你侯府也是時候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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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侯爺怒視著他。

韓焦從容的起,理了一下擺,瞧著一眼遠趕來的燈火,回頭同朱侯爺道,“接你的人來了。”

高公公從宮里后,將侯府圍了個結實,進去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人,正著急,巡防營的人來報,說是人被韓焦抓到了。

高公公匆匆地趕來,韓焦主讓人將朱侯爺押到了他面前,“今日臣無意撞上。”

高公公連聲道謝,“多謝韓大人。”

韓焦回禮道,“公公不必客氣,不過是臣分之事。”

高公公便沒再耽擱,抓了人便提進了宮。

韓焦在原地站了一會,等高公公的人徹底消失在巷子后,才同屬下說了一句,“你們先回吧。”

屬下問了一聲,“韓大人要去哪兒。”

韓焦只答了一聲,“接人。”

韓焦一人去了朱侯府,到了門前也沒進去,只端端正正地立在那候著。

來侯府之前,陛下讓他多帶了一人。

秦漓。

朱侯府今夜注定了不會安寧,先是被王公公搜府,朱老夫人好不容易應付過去,心魂未定地回屋,剛坐在塌上默默地數著手里的佛珠,脖子上便架上了一把冷冰冰的刀。

朱老夫人臉一變,“誰?”

小啞手里的刀沒,半晌才從后走出來了一人,待那人緩緩地揭開披風的帽子,出了那張臉時,朱老夫人眸子一,之后倒是平靜了下來,“你終于來了。”

秦家孤,蔣氏之

六十三條人命,留了個網之魚。

便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

起初朱侯爺說的時候,還不相信,不相信秦家人有那個本事,能從院子里逃出來,就算是逃出來,誰又有那本事回來復仇。

不過一個孤什麼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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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夫人倒是小看了

秦家案子一翻,漓妃就是秦漓,那時候,朱老夫人才開始有了警惕。

但太晚了。

惠貴妃的那封信來的太晚了,朱侯爺一‘死’,惠貴妃接著死。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侯府的人是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是何緣故,如今總算是明白了。

漓妃是秦家余孽。

陛下是二皇子。

兩人里應外合,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秦漓輕輕地坐在對面的木椅上,了一眼外面漸漸平靜下來的侯府,道,“朱侯爺跑不掉了。”

朱老夫人心頭猛地一跳。

朱侯爺走的是地道,當無人知道。

秦漓收回視線看著道,“朱老夫人善通地道,之前能在我秦家人的腳底下,靜悄悄地挖出來一個暗道,將火|藥藏進我秦府,這本事,一般人辦不到,但朱老夫人不同。”

朱老夫人看著

秦漓也沒同繞彎,“因為朱老夫人本就是盜墓出。”

朱老夫人手上的佛珠一頓。

秦漓繼續道,“在江南那等地方能經營青樓,沒點錢財,如何能經營下去,尤其樓里的姑娘,還是個頂個的人,都需要本錢。”

朱老夫人神一厲看著,“你到底知道多。”

秦漓沒答,繼續道,“朱藻后來為了幫襯文王,那一盜墓的本事,怕也是朱老夫人教的吧,只可惜,朱老夫人怎麼沒想到,會害他丟了命。”

“朱老夫人很會舍取,知道朱藻炸了南郊的墓地后,忍痛割,棄了侯府世子,朱夫人生前一直懷疑是文王所為,朱老夫人想必心里也懷疑過,但為了朱侯府的將來,你忍氣吞聲,用朱藻的一條命,重新博取了太上皇的信任,還換回來了一個江南,你不虧,但朱夫人卻沒你那般寬廣的懷,只心疼自己的兒子,你怕拖了侯府的后,你便除了,只是你沒想到,朱夫人早就有了懷疑,讓邊的丫鬟回去給永寧侯府報了信。”

朱老夫人的臉已經快掛不住了,秦漓繼續道,“你更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謀,朱藻從未去炸過南郊的墓地,是陛下派了韓家世子親手炸的墓,你以為,侯府藏在后院的火|藥會突然|炸,是朱夫人的丫鬟為了報復所為,很不巧,我曾在久財崖的那八年里,一直在學如何去辨別土質,如何去識別地道的痕跡,你后院里的那些炸|藥,是我去點的。”

朱老夫人手里的佛珠終究是念不下去了,盯著秦漓道,“當初倒是我大意了。”

秦漓點頭,“你確實大意了,朱侯爺曾同你說的每一句都不假,是我的人去大理寺了卷宗,也是我的人激怒了朱侯爺去葬崗挖墳,秦府鬧鬼是我所為,并非是朱夫人,當年我秦家因何被滅,如今你們侯府就該以同樣的罪名而亡。”

朱老夫人一聲冷笑,“你們當真以為就能得逞。”

秦漓道,“今夜朱侯爺鉆出的那條地道,韓大人正在出口那等著他,想必這會已經在太上皇手里了。”

朱老夫人猛地起

秦漓也跟著不慌不忙地起,看著道,“我們不能得逞,莫非你們侯府還有什麼能翻的本事?”

朱老夫人想,脖子上一疼,小啞的手一點也沒手,朱老夫人只得規規矩矩地立在那,咬牙道,“我真后悔,當初沒去秦家院子,竟留了你這麼個余孽。”

秦漓笑了笑,“你倒是提醒我了,你放心,待你朱家被滅的那日,我一定會來你們朱家,親自查看,保證一個不留。”

“你!”朱老夫人臉不屑,恨聲道,“不過是個靠推骨來蒙騙了太上皇,蒙騙了世人的假皇帝,你們當真以為就能只手遮天嗎?”

