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都我不要學對方,真是冤家孽緣,要是生一男一該多好,那絕對就是佳偶天啊!
我和淑妃娘娘都默契地保持沉默,皇后娘娘開口道:“好了,江人年紀還小呢,來日方長。各位新來的妹妹只要安分守己,必都有機會侍奉皇上的。”
陳貴妃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隨隨便便行了禮就先走了。
回到怡華宮,淑妃娘娘癱在躺椅上罵道:“陳彩容那個蠢貨想讓皇上睡就去找皇上啊!找咱們茬做什麼!我還能替皇上睡嗎?!”
說完見我一臉懵,趕重新組織語言:“小柳兒,你是好孩子,千萬別犯傻。喜歡皇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皇上又不會喜歡我們。你瞧瞧皇后娘娘,當年在東宮時跟皇上多恩啊,三個孩子一個也沒留下,皇上不也照樣選秀嗎?我當初也算得了一陣子寵呢,不然哪來的嘉樂,你來一個月了,你看皇上來看過我嗎?你心地良善,年紀又小,不怕你笑,我把你當半個兒半個妹妹看才跟你說這些話。來日你承了寵,爭寵也罷不爭寵也罷,千萬不能喜歡皇上!”
我把頭擱在淑妃娘娘上,就像在家跟母親撒一樣的,我說我不想得寵,我想跟娘娘好好地待在怡華宮,陪小公主長大。
四月初二,跟嘉樂做了一天秋千都不功,泥人玩了花臉貓,雙雙被淑妃娘娘罰抄書,還板著臉不肯給我做紅燒獅子頭,昨日的溫仿佛一場夢,悲哉!
四月十一,從今天開始,我是宮里唯一沒侍寢過的妃嬪了,淑妃娘娘怕我傷心,特意給我做了一桌子好菜,拼命夸我說我是見過最討人喜歡的孩子,不要因為沒被一個渣男看上就失去自信心。我吃得心滿意足,臉上卻努力裝出不開心的樣子,希娘娘明天還給我做這麼多好吃的。
四月十二,請安后,皇后娘娘把我和淑妃娘娘留在未央宮。
皇后娘娘是真的,芙蓉面柳葉眉,裊娜弱,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梨渦,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啊!我看得了神。
淑妃娘娘在未央宮就跟在怡華宮一樣自在,翹著二郎靠在椅背上:“大家都是自己人說話隨意點。”
皇后娘娘彈了一下的腦殼,回來安我說,我年紀小,又長得好看,早晚會承寵的,千萬別胡思想,更別為這個人挑唆,做出傻事來。
我只顧看人,半天才回過神來,拼命點頭:“娘娘你真好看!娘娘你放心我不會的!我會乖乖噠!”
皇后娘娘笑彎了眼睛,我的臉頰說,“怪不得阿喜歡你,真是招人喜歡。”
淑妃娘娘摟過我說:“這個小乖乖是我的,你不許搶,不過瑤瑤,你倒是說說,皇上明明封了我家小柳兒做人,為什麼不召?”
皇后娘娘低了聲音問我,“小柳兒,你家兩個姐姐才名在外,為什麼到頭來換了你宮?”
我把原因說了,皇后娘娘嘆道,“緣故就在這里,皇上早就有意納你家一位兒為妃,偏偏你家兩位聲名遠播的兒不送來,送了你這個十四歲的小丫頭來,皇上怕是覺得你們家推托看不上皇家呢!所以才晾著你。”
淑妃一聽就嗤笑道,“呸,小心眼的玩意兒!”
我有點怕皇上要為這個罰祖父他們,皇后娘娘安我說:“沒事的,江太傅一向兢兢業業,皇上不會為這種事為難他的,就是敲打敲打,過幾天估計就傳召你了。”
我:“……有什麼辦法能不被傳召嗎?!”
皇后娘娘笑得前仰后合,指著淑妃罵道,“你都胡教了人家小姑娘什麼了!”
淑妃說:“我可不是教,我是覺得跟你當年有點像,我不想跟你一樣。”
皇后娘娘聽了倒不笑了,沉著看了我許久,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才說:“不是模樣像......不過這子,倒真的......”一語未了一陣咳嗽,我突然很難過,當年也跟我一樣嗎?可現在跟我一點也不像。這麼弱,眉眼有散不去的郁,明明總是微微地笑著,我瞧了心里卻總覺得不快活,好想做點什麼讓娘娘開心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