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麼。”霍梁平靜地說。“只是給你檢查一下。”
“我健康得很,為什麼要檢查?”薛小顰覺得不對勁,心想這人不會又犯病了吧?下一秒的預就靈驗了。
因為霍梁說……“你不是已經預約很久了嗎?”
薛小顰雙手環:“我什麼時候預約的,我自己怎麼不記得了?”
“你打過很多次電話給我。”霍梁說的很自然也很真誠,真誠的讓薛小顰差一點兒就信了。“現在我有時間了,快點過來我這里。”
對此薛小顰表示拒絕:“不,我覺得我還是健康的,檢查什麼的就不需要了。”
轉要走卻被霍梁一把抓住手腕拖到了懷里,薛小顰咬牙切齒,心想霍先生膽子了啊,不僅敢推遲回家時間,竟然還敢一回家就欺負!
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薛小顰覺得不能讓霍梁那麼容易得逞,于是立刻板起臉:“霍醫生,你怎麼了,你神錯了嗎?我可是護士,昨天剛看完檢報告,我的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你真的是認錯人了。”
霍梁想了一下,說:“我想給你再檢查一遍。”
當是傻子哦,還再檢查一遍。薛小顰呵呵一笑:“多謝霍醫生的好意,只是——真的不用了,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健康,我現在作息正常還每天運,你看我馬甲線都有了,看起來像是會生病的人嗎?”那必須不是啊,倍兒棒,吃嘛嘛香。
“馬甲線?哪里?”
薛小顰坐在他懷里,沒敢起服給他看,就趁著霍梁不注意跳下他大,后退幾步保持了安全距離才起上,出小蠻腰和漂亮的馬甲線:“你看。哎呀,霍先生你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還裝的那麼生疏!”
如果說霍梁在妄想中的思緒就已經足夠跳的話,那麼薛小顰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神展開。上一秒還是他的病人,下一秒就了他的助手護士,再過一秒鐘兩人之間甚至就還有了!這發展速度快的,霍梁險些都沒反應過來。
見霍梁沒有,薛小顰看著他的臉,又打量了下這人上的白大褂,心想,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當然相信霍梁的話,只是他因為工作回來晚了是真,故意把白大褂穿回家也是真,才不是什麼急得連服都沒來得及換呢,這樣的借口薛小顰才不信。別人也許會因為著急而不做習慣做的事,霍梁卻絕對不會!他每天早上醒來的時間,上廁所的長短還有做俯臥撐的幅度,都是一樣一樣的,從來沒有改變!
強迫癥強到這個地步的人,會因為回家時間晚了,有時間掉手,卻沒時間白大褂把自己的服換回來?薛小顰才!不!信!是不腦子,不是沒腦子。
霍梁沉默了幾秒鐘,才說道:“我需要一,才知道那是真的假的。”現在的化妝技那麼先進,別說是馬甲線,就是鎖骨都能化出來。
薛小顰被他這理由氣樂了,也很干脆地走過去,還主拿起霍梁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上下:“你試試,你,這腹,這馬甲線!”自己看鏡子里的自己時都要上自己了!
霍梁嚴肅認真地用掌心挲了幾下,又輕輕了,最后兩手掌住薛小顰的小蠻腰,讓坐到自己大上,說:“今天上班怎麼不穿制服?”
薛小顰同地看了他一眼:“霍先生你是智障了嗎?你忘了我請假了?現在是我家,我還想請問你,為什麼不請自來呢。我想我可沒有邀請你來我家做客啊,聰明的話,建議你快點離開,這樣的話,我老公回家才不會看到你啊。”
“你結婚了?”霍醫生不高興了。
“早就結啦,一直沒告訴你,不是怕你不高興麼?”薛小顰反守為攻,已經沒臉沒皮了。現在真覺得角扮演好玩兒的,哪一天霍梁的妄想癥好了,可能會主提出來要玩角扮演。但是現在薛小顰只是對霍梁笑一笑,雙手摟住他脖子,一反剛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冷淡,問霍梁:“你猜我老公干什麼去了?”
霍梁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讓他出去跟朋友喝酒去了,今天晚上肯定不回來。怎麼樣呀霍醫生,你今晚……要不要留宿呀?”薛小顰十足地問。
只可惜上穿的是很可的卡通家居服,不是平日里的睡,所以嫵就了幾分,多出了甜俏。
霍梁握著的纖腰,漆黑的眼睛凝視著薛小顰:“留我下來,萬一被人發現該怎麼辦?”
“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薛小顰聳人聽聞地用手在脖子上橫了一下,然后神兮兮地說:“這事兒讓你不說我不說,怎麼會有人知道?”
