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梁并不經常上微博,而且他的關注列表里就只躺了薛小顰一個人。他不關心軍事,對育也沒興趣,什麼的就更不在意了。網上流行什麼不流行什麼他也不知道,薛小顰從接電子產品到現在,霍梁是見過的第一個可以完全離現代文明生活的人。
想象一下在一個沒有wifi和信號的地方,沒有手機平板和筆記本,甚至沒有電視報紙雜志……這樣的人生可怎麼過啊,所以薛小顰一直覺得孩子穿越是件苦差事,封建社會地位低不說,即使穿貴族,也有很多規矩要守,束手束腳的,更別提沒有衛生巾和水馬桶了,那樣的生活想想都能發瘋。
……扯遠了。話又說回來,因為霍先生不是經常上微博,所以對那些艾特他評論他的網友們一無所知。其實就算他上微博了也沒什麼用,因為他本就不看別人的消息啊!薛小顰給他也充值了會員,他就設置薛小顰的上線提醒跟微博消息提醒,除此之外,網絡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
薛小顰自己還是想去的,但人生嘛,有的時候難免要放棄一些東西。主要是霍梁現在況好轉許多,為了自己的人,做出改變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也不是毫無底線的退讓,實在是真心放不下霍梁。
再一想想這個天氣出去會被曬什麼樣子,薛小顰也釋然了。在家里,有空調,有冷飲,有冰淇淋還有男子給做馬殺,為什麼要出去找罪?人嘛,就是要往好的地方想,參加為期一個月的簽售會,這塊正沃的土地豈不是要干旱了?不干不干,堅決不干。
于是抓過手機噼里啪啦摁了一通,又發了一條微博:你們別去擾我的霍先生啦!本寶寶要在家里跟霍先生一起造寶寶!
很快們就評論了,羨慕嫉妒恨有,實力譴責有,酸黑也有,對于討厭的人,薛小顰一般都置之不理,好在這樣的人都是數。有個留言說今年剛十六,上高一,說蠢顰我沒想到你的微博竟然這麼兒不宜,剛才被我老爸看到了啦!還把我兇了一頓,問我關注的都是些什麼人,蠢顰你看你是什麼人![doge]
薛小顰:“……”這個鍋不背,于是回復,“一定要好好上生課!有一章是專門講子與卵子相結合的!這是人生必經的路程,加油,祝福,我看好你!”
然后……薛小顰自己也沒想到,從這以后,就不蠢顰改污顰了。
們紛紛涌去霍先生微博下評論,霍先生請問你知道你家蠢顰其實是污顰嗎?請問你對這麼污的老婆有什麼想?
薛小顰本不擔心霍梁會看到,他只看的微博和回復,才不會去看其他人的,所以本就是有恃無恐。
但讓薛小顰萬萬沒想到的是,霍梁的確是不看別人的艾特評論,但卻看到了轉發的一條關于祝福簽售會的小伙伴圓滿功的微博!
當時薛小顰正趴在地毯上,一邊玩游戲一邊吃冰淇淋,很激烈很用心的樣子。霍梁則坐在書桌前看書,時不時做個筆記。他跟薛小顰不一樣,他做事非常有條理,幾乎可以說是死板,站姿坐姿永遠都那麼標準。強迫癥與潔癖齊飛,妄想癥跟座共存。但霍梁不在乎別人怎麼樣,至于薛小顰……只要覺得開心,怎麼樣都行。
反正他的原則在薛小顰面前完全行不通。
“小顰。”
“嗯?”因為玩游戲所以反應有點遲鈍,好一會兒薛小顰才應聲。
“你想去參加簽售會嗎?”
“想呀……”一心二用的時候薛小顰沒法撒謊,直接就說了實話,然后立馬反應過來改口道,“天太熱了,我不想出門,怕曬黑。”你看這一牛般雪白的皮,要是被太公公強行留下烙印該怎麼辦?夏天的太才是真正的霸道總裁,任你是抹防曬霜還是戴帽子穿防曬衫,他都會霸氣地在你上留下他來過的痕跡。
霍梁沉默幾秒,說道:“你想去就去吧。”
“哦。”薛小顰隨意應了一聲,然后猛地回神,一咕嚕從地毯上爬起來,一勺冰淇淋沒來得及送里就震驚不已。“你剛才說什麼?”
“簽售會。”霍梁重復了一遍。“你去吧。”
“那你呢?”
