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帆,太高了,你放我下去!”
“不放,因為我不要臉呀。”
墨一帆邊抱著唐心語邊往臥室走去,重重地把唐心語扔在彈極好的大床上,震得唐心語長發在半空中飄了幾下。
墨一帆扯開自己的上,撲了上去。
“啊……唔……”
……
夜還很長。
臥室外的雪花落在窗臺上,好像都快要被臥室的溫度給融化了……
隔日清晨,經過一夜的飄雪,整座雪山愈發顯得潔白無暇。
墨一帆和唐心語穿著雪服,抱著雪裝備,乘坐觀纜車去雪場頂端。唐心語新奇地趴在觀纜車的玻璃上,著大片雪松林在自己的腳下越來越小,而雪山尖離自己越來越近,興極了。
墨一帆像看著一個孩子一樣,抱過唐心語的腰,把按在座位上坐好:“別。”
唐心語眼睛里都閃爍著激的小星星:“墨一帆,你知道嗎?我可喜歡雪時那種自由的覺,清冷的空氣從耳邊‘呼呼呼’地刷過,好像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都被甩在腦后一樣。”
墨一帆淡笑:“你喜歡就好。”
唐心語忽然又有些喪氣:“可是我雪的機會不多,所以技也不太好,待會兒你可別笑話我。”
墨一帆握住唐心語,給了安定的力量:“沒事,我在。”
唐心語恍惚了一下神,又想到了那個被綁架的夜晚,墨一帆也是這樣對閉上眼睛的自己說:“我在。”
唐心語摟著墨一帆,把臉埋在他的前,雪服上的拉鏈有些冰涼,晃在唐心語的臉前。唐心語垂眸看著不停晃的銀拉鏈頭,安心地笑了。
等唐心語兩人下了觀纜車,寬敞綿長的雪道展開在兩人眼前。
墨一帆親手替唐心語戴上護目鏡,仔細地檢查上的裝備,才開始套上自己的雪板,兩手拄著雪杖,對唐心語說:“你先一段我看看。”
唐心語一撐雪仗,立即就沖了出去。
墨一帆心頭一跳,馬上跟了上去。唐心語的雪姿勢說不上標準,但膽子很大,飛就出去了。
看著唐心語有些不穩的形,墨一帆心驚跳的,喊道:“慢一點,雪杖剎一下。”
唐心語沒有回頭,比了一個大拇指的姿勢,示意自己沒有問題。墨一帆加快了手里的作,幾秒鐘就趕上了唐心語,與并肩。
唐心語側頭隔著護目鏡沖著墨一帆燦爛一笑:“要不,我們來比賽?”
“不行!”墨一帆立即否決,“昨晚才大雪,你經驗不夠,萬一哪里有危險的地方被大雪覆蓋了,你判斷不準確。你跟在我后面,沿著我過的路線走。”
墨一帆先唐心語七八米,在雪場里姿矯健,像一道利索的閃電。
唐心語著墨一帆凜冽的雪風格,笑了笑,跟他的子倒是差別不大。
唐心語跟在墨一帆后,順著雪道而下,中間幾次墨一帆不放心地停下來等,唐心語才知道墨一帆的雪技這麼好,趕得上教練級別了。
墨一帆快到雪道盡頭時,朝著唐心語比了一個手勢,指了另一個方向。唐心語順著墨一帆的手勢拐到了另一條小的雪道上,正疑著剛開始還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沖出雪道的人,怎麼帶頭犯規的時候,拐了一個彎,眼前出現了一大片冰凌。
墨一帆一個漂亮的急剎,雪杖在雪地里一,濺起一片飄飛的細雪。
唐心語懷心思頓起,驚慌失措地大:“墨一帆,我剎不住啦!”
墨一帆趕扔掉自己的雪杖,跳過來開雙臂抱住直撲過來的唐心語。唐心語的沖勁太大,直接把墨一帆撲到在一個大雪堆上。
唐心語抓起一大把雪堆在墨一帆的頭上,哈哈大笑:“謝謝你英雄救噢!”
墨一帆哪里還會不知道唐心語在戲弄,拍了拍自己頭上的雪,拉著唐心語站起來,細心地一一掃去唐心語上的雪花,語氣責備又摻著寵溺:“別胡鬧了,乖。”
唐心語拉著墨一帆,好奇地看著眼前一大片冰凌,問道:“干嘛帶我來這里?”
這里之前應該是一片湖,現在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湖面上有一半被一個巖遮蓋住了。巖上的冰雪融化向下流,遇上急來的冷氣流,凝結出一串串冰凌,形冰凌樹林。
墨一帆摟著唐心語的肩膀,溫聲道:“你不覺得這里漂亮嗎?來看看也好。”
并不覺得眼前的冰凌有什麼特別的唐心語:“……”
既然來了就跟著墨一帆繞了冰湖一圈,然后墨一帆四看了看,用雪杖挖了一個雪,而且還有要挖就要深挖的趨勢。
唐心語不解地看著他:“你挖個干嘛呢?”
