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顰早上醒來,霍梁果然一如既往先一步清醒,然后角帶笑的看著。的臉有點紅,因為想到昨晚的瘋狂,然后是因為自己沒穿服。這臉紅的習慣不知道要跟著多久,薛小顰輕咳一聲,打招呼:“早安。”
“早安。”霍梁低頭親了一下,眼角眉梢都當漾著溫與笑意。
不由自主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兩個人又陷熱吻中,吻完了薛小顰才意識到沒有刷牙……也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每天早晨都來一個沒刷牙的早安吻啊,一開始還實力拒絕,現在也已經習慣了。
“我了。”嘟噥著。
霍梁問:“想吃什麼?”
薛小顰想了想說:“嗯……隨便吧。”
“培煎蛋?”
培……薛小顰其實是喜歡吃的,對一切好吃的都是來者不拒。可是聽到霍梁說什麼培煎蛋,又自己想了一下,那油膩膩的覺讓薛小顰有點不了,但想應該沒什麼,就搖頭說:“不想吃這個,其他的隨便。”
霍梁點點頭,又吻了一下起床給做飯去了。薛小顰也起來去浴室洗漱,對著鏡子看自己的時候才恍然發覺自己好像胖了點。
不是那種嘟嘟的胖,而是圓潤。奇怪,一直都在健啊,怎麼還會變胖?!薛小顰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還手了,手真是好,怪不得霍梁特別喜歡臉呢。
也沒多想,洗漱完就去廚房吃早餐。結果一看到早餐是魚片粥,先是皺了下眉,但畢竟是霍梁辛苦做的,所以薛小顰還是拿起了調羹。舀起一口想送口中,放到邊卻停了下來,大概過了三秒,啪的丟開調羹,沖到洗碗槽那里,張開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吐得昏天暗地,本來早上就沒吃什麼東西,但那種空腹的惡心卻揮之不去。只要一想到魚片粥,薛小顰就忍不住想吐。吐得眼淚汪汪,狼狽不堪,鼻尖發酸,胃里卻還是一陣一陣的難,完全控制不住。
霍梁在跳起來的那一刻就跟了過來,不住地拍著的背,表嚴肅眼神惶恐。薛小顰想安他一下,但剛抬起頭,惡心就又來了,忍不住繼續吐。
本就吐不出什麼東西,到后來只能往外吐酸水,薛小顰從小到大就沒過這樣的罪,大學的時候室友集煮方便面,半夜其他三人上吐下瀉屁事沒有,從垃圾桶把包裝袋撿起來一看才發現都過期快半年了。
后來老大折騰的去醫院打點滴,老二老三也臥病在床好幾天,惟獨薛小顰始終活蹦跳。現在第一次惡心到吐酸水是什麼覺,吐完了還難,胃里一陣翻騰,好像有無數小人在跳踢踏舞。
霍梁倒了溫水讓漱口,又給小塞了含片,才扶著薛小顰到沙發上坐下。他先是呆滯地看了幾秒鐘,然后才走回廚房,把魚片粥給倒進了下水道,回頭瞧了薛小顰一眼,默默地重新做。
半個小時后,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薛小顰聞到了冰糖山楂粥的味道。雖然還是懶得,但卻被勾起了食。吐完了之后,胃里有種火燎的覺,得不行,可是一想到魚片粥就又想嘔。
霍梁只給盛了小半碗山楂粥,薛小顰就著他的手被喂著吃的干干凈凈,然后用的眼神看著霍梁,意思是還想吃。霍梁卻沉默地看著,沒有再給吃,反而是煎了蛋餅,上面涂了點辣醬,薛小顰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被霍梁帶回臥室,乖巧地坐著任由他給自己換了服又套上鞋。
然后才反應過來:“要出門嗎?”
“嗯。”
薛小顰也沒問要去哪兒,反正不管去哪兒都有霍梁的理由唄。但是一坐到車里就又開始打盹了,直到車子停了,才傻眼道:“你今天有手嗎?”
“沒有。”
“那我們來醫院做什麼?”薛小顰好奇地問。
霍梁看了一眼,看得出他有點郁,薛小顰察覺到了,握住他的手,聲問道:“你怎麼啦,為什麼又不開心了?”
