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你這是……徹底把自己的后路給斷了。”
這份決心,是當年唐瑞峰都沒有的,雖然當年唐瑞峰是個沒什麼資產的窮小子。
墨一帆淡笑:“所以,林總可以把心語的戶口本給我了嗎?我下午帶去領證。”
林彤:“……”
臨離開時,墨一帆側頭對林彤說:“林總,其實心語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
……
林彤從對當日之事的敘述中回神,對唐心語說:“我到現在才完完全全明白一帆臨走前,對我說的最后一句的意思。老實代,你們當時是不是就串通在一起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要對唐瑞峰他們手的事?”
唐心語還陷在對墨一帆所言所行的震驚中,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迷茫地應了一聲:“啊?”
林彤看兒這副模樣,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輕嘆了一聲:“算了,反正事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好再提起的。現在,媽媽只希無論當初你們之間是怎麼開始的,你能好好地正視一帆的這一片誠心。”
“媽媽,我現在……”唐心語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整理清楚對墨一帆的心意,沒辦法給林彤一個準確的答復。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自從唐心語和墨一帆領證后,唐心語對墨一帆的態度在隨著日子的堆積,不停在變化。或許,自己的兒沒有覺察到,但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在墨一帆長此以往的全方位攻勢下,兒遲早會正面自己的心意。
林彤拍了拍唐心語的臉:“剛夸你聰明伶俐呢,這會兒怎麼就傻了?媽媽沒有要求你一定要接他,只是希你能給他,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明白嗎?”
等唐心語腦子暈乎乎地離開林家時,墨一帆隨口問了一句:“媽媽跟你說了些什麼?怎麼這麼久?”
唐心語立即側過頭去看冷風中的墨一帆。門廳口壁燈的昏黃從兩人的頭上投下,在地上拉出兩條挨得極近的,長長的影子。
墨一帆的眉骨很高,襯得眼窩深陷,顯得一雙眼睛深邃而晦。有些時候,確實讓唐心語很難去猜清他心底的真實想法。
“嗯?”墨一帆長久沒得到唐心語的回應,回頭看到有些愣神的模樣,“怎麼看我看得那麼迷?”
唐心語:“……”
墨一帆見林文森把車開過來了,牽起唐心語的手,提醒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唐心語不由用力地回握了墨一帆的手掌,覺到他掌心的暖意正源源不斷地傳到自己的手心。
唐心語微垂著眼瞼,輕聲道:“就是婚禮的流程。”
墨一帆沒有深究,而是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去了。他拉起牽著唐心語的手掌上了車坐好,隨后塞到自己的外套口袋中,問:“這樣有沒暖一些?”
唐心語小的手掌被墨一帆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呆在他的大口袋中,很溫暖。
唐心語沒有吭聲,只是用力了墨一帆的指尖。
墨一帆微抿的線,顯而易見地向上挑起。
跟林家人告別后,車子平穩啟。
唐心語著車窗外,看見漆黑的天空里,飄起了一片一片潔白的雪花,隨著冷風打著旋洋洋灑灑地落在屋頂上,落在樹梢上,落在柏油路面上。
車一片令人放松的靜謐,唐心語甚至能聽見車外雪花飄落的聲音。
這應該是春節前的最后一場大雪了。
等雪化時,他們就會迎來一個嶄新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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