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兩顆萌包從小到大都是吸引眼球的存在。

蘇夏推寶寶們出去散步時，總有人湊過來：“哇，雙胞胎啊！好可！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天吶，小時候都這麼萌，長大了還得了！”

喬想想小朋友從小似乎就聽得懂別人夸漂亮，只要一說哪里長得好，會沒節地出胖胖的小短手讓你抱。夸得高興了，整個人得在你懷里一彈一彈的，手舞足蹈不亦樂乎。

喬念念呢？

某阿姨嘗試：“念念，阿姨抱抱好不好？”

還不會說話的面無表地別過頭去，抱著媽媽的脖子，生怕被人搶走。

被拒絕后大家的勁兒更足：“念念，阿姨這里有玩，有糖，你讓我抱抱我就給你好不好？”

對方揮著會發和放舒緩歌聲的藍小海馬，一邊的姐姐早就出胳膊：“啊，啊，啊！”

喬念念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著看了會，在阿姨手的時候小手一擺繼續轉頭拒絕，臉越發嚴肅。

蘇夏見阿姨有些尷尬，忙把活寶想想抱過來：“姐姐，要不要這個啊？”

喬想想笑得跟花兒一樣，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著小胖手去抓。長了一排細白牙的小還往下面掉口水：“啊啊啊。”

“笑一個。”

想想笑得見牙不見眼。

“哭一個。”

漂亮小臉蛋頓時作一團。

“一個！”

小家伙不住地眨眼睛，逗得街坊鄰居們樂得不行。

蘇夏終于舒了口氣，可同時暗暗有些擔心。

念念這孩子……會不會有自閉癥啊。

隨時都是冷著一張小臉，從來不主表達自己想要什麼，反一切人的靠近，連帶著自己的爸爸喬醫生都一并嫌棄。

如果唯一能法眼的，可能也只有自己了。

念念很黏，抱也只要抱，做什麼的目就一直跟著，可也安安靜靜地跟著。

孩子小的時候不覺得，可是在兩歲左右的時候，小想想都能出幾個磕磕絆絆引人捧腹的句子，念念還是死撐著不開口，不哭也不鬧。

不太正常。

蘇夏擔心孩子是不是哪里病了，可從念念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能看出一直在觀察這個世界，觀察大家的一舉一。

可觀察了也悶著。

蘇夏不知道該怎麼辦，先暗背著老公打電話問喬母：“媽……喬越是什麼時候開始說話的啊？”

喬母：“兩歲半。”

……果然是傳……

“那他也是不鬧不哭，也不怎麼和人互嗎？”

“哼，”喬母在話筒那邊冷哼，隔著空間距離蘇夏都能腦補略傲清冷的眸子。

“我曾經有個朋友想嘗試讓喬越哭，方法用盡一點反應也沒有。最后被他外出歸來的爸抱著舉高，腦袋撞上天花板，重重的一聲之后也只是賞臉哼了兩句，沒了。”

蘇夏終于放寬了心。

掛了電話看念念，小念念也歪過頭看。兩歲大的寶寶其實已經在模仿大人上有很高的造詣，默默在學，悄無聲息。

蘇夏湊過去親的小臉蛋：“寶寶，別學你爸爸啊，有什麼想法我們得分，分了后才會有朋友。”

念念盯著看，隔了會小腦袋扭過去。

蘇夏：“你不愿意呀？”

然后聽到了一陣嘆氣聲，當場傻眼。

沒錯……念念這小妮子當著的面，嘆了口氣。

到了晚上喬越終于忙完回家，已經洗漱后的兩個小包子并排正準備睡覺，想想見爸爸回來了得不得了，爬起來在床上不住地跳：“啪啪！啪啪！”

喬越是想想的偶像，黏得不得了。

“回來啦。”蘇夏湊過去摟著他的腰，男人反手抱了下。

“恩，小家伙們準備睡了？”

“想想一直鬧著等你，倒是念念像是個老干部，剛才已經睡著這會被姐姐吵醒了。”