的第一反應不是拒絕而是詢問他怎麼辦,可以想見的確是想去的。霍梁想。“我沒關系。”
“我才不信呢,你要是沒好到十十,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薛小顰捧著冰淇淋走到他面前,一屁坐在他大上,順便把勺子里的冰淇淋喂給他。
霍梁被迫張吃下,冰涼香甜的味道從味蕾開始散發至百骸,他有些著迷地凝視著薛小顰的小舌尖,看到也吃了一口,然后邊沾了些許,他忍不住低頭幫掉。
薛小顰臉一紅,輕輕推他:“簽售會以后也有機會,不急于這一時,而且我希大家喜歡我的畫,又不是希他們喜歡我的臉,我可不想頂著個畫家的名頭四招搖。”搖搖頭,基本上可以想見到時候會因為長相引來什麼。
這幾乎都現在網絡上的通病了,作家畫家一大堆,長得稍微清秀,只有三分姿也要吹十分,但那是因為有真的緣故。薛小顰不缺真,但希和可以做簡簡單單的朋友,頂著這樣一張臉,不樂意。以后別人提到一顰一笑,不會說,“哦,是那個畫畫的特別好故事講得特別好的畫家啊”,而是“哦,就是那個很漂亮材又好的畫家吧!”
這麼說可能有點虛偽,事實上薛小顰對自己的相貌材都很滿意,知道自己的出,同時也樂于接他人的贊。但是在這一塊,一旦要將自己徹底曝在公眾面前,心底其實還是有點害怕的。
而且真心喜歡畫畫,并不希自己的容貌比畫技更令人矚目。
霍梁著,眼神一點一點和下來,最后的不像話,“我不想束縛你,用我自己。”他的是為改變,而不是讓被迫為他改變。他不喜歡不愿意的事多了去了,如果每一次都要讓薛小顰來遷就他包容他,那麼他有什麼資格留在邊,還口口聲聲說?
“你沒有束縛我,你這是……甜的負擔。”薛小顰想了想,笑瞇瞇地說,狡猾的笑容一閃而過。“簽售會我是不去了,但我明天要跟幾個朋友去燒烤,你答應嗎?”
哦……轉了一圈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霍梁哭笑不得,“我可以一起嗎?”
“當然,我們還要去爬山呢,不過這個天爬山,會不會把我曬人干啊?”太熱了……
“明天有三十八度,太很大,爬山的話,你會被曬傷的。”的皮的能掐出水來,之前家里沒味了,自告勇出去買,超市就在小區門口,結果忘了拿太傘,就這麼來回短短的路程,脖子后面跟胳膊被曬的微微皮,口一片火紅。
天氣酷熱是一,本皮是二,結婚后霍梁把照顧的無微不至,薛小顰本來就白,現在皮更好,別說痣跟雀斑,就連孔都看不見,水豆腐一般。那天買完味回來,自己不覺得什麼,也沒跟霍梁說,還把頭發放下來擋住。結果午飯吃了一半開始喊痛,霍梁把頭發撥開一看,心疼的要死,又是洗又是抹藥折騰了好一會兒,最后飯都涼了。
一想到那可怕的一幕,薛小顰自己也囧了,“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好啊。”霍梁頭點的很快。
薛小顰撲哧一聲笑了:“我就知道,你本就不想出門對不對?”
對此霍先生承認的很干脆:“對。”而且他這麼說也是有理有據,并非空來風,那天真是曬的不像樣,抹了藥沒用,試了清涼油也沒用,最后他找了土方子,先是把西瓜皮切薄片覆在曬傷,然后又用溫熱的茶水拭,還掰折了家里一盆觀賞用的蘆薈。
于是薛小顰猶豫了幾分鐘,還真就給朋友打電話說自己不出門了,問原因,有太沒后羿。
就讓夏宅冬眠吧!
霍梁最近的手不多,每隔幾天一場,還都是難度比較大的。有薛小顰在他邊他不會出任何問題,天使之手的外號并非浪得虛名,要不是他為了薛小顰回國從而不想引起過多關注,現在他家門檻差不多都要被踏破了。
醫院里的同事只知道霍醫生是留洋回來的天才外科圣手,醫湛,院長對他非常好,其他醫生每天都需要苦哈哈的打卡上班,每天忙得要死一個月才拿那麼點錢,同時還要小心醫鬧舉報等等七八糟的事;但霍梁卻只需要在有手的時候到醫院,做完手隨時走人,不用打卡不用簽到更不用開會拿的錢還比他們多,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只有院長知道,霍梁一場手的價格在國際上已經是何等天文數字,他每個月給霍梁發的那點工資算什麼,能把這麼個人才留在自己院里才是他最高興的好麼!要是霍梁能跟他把勞合同簽長一點,比如說三年五年啊甚至終,那他愿意自掏腰包再給霍梁加工資!
醫院里同專業的醫生在這之前都沒有聽過霍梁的名字,所以對于院長的推崇到非常不以為然。可是如果你問他們知不知道khons,那麼他們會眼冒紅心的告訴你:那是一個醫學天才,神話一樣的人!