“如果你老公發現了呢?”霍梁不依不撓地問。
這下薛小顰猶豫了兩秒,霍醫生的臉立刻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心里我不是最重要的?”
薛小顰立刻解釋道:“當然不是,只是……我也很舍不得我老公。雖然他是個混蛋,老是做些稀奇古怪的事,但我還是很他的。當然,我也很你,我不想失去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那樣的選擇對我來說太殘忍了。既然你們都這麼我,就不要讓我選擇,好嗎?就這樣下去不行嗎?”
霍梁:“……”
薛小顰純粹說來惡心霍梁的,不過高估了霍梁,因為霍梁本就沒聽懂這是什麼梗,而是皺起眉頭:“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很我麼?”薛小顰質問。“難道你要變心?!”
“我不和其他人分。”霍醫生面無表地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在一起,二是嫁給我。”
“請問這兩者有什麼不同麼?”薛小顰額頭劃了三條黑線。
霍梁輕輕哼了一聲,了腰間的,薛小顰不甘示弱的他耳,兩個人瞬間化稚的小朋友,誓要讓對方先投降。
結果最后先投降的是薛小顰,但不肯就此認輸,于是拉著霍醫生的耳朵說:“你就是這樣我的?我就不能傷害我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傷害我!”
“我做什麼了?”
“把你的手拿開啦!”薛小顰臉紅紅地抓住霍梁的手,不許他再,然后說:“我還沒銷假哦,暫時是不會回去上班的,你先找別人幫你整理東西啦!”
“不。”霍醫生果斷拒絕。“我就只想要你。”
薛小顰正要說話,霍醫生卻說:“去換制服。”
……換什麼制服?薛小顰愣了一下,就聽見霍梁告訴:“四號房間。”
很快薛小顰就明白了,剛才說自己是護士,結果現在霍梁卻要去換制服,肯定是要打扮護士,但問題是哪里有護士裝,要去哪里找這服穿給霍梁看啊?!
但是在霍梁的眼神中,薛小顰還是一步一磨蹭的到了四號房,自己先打開門,然后吃了一驚!
因為知道家里有些房間是霍梁專用的,所以沒去過的薛小顰也沒主想知道里面都什麼樣。并不是不好奇,只是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也許從最開始霍梁把帶到這個家的時候并沒有要玩角扮演的意思,但是隨著他妄想的越發嚴重,逐漸變得無法控制,況開始惡化,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想到一開始自己還認為霍梁有可能是藍胡子,薛小顰都覺得臊得慌。去哪兒找這麼好的藍胡子啊!
四號房間跟其他房間也不一樣。如果說其他房間都是各有特的話,那這個房間也有特的。可其他房間除了有特之外還都好看,這個房間就有點……敬謝不敏了。薛小顰驚恐地先看了看手臺,然后又看向其他,沒去過手室,不知道手室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看過一些劇,這不分明是手室麼?
這手臺上還有固定帶,要這個東西干什麼?用在上?
想到剛才霍梁說給自己檢查,薛小顰瞬間蛋疼了。看到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手臺上的護士服,有點猶豫要不要穿,最后壯士斷腕一般一咬牙,穿就穿!不信比腦自己會輸給霍梁!一定能讓霍梁躺到手臺上!
哼哼,這麼齊全,用到他上唄?想到這里,薛小顰也不覺得有不祥的預了,直接上去套上了護士服。
和網上那些趣式的護士服不一樣,薛小顰穿的這一套還真就是最普通的護士服,但布料致,剪裁也很巧。子到膝蓋上方,還有一雙黑的豆豆鞋。
盤起頭發戴好帽子,薛小顰滿懷雄心壯志要把霍梁騙到手臺上躺好,然后興不已,這種反殺簡直太棒了,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霍梁仍然穿著他的白大褂坐在原地,薛小顰過去從后摟住他的脖子說:“霍醫生,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檢查嗎?我們進房間再聊好不好?”
