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安糯瞬間清醒, 把那句話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突然冷笑了一聲。慢騰騰的起, 也懶得穿拖鞋, 著腳就走出客廳。
陳白繁恰好端著剛熬好的粥走到餐廳,把鍋放在餐桌上。
余看到的影, 他了過來, 視線在.在外的腳邊掃過。
下一刻,陳白繁抬腳往這邊走, 輕嘖了一聲,把抱了起來, 皺著眉:“說了讓你記得穿鞋。”
安糯手掐住他的臉, 完全不理會他說的話:“你那個搜索欄的容是不是故意放在給我看的?”
陳白繁看了一眼, 沒回答。
在心里默默的嘀咕著:你以前都不會拆穿我的。
安糯的力道加大:“你怎麼不說話。”
陳白繁終于開了口,因為被扯著臉,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什麼搜索欄。”
陳白繁把放到床上,從柜里拿出一雙子, 慢條斯理的給套上。
安糯用指紋解鎖了他的手機,給他看上面的容。
陳白繁瞥了眼屏幕,很快就低下頭, 幫另外一只腳也套上子,表平靜,開始惡人先告狀:“你怎麼翻我手機。”
安糯推了下他的腦袋:“你別裝了,我都看到你把自鎖屏時間設置為永不了。”
“……”他低哼了一聲。
見狀, 安糯眨了眨眼,問道:“你生氣了啊?”
聽到稍微有些化了的聲音,陳白繁頓了頓,慢悠悠的開口。
“其實,你對我拳打腳踢這件事——”他的尾音拖長了些。
拳打腳踢。
安糯:“……”
“我是可以接的。”陳白繁的眼睛在的反下,看起來漉漉的,他蹲在面前,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但你昨天踢的那個位置。”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停了下來,盯著。
“恕我無法容忍。”
“……”
安糯思考了下昨天踢的哪個部位,然后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聲音帶了點哄人的腔調:“沒關系呀,咱們有孩子了。”
意思就是,你的那個部位壞了也沒什麼關系了。
陳白繁:“……”
原來他只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
陳白繁默默的給穿上拖鞋,頹喪道:“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飯。”
安糯揪住他:“你給我洗。”
……嗯,還是個伺候的傭。
陳白繁像伺候大爺一樣把抱到衛生間里,放在洗漱臺上。他拿起的牙刷,了點牙膏上去,讓自己刷。
每隔一段時間就提醒要換另一邊刷,到時間了就讓吐掉泡沫漱口。
陳白繁用溫水沖洗巾,擰干后邊替臉邊說:“怎麼越活越像小孩了。”
被洗干凈的安糯捧著他的臉,在他的上重重的親了口。
安糯認真道:“陳白繁,你現在對我這麼好,我以后會翻倍對你好的。”
陳白繁表一愣,角微微翹起,用鼻腔低低的應了一聲。
“嗯。”
“你上網搜的那個問題有搜到答案嗎?”安糯突然問。
陳白繁只是想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讓關心一下自己,并沒有注意別人的回答的是什麼:“我沒注意。”
安糯復述了一遍:“老婆懷孕之后總是打我,我該怎麼辦。”
陳白繁的眉挑了下,示意讓繼續說下去。
安糯歪著頭,一字一頓道:“憋著。”
陳白繁“……”
7.
陳白繁似乎是真的很想要一個兒。
一開始他在安糯面前提孩子,都是:“我兒……我兒……”
直到有一次被安糯罵了一頓之后,他能屈能,改了“我們的孩子”,但對著其他人依然是“我兒我兒”的喊。
事與愿違,安糯還是生了個兒子。
安糯從醫院回來那天晚上,半夜醒,懶散的睜開眼。
順著進來的月,安糯一眼就注意到一旁坐的端端正正的陳白繁,在這幽暗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可怕。
安糯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沒什麼表,但卻帶著點心痛又憂傷的味道。
兩人的父母都想過來幫忙照顧安糯和孩子,但因為房子小,沒法住下那麼多人,只留下了陳母和安母。
晚上睡覺的時候,孩子便跟倆一起睡。
所以此時此刻,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
“……”嚇得差點一腳踹在他臉上,“你是要嚇死我。”
見醒了,陳白繁湊過來蹭了蹭的腦袋:“老婆。”
安糯想喝水,推了推他的膛:“給我倒杯水。”
“哦。”他屁顛屁顛的爬起來去客廳裝了杯溫水進來。
安糯喝完水,再度躺了下來,閉上眼,睡意一下子就涌了起來,但還是想著他大半夜坐著不睡的事:“你怎麼不睡。”
陳白繁躺在的旁邊,輕聲問道:“安糯,團團要是變個胖子怎麼辦?”
