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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霍允延的出, 趙娘子點到即止,因許青珂既然猜到霍允延才是妖靈的正主, 那麼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背景, 所以不班門弄斧。
“只是原來有一個太子, 一個三皇子也就罷了,如今還多一個喜歡明槍暗箭的五皇子, 咱們蜀國的奪位之爭就很復雜了。”趙娘子如此慨, 許青珂卻說:“關于奪位,不能忽視最重要的一個角,誰忽視了,誰必死無疑。”
誰?
趙娘子跟阿青對視一眼。
忽然明悟——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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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最張牙舞爪的五皇子其實是埋伏最深的惡狼,他這一遇刺也不知盯上了誰。
而在五皇子遇刺后, 護衛隊聞訊, 分了一部分急調配到小山寺守護五皇子,畢竟在銀兩跟五皇子命之間,他們都不敢有閃失, 也只能先分一部分過去,但這也導致了護衛銀兩的衛隊人數空缺了一些, 便是到了突襲。
但許青珂及時安排的軍支援趕到了, 一翻惡戰后守住了,否則恐怕整艘船都會被對方奪了去。
“對方這麼大的勢力,竟能抗衡兩百人衛隊?”
“不是, 對方人數沒這麼多, 但一個個武功很厲害, 以一敵十,而且我們這邊的人似乎中毒了,當時有好些人昏厥不醒。”
“中毒?誰下的毒!”
“恐怕是船上的人,在廚房下的……只因守護在碼頭的人日常用食都是從附近的菜市買來在船上做飯做菜,可能就是這麼被鉆了空子。”
“查!”
霍允延跟那些護衛長商議船只遇襲的時候,許青珂顯得很安靜,畢竟護送銀兩是霍允延的事,司職上不能干預,但霍允延既讓參會了,就聽聽吧。
但顯得很安靜。
“許大人有什麼見解?聽聞你斷案如神,想必有法子找到埋伏在船上的下毒之人。”
許青珂抬眼看向霍允延一本正經的臉,“殿下是在懷疑我嗎?因為廚房的廚娘是我這邊的人。”
“當然不是,那位趙廚娘早已跟著你上了岸,后來再沒回去過,自然不是,我只是需要你的幫助。”
刺客是這個故作誠心的五皇子殿下安排的,突襲船只的人銜接如此好,也必然是他的人,可他這麼一副無辜又真誠的樣子……
是篤定了不會把他供出來?
“那幾天我不適,無心留意船上的事,也不知何人有嫌疑,如今若是再查也是無用了,對方早已抹平了痕跡,或者消失無蹤,與其浪費力去查這個,不如從抓到的刺客上調查,哪怕是死尸,也總有痕跡的。”許青珂不手這個案子,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以前斷的案子多數是民間的命案,最大的一個也不過是徐世德那個斷頭案,但當時明面上并不牽扯政治,而且當時是一介白,干干凈凈的,手了也沒人想太多,但現在不一樣,已經上位,進這場之中,若是再貿然冒頭,那頭被誰掐斷就很難說了。
勇而上位,急流勇退,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可不,果然退了。
把這事兒給最擅長理這類事件的人來理。
“誒,那看來我要在這霖州多待幾天了,等廷獄的人前來調查,正好也養傷……”霍允延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等其余人走后,霍允延才看向許青珂,似笑非笑的,“許哥看起來正義凜然,但瞞不說,不是明哲保,就是對我于心不忍吧,看起來也有義的。”
許青珂起,微微一笑,“我從來不喜歡欺負小孩子。”
霍允延一窒,還頗有些年人俊俏跟青的臉上有了別扭的表。
小孩子?
比小兩歲而已……
哪來的大尾狼!
“那你是要站在我這邊了?”霍允延在許青珂后幽幽問道。
過窗子,芒傾斜,纖細而分離,在他的臉上流轉,些微暗,些微明。
“殿下,我只忠于君王。”
霍允延傷待在小山寺,小山寺全方面戒嚴,自然,霖州也是人心惶惶,但也有一種傳聞起——秦家救了五皇子,加上本就有聯姻傳聞,便是好事將近?
許青珂此時卻是被護送下山到了碼頭,得看下那些被關押的員。
“死了幾個?”
