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鳴:“聘禮!”
云修瑤立即把黑金卡扔回孔鳴懷里,著頭皮重申:“搞什麼鬼?聽清楚了,是我要包下你。”
孔鳴無辜地反問:“你剛剛不是說我的東西就是你的,這不就是我的東西嗎?”
云修瑤腦子里還在反復回響著“一千八百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聘禮”,即便是出于云家,也不敢真的接下這張黑金卡啊。
云修瑤平時牙尖利,大大咧咧的,好像對什麼事都不太上心,可這一次不同了。重新仔仔細細打量了孔鳴一遍,五長相還是那個五長相,怎麼和氣場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云修瑤遲疑了一下,問道:“抱歉,請允許我冒昧地問一句……”
從沒看過云修瑤這樣彬彬有禮的模樣,孔鳴頗意外,挑了挑眉:“你問吧。”
云修瑤:“你不能糊弄我。”
見云修瑤如此鄭重其事,孔鳴也跟著正了正坐姿:“只要是你問的,我都不會說謊。”
在一旁觀看兩人一來一往的唐心語心里涌起一老母親般的欣,家修瑤大小姐終于在方面開了竅,與相會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唐心語滿懷期待地看向云修瑤,腦海里已經猜測出好幾種浪漫的畫面,比如你是什麼時候上我的?你會一輩子珍惜護我嗎……
“你有沒有其他兄弟?比如雙胞胎什麼的?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子跟木頭似的?”
正在醞釀淚花的唐心語,猛然見聽到云修瑤如此驚駭世俗的一問:“……”
姐妹,心里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而正襟危坐的孔鳴充分會到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為了藏份,不引起過多人的關注,用憨厚老實的面來偽裝自己,現在搞到這個時候,不會云修瑤喜歡的是那一個任榨任欺負的呆愣木頭吧?
那,他現在再變回去還來不來得及?
一尷尬的靜謐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這兩人不是指云修瑤和孔鳴,而是唐心語和孔鳴。站在一旁只想默默當一堵背景板的唐心語看見孔鳴向自己發來求救的眼神,只能無奈地憋出了一句。
唐心語清了清嚨,試圖解圍:“那個……修瑤啊,你之前不是打電話跟我說,你打算愚人節那天跟孔鳴表白嗎?如果他的答案讓你不滿意,你就讓他過清明節。那……現在試試?”
云修瑤如同被踩到尾的貓,尖了一聲,急忙手去捂住唐心語的,連聲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孔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揚起,笑著站了起來,去拉云修瑤的手:“你有話要對我說?”
如果說之前云修瑤對眼前的孔鳴還有懷疑,那在眼前的孔鳴拉自己手的瞬間,云修瑤立即明白眼前的人真的同一個月前那個木頭孔鳴是同一個人。一想到孔鳴可能偽裝了自己的真實份,一直以一個虛假的面容跟自己來往,云修瑤頓時有一種被欺騙被捉弄的覺。
云修瑤木著臉,想要甩開孔鳴的手:“不,我沒有話對你說。”
孔鳴從來沒有聽過云修瑤這樣冷淡的聲音,心頭猛地一跳,急忙加大了掌心的力度,不能就這樣放走。覺如果這個時候一旦放走了云修瑤,自己將要永遠的失去了。
孔鳴地抓住云修瑤的手:“你有!你之前說愚人節有話要對我說。”
云修瑤只想趕從這個場景里逃開,讓自己混的腦子里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好讓自己冷靜下來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云修瑤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盯著孔鳴的眼睛:“對呀,我之前是有話說,但今天已經不是愚人節了,自然就沒有話要說了。”
孔鳴著急了,口而出:“但你剛剛說了,你要包下我的。”
云修瑤出手指頭用力地點了點孔鳴手里的那張黑金卡,一字一字吐得清清楚楚:“一千八百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呢,我已經包不起了。”
孔鳴立即把黑金卡甩給旁邊的墨鏡保鏢,把自己上的口袋掏了一個空:“我現在沒有了。”
云修瑤一一掰開孔鳴拽著自己的手指頭:“反正我包不起了。孔爺自便吧。”
孔鳴不甘心地指著公的其他人,大聲說道:“今天在場的大家都聽到你說要包下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云修瑤掃了一周,比孔鳴更加大聲:“我倒是要看看,是誰聽見了?站起來給你證明。”
周圍豎起耳朵湊熱鬧的人,自然是認得云家云大小姐的,但是對邊的男人卻到有些陌生,好像是之前一直跟著云小姐邊套近乎的人。難道是云小姐膩了,要踹掉這個男人?多人腦海里立即腦補出一大場狗大戲。
但是一聽云小姐這麼一反問,圍觀的人頓時不知道是該當作沒聽見呢,還是聽見了呢,齊刷刷垂頭裝作玩手機。
孔鳴一看沒人給他作證,扭頭看向唐心語,唐心語遞給他一個莫能助的眼神。孔鳴又看了一圈,最后只能扯過自己的保鏢,摘下他的墨鏡,推到云修瑤的面前:“來,用你真誠的小眼睛告訴云小姐,你剛才是不是聽見說要包下我了?”
