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園點頭如搗蒜:“黛琳姐你不用解釋,真的,我哥是有點傻,懷征哥他們小時候都他大傻子。”
趙黛琳又看向于好,“就算你這會兒走,他也知道你是要喝酒的,哪天跟陸懷征說你還是一樣慘,我覺得,要不就趁今晚,咱們得想個辦法,怎麼不聲地封住他的——”
趙黛琳剛說完,于好已經迫不及待在沙發上乖乖地坐好了,“來,咱們開始吧。”
三人在沙發上坐定,目炯炯,躍躍試。
向家冕坐在們仨對面,彎腰拎了幾瓶酒出來,一瓶瓶在桌上碼整齊對好,然后他手對著瓶口一劃拉,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黛琳跟于好對視一眼,看著那玻璃臺上黃澄澄一排整整齊齊的百威,撲哧笑出聲,于好若有似無地彎著角。趙黛琳則看著向家冕挑眉:“就這?”
向家冕回頭看了眼地上剩下的半箱酒,“這半箱也是你們的。”
“就這?”
向家冕靠著沙發笑了下:“就這我還擔心你們喝不完呢!”
趙黛琳笑得不行,沖向家冕勾勾手,“來。”
向家冕把耳朵湊過去。
趙黛琳在他耳邊說,“你這兒就沒點兒好酒?”
“我要是沒好酒我開什麼酒莊?好酒都烈,那玩意你們幾個姑娘吃得消麼?向園可吃不消。”
趙黛琳打了一清脆響指,目水盈盈地看著向家冕,說:“得,我倆要烈的,給你妹子喝百威,既然要打賭,咱都不是浪費的人,絕不浪費人民的一針一線,這麼著今晚我跟于好要是喝吐了,酒錢我們自己買。不然,你以為我倆組團來忽悠你來了。”
酒館昏暗,桌上的小橘燈影在趙黛琳臉上搖搖晃晃,依稀間他聞到一清香。
再回頭看看于好,一臉清秀,腦中驀然就冒出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向家冕靠了聲,這倆到底何方神圣啊!
向家冕跑洗手間吐了三回,吐得他頭暈眼花,發地拉在洗手池邊醒神之際,電話響了,手機在兜里嗡嗡嗡地發陣,屏幕地亮著出來。
他掏出一看,陸大爺三字兒在屏幕上閃閃爍爍。
喝得有點多,腦袋斷片,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這陸大爺是誰,瞇著眼睛想了想,哦,樓下送報紙的。
啪嗒,摁斷了。
洗完臉又邁著喪尸般的步伐朝門外走。
“哐當”整個人栽在于好跟趙黛琳的桌前,跟灘爛泥似的,腦袋埋在桌上,搖搖晃晃地舉著手,豎著大拇指,意思服了。趴了會兒,他又把腦袋撐在桌上,眼神迷離,醉醺醺地問:“你倆,真的不打算吐一下?”
說實話,三都醉了,就剩個向園坐在一旁默默地喝著生啤,時不時拿小眼睛瞟們一眼。
于好有點撐不住了。
這會兒整個人紅得不行,腦袋也是昏昏漲漲的,趙黛琳也有點醉,雙手撐在肩上,鄭重其事:“于好同志,撐住,你這吐一口,咱倆這半年就白干了!!”
于好含含糊糊點著頭,瞇著眼看趙黛琳,手指做發誓狀:“組織請放心,忍得住!”
向家冕徹底服了,“你倆牛!哥們服了。”
于好腦袋一歪,靠在趙黛琳的肩上,委屈地:“我想我老公了……”
趙黛琳頭一側,也順勢搭著的腦袋:“我也是。”
也好想一個人啊。
特別是這種累的時候,好想回家就能有個人給抱抱。
于好把腦袋埋得更深。
“男人就是混蛋,得手之后就不肯珍惜。”
這點,向園居然同,“是的是的。”
“沒結婚之前,對我噓寒問暖,說什麼要保護我一輩子,永遠只保護我一個人,那時候在部隊再忙也會給我發短信,結了婚之后,兩個多月都沒消息,保護個屁啊。”
酒是個好東西,像是有了發泄口,滔滔不絕地跟向園抱怨這連日來的委屈,真的很想他,想得要發瘋了。
向園安他,“我哥職業特殊,嫂子你應該理解的嘛。”
于好醉熏熏地搖頭晃腦:“我理解,很理解,但是為什麼跟他一起去的幾個人里,其他人都有消息帶回來,就他沒有,他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我真的很生氣,我要離婚。”
陸懷征一進門,就聽見于好聲嘶力竭的一聲我要離婚,臉就沉了。
于好背對著,毫沒察覺后人的靠近,向園是面對著,一眼就看見那高高大大、風塵仆仆的人,一黑黑,干凈利索地站在門口,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還是于好的念力太強大,直接把哥給從圖斯蘭招回來了。
向園剛要說話,陸懷征噓了聲,示意不要說話。
向園老老實實捂著,一言不發。
于好渾然不覺,“我現在整天就是想他,想他,除了想他,還是想他,我什麼都不會做了,我覺自己現在就變了個人似的,向園你能理解麼這種覺麼?”
向園捂著,拼命點頭,想給于好傳訊號,可陸懷征就抱著胳膊靠在后面的桌子上,一臉你敢打報告就死了的表。
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于好好奇地歪著腦袋看著,“咦,你老捂著干嘛,來跟我說說話,你跟你哥認識這麼久,他以前是不是喜歡過什麼孩兒,或者過什麼不為人知的朋友有沒有?”
向園驚惶搖頭。
“哎喲,你這麼害怕干嘛,反正你哥又不在,你悄悄告訴我。”于好醉醺醺地打著如意算盤,“這樣等他回來,我先翻個舊賬鋪墊一下再離婚。”
向園一臉心如死灰:哎喲喂,你可趕閉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哎喲喂,等會被翻舊賬的指不定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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