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顰的好生涯,在第二天早晨醒來后戛然而止。
早上起來時霍梁不在邊,這讓薛小顰有點奇怪,因為以前的霍梁都是會陪著一直睡到醒的,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賴床多幸福呀!雖然現在天氣逐漸變熱,但薛小顰睡覺喜歡纏人的習慣還是沒有改善。
打了個呵欠,一頭漂亮的長卷發經過一夜翻滾有點凌,薛小顰了眼睛,隨手向床頭——睡覺前,霍梁一般會把的睡袍疊在那里。
可這一回了半天沒到,薛小顰納悶兒地看了一眼,原本放睡袍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一個包裝的很漂亮的紅紙盒。
盒子上還有張紙條。大意就是說他早上接到電話有個急手,本來想跟說一聲的,結果看睡得香沒舍得吵醒,又說估計醒過來的時候他也快回家了,但是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把盒子里的服穿上。
薛小顰一下就興起來,干什麼干什麼,又可以唱歌了嗎?可是掂了掂盒子覺重量不大對,上次那套云錦戲服的重量是有數的,眼下這紙盒子輕的很,好像里面什麼都沒有一樣。薛小顰心想,這一次不會是要扮演鋼管舞郎吧?只穿小吊帶然后跟一柱子纏綿的那種?
啊……可做不來,雖然的韌度很好。
看了下紙條上的落款時間,霍梁是早上五點十分就走了,而現在……薛小顰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唔唔唔,都十一點了,該吃午飯了。
但還是困啊,不僅有懶癌還有睡癌,老天保佑能早日把作息調的正常一點。
隨手掀開紙盒,薛小顰以為自己的下限在穿戲子服裝被霍梁摁在床上打屁的時候就已經突破了,可這會兒才知道,原來人類的下限是沒有底線的!生命不息,下限不止!瞠目結舌地瞪著紙盒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里面那玩意兒也能服?開什麼國際玩笑?你見過布料那麼的服嗎?
解開紙盒上紅的蝴蝶結后,薛小顰看到的是一套黑的貓娘裝!震驚地拿出來看了看,爪子尾貓耳一應俱全,——雖然偶爾會畫點小h漫,劇人也偶爾會比較咸,但心深還是一個純潔的小姑娘啊!這重口味玩不來!不是這樣的人!
薛小顰做了一會兒心建設,恨不得暈過去死了算了。哪里知道答應霍梁會迎來這麼個玩意兒,之前那套戲子裝是渾上下包裹的不風,而現在這貓娘裝完全相反,穿上去跟不穿有什麼區別?薛小顰實力拒絕!
像是見鬼般把整個禮盒丟的遠遠的,順便掩耳盜鈴想裝作自己沒看到。半晌倒在床上過手機刷微博,心來問了一下:真實地問一下男朋友,你們會希自己的票穿貓娘裝嗎?讓這樣穿是出于一種什麼心理?
然后又覺得不妥,秒刪。
可惜晚了……已經有手快的截圖然后艾特了霍先生!接著好多人到最新一條微博下留言,薛小顰從來不知道原來的都那麼污的!好多孩子都要求務必滿足霍先生的所有需求,因為們特別想看高冷的男人變壞!還有人跪求發貓娘裝自拍,薛小顰紛紛呵呵過去。
也有不人很認真地在回答問題,在這個問題上,男態度出奇的一致——生活趣,能接的話會很有意思,不能接的話拒絕也沒有關系,一個好的人是會包容并且尊重你的全部的。
然后他們很猥瑣地問薛小顰:蠢顰請你著你的良心想一想,以你滿是黃段子的腦袋想一想,你想真的接不了呢,還是只因為害不敢玩?
薛小顰手上了自己34d的大,良心在里頭撲通撲通跳了兩下,告訴薛小顰:承認吧你這個污婆!你很想玩!
薛小顰捂臉,把手機掃到枕頭下去了。
明明就是個純潔的妹子呀,看到波濤洶涌這個詞第一時間就都想到長江大海跟黃河,沒有想到別的!這難道不能從側面證明純潔的如同雪花般的心靈嗎?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是短信,薛小顰為高貴的會員,早就為家霍先生設置了特別的消息提醒。
他發了條微博,沒看到薛小顰秒刪那條微博的話可能不大明白,覺得滿頭霧水,但看過的人一眼就知道霍先生在說什麼:想看。
就兩個字,但薛小顰卻仿佛看到霍梁站在自己面前,用而溫的目凝視著,說想看那樣穿。
深吸一口氣,掉上的真睡扔到一邊,把可的貓咪穿好,然后用手爬了爬長發,戴上了貓咪發箍。竟然還有一顆金的鈴鐺……薛小顰咬牙,心想霍梁看著正經,不正經的時候簡直不是人!