可不是，想想直接把床當彈簧，順著喬越跟蟲子似的往上一拱一拱地爬。

喬越親了一下，抱著小猴子俯準備親妹妹的時候，念念小臉一別轉過頭去。

喬越把想想放下來，小家伙長眼皮跳了很久都不睡，纏著他講故事。或許是蹦跶得煩了，被吵得睡不著的喬念念直接出小胖踹了一腳。

被妹妹不及防地一踹，想想在床上摔了個結實。憎分明的小家伙瞬間就怒了，撅著屁就翻下去，撲在念念上含糊：“為森麼！為森麼！啊啊！”

兩人當著目瞪口呆的父母面前開始扭麻花，這還是頭一次見們打架，蘇夏整個人都不好了。

喬越過去一手一個地分開，想想還在不住踹，長睫上掛著淚珠委屈得要命：“妹妹！壞！”

“怎麼能打架。”喬醫生很無奈，看著眼前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包，不得不板起臉：“錯了嗎？”

念念沒說話，想想顧著嘟嘟的腮幫子見風使舵：“啪啪。”

喬越：“恩？”

小姑娘聲氣：“麼打架！和妹妹跳呼！”

這話還得蘇夏來翻譯，聽了哭笑不得：“想想說沒有打架，在和妹妹跳舞。”

喬越愣了半天看著自家媳婦兒：“你小時候就這麼賊？”

“怎麼可能！”蘇夏心虛擺手：“我那會兒可老實了。”

見兩個小球還有越過楚河漢界掐架的勢頭，喬越一手一個拎到隔壁屋去，語氣略嚴肅：“知道哪里錯了？”

喬想想小朋友一下就哭了出來，跟沒爹媽的孩子樣大半個從喬越胳膊中探出，沖蘇夏委屈手：“媽媽抱想想！”

哭得用力，蘇夏看著心疼，可不好好教育教育以后還得了。打了妹妹又撒謊，這會還想曲線救國，絕對不能姑息！

蘇夏認真地看著：“以后還打不打妹妹？”

小妮子倔不肯氣兒，還在那里一個勁兒噎。

喬越把兩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那今晚就在這里好好想，想明白哪里錯了再回來跟媽媽睡。”

念念極小地哼了一聲。

喬越關了燈，蘇夏還不放心地悄悄在門邊，有些擔心：“們還沒離我睡過呢，會不會摔下床？會不會打被子？會不會冒啊？”

“們不會一輩子都挨著你。”喬越拉走：“乖，這是想想和念念長大的第一步。”

的確是這個道理，可蘇夏總有些不放心，走了幾步回頭看，過走廊昏黃的燈，發現念念正吃力地把被子往趴著哭得傷心的姐姐上蓋。

喬越輕笑：“看到了嗎？”

蘇夏終于松了口氣。

“畢竟是雙生姐妹，”男人摟著往臥室走，指尖若有似無地上的敏.地帶：“寶寶，今天累不累？”

周末一個人在家帶兩個熊孩子肯定累，但夫妻那麼久，蘇夏沒秒懂喬越言語下的暗示那簡直是白結婚了。

兩人在孩子面前很有出格的親昵，哪怕們再小什麼也不懂。喬越也從不會當著孩子的面親吻的，最多是家庭溫馨式的親吻的額頭，以及兩個小丫頭嘟嘟的臉蛋。

這會難得屋里沒有那兩個拖油瓶，喬醫生一暗示，蘇夏自然樂不可支地配合。

他舉起從眉眼親吻到齒，蘇夏滿足地哼出聲，細白的指尖穿過他的領他結實的背。天氣還有些冷，蘇夏在家里穿著珊瑚絨的卡通睡，扣子多孔又小。

喬越最開始還一顆一顆地解，到最后一點耐心也沒有了，雙手一分就想直接拉開襟，可試了一次竟然沒。

男人皺眉：“怎麼這麼結實？”

