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都拿出專業能力來聞希了, 聞希拗不過他,只能被工作人員領著去更室趕鴨子上架地穿上了那件婚紗。
除了當初裁剪完的時候, 聞希自己穿給自己看過, 后來聞希就再也沒穿過這件婚紗, 一方面是因為當時知道了江礪在出任務沒心思穿,另一方面也因為想下一次穿上這件婚紗的時候, 能是在和江礪的婚禮上。
聞希換好婚紗坐在化妝鏡前,由著造型師擺弄, 想到等下自己會被一堆黑的攝像機對著, 心里就忐忑得不行。
造型師在圈算是比較資深的前輩了, 看聞希因為張攪在一起的手指,輕笑著安:“聞小姐你沒必要張, 我也算是給大半個娛樂圈的明星做過造型了, 真沒幾個人有你這樣好的底子。”
聞希不好意思地抿笑笑,“我畢竟不是專業的演員和模特出,我擔心我等會兒在鏡頭前面會怕得忘了反應。”
“這有什麼好怯場的。”造型師練地給聞希上著眼影, “有傅導在他肯定會指導你的,而且你這麼好看是在鏡頭下站著就能讓人移不開眼哪里還需要什麼表現技巧了。”
“就是就是。”一直跟著聞希的工作人員也跟著附和, 眼底里是毫不掩飾地羨慕,“聞希姐你穿上這婚紗真的要死了。”
們越說越夸張, 雖說被人夸心里是開心的, 但聞希多多也有些不自在,好在這位造型師是真的經驗富,一套造型很快就完了。
聽到一聲“好了”, 聞希小心翼翼地睜眼看向鏡子,鏡子里的人此時穿著一潔白的花嫁,亭亭玉立,經過心裁剪的婚紗將襯得宛如一朵含苞的玉蘭,等著被人采擷。
待嫁的新娘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放在平時聞希很會化這麼致的妝,也很會穿得這麼正式,乍一看鏡子倒是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還滿意嗎?”造型師一邊收著東西一邊和聞希搭話。
“很喜歡。”聞希抬手輕輕了剛剛挽好的發髻,“真的特別好看,謝謝你。”
聞希喜歡這樣的發型和妝容,造型師自然也高興,“聞小姐太客氣了,給你做造型完全是一件的事,希以后有機會能再次合作。”
“沒問題,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見聞希和造型師這邊基本聊得差不多了,那個工作人員才上前提醒聞希:“聞希姐,傅導剛剛了人來問你準備好了沒有。”
“走吧。”心底再張,聞希也不好意思讓別人多等,索直接起了跟著工作人員往攝影棚走。
婚紗不如常服那麼方便,加之又穿了一雙高度不低的高跟鞋,聞希走得不快,一步一步的。
工作人員忍不住開玩笑:“聞希姐你走得這麼鄭重,不知道還以為你真在婚禮現場。”
沒見過江礪,也不知道聞希有沒有男朋友,偏著腦袋想了想,繼續道:“我要是你男朋友看到你這樣估計只想讓你下不了床。”
聞希沒由來地就想到了一周前和江礪無疾而終的那一次,心虛地輕咳一聲,“你一個小姑娘整天腦子里都想什麼呢?”
見已經快到攝影棚了,那個工作人員也識趣地沒再多說,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細致地攙了聞希一把。
聞希出現在攝影棚門口的時候,場大部分人都忍不住驚艷了一下,傅斯寒也不例外,他甚至能想象到聞希在鏡頭下綻放的樣子。
他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聞希的確是最適合這件婚紗的人。
察覺到周圍打量的目,聞希垂著眸走到傅斯寒邊,忍不住再次和他確認:“斯寒哥哥你真的確定要讓我上嗎?”
“看到你穿上這件服裝之后我比剛剛更確認了。”傅斯寒覺得聞希要是選擇進娛樂圈,大火都是遲早的事,他示意聞希放輕松,“你不用太張,到時候你按照我說的來就行。”
聞希猶豫了下,有些擔憂地問他:“我要演不好會被罵得很慘吧?”
