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卿惱怒地瞪他一眼,“就是和你一樣嘛。”
好煩啊。
都是一樣的場景,非要說。
“覺很棒。”直白地說,“可以了吧。”
陸淮予被簡單直接的形容詞給逗樂了,松開了按住的手,輕笑道:“可以了。”
簡卿氣呼呼地打開印章蓋子,在卡片上蓋下一個。
然后把第二張卡片推給他,“你先看。”
陸淮予慢條斯理翻開卡片,愣了一瞬,而后慢慢念出問題,“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上一個人的?”
“......”
簡卿有些后悔這個卡片了,為什麼這次的題目,比之前的題目要刁鉆那麼多啊。
兩個人陷沉默。
良久。
陸淮予淡淡地開口,“當生我氣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簡卿抬起頭,對上他漆黑一團的眸子,看向時,仿佛盛滿了宇宙星。
“那我和你相反。”輕輕地說。
當發現自己會沒有道理朝他生氣的時候,就知道了。
的小脾氣,的任,全都給了他。
卡片上的題目,像是一面鏡子,將簡卿心最真實的想法照映出來。
陸淮予懂話里沒說明白的意思,笑了笑,手了的腦袋,“生氣一下沒關系,只要你大多數時間是開開心心的就好。”
“......”
簡卿聽他這麼安,更難了。
低著頭,沒有講話,默默地給卡片蓋上。
然后翻開最后一張卡片。
待看清卡片上的容,簡卿皺了皺眉,“我不想答這個題了。”
陸淮予微愣,從手里接過卡片。
只看見卡片上寫著一句話——
“你希自己會怎麼死去?”
簡簡單單幾個字,冰冷而沉。
“......”簡卿從他手里搶回卡片,蓋在桌面上,擋住了字,“我們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想這些。”
的表現,像一個不的小孩,本能的去逃避恐懼的事。
簡卿的微微抖,想起了邊死去的人們,不是突然的意外,就是早早因病夭折。
好像死亡天然和不幸掛鉤。
誰都不愿意挨上這樣的不幸。
沒辦法接。
沒有辦法再次去接離別。
酒吧的駐唱歌手低低地清嗓,翻曲譜,重新起調。
哼唱著一首陌生的詩謠。
他曾經是我的東,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以為可以不朽,我錯了。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顆都摘掉。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
傾瀉大海,掃除森林。
因為什麼也不會,再有意義。
——《葬禮藍調》
周圍的環境陷靜默。
陸淮予凝著的臉,眉心微微蹙起,漆黑的眼眸漸沉。
他單手扶在簡卿的高腳椅背上,將連人帶椅子,往自己這邊拉,兩個人距離拉得很近。
“簡卿。”陸淮予輕輕喚的名字,“題目說的只是希,又不是真的。”
“......”
簡卿低著頭,手扯他服的下擺,揪一團,“那我也不想。”
陸淮予看著,沉默半晌,緩緩地開口,“你也知道的,我的年紀比你大十歲。平均壽命又比男長五至七年。”
他用很平淡的語調,來講述沉重的話題。
“都說先走的那個人是福的,留下的那個人會苦。”
桌上白蠟燭的,明滅閃爍,映在他的側臉上。
蠟燭燃燒發出淡淡的煙熏味道,彌漫在空氣里。
“所以我還是希能活的長一點,不用太長,只要比你多一天。”
“......”簡卿怔怔地著他,眼角的。
“那你要努力啊。”低低地說。
努力的活久一點。
不要讓孤孤單單一個人。
陸淮予抬起手,將地抱住,自顧自地輕笑,“好。”
他仍生,失去了他的天使他就喪生。
事是自然而然的發生。
如同夜幕降臨,白日西沉。
即便是死亡也只能將他們分離一天。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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