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關斬將,披荊斬棘的走下去,誰說,這不也是一種風景?
特種兵……
他不知道梁浮笙對他還藏有多,他并不急著去探尋的,他相信總有一天,會坦誠的把所有的過去攤開在他面前。
齊遠能挑中,就說明有潛力。
他對梁浮笙有多不舍得,現在就有多期待。
比起一味的去心疼這個人,倒不如給一些勇氣。
從遇到開始,就已經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
梁浮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梁浮笙,他想知道,想要窺盡。
低頭,親了一下的額頭,意猶未盡的了,
“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好。”
梁浮笙應了聲,接過他撿起來的手電筒,重新轉過往兵樓的方向走去。
單明旭站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看著浮笙的影消失在自己視線里……
————
兩周后。
藺新鴻拿著一份名單跑進單明旭的辦公室,把名單放他桌子上,一臉震驚道,
“這十名新兵,是我們軍營的。”
單明旭抬頭掃了眼名單,點了點頭,“是啊。”
“這是參與特種兵選拔的士兵名單!”
“上面寫著呢,我看得到。”
“那你也應該看到我們軍營挑選出去的人里面有梁浮笙!”
單明旭放下手里的筆,雙手叉著,他抬頭看藺新鴻,“我不明白了,藺長,你特意跑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麼一件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事?”
藺新鴻瞇起眼,看著單明旭此時的反應,不難猜出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單明旭,是你讓梁浮笙去參加特種兵選拔的?”
“你想多了,這名單是齊遠擬的,你覺得我有什麼決定權?”
“我不相信,你私下里沒有和齊遠通。”
“藺新鴻,你是不是太小看了齊遠。”
單明旭面一沉,“你把齊遠想什麼人了?和你一樣,因為準岳母大人一個電話,就要活活拆散一對苦命鴛鴦的人麼……”
話說到后面,不免有些揶揄的分。
“你……單明旭,你揪著這個點,是不是打算和我計較一輩子?我到底是對你還是對梁浮笙做了什麼?”
“哼。”
“伯母說你本質上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我現在是真信了。”
藺新鴻嘀咕了一句。
單明旭聽著了,但也沒和他計較。
“這麼說,是齊遠選的梁浮笙?”
“他之前來軍營待了幾天,應該就是在觀察吧。”
單明旭喃喃道,“也的確是到了一年一度的選拔時間。”
藺新鴻抿了抿,心里頭像是有萬千思緒展不開似得。
連聲招呼都沒打,他就拿著名單出去了。
單明旭視線定在半開著的門上……
時間走得太快,眼看著就到了選拔的時間,眼看著……就要把人從這個軍營給送出去。
……
夜深,營地后側的樹林里,靠著一棵老樹,梁浮笙和單明旭并肩靠著。
“我那時候參加選拔,就是這些項目,提前告訴你就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如果覺得不能承,現在反悔也來得及。”
單明旭剛說完,梁浮笙抬手就錘了一下他的頭,
“我為什麼要反悔啊!就算不為你,為我自己,我也會努力的。”
單明旭看看浮笙,勾著,不自的笑了笑。
梁浮笙見他笑,心里莫名的也覺得暖,頭靠在他肩膀上,握著他的手,
“明旭……”
“恩?”
“我很能吃苦的,所以你放心吧,我不僅會去參加特種兵選拔,還要以優異的績通過選拔。”
“這麼有信心?”
“恩。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條無論在哪里都適用的真理,那便是強者天下。
雇傭軍組織里是這樣,在陸軍部隊也是這樣。
明白的,這個道理。
“我記得明朗和我說過,說你來當兵,是因為你和明朗做了件錯事,被你們小舅罰的?”
“……恩。”
單明旭握著梁浮笙的手,想起來也不由覺得很好笑,
“那時候,就聽家里人說,小舅被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大學生迷了,讓小舅這麼優秀的人和家里人都反目了,我和明朗就以為那大學生肯定是看中小舅的背景,所以就攛掇著想給一個教訓。”
“教訓?”
“是啊,我們把鎖在山上的一個地下倉庫里。關了快兩天吧……”
“不吃不喝關了兩天?”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當時小舅媽已經有了孕,著個大肚子……”
單明旭說著低下頭……
即便經年過去,再回想起當時的事,單明旭還是會覺得有一點后怕。
浮笙也被單明旭后面補充的這句話給嚇了一跳。
“還好,小舅媽堅強,自個兒爬出來了。不然……對我來說,就不只是把我扔進部隊里作為懲罰這麼簡單了。”
浮笙記得明旭里的小舅媽……就是那個在面前說出“寒檀”名字的人。
的確看著年輕。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果然還是太小了。”
單明旭握梁浮笙的手,輕輕勾,“我現在……不也和當初的小舅一樣,被人迷了麼?”