霍梁淡淡地搖搖頭,把車子停好后,牽著薛小顰的手進了醫院。
經過一系列懵的檢查,薛小顰完全呈現癡呆狀態,直到拿到檢查報告,看到上面尿檢這幾個字的時候,才呆滯地轉過頭去看一直跟在邊的霍梁,好像不認識這些字都是什麼意思了。
霍梁很明顯是不高興的。
婦科的醫生跟霍梁是同事,霍醫生老婆全國人民都知道,但現在這是什麼況?霍太太懷孕了這不是喜事兒嗎?怎麼這兩口子一個面無表,一個全程懵?驚訝之不敢置信有之錯愕有之,反正就是沒有喜悅!
于是醫生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適不適合說恭喜。左看看右看看,試探地問道:“霍太太,你懷孕已經滿三周了,你平時經期大概是在哪幾天?”
薛小顰持續呆滯,霍梁回答道:“每個月的22號,誤差不超過一天。”
醫生點頭:“那就對了,你上個月例假來了嗎?”
薛小顰仍然沒說話,霍梁說:“沒有。”
醫生仔細了下這對夫妻之間的氣場,覺得他們還是相的,于是選擇恭喜:“那就恭喜你們了,要做爸爸媽媽了,霍醫生霍太太也結婚一年多了吧,恭喜恭喜,這可是件大喜事兒啊。”
聽了這話,霍梁沒說什麼,薛小顰了自己的肚子,那里還平坦得很呢,真是巧呀,早上才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圓潤,結果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就懷孕了?一切來的太快,薛小顰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謝謝。”霍梁對醫生點了下頭,站起握住薛小顰的手,“我們回家。”
因為這個消息太炸,薛小顰一直回到家都沒能反應過來。就那樣呆呆地坐著,直到霍梁給把家居服都換完了才回神:“我們不是一直都在避孕嗎?”霍梁都一直戴套的呀,就算沒戴套,也都是外,“難道是之前安全期做的那次?不對呀,那回你不是——了嗎?”
“戴套并不能保證百分百的避孕,安全期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霍梁淡然地說著。“除非男結扎,否則沒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法。”
也就是說他早料到有這一天了?怪不得看起來雖然不太高興,卻也沒有太激的樣子。薛小顰暈暈乎乎地點頭表示了解,又了肚子,真是奇妙的呀,這里竟然有一顆小小的種子在發芽,以后會長一顆小豆丁。
雖然一直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但也曾幻想過和霍梁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此時此刻,薛小顰就是這個覺。有點慌張,有點驚訝,還有點手足無措,卻也是掩不住的歡喜高興。
可還得照顧一下霍梁的緒,他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呀!薛小顰放下肚子的手,抓住了霍梁手放過來,雙眼放:“能到嗎?”
霍梁面無表地說:“妊娠早期胎也得一個月后,你懷孕才三周,我不到。”
他豈止是不到,他簡直是——特別不高興。
薛小顰他的臉,撒道:“別板著臉嘛,這里面可能是你的兒或兒子耶,你就不能開心一點嗎?”
他怎麼開心的起來?霍梁盯著薛小顰的肚子看,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可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霍梁卻很難接。他瞪著薛小顰的肚子,好像那里不是自己的種,而是一個跟自己瓜分薛小顰的強盜。
“你這樣想想。”薛小顰摟住霍梁的胳膊,“要是兒的話,可能跟我長得很像,你不想看到一個小版的薛小顰嗎?小公主很可的,又心又乖巧,你一定會喜歡。要是兒子的話也很好呀,小正太也很可,你還記得之前我們看的那個親自節目不?上面的孩子多乖呀!”
霍梁先是想了下小版的薛小顰,皺眉。然后想了下小版的自己,仍然皺眉。可是薛小顰懷孕了還在安自己,他就是再不高興也不能這樣耍脾氣,于是勉強控制了下面部表,嗯了一聲。也不知這嗯是在嗯什麼。
“啊!對了,得跟老媽說一聲!”薛小顰打了個響指,立刻跑到座機那里去給薛老媽打電話,薛老媽早就盼著他們要孩子了,一聽薛小顰說懷孕了,頓時高興的快上天了!電話里就把薛小顰好好囑咐了一番,然后問他們要不要搬回娘家住一段時間,這樣的話方便薛老媽照顧。畢竟薛老媽有生產經驗,如果讓霍梁來照顧薛小顰的話,薛老媽也不大放心。一個大男人能懂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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