保鏢心里苦啊,這時要是承人自己家爺要被人家包養的事,回帝都后不知道太太會不會打斷自己的,心里斗爭了半天,只能扭扭地回答:“嗯……聽見了……”
云修瑤看著眼前的保鏢,剛才沒摘墨鏡只覺得保鏢氣場人,現在一摘掉墨鏡,一雙瞇一條線的小眼睛簡直形強烈的反差萌。
這個好像在哪里見過?
云修瑤湊近了一些,盯著保鏢,嚇得保鏢趕后退一步,心里不停在苦:姑啊,求求您了!我還不想被爺親手撕兩半。
云修瑤:“你是不是有一個摘掉墨鏡是水汪汪大眼睛的兄弟。”
保鏢下意識誠實地回答:“是,他是我哥哥。”
孔鳴心中警鈴大作,暗不好,云修瑤一定是想起了那次在餐廳的事了。云修瑤側頭撇了孔鳴一眼,自己笑話自己:“好哇,原來在那麼久之前你就已經出了馬腳,可惜啊……不知道是我蠢,還是我太信任你了。你可真行啊……”
云修瑤甩頭就走。
孔鳴急忙上前想要攔住:“你聽我解釋……”
唐心語也是一頭霧水,不太清楚怎麼原本設想應該很浪漫的場景,現在突然會變這樣。思索了兩秒,立即做出決定搶先一步攔下了孔鳴:“你先別追了,修瑤現在正在氣頭上,肯定不會有心聽你解釋的。你等一等啊。”
說完就去追云修瑤,拋下孔鳴在后喊道:“那你告訴,我會一直等,等到來包我……”
唐心語:“……我真的是求求你了,求人包養請低調一點……”
唐心語在盛唐公館外趕上了云修瑤,跟著上車:“修瑤,你先別著急氣啊。孔鳴他那樣做確實不太地道,但可能也有他的苦衷呢?你要不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聽了他的解釋之后,你還不太滿意,我們就一腳蹬了他,然后再找十個八個小狗小狼狗,氣死他。”
唐心語了解云修瑤的格,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好怎麼勸告,只能順著云修瑤的脾氣講話。
云修瑤極快地打了方向盤出去,高冷地“嗯哼”了一聲。
唐心語一聽云修瑤這一句“嗯哼”,立即側過臉來仔細觀察云修瑤,終于從的眼角里抓到了一破綻。唐心語詫異道:“云大小姐,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本就沒有生氣。”
云修瑤輕輕搖了搖頭:“氣啊,怎麼可能會沒有生氣?但是看他剛才在公共場合下著急找人證明我要包下他的話,心里生再大的氣忽然就不氣了。”
唐心語瞠目結舌:“真的沒有想到我也有被你騙到的一天。云大小姐,演技派啊,奧斯卡沒有發小金人給你都是明珠蒙塵,你沒有進演藝圈都是他們的損失。”
云修瑤又高冷地“嗯哼”了一聲,但彎著的櫻桃小還是清楚地顯示了的好心。
唐心語追問道:“那你剛才干嘛這樣嚇唬他?你沒看到他真的急了嗎?”
云修瑤:“雖然說不生氣了,但是本小姐是一個這麼寬宏大量的人嗎?不是!他孔鳴怎麼騙我,我當然要怎麼騙回去,這樣一人騙一回就扯平啦。就要讓他這一次吃點苦頭長點教訓,省得以后故技重施,又來騙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唐心語沒有想到云修瑤開了竅后,智商也飛速飆升了,連兩夫妻相之道都得一清二楚。唐心語佩服道:“厲害了我的云大小姐,小子佩服得五投地。”
云修瑤得意地笑了:“佩服就對了……不過這樣騙他還蠻好玩的……”
唐心語:“……”
唐心語幽幽道:“其實,你之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還是次要,好玩才是主要的吧。”
云修瑤輕快地打了一個響指:“bingo!知我者心語寶貝也~”
唐心語:“……”
我想下車,我覺得需要靜一靜的人是我!
晚上回到龍首府時,唐心語把云修瑤和孔鳴的曲曲折折,高反轉講給墨一帆聽,講完以后還咂舌道:“我今天真的是大開眼界了,現在的年輕人玩套路真的玩到飛起。不過,修瑤和孔鳴還真的是一對活寶,看到他們兩個能在一起,我還是很開心的。對了,孔鳴到底是什麼份啊?”