梁浮笙俏一笑,用手肘推了他一下,有點兒不好意思。
天有點冷,又往明旭懷里了一下。
郊野唯一的好,就是到了夜晚,還能看到滿天的星星,樹葉都遮擋不住。
浮笙的心從未有過的平靜……
以為,接下來只要自己拼了命的努力,就能贏得和單明旭的未來。
誰料,天不遂人愿。
“梁浮笙!”
正在參加日常訓練的梁浮笙被教出隊列。
“到!”
“跟我來!其他人照常訓練。”
梁浮笙跟著教小跑到一幢陌生的兵樓前,印象中,這幢兵樓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
“教……這是……”
“進去吧。”
“……”
☆、【浮笙明旭】047:審訊
浮笙心里有一些猶豫,但人還是走了進去,兵樓的門自打開,在進去之后又自關上。
教面無表的轉離開,走遠幾步后,不忍長嘆了口氣。
————
單明旭覺得有點奇怪,他好像已經有整整兩天沒有見到過梁浮笙了。
眼看著參加特種兵選拔集訓的日子就在眼前,可梁浮笙卻缺席了日常的訓練不說,整個人連面都不。
單明旭和梁浮笙的往再怎麼樣也屬于地下的范疇,所以連著兩天沒見著梁浮笙,單明旭也沒有立刻就去找梁浮笙的教,而是輾轉著去找了藺新鴻,本想著讓藺新鴻去問一下。
結果單明旭卻是吃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閉門羹。
藺新鴻不見他。
單明旭這一開始也沒想別的,純粹以為這藺新鴻也耍起了小家子脾氣,生他的氣,所以甩臉給他看。
既然藺新鴻這走不通,他心里頭又實在擔心梁浮笙,也就只好擺出一副長架子,在日常訓練的場上,走到二連一排二班前,把正在訓兵的教到跟前,
“你們班那個梁浮笙的,怎麼沒來?我有點事找。”
“首長,這……不是您下的命令麼?”
教聽單明旭的話表示有點聽不懂了,著頭問單明旭。
“什麼命令?”
單明旭心下警鈴大作。
“就是把梁浮笙帶進監室的命令啊。”
“……”
監室……
單明旭都懵了。
教看著單明旭這一臉茫然不知所謂的表,自己心下也是打起了鼓,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是……”
“藺新鴻?”
教點頭。
單明旭攥了拳頭,二話不說就沖向了藺新鴻的辦公室,外頭兩個通訊員正要擋,直接被單明旭撂倒在地。
他踹開藺新鴻的門!
藺新鴻坐在辦公桌前,對單明旭此時的所作所為也不覺驚訝,平平靜靜的抬頭看向他。
“藺新鴻,你可真的是讓我惱了!”
“……”
“你把梁浮笙關進監室!你瘋了麼!就因為我媽給你打的那個電話,你就把人往死里折騰!你是個軍人,你不是我媽的狗子!”
“單明旭,我警告你,你注意你的措辭!”
藺新鴻人也站了起來,單明旭的口無遮攔,他早已領教,但不代表他已經習慣。
“現在跟我擺領導架子了!梁浮笙犯了什麼事,你要把關監室!”
“不是關監。”
藺新鴻淡淡說。
“不是關監?那把送進那幢兵樓做什麼,難不……”
話說到這,單明旭自己都后背一涼,神愈顯驚愕,他瞪向藺新鴻的眼睛充斥著……
“你冷靜一點。”
“藺新鴻,你到底為什麼?既然如此,當初干嘛幫?!那時候說好聽的很,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幫,可現在呢?我的面子沒有我媽的面子大是吧!”
“我說了,你給我冷靜一點!聽我把話說完!”
藺新鴻手一,直接把單明旭的領子給拽了過來。
這不拽還好,這一拽,單明旭的火就不住了,條件反似的反手就給了藺新鴻一拳頭。
藺新鴻頓時就嘗到了里的腥味。
兩人都正值氣方剛的時候,單明旭為了梁浮笙沒了理智,藺新鴻為單明旭沒了理智而怒火沖天!
索,兩個人就在辦公室里扭打了一團!
藺新鴻伍時間比單明旭久,但單明旭伍之后直接進了特種部隊,這幾年的格斗訓練和實戰經驗是藺新鴻比不上的,沒幾下藺新鴻就被單明旭摁倒在地上,
“梁浮笙的來歷有問題,你覺得把送進兵樓進行審問這種需要重重審核重重決策的事,是我一個人能下的了命令的?”