不怪聞希多想,早上來影棚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談論傅斯寒在片場是出了名的高標準嚴要求,作為最外行的一個人,聞希覺得和別的模特比起來大概會是被罵得最慘的那一個。
倒是沒想到聞希在擔心這個,傅斯寒無奈地笑了下,“我要是罵了你江礪不得找我拼命?我一個拍電影的可打不過他一個天天訓練的人。”
提到江礪,聞希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忍不住護短道:“江礪他講道理的,不會隨便手的。”
傅斯寒哪能不知道江礪,他嗤了聲,“江礪是講道理,只不過他的道理是你。”
輕飄飄一句話,聞希被噎得沒話說,索主提了開始拍攝。
原定的拍攝時長是三天,除了第一天有些放不開,接下來兩天聞希的表現還算是讓傅斯寒滿意。
第三天下午,最后兩組鏡頭的拍攝地點是在海邊。
傅斯寒坐在監視后面,遠遠看著著腳站在礁石上找機位的聞希,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在微信聯系人里找到江礪把圖片給他發了過去。
照片里只有聞希一個人,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江礪很快給傅斯寒回了個問號。
臨時被抓壯丁拍短片這件事聞希并沒有告訴江礪,怕自己拍不好鬧笑話,便決定等品出來了,如果拍得不錯再給江礪看。
所有的模特都已經做好了拍攝前的準備,傅斯寒便沒和江礪多說,給他發了個定位信息,又發了條“要過來就趕,到時候別說我不夠兄弟”后鎖了手機屏。
江礪他們隊里剛破了一個案子,今天倒是沒什麼要的事要忙,他坐在椅子上盯著傅斯寒發來的圖片看了會兒,一言不發地拿了桌上的車鑰匙大步走出辦公室。
“礪哥你去哪兒?”看江礪風風火火的,趙一愷開口住他。
“下班。”江礪言簡意賅。
“這麼早?”趙一愷疑地朝電腦屏幕右下角看了眼,才下午兩點半,“出什麼事兒了嗎?”
江礪這會兒急著去見聞希,沒心和趙一愷廢話,他晃了晃手里的車鑰匙,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去結婚算是事兒嗎?”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屋子驚掉下的人面面相覷。
江礪趕到傅斯寒發的定位地點時,遠遠就看見了一群人拉著警戒線,從外圍看不到聞希,只能看到一堆架起來的攝像機。
他給傅斯寒打了個電話,聽到他懶懶地“喂”了聲,江礪直接開口問他:“聞希在里面?”
“你到了?”傅斯寒看了眼時間,距離他給江礪發消息只過去了二十分鐘,而海城公安總局到這里車程說也要半個小時。
“到了。”聽傅斯寒這語氣,聞希肯定在里面沒跑了,江礪便直接下車鎖門。
果然,傅斯寒下一句就給江礪說:“你直接進來吧,我給工作人員打過招呼了。”
江礪還沒走到門口,但是先看到了余琛,他這會兒似乎正和工作人員理論著什麼,他往前走了幾步,才聽清了余琛和工作人員的對話。
“我朋友顧媛媛在里面,我來探班的。”
那個工作人員怪異地看了余琛一眼,“你難道不知道顧媛媛已經罷演了?”
余琛一怔,他這兩天都沒聯系過顧媛媛,倒是的確不知道這件事,他沉片刻,想到什麼,“聞希你知道吧?就是這里的設計師,我是表哥。”
余琛突然換了說辭,工作人員顯然不太信,他們圈子里人見多了這種打著自己是誰誰誰親戚朋友的旗號想要進片場的人。
他不冷不熱地看著余琛,“您要真是誰的親戚,就先給聯系,讓出來接你。”
話落,那個工作人員看到余琛后兩步遠的江礪,立馬收斂了臉上的不屑,語氣也好了不:“您是江礪先生?”