而霍梁=khons。
在埃及神話中s是掌管醫藥的月神,同時擁有著邪惡與咒的暗面,被稱為“真理之王”。這個英文名是霍梁的博士生導師取的,而在那之前,他的同學和導師都稱他為east,神而又難以接近的東方男人。
對此薛小顰一無所知,直到現在都以為自家老公就只是個普通的天才,在醫院工作的同時還擅長炒,很會賺錢,而霍梁也從不提及自己的不平凡——他在面前,就是世界上最最平凡的男人。
他優秀的世人皆知,卻執著地認為自己卑微的配不上心的人。
薛小顰打完電話后跟霍梁打賭:“我要是不去,他們今天除了爬山燒烤,還會去一個地方你信不信?”
霍梁沉兩秒鐘說:“ktv?”
薛小顰:“……你怎麼知道!”
“你的事我都知道。”
是了,都要忘記,家霍先生是個癡漢。
可是……
“我也好想去ktv!”薛小顰捧著腮幫子憾不已。“而且我唱歌哪有那麼難聽,他們就知道小題大做,大驚小怪,一驚一乍,太沒品了!”
霍梁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之前薛小顰也抱怨過大家害怕張唱歌,那會兒霍梁試著安過,他說好聽,薛小顰就白他一眼說他狗撒謊不眨眼,他要是說不好聽,就一定要抓著他去視聽室親自唱幾個小時來荼毒他的耳朵。黑的不行白的也不行,不說話最安全。
薛小顰也就是抱怨一下,并沒有非要霍梁回話。就是仗著霍梁,可著勁兒地撒啊耍賴,各種折騰,就是想看霍梁能不能有點別的表——但每次結果都讓薛小顰很失,除了做和妄想,霍梁永遠是個面無表的男人。
把剩下的冰淇淋都吃,覺得有點困了,想午休,霍梁抱著回了臥室,薛小顰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后再一次發現霍梁不在邊。
的枕邊又一次多出一個包裝的紙盒。這一次薛小顰掂了掂,這重量肯定不是貓娘裝,估計又是繁復的古裝戲服之類的,所以很隨意地手揭開,然后瞠目結舌。
,薛小顰,一個炙手可熱的畫家,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一個靠著腦征服了無數的網紅,但卻總是想不到自家男人腦子里轉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哪里弄來的軍裝?薛小顰是軍事白癡,分不出這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反正不是中國的。但這不是重點,而是除了高中大學軍訓,就沒有穿過軍裝誒!大概這是迄今為止的三次妄想中薛小顰最高興的一次了,孩子嘛,哪有不喜歡穿漂亮服的,尤其平時薛小顰都穿子,很打扮的這麼帥氣,最后再一次上了鏡子里的自己……
本來就個子高挑,軍裝更是顯出幾分英氣,的嫵人并沒有毫減,清歡放下長發把帽子反扣,然后了腰帶,興的不行。
腰間竟然還有一警!怪不得剛才把盒子捧起來的時候覺很重,害以為又是層層疊疊的古裝。
穿好了服順手在口袋里一,之前霍梁的紙條放在盒子上面,而這一次紙條則在口袋里,上面寫著,請去二號房。薛小顰愣了一下,是哦,都忘了家里還有幾個房間上鎖,自己從沒進去過了。
藍胡子的劇啊,走向卻完全不一樣。
學著霍梁的樣子把扣子扣得整整齊齊,從最下面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點皮都沒有出來,袖口馬丁靴都弄的整整齊齊,薛小顰想了想,又把頭發編辮子垂在口,然后懷著忐忑又興的心去了二號房。
二號房的門是虛掩的,直接走進去,還沒看到霍梁,就被這房間嚇了一跳。
什麼鬼……這房間是用來拷問犯人的嗎?刑什麼的一應俱全,雖然看起來都不至于傷人,更像是趣,但薛小顰還是被嚇到了。有點想跑……要是這些東西是用在上的話,一定把霍梁咬死!
可退了兩步又猶豫了,想了想,還是鼓足了勇氣走進去,順手把門給帶上,還英勇地出了警,學著劇里fbi的造型。薛小顰陶醉了,真的覺得自己很帥。
二號房比一號房大一些,可能是因為沒有大床跟舞臺的緣故,薛小顰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桌子邊,雙手放在桌上的霍梁。
然后悄悄咽了口口水。
霍梁的白襯衫頭一次解開上頭兩個扣子,微微出的一片膛顯得無比,結實的若若現,薛小顰是看著就手起來,好想一把……然后他的頭發也有點,聽到薛小顰的腳步聲抬頭后,瀏海落在他額頭,讓他看起來顯得狂放不羈,眼神更是邪氣肆意。這樣的霍梁,本不用說話,薛小顰就要跪下去抱著他的大唱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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