雖然覺得霍梁的罪行罄竹難書,但薛小顰還是把鈴鐺戴到了脖子上,然后稍微一鈴鐺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可到了尾的時候薛小顰就為難了,這玩意兒怎麼穿?研究了好一會兒才將尾固定好。現在家里可就一個人,但渾泛紅,簡直能煎蛋了。
就沒干過……這樣的事,薛小顰強忍著去了帽間,在穿鏡前照了照,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好看,快上自己了。
想著想著忍不住把手機拿過來自拍,沒敢拍的太過火。果然孩子都喜歡可的東西,穿的這麼萌,薛小顰覺得如果沒有人欣賞的話那簡直是一大悲哀!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聽到霍梁的聲音:“小顰?”
倒了口氣,幾秒鐘前還在憾無人欣賞,現在品位高又很追求的人來了,薛小顰卻被嚇壞了!幾步沖過去把帽間的門關上,張地結結:“你、你、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誰讓你回來的?”
“手做完了。”霍梁理所當然地說,不回家他還能去哪里?“你在做什麼?”
什麼在做什麼,在做什麼他會不知道?薛小顰在心里攻擊霍梁的虛偽,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就只穿著貓咪誒……“你快出去!我還沒換服呢!出去客廳等我。”
霍梁沒說話,薛小顰也不知他出去沒有。耳朵在門板上聽了聽外頭的靜,好像很安靜,薛小顰松了口氣。霍梁在這兒的信譽實在是太好了,他對有求必應,從來不反駁,要求的事全部做到,所以薛小顰理所當然地認為霍梁肯定是去客廳了,于是松了口氣,結果門一拉開,才走了兩步!就看見霍梁單手在兜里看著!
“啊!”薛小顰尖,轉就想跑,可惜晚了,霍梁握住了纖細的皓腕,直接把人拉到了懷里,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非常愉悅,因為那雙黑的眸子里充滿了溫與欣賞。
薛小顰只想捂臉……
“做一只貓的話,要乖,要會撒,這樣才行。”霍梁如是說。
薛小顰抬頭看見他微微勾起的角,在非做時間看到霍梁的表,基本上就是證明他已經陷妄想中了。薛小顰沒想到他戲這麼快,還沒做好準備啊!
因為剛剛拍照,把貓爪兒也戴上了,此刻在霍梁眼中,抱著的不是他的妻薛小顰,而是他的寵——一只可的小黑貓。
薛小顰有點張,跟霍梁來戲都不用彩排的,因為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戲!不是很清楚霍梁是什麼份,就試探著問道:“那個……我……”
“噓——”
修長的手指點住了嘟嘟的瓣,霍梁此刻的表真是人到了極點,他的五生得清俊而淡漠,但他用指頭點住薛小顰然后輕輕噓的時候,薛小顰到渾發麻!是那種過電式的發麻,被迷得神魂顛倒!
家霍先生竟然還有這麼多副面孔!
“小貓咪怎麼會說話呢?”霍梁了薛小顰的長發,親昵地蹭了蹭。“小貓咪只會喵~喵~的。”
他竟然還喵喵!薛小顰更眩暈了。
霍梁真的像是抱一只貓般把抱了起來,先是坐到床上,然后輕輕一薛小顰的下,看了看的牙齒,說:“小貓咪也是要定時刷牙的。”說著,抱起走向浴室。
于是薛小顰從五歲后,間隔整整二十一年,再一次到了被人刷牙是種什麼樣的。全程乖巧地張著,看著霍梁認真的表,有那麼一瞬間還真覺得自己就是只貓了。
然后霍梁還用巾給了臉,給抹保養品的時候,里還在說著,小貓的球也要好好保養,然后按,薛小顰的乖巧讓他非常滿意。
完了霍梁拿起梳子給薛小顰梳——不對,是梳頭發,的頭發一直都是他在打理,霍梁還時不時薛小顰的耳朵。薛小顰真像是一只貓般,覺得被困了,簡直想要去落地窗前翻著肚皮曬太然后喵喵兩聲盡接主人的。
……完蛋了,墮落了。
心里這麼想,肚子卻突然咕嚕嚕了兩聲。主人出如夢初醒的表:“小貓咪了,沒吃貓糧麼?”
薛小顰心中涌起不好的預,霍梁該不會還給準備了貓糧或是貓罐頭吧?、不吃那個!