江礪點點頭。
“傅導給我們打過招呼了,您直接進去就行了。”說著他就要給江礪讓路。
江礪抬手攔了他一下,看向余琛,“先不急,我和這位自稱是聞希表哥的先生聊兩句。”
余琛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江礪,而且江礪還能輕而易舉地進片場,聽到他點自己的名,余琛臉也沉了起來,“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可是我和你有聊的。”江礪說得不急不緩,可是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也不在意有工作人員看著,直接抬手揪了余琛的領子將他拖到了停車場。
余琛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等到確認周圍沒了人也沒了攝像頭,江礪頓時斂了臉上的懶散,抬手狠狠地在余琛臉上砸了一拳。
“你干什麼?”余琛吃痛地捂著臉。
“不干什麼,用這種方法提醒你以后離聞希遠一點,不然這樣的見面禮我見你一次送你一次。”江礪說著又毫不客氣地落了一拳在余琛上。
余琛被激怒,想要還手,結果還沒到江礪就被江礪握住手腕反折回去摔到了地上。
“你信不信我去舉報你?”余琛被江礪反扣著,只能偏了頭瞪他,“舉報你們警察隨便打人。”
江礪毫沒有被威脅到,他挑挑眉,“你要去盡管去,我不會攔著你,只是……”
說到最后,江礪故意拖長了語調。
“只是什麼?”男人之間堂堂正正的打架,余琛作為占下風的那一個這會兒覺得恥辱得不行。
“只是我聽說正飛科技這兩年的賬面似乎有問題。”正飛科技是三年前余琛和朋友一起創建的件公司,這兩年發展得蒸蒸日上,“沒猜錯的話你們該的稅應該沒夠吧。”
上次聽聞希說見到余琛之后,江礪就私下找人查了余琛,想著抓他點把柄總能派上用場,倒沒想查出這麼大個把柄。
余琛聞言果然變了臉,他頓了頓開始裝傻,“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江礪嗤笑,“那需要我把這件事告訴我經偵的同事讓們來給你解釋嗎?”
“江礪。”正飛科技是余琛幾年的心,他低了聲音,“你到底想干什麼?”
“讓你離聞希遠點,然后自覺點把的稅補上。”江礪松了余琛,像是剛了什麼臟東西一般嫌棄地拍了拍手,“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的正飛能安然無恙。”
余琛還想說什麼,江礪卻沒了耐心,對著余琛輕輕吐了個“滾”字。
江礪進片場之后,沒急著上前,而是遠遠地站在人群后面看著鏡頭下那個目盼兮巧笑嫣然的姑娘。
嗓子有些干。
看著他的小姑娘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江礪忽然就有一種沖,想要上前把聞希帶回家藏起來,讓的好只能被他一個人看到。
還是傅斯寒先看到江礪,他朝江礪揮了揮手,等江礪走近,才招呼工作人員給他搬了一張折疊椅放在監視后面。
他們這里被一把巨大的遮傘擋著,倒是不擔心聞希會看到,江礪對著監視抬抬下,問傅斯寒:“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傅斯寒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為什麼是聞希在拍攝?”江礪沒好氣地睨他一眼。
拍攝進行了三天傅斯寒都沒見著江礪,覺得有些奇怪,所以他才故意發了那張照片故意試探他,結果沒想到江礪是真不知道聞希參與短片拍攝的事。
傅斯寒沒再和江礪繞彎子,簡單給他講了一遍事的原委,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我覺得聞希有鏡頭的,要不你勸考慮考慮改行進娛樂圈當演員?”
“當個屁。”江礪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傅斯寒的餿主意,別說聞希自己沒那方面的興趣,他除非是有病才會主把聞希的好分給更多的人。
傅斯寒也就是隨口一提,見江礪不答應便沒再多說,輕笑著繼續去指揮拍攝了。
接下來的拍攝進行得很順利。
最后一個群景拍完,傅斯寒示意其他參演模特可以結束工作,只單獨留了聞希下來補拍幾個鏡頭。
雖說是補拍,也還是花了一個多小時,等聞希這邊全部結束的時候其他的模特早就走了。
聞希了笑得有些僵的臉,一個人往臨時搭建起來的更室走。
握著門把推開門,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一不容拒絕的力道著抵到了墻邊,不等聞希發出聲音,江礪就強勢地堵住了的。
從他在片場看到聞希影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親了。
突然被強吻,聞希先是驚恐地掙扎,等意識到親自己的人是江礪,這才放松下來,甚至微微墊了腳,迎合著他。
一個吻持續了幾分鐘。
江礪眸沉沉地看著在自己懷里的人,嗓音微啞:“說好了穿婚紗給我看,怎麼不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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