墨一帆頭也不抬:“看下有沒有寶藏。”
唐心語無語:“這里哪有什麼寶藏?就算是有,怎麼可能等到你來挖?”
墨一帆:“你就站在那邊看風景,我很快就好了。”
并不覺得這邊風景有什麼好看的唐心語,狐疑地盯著墨一帆的背:“你今天有點兒奇奇怪怪的。”
墨一帆手上作幾不可察地頓了頓,回了一句:“你今天怪漂漂亮亮的。”
唐心語正要嗤之以鼻地嫌棄墨一帆這一句十分不走心的夸獎時,眼尖地看到墨一帆從口袋里掏出了什麼東西,扔進了深挖出來的雪里,然后迅速埋上。
不是說好要挖寶藏的麼?怎麼自己先埋上了?
填完雪的墨一帆拍了拍自己的手,重新幫唐心語檢查好裝備,兩人回酒店。
重新回到雪主道上時,雪道的那頭突然躥出一個雪者,就往唐心語的方向沖過來。唐心語確實技不好,一時來不及避開。
“砰——”
電火石。
跟在唐心語后的墨一帆迅速到唐心語前,與躥出來的那名雪者撞了一個正著,兩個人團團,在雪地里摔了一個四仰八叉。
唐心語急忙剎住,差點一屁坐在雪地上,慌忙地掉了雪板,扶起墨一帆:“墨一帆?墨一帆?你怎麼樣?要不要?還能走嗎?”
看到唐心語急得都在發抖,墨一帆撐著自己的雪杖站起來,寬道:“沒事,你別擔心。”
唐心語見墨一帆能站起來,口齒清楚,才稍稍安心,甩頭就沖著竄出來的雪者大喊:“你怎麼雪的?你知不知道這樣突然躥出來,很容易撞到人的!你不會雪的話,就……”
唐心語看到那個人摘下了護目鏡,聲音戛然而止,心里在剎那間閃過千萬種念頭。
唐心語冷下了聲音:“王董,真是巧啊!”
王董還坐在雪地里,朝著唐心語歉意地笑道:“抱歉,許久沒有了,技有些生疏。沒傷到你們吧?”
唐心語看著王董的眼里都是深深的探究:“傷到了,王董可以負責賠償嗎?”
王董出手掌:“在談賠償之前,還煩請唐小姐拉我一把。”
墨一帆出胳膊擋在唐心語面前,向王董探出了雪杖。
王董看著遞到眼前來的雪杖尖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撐著自己的雪杖起來,看著墨一帆:“墨,多年不見,英姿倍增啊。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傷了。唐小姐可以在安頓好墨后,來同我談賠償。”
唐心語忍著心頭的怒意,撿起雪工,招呼了一輛電瓶車,扶著墨一帆上車。
王董正想跟著上車,唐心語就催促著司機離開:“師傅,我包車。我們跟他不是一伙的。”
王董目送著電瓶車去往酒店的影子,笑意收斂,掂了掂自己手心里的雪杖:“全排名第二的雪俱樂部員,哪里能這麼輕易傷呢?唐小姐,你要小心邊的狼呀……”
唐心語半抱半扶著墨一帆回到酒店房間,看著墨一帆扶著自己側腰的樣子,擔憂道:“墨一帆,我們車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這樣子,我很擔心。”
墨一帆坐在床邊,唐心語趕擺弄好枕頭,好讓墨一帆靠著舒服一些。
墨一帆看著唐心語為他忙前忙后的樣子,牽著的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一時偏到筋了而已,躺一下就好了。”
唐心語想手去墨一帆的側腰,但有不敢使勁:“你確定?”
墨一帆低笑著替唐心語勾起散落下來的發到耳后:“怎麼?不相信你老公?我自己的我清楚,而且還是男人最重要的腰,我怎麼會掉以輕心呢?”
唐心語剛想握住墨一帆的手,立馬改一掌扇開:“都什麼時候了還耍皮子?看來真沒怎麼樣!”
墨一帆調笑道:“墨太太是在擔心自己今后的福麼?”
唐心語:“……”
還能說出這麼耍流氓的話,應該是真的沒有什麼事。
墨一帆湊近唐心語,輕笑道:“墨太太不必擔心,再不濟,墨太太也可以坐上來,自己。”
唐心語眼皮一,緋紅立即在白皙的上顯現出來,蔓延到脖子。唐心語一掌推開墨一帆厚無恥的臉:“我去餐廳取餐上來。”
唐心語腳步有些慌,難掩落荒而逃的味道。清楚地聽見后傳來墨一帆毫不掩飾的大笑聲。
唐心語低罵了幾句,出了房間,去了餐廳。
酒店的餐廳在一樓,三面都是玻璃墻,可以看到酒店外不同方向的不同雪景,很漂亮。住酒店這麼多餐,唐心語和墨一帆都是來餐廳用餐,邊賞景,邊聊天,好不愜意。
可惜今天不能愜意了。
唐心語翻看了一下今日主廚菜單,點了幾樣菜肴,請他們送到酒店房間。正要進電梯時,看到了酒店大堂一角有一家旅游紀念品的店。想到還沒有給林家人他們買禮,唐心語決定先去那邊逛一逛,反正現在也不想回去看到墨一帆那張老流氓的臉。
進了商店,各式各樣的雪山特紀念品,琳瑯滿目。
唐心語閑逛的腳步在一排銅鎖面前停了下來,看到旁邊的英文提示:“提供刻字服務”。
唐心語用英語問了銷售員:“你好,請問這些銅鎖是用來干什麼的呢?”