“死了三人,而且這三人都是……”
都是明確要指認言士郎的,其中就有一個林遠,這三人被殺,無疑是一個信號。
是霍允延特地送給的信號——你不是要搞垮姓言的嗎?我就送你一份大禮。
許青珂并不意外霍允延會行此舉,但也知道這五皇子無需妖靈,本也是一個心思詭詐的人,他把這個黑鍋扔給言士郎,肯定不是單單為了示好。
“言士郎表面上是中立的,霍允延無非要爭奪皇位,跟他有沖突嗎?”
許青珂心思斗轉,除非這個言士郎背后關系重大,這霍允延的不是言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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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州的事飛鴿傳書到邯煬,消息一出,朝廷不說百震,起碼也有些喧鬧。
這擔子也太大了吧,刺殺皇子還突襲運送銀兩的船只,本是不把蜀國朝廷放在眼里啊。
而且傷的還是蜀王最寵的皇子,那事兒就大了,于是當即派了廷獄鐵騎前往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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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珂花了幾天時間理安排好碼頭這邊的事,小山寺那邊屢屢傳來信兒——殿下急召。
許青珂以忙碌為由推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回了小山寺。
青山古剎,百花清香,霍允延如此貴的人,一定要坐在花園里吃飯,許青珂來的時候就看到石桌上一疊疊香味俱全的菜,可皇子殿下不吃啊,臉沉得很,把旁邊的人愁的不行,看到許青珂來了就像是找到了就行。
“許大人,許大人,您看這……”
許青珂走到桌子邊上,行禮后,霍允延對還是理不理的,只是翹著兒,許青珂也不說話,霍允延就瞟。
“忙啊,都不管救命恩人死活了。”
許青珂也不順著他的話說,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是不喜歡吃素嗎?”
“我只是不喜歡一個人吃飯。”
這話讓旁邊幾個宮廷護衛表有些尷尬——五皇子還真是見人說鬼話,誰不知道偌大的蜀國他也就跟君王跟王后等數人吃飯,其余人是一概不理會的。
“你也沒吃吧,來,坐下一起吃。”
“回殿下,下吃過了。”
“那就坐下看著我吃!”
許青珂看了他一眼,坐下了。
“誒,我這手還疼著呢,不能吃飯,你喂我吧。”
旁邊的侍從們:“……”
許青珂看了看他,頷首:“好”
竟然答應了,……
霍允延自己都不信,但許青珂的確端了碗,也勺了湯,還加了菜,很,問題是——往飯里加了湯,又放了菜,用勺子剁吧剁吧幾下就遞給了霍允延。
“吃吧,殿下。”
“你是在喂豬?”
“大夫沒說過麼?傷之人最好吃流食,易于消化。”
當他是傻子麼?他是外傷,又不是傷!
可許青珂一本正經,手還端著那一碗被剁吧剁吧混合一起的菜米湯,霍允延神變幻,旁邊的人膽戰心驚,最后竟真的接過去了。
咕嚕咕嚕勺了幾下全吞進了肚子。
魯,一點都沒有皇家氣度,可這就是五皇子。
“吃完了,陪我散步!”
霍允延強制不讓他人跟著,但其余人唯恐他再被刺殺。
“整個小山寺都已經被你們搜羅過不止多遍了,若是還有刺客能來刺殺我,你們得無能到什麼程度?”
霍允延冷厲一句,讓這些護衛都不敢攔著了。
許青珂跟著霍允延散步在這山中清幽小道,拾階而上,因是中午,剛爽朗且昭昭,傾斜于碧綠樹葉之中,瀑布流泉,的確讓人神清氣爽。
“許青珂,你猜這次刺殺的事兒最后會是誰做的?”
“那得看殿下希是誰做的。”
“我倒希你我的兩人希最好一致,那才是皆大歡喜。”霍允延隨手折斷了路上的一枝杜鵑花兒,指尖把玩,回頭瞥許青珂。
“還是說你清高自許,不愿跟他人茍同,寧愿自己報仇。”
霍允延笑著,“但你也知道,想憑一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的通州貪污案,是絕對無法拉下言士郎的。”
“姓言此人的手段還是不錯的。”
瀑布就在小道斜前方,落地后濺起大片的水汽,撲面清涼。
瀑布轟隆中,許青珂的聲音不輕不重,“殿下仿佛知道他用在君上上用來自保的手段是什麼?”
“知道啊,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許青珂淡淡一笑,“因為你想,也會借助我去解決他。”
霍允延挑眉,“他不是你的仇敵嗎?與我何干。”
“殿下的生母是誰?”
許青珂簡簡單一個問題,霍允延的臉瞬間沉。
手掌了。
“許青珂,這個位置推你下去的話,你會摔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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