從餐桌吃飯,到廚房洗碗,被迫聽了一晚上別人故事的墨一帆心里有些不悅,但對唐心語的問題還是有問必答:“孔家是帝都那邊的大家,帝都和閔城的圈子差了有些遠,所以我們不太認識孔家也是應該的。但是孔家和云家在云修瑤爺爺那一輩時,有過集,當時云小姐的爺爺和孔鳴的爺爺互相訂下了娃娃親……”
唐心語頗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看著站在水槽邊洗碗的墨一帆:“他們居然有娃娃親?那為什麼之前從來都沒有聽過云叔叔提醒過?”
“云總應該是知道的,但一方面是孔家山高水遠的,不知道當時的娃娃親還作不作數,另一方面是云總心疼兒,在不清楚孔鳴的為人品質之前也不想提起,以免兒苦,所以一直沒有說。”墨一帆將洗干凈的餐放回消毒柜中。
唐心語:“云叔叔確實很疼修瑤。那孔鳴現在在孔家是什麼況?”
墨一帆:“之前孔家部出了一些問題,孔鳴回去理了。因為顧慮到云小姐的安全問題,所以不辭而別。現在他回閔城,還帶了你說的聘禮過來,應該是孔家的問題理完了,可以公開正式追求云小姐,履行娃娃親的約定。”
聽了墨一帆解釋,唐心語這才明白了孔鳴之前無聲無息消失的原因,果然是有不能說的的呀。
想著想著,唐心語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瞇起眼睛看向墨一帆:“等一下,既然你知道得那麼清楚,那為什麼在看到我和修瑤為孔鳴的去向著急的時候,不提醒我們?”
墨一帆看到唐心語越來越銳利的目,心里騰起了一不好的預,覺得自己走在一條極細的鋼上,如果不好好回答的話,今晚就不能睡床上了。
絕對不能讓孔鳴那小子的問題,為他家庭矛盾的源!
墨一帆本忘記了當初是自己極力要求孔鳴不能同云修瑤聯系的,他仔細地想了想,慢慢回答:“其實我知道的不是那麼清楚,因為孔鳴回閔城的時候聯系過我,想同墨氏進行商業上的合作,我才知道的。”
唐心語一想,這也說得通。畢竟墨一帆要同一個人進行商業上的合作,必然會事先仔細查一遍對方的老底,憑墨一帆的能力,要把手到帝都也不是沒有可能。
唐心語有些惋惜:“好吧。早知道修瑤當時到找孔鳴的時候,就你去查一查的。不過還好,修瑤在機場到了孔鳴,真的是緣分天注定,老天爺都要讓他們在一起。”
墨一帆見唐心語輕飄飄地把這個問題揭過,心里的警報頓時解除。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長臂一,一把摟過唐心語,把下擱在的發頂,低沉的聲線含著淡淡的委屈:“墨太太,都聽你說了一晚上別人家的事了,就不能關心關心一下你老公麼?人的力是有限的,你把有限的力放在別人上,那還剩下多給我?這不公平!”
唐心語被墨一帆的委屈樣逗笑了:“不是吧墨一帆,你怎麼什麼醋都吃啊。他們對于我都是珍貴的朋友,我替他們開心都不行啊。”
墨一帆打橫抱起唐心語,走出廚房,上樓梯朝樓上的臥室走去,一步比一步急切:“今天的力已經被消耗得多了,剩下的力必須都給我……”
等唐心語被甩在床上,開始持續大半個晚上的力消耗。直到疲力盡后,唐心語才想明白,這是被墨一帆套路了吧!
墨一帆摟著沐浴過的唐心語,聽著呼吸聲均勻后,才輕輕收回自己的手臂,悄悄下了床,披上一件睡袍,拿起手機出了臥室,去了書房。
墨一帆一手系上睡袍的帶子,一手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那頭的人顯然被半夜來電驚擾到了,口氣不太好:“墨,你那邊應該有時鐘吧?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嗎?”
墨一帆:“正常人應該睡著的時間。”
孔鳴:“你也知道啊?既然知道還打什麼電話?”
墨一帆:“哦,我以為你今晚可能睡不著覺,本來想給你帶來一個消息的,既然你能睡得著覺,那這個消息我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了。”
孔明馬上涌起一種直覺,直覺這個消息跟云修瑤有關。他趕從床上爬起來,阻止了正要掛電話的墨一帆:“別掛,別掛。別掛啊!你說,是什麼消息?”
墨一帆:“我剛才說過了,我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了。”
孔鳴咬了咬牙關,在心里默默地罵了一句“商”后,才放緩了語氣,真誠道:“墨,墨氏集團進軍帝都,我可以行一定的方便。”
墨一帆這才吝嗇地了口風:“堅持。”
孔鳴疑地“啊”了一句:“堅持什麼?”
墨一帆:“死纏爛打,這不是孔先生之前一貫的招數麼?之前有用,那現在也會有用。孔先生是一位聰明的人,我只能提醒到這兒了。如果還不懂,那就滾回帝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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