“能不能,咱們拭目以待。”

秦漓沒再多呆,同小啞使了個眼,兩人從那屋里出來后,朱老夫人心頭的恐慌這才徹底地顯了出來,一屁跌在那塌上,臉煞白。

朱侯爺又落在了太上皇的手上。

若是太上皇再這麼糊涂下去,他們侯府就徹底地完了。

朱老夫人了陣腳,這才喚了一聲,“來人。”

“明日,將所有的火|藥都給我用上。”地龍翻,天子以假真,必遭天譴。

**

秦漓從侯府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韓瞧。

韓焦聽到靜回頭,對秦漓笑了笑。

兩人一同走下侯府的臺階時,小啞突然就沒了影。

曾經在藥谷,小啞拉著秦漓去看過韓焦,事過去了兩年,如今小啞還是沒臉見人。

誰知剛躍上屋頂,就撞上了王釗。

王釗看了一眼底下的韓世子,再看了一眼小啞微紅的臉,很不理解地道,“就那麼好看?”

小啞瞪了他一眼沒理他,正要轉

王釗卻是一腳踩住了帶,“我問你話呢。”

小啞憤怒地回頭,“要你管。”

王釗卻又道,“你們不適合。”

小啞不說話。

王釗著底下同秦漓并肩走在一起的韓焦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從一開始看上的就不是你,你們倆要有戲,早就該發生點什麼了。”

小啞沒有任何預兆,一拳揮了過去。

王釗躲開,反手擒住了

小啞力掙扎,王釗突地道,“我覺得,咱們倆倒是可以湊一對,殺手配殺手,天生一對。”

小啞意外地看著他,王釗卻是一臉認真。

小啞一紅,“你松手。”

王釗沒放,“要不你好好考慮一下。”

小啞怒,兩人就在那屋頂上起了手來。

**

底下侯府門前的那條巷子里,韓焦提著燈,兩人慢慢地往前走。

秦家院子修復的那陣,韓焦日日都在秦府幫忙,要說他沒存什麼心思,是假的。

還是阿漓的時候,那道影也確確實實地在他心口留下了很深的記憶,即便是知道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又怎忘得掉。

但也僅僅于此。

他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秦漓是誰。

今夜他來陪著,也打定了主意,了斷心思。

韓焦側目,黑斗笠下的那張臉,還是當初的那個模樣,冷冷清清,很干凈。

韓焦笑了笑,“當年抱歉,我不該逗你哭。”

秦漓抬頭看著他,倒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樁。

韓焦便解釋道,“漓是漓江的漓,不是離別的離,也不是顛簸流離的離。”

韓焦的聲音很輕,秦漓看著他,兩人一時都停下了腳步。

秦漓偏過頭先笑。

接著韓焦也盯著靴尖,笑了出來。

半晌,秦漓才低聲同他道,“對不起。”

韓焦看著

秦漓道,“我對你瞞了自己的份,給了你希,但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他還活著。”

韓焦心口突地一疼,到底是掩飾了下去,大度地一笑,“你份乃非得已,何來之錯?況且都過去了。”

秦漓移開視線,“嗯。”

韓焦提著燈,兩人繼續往前走。

夜里的風掃過來,韓焦不不慢地走在側,替擋住了風頭,那條巷子看似深,走過去卻格外得短。

到了馬車前,韓焦駐步立在那。

看著秦漓往馬車而去。

韓焦吞咽了一下嚨,突地喚了一聲,“阿漓。”

秦漓回頭。

韓焦道,“你是不是還欠我一樣東西。”

秦漓愣愣地看著他。

韓焦提醒,“兔子。”

秦漓終于想了起來,在久財崖養的那兩只兔子不小心到了懸崖邊上,著急得哭,恰好被韓焦看到,韓焦將其救了上來,秦漓便問他,想要什麼酬勞。

韓焦看著懷里的兩只兔子,道,“要不你也抱我一下吧。”

秦漓那時一雙手沒空,便許了愿,“下次吧,先欠著。”

之后,韓焦突然離開,再見面,便是在皇宮。

如今那一個擁抱,韓焦想討回來。

還了,他便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落在那里。

秦漓看了他一眼,終究是走了過去,立在他跟前,大方地給了他一個擁抱,秦漓的臉挨在他的錦緞上,輕聲同他道,“謝謝你,韓焦,我知道,這兩年你都在保護我。”

韓焦的心猛地一,胳膊抬起,終究只是握住了的肩。

半晌,韓焦才低啞地道,“不客氣。”

秦漓松開了他,“好好過,我走了。”

韓焦應了一聲,“好。”

秦漓轉上了馬車,那小的影往馬車里一鉆,車轱轆滾,韓焦立在那,看著馬車在跟前一點一點地消失。

上剛沾上的一點余溫,不過一瞬,便被夜風刮了個干凈。

他知道。

他和,徹底地結束了。

**

秦漓回到皇宮,已過了子時。

秦漓直接回的長春殿,到了門口,卻是意外地看到了高沾。

高沾提著一盞燈籠,突地往自己臉上一照,就跟夜里突然竄出來的鬼怪一般,小啞都被他嚇了一跳。

“娘娘,陛下正在等著您呢。”

※※※※※※※※※※※※※※※※※※※※

呃,寫到這里的時候,突然覺人不聽我的使喚,自己跑去做他們的事了,本來想寫太上皇和侯爺的,結果鵝又要去討債,狗子也想急著往外跳,躍躍子就順其自然了,下章咱們再見。

謝在2020-12-07 19:20:19~2020-12-08 11:52: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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