“那是誰!”
“這個不是你該問的,明旭,我不告訴你,是為你好。”
“那兵樓是什麼樣的地方,你比我清楚的多!就算只是關監,也會要了人半條命!部人員送進去審問,那就是變著法子的嚴刑拷打!”
單明旭此時心都跟著抖,一想到梁浮笙人已經被送進兵樓足足超過四十八小時……
“明旭,你真的就打心底里覺得梁浮笙的來歷沒有問題?如果的來歷真的有問題,這樣的人進國家軍隊,參加特種兵選拔……這是在拿國家的安危開玩笑。”
“沒有問題!”
單明旭已經紅了眼。
此時的單明旭在藺新鴻眼里,就是完全沒有一點兒理智,失去了所有作為一名特種兵該有的專業素養。
說實話,這一瞬間,藺新鴻對單明旭是極其失的。
“到底是誰?”
單明旭揪著藺新鴻的領子,威嚴迫著問。
藺新鴻沒有說,臉都被打腫了,后牙槽里的牙都被單明旭打掉了一顆,他也沒有說,看著此時單明旭不分青紅皂白,完全失了理智的樣子,他開始漸漸相信殷時樺說的話。
那梁浮笙……真的會害了單明旭。
……
單明旭從藺新鴻的辦公室出來以后,就直接往那幢關押軍事犯人的兵樓。
他畢竟只是短時間調到北京軍區做長,并沒有那麼高的權限可以打開兵樓的大門。
只能對著門外的那個攝像頭喊著“開門”。
門一直都沒有開,眼看單明旭就要去砸門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單明旭跑了進去,黑的樓道里一盞燈都沒有,一個窗戶都沒有,比外頭更加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一層樓一層樓的往上找,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終于在頂樓的審訊室里,看到坐在電椅上的梁浮笙。
上僅穿著一件背心,背心早已被水汗水染紅,目驚心。
單明旭第一次到錐心刺骨。
他看到了梁浮笙,卻并不知道這間審訊室只能從外面看到里面,無法從里面看到外面,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審訊室部是一個極其嚴的封閉空間。
“浮笙!”
單明旭拍打著門,拳頭都捶腫了,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門卻連毫都沒有。
“你,也聽不見。”
就在單明旭近乎抓狂的時候,齊遠的聲音從他耳邊傳進來,單明旭回頭,卻并沒有齊遠的影,但是一側有一扇藏在白墻上的電子門開了。
“進來。”
依舊是齊遠的聲音。
單明旭走了進去。
就見齊遠坐在椅子上,邊還坐著四五個人,看著像是審訊。
他們面前有一塊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玻璃另一邊審訊室里被折磨的幾乎沒了人形的梁浮笙。
“齊隊……”
單明旭真的沒有想到把梁浮笙送進兵樓的人竟然會是齊遠……他以為齊遠……
“明旭,417特種部隊,對你而言,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齊遠翹著二郎,坐著的旋轉椅子稍一轉,便正對著單明旭,他雙手叉在一起,神肅穆的問他。
“……”
單明旭現在的心思基本就在梁浮笙上,齊遠的問話在他耳邊就只是“嗡嗡嗡”的聲音罷了。
“或者,我換一種問法,417特種部隊,到底是干什麼的。”
“……”
單明旭回過神,目落在齊遠上,他長吸一口氣,
“為國家安全奉獻一切,什麼難,我們做什麼,什麼苦,我們做什麼!別人做不到的,我們要做到!”
“明旭,我最欣賞你的,就是你這份大氣,但現在我也是最質疑你的這份大氣。”
齊遠說道。
單明旭眉頭了一下,不明白齊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起來,你進特種部隊,剛開始也只是因為你自己的不服氣,不甘心,那一子不認輸的勁兒,拼了命的過五關斬六將。執行任務也好,聽從命令也好,在你看來,仿佛都只是一種挑戰。
“可現在,我得讓你認清楚,417特種部隊上肩負的使命,絕不像你想的這麼簡單。”
“齊隊,你要和我說教可以,我可以站著三天三夜不,就聽你給我說教,但現在,能不能把梁浮笙放了?只是一個人而已。”
“一個人而已?”
齊遠扯了下角,輕輕笑,倒是對單明旭得出的這個結論很興趣,
“你從哪兒得出這個結論的?”
“是我從戰場上救出來的,這麼長時間接下來,我了解。”
“就憑這個?”
“齊隊,我不知道你是聽了什麼人說的什麼話,梁浮笙有沒有問題,我最清楚。”
“你對這個人這麼清楚,那你倒是和我說說看,這個人什麼來歷,家住哪里,家里有幾口人!”
“是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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