霍梁從善如流地站起來,跟薛小顰一起去了四號房。每一個房間都是他親自設計的,都有著難以啟齒的私心。但此刻他什麼也沒說,一言不發地看著薛小顰花言巧語哄他:“霍醫生你不是說累了嗎?醫院里也沒什麼舒服的地方,不如您就到手臺上躺著歇會兒吧,到了時間我會把您醒的。”
大眼睛眨呀眨,十足十的真誠甜,讓人不忍心拒絕。霍梁卻紋不,連看都沒看手臺一眼:“我不累。”
“不累?怎麼可能?”薛小顰故作驚訝。“就算不累也不能老是這樣辛苦呀!你看你,一直站著,過去坐會兒吧,好不好?”不惜使出人計,拉著霍梁的胳膊小弧度的搖晃:“好啦,快去坐一會兒吧。”
眼底聲音里的期待那麼明顯,真當妄想癥的霍先生是個傻子呢?鑒于薛小顰這樣堅持,霍梁沒說什麼,而是滿足了的要求,走到了手臺前。
薛小顰見他不,就又說道:“你看這里連個椅子都沒有,你不會想一直站著吧?快坐會兒吧。”
雖然上這麼說,但其實薛小顰已經準備好去拉固定帶把霍梁綁起來了。睜大眼睛,非常期待,只要霍梁坐下——立馬就沖過去,絕對不給他反應時間!
霍梁不著痕跡地看了薛小顰一眼,立刻甜地對他笑,然后點點頭,手示意他請坐。霍梁作勢要做,突然問道:“這里裂開了。”
裂開?怎麼可能?霍梁會買假冒偽劣產品?
薛小顰太相信霍梁了,再加上霍先生從不在面前說謊,所以忘了……妄想時期的霍先生是不能和平日里的霍先生相提并論的。在妄想里,塑造出的什麼角,格也依此改變,不能拿常理去推斷。
要是手臺出問題了,薛小顰當然不能讓霍梁躺上去。聽霍梁這麼一說,立刻上前,“哪兒呢?我看——”一句話沒說完,雙手被活力抓住,然后就見他對出好整以暇的眼神,下一秒薛小顰就被抱到了手臺上,撐死十秒鐘就彈不得了。
等到了砧板上的小白魚,薛小顰才反應過來:“你混蛋……”竟然騙!
霍梁無奈地看了一眼:“都多大的人了,害怕做檢查還撒謊,你本就不是護士,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等、等一下?!薛小顰頓時愣了,霍先生這是把的梗給接過來了?他進化了!那不就吃虧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薛小顰現在除了腦袋還能左扭扭右扭扭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傻眼地著霍梁戴上了口罩走近自己,手上甚至還套了手套,然后又看見他白大褂上的點子,頓時哭無淚。有理由懷疑霍梁白大褂上會沾是他故意的!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都說了,很健康!”薛小顰抗議。
霍梁搖頭:“你不是也對我做過嗎?我覺得,我也有必要為你做一次檢查。”
然后薛小顰才覺得霍梁手里拿的工眼……夭壽哦,不就是之前用在他上的那一套嗎?風水流轉,霍先生這是要翻盤啊!趕拒絕:“不不不,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不用了。”
霍梁很是堅持。他作優雅地把薛小顰買的分別擺出來,然后很溫地問:“你想先用哪一個?”
不,哪一個都不想用。薛小顰總算知道什麼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不就是麼,活生生把自己作死的,要是沒先起壞心眼,說不定霍先生也不會這麼對。“霍醫生,不如……你再考慮一下?我被綁的這麼,怎麼用嘛!再說了,你忘了我老公很快就要回來了嗎?”
“你剛才說他出去和朋友喝酒了。”霍梁看了一眼。
“其實我是騙你的,他是去給我打醬油去了,馬上就回來,不超過五分鐘。”
“那正好,我和他見一見,順便問問他,你到底是屬于誰的。”
油鹽不進,不吃,薛小顰也是服氣,險些淚流滿面,然后死心了。
霍先生認真而細致地給檢查完后將放開,薛小顰呈灰敗狀態,霍梁還很負責地告訴:“你的的確很好,反應和敏度都很高,我——”
“閉!”不顧酸捂住霍梁的制止他再說下去,“別口無遮攔!”
霍梁無辜地被捂住,把抱下手臺,薛小顰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手室一步了!把臉埋進霍梁膛里,任由他把抱回臥室,上那套護士裝已經不能看了,——到無地自容。
倒不是因為霍梁給檢查了,而是一開始,是準備坑他的呀!最后竟然把自己坑進去了,還連本帶利的賠了,賠的傾家產。
洗完澡躺在床上,霍醫生還沒出戲,修長的指尖在薛小顰臉頰上輕輕,很是溫存。本來薛小顰都快睡著了,結果被他問了句你丈夫什麼時候回來,嚇得一激靈,“你、你問這個干什麼?”
“和他談談。”霍梁淡定地說。“讓他知道他應該離開你。”
薛小顰:“……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很我老公嗎?”
“那你我嗎?”霍梁近了問。
英俊的面孔突然靠的那麼近,頓時更好看了,薛小顰很沒骨氣的臉紅,說:“、呀。”
“那你是更我,還是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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