團團是兩人給孩子起的小名。
安糯的聲音懶洋洋的:“胖就胖吧,小孩子胖點才可。”
“他再過幾個月,”陳白繁的聲音很輕,飄飄忽忽的,像是在回憶自己小時候的模樣,“就會以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
“……”生的又不是怪。
安糯不想理他了,往側邊翻了個。
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際,覺到有人從后摟住,力道溫又纏綿。
“安糯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他輕聲說,“真好。”
一片溫熱在的后頸,伴隨而來的是低沉微啞的聲音。
他重復了一遍,帶了點哽意。
“真好。”
這輩子,想要的東西好像都有了。
8.
結果陳白繁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
團團小朋友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軀漸漸膨脹一個大胖子,型十分正常,也沒有像安糯小時候那般瘦弱。
團團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襯著乎乎的白皙臉蛋,笑起來像個小天使。而且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說話特別甜,十分討人喜歡。
周圍的人見著他都忍不住去逗他玩,唯有陳白繁擁有一顆鐵石般的心。
這天,陳白繁把團團從兒園接回來。
陳白繁抱著團團,聽著他笑瞇瞇的說著今天在兒園發生的事,看起來興致很高。
被他的緒染到,陳白繁的心也很不錯,偶爾下聲音回復他幾句。
陳白繁抱著他走進電梯。
懷里的團團突然聲氣的說:“爸爸,今天媽媽怎麼不來接我。”
陳白繁下班時間比兒園放學時間晚很多,所以平時都是安糯去接團團放學。
今天陳白繁休,心來,便主提出要來接團團。
“爸爸接你不好嗎?”他問。
團團著小拳頭,看上去似乎很苦惱:“也、也好吧。”
……他好像聽出了一點勉強?
“不過團團最媽媽。”團團眨著眼,乖巧的說。
陳白繁瞥了他一眼,輕聲說:“你可以最喜歡媽媽,但你要知道。”
團團的大眼睛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模樣。
“媽媽最的人不是你。”
小包子的表一愣,扁著,小聲說:“媽媽說過最的人是我的。”
陳白繁皺了下眉,手用指紋開鎖,對這個格外計較:“不可能,最的是我。”
把門打開的那一瞬。
懷里的團團眼睛里盈滿水汽,張大嚎啕大哭。
聽到聲音,安糯立刻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冷著臉看著陳白繁。
走過來把團團抱進懷里,幾乎想揍死他:“這周第五次了。”
陳白繁:“……”
晚上,團團睡后。
陳白繁開始撒潑:“你今天對我冷臉了。”
安糯很無語:“那你總跟一個小孩兒計較干嘛。”
“我也是你的寶寶。”陳白繁理直氣壯的窩進的懷里,很不甘心的說,“我才是你永遠的小寶貝。”
“……”
安糯被他弄的有些想笑,但還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嚴肅,強行板著臉:“以后別老在團團面前說那種話,不好。”
陳白繁垂著眸,嘟囔著:“我小時候也那樣過來的。”
“什麼。”安糯沒聽清。
陳白繁沒再說,這次終于妥了協。
“好吧。”他認真的想了想,“但如果團團在我面前說你最的是,那你就得在我面前說十遍你最的是我。”
“……”
“你不愿意嗎?”
“……”
“噢。”陳白繁的開始發,臉頰藏在的頸窩里,聲線啞的像是在哭,“結婚四年你就對我膩味了。”
安糯瞪大眼:“我哪有這個意思!”
“你不我了。”
“……”
“你肯定是不我了。”
“好,我說,一百遍都說。”
下一刻。
陳白繁停止發,抬起頭,把摟進懷里,滿足的說道:“我會讓你明白三十歲的男人也別有一番味道的。”
“……”
“睡覺了,老婆晚安。”
安糯:“……”
作者有話要說: 繁繁和糯糯的故事到此為止啦。
有緣下本再見
再次鞠躬,比大大大大大的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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