值得慶幸的是霍梁沒有。可能他也覺得自己養的這只小黑貓和普通的貓不一樣,事實上他從來沒養過小,如何照顧貓咪這一點還是他從書上看來的。書上說,貓咪也有格,每只貓咪的格都不一樣,有的溫順有的傲,還有的野會強一點,但他的小貓很乖很黏人,這一點讓霍梁很高興。
他重新給薛小顰做了早餐,就如他所說,薛小顰發現自己胖了四公斤之后,從那天氣霍梁就很注重的飲食,知道喜歡吃又怕胖,胖了又懶不愿運,所以他一直在研究如何把飯菜做的好吃,可以讓薛小顰大快朵頤又不至于沉淀脂肪。
他一個人,就是滿足那個人所有的需求,并且抑自己心底所有的自私,給世上最好的,給自己的一切。
薛小顰,霍梁就努力讓可以更,無論是從材還是穿著打扮,乃至于是化妝,他都致力為提供最好的。服要麗舒適適合,保養品和化妝品一定是用最好的牌子,每個系都全部滿足,他對薛小顰的照顧早就超出了薛小顰自己。
同時他也很注重自容貌氣質以及材的保持。薛小顰被霍梁放在椅子上,仔細聽才聽見霍梁竟然在哼著小曲兒!
聲音很輕,但他的心真的非常好。薛小顰分辨了下,竟然是之前唱過的送郎!
聽了一會兒,薛小顰憤怒地把腦袋扭過去,拒絕承認霍梁哼的比自己好聽一百倍。他肯定是沒聽過這首歌,之前薛小顰唱的又不在調兒上,但不知怎地他卻把詞給記住了,調是他現編的,隨意唱出來的效果都好過薛小顰刻意去學。
薛小顰莫名到很悲傷……他不讓說話,那可以喵喵吧?
于是心懷不忿的薛小顰張開喵喵,自認為喵喵的曲調是送郎,然而在霍梁聽來,小貓咪是在一陣又一陣的慘。
他放下了手中的鍋鏟,也不哼歌了,把薛小顰抱起來左右查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麼的那麼慘烈?”
“霍梁你大爺!你才的慘烈!”薛小顰怒視自己的霍先生,出兩只小爪子對他的俊臉一陣撓——綿綿的絨在臉上,除了遮擋住視線以外沒有任何殺傷力。
但霍梁的臉卻沉了下來。薛小顰被嚇了一跳,心想干什麼呀,你這是跟我玩變臉呢?隨即就被他摁在了大上,薛小顰的第一反應是:我,不是吧,又來?!
然后再一次被打了屁。
要哭了……
霍梁教訓完了之后,把抱在上,大手給著火辣辣的小屁屁,順便告誡:“小貓是不會說話的,記住了嗎?”
神太嚴肅,薛小顰被震住,強忍著眼淚點點頭。心想,不能說話,總能咬人吧?于是湊過去,啊嗚一口咬住霍梁的,尖銳的小牙在他薄上磨了磨,到底沒舍得太用力氣,然后離開的時候還下意識地了一下。
如果想養貓的話,被撓被咬都是很正常的事,主人要用和耐心慢慢來。所以對于薛小顰咬了自己,霍梁不生氣,薛小顰說話了他反而不高興了。
他又逗了逗,轉而繼續做飯去了。
半個小時后,薛小顰用wtf的眼神瞪著霍梁,然后喵了一聲,這個“喵”是第二聲調,往上走,意思是:你就讓我這樣吃?!
這混蛋什麼時候買的貓碗?還不許把爪子拿下來,那怎麼吃?讓學小貓小狗把臉埋進碗里嗎?薛小顰覺得士可殺不可辱,本姑娘不干!
霍梁被喵了一聲才恍然大悟:“不方便。”
于是他坐到薛小顰邊,把薛小顰當了殘障兒開始喂飯。薛小顰恨不得咬死他,瞪了他好久,心里罵了至十句神經病,才泄憤般一口咬住勺子。霍梁喂完第一口想把勺子回去,薛小顰卻故意咬的很,他眼里帶著笑意,另一只手薛小顰的耳朵,就主松開了。
吃完飯薛小顰被霍梁抱到客廳沙發上,他不知從哪里出一逗貓棒,上面拴著一條小魚,在薛小顰面前晃呀晃的。
一開始薛小顰沒把這東西想逗貓棒,純粹是覺得老在面前晃煩得很,擋住看電視了,所以隨手一撥,誰知這一下就讓霍梁變本加厲起來,更得勁兒地逗。薛小顰磨著牙,一扭頭,脖子上的金鈴鐺頓時叮鈴叮鈴響起來,忍住想撲上去將霍梁撓土豆的沖,又見他眼底閃著快活的彩,終于善心大發陪他玩起來。
但懶得要死,整個貓窩在沙發里,小魚晃到了眼前就懶洋洋地抓一把,沒晃到眼前就當不存在,偏偏霍梁玩得不亦樂乎,半小時后他收起逗貓棒換了激筆,薛小顰木然地看著小紅點在自己面前的抱枕上來去,幾秒鐘,紆尊降貴地出的小貓爪,這一下那一下,眼睛卻一直盯著電視機。
中途因為喝了湯想上廁所,結果走了沒幾步被霍梁拉住,狐疑地看著他。霍梁說:“我給小貓準備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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