熱的售貨員笑著介紹道:“我們這里有一個地方阿弗狄忒谷。阿弗狄忒是我們西方掌管的神。在阿弗狄忒谷里,有一個常年結冰的冰湖,傳說只要兩個相的人手牽手圍繞著那個冰湖走一圈,再把刻著兩人名字的銅鎖深埋在冰湖邊上,就能得到阿弗狄忒神的祝福。兩個人就會長相廝守,不離不棄。”
唐心語越聽越覺得這個介紹十分耳,不就是東方人谷啦,橋之類的故事麼?
說實在的,用墨一帆的話來說,其實就是旅游景點開發一個地方,專門用人的故事導人消費的手段嗎?
要是墨一帆聽到售貨員的介紹的話,一定會……
等一下!
手牽手圍繞著冰湖走一圈?
刻有名字的銅鎖埋到湖邊?
這些怎麼……這麼有悉?!
不就是墨一帆今天剛做了一遍的事嗎?
唐心語有些難以置信,那個對圣誕節歡樂氣氛都能直白為商家賺錢的大好時機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他絕對不可能相信的故事,做出這種稚的事?
唐心語連忙詳細地問了阿弗狄忒谷的方位,正是墨一帆今早最后帶去的地方。
唐心語忽然覺得有一種被雷劈到毀三觀的覺。掏出手機調出墨一帆的照片,問售貨員:“這個男人是不是來過這里,買過這樣的銅鎖?”
售貨員看到唐心語和墨一帆的合照,先稱贊了一句兩人天作之合,然后抱歉道:“昨天不是我上班,今天我還沒有見過他。”
唐心語有些憾地收回手機,心里琢磨著回去要怎麼盤問墨一帆,又不會引起他察覺。
售貨員看到唐心語買了這麼多紀念品,又想了一個辦法:“小姐,我知道了。每一個來這里買銅鎖的人我們都會幫忙刻上他們的名字,我幫你去查一下訂單就知道了。”
唐心語眼睛一亮,和售貨員兩人趴在柜臺上翻閱訂單,翻沒十來頁就看到了悉的字跡。
“唐心語,墨一帆。”
是墨一帆剛勁有力的鋼筆字。
猜測得到驗證的唐心語,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為了一個瞎編出來的故事,一向對這些營銷噱頭一清二楚的墨氏準掌門人墨一帆,居然背著自己做了這樣稚的事,來向神靈許愿兩人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還生怕自己笑話他,地挖坑,埋銅鎖。
這還是那個商場上,令對手聞風喪膽的墨一帆麼?
唐心語此刻哭笑不得。
一想到墨一帆傷了腰,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酒店房間里,唐心語就逛不下去了,和售貨員道過謝后,拎著買到的紀念品,匆匆忙忙進了電梯。
誰知道,電梯門一開,就看到了一張唐心語一點都不想看到的臉。
“唐小姐,真是好巧。”王董已經換了一服,風度翩翩,隨便站出去都是迷倒不的形象,“能三番幾次遇見唐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分呢。”
唐心語提著手提袋,目不斜視地進電梯:“我要上了,王董不出去麼?”
王董了金細邊眼睛,擋著電梯門:“唐小姐,在雪場撞傷了墨實在是不好意思,懇請唐小姐能點時間同我談一下賠償的事。”
唐心語看著王董眼里的,笑了笑:“去餐廳吧,我剛好有餐要取。”
唐心語率先走出電梯,進了餐廳,選了一個較僻靜的地方坐下。
王董拉開唐心語對面的椅子座,環視了下四周:“我竟然不知道這家酒店的餐廳有這麼好的景致。”
唐心語曲指敲了敲桌面:“王董,你找了談賠償的借口,不就是想千方百計地避開墨一帆,跟我說些什麼嗎?那現在還不說?”
王董目欣賞:“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唐小姐的眼睛。”
唐心語忍著不耐煩,看著腕表上的時間:“不要拍馬屁。如果你再東扯西扯,我就走了。”
王董好整以暇:“唐小姐,你這麼倉促地就同墨結婚,你對他的過去了解多呢?你應該在結婚前,多問問我關于墨的往事。我敢保證,即便是楚都不如我了解的多。”
唐心語攤了一下雙手:“真是憾,我已經結婚了,事實也已經無法改變了,看來今天我們的談話沒必要進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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