“哎！”蘇夏紅著臉沒來得及阻止上，綿無力的邊邊開口：“我媽前幾天見扣子松了……又重新給我每顆定得很嚴實……”

喬越：“……”

丈母娘親手定的紐扣，他沒膽子繼續扯。

不扯就。

蘇夏的服被下往上推，.前一松后接著就是溫熱的扣。黑夜讓人視野不清，可和聲音卻變得尤為明顯。抑著想發出的聲音，習慣咬手指來默默對抗這一場勝負早定的沉.淪。

抱著他，高的原因蘇夏的臉時不時過喬越實的.口，忍不住仰頭親吻他。

喬越一僵，忽然著的肩膀開始用力。

完的契合讓兩人覺都快到了，蘇夏早就潰不軍。他抱起，蘇夏不得不雙手撐在護寶寶的床欄上。

每次都是淋漓盡致后才罷休，可今天喬越似乎格外久，久到蘇夏最后不了地想踹他下去。

當覺積累到一定的點，忍不住長長了口氣，閉的門忽然傳來小小的敲門聲。

屋里的兩人瞬間不敢了。

想想：“嗚，啪啪我還是想跟你歲！”

喬越、蘇夏：“……”

“我錯了，不打妹妹！”

“啪啪你不我嗎？”

像是即將夢到十幾億彩票的中獎號碼卻被人中途喚醒，蘇夏心底抓狂得要死，卻不得不開口：“等等啊，媽媽來開門。”

喬越慢慢撤離，嘆：“這兩家伙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獨立？”

開始收拾床單罪證的蘇夏聽了后，得把東西往他上扔：“還這麼小你就想們搬出去了？沒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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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飛梭，轉眼間就到了喬家寶寶上兒園的日子。

兩個小雙雙從報名到園惹來不人矚目，連帶著同班同學的父母都像自己生了雙胞胎似的到說：“哎呀我兒子（閨）班上有一對雙胞胎，兩姐妹花長得一模一樣，皮又白眼睛又大，留著乖乖的長發妹妹頭簡直萌化了！”

差不多年“名”，兩個小家伙為兒園的值擔當，同時也開始肩負起每次園中表演的重任。

恰逢金秋十月，中秋佳節期間園里組織了小朋友的中秋晚會，邀請家長陪同參加。

閨們第一次登臺，蘇夏覺得自己比們都張。和喬越坐在第二排，一直拉著他的手肘：“想想我不擔心，但是念念這次要表演，我還真有些想不到。”

兒園小朋友的節目多為與家長和老師互跳舞，但因為想想念念是雙胞胎姐妹，想想這家伙似乎自告勇地不要老師和家長陪著表演，于是出場的時候只有倆小姑娘孤零零地站著。

喬越安，眼睛卻落在舞臺上：“沒事兒。”

兩個小家伙穿著一一黃帶蝴蝶結的子，看起來又萌又漂亮。蘇夏看著看著忽然有些慨：“怎麼覺得兩個家伙又長大了些？”

喬越了的手：“是啊，長高了。”

旁邊的年輕媽媽很羨慕：“臺上的孩子是你們的？真幸福啊，一對漂亮的兒。”

視線掃過喬越和蘇夏握的手上，更是嘆：“我男人忙工作都沒法來，你看現在兒園里陪孩子的幾個是爸爸？兩個小姑娘幸福的，爸爸媽媽都來捧場。”

的確，除了表演節目的父母，下面坐著的大多都是人，有媽媽有，男人很。

笑著沖喬越眨了眨眼，最口型：“模范丈夫。”

喬越已經錯過了們出生，之后的一切都想盡可能地彌補。孩子重要的時刻，他再忙都不想錯過。

“開始了！”

想想大方地拎著擺，在音樂響起前做了個優雅又笨拙的公主禮。做完就瞪妹妹，念念依舊面無表，應付地蹲了蹲。

兩人的互引得周圍開始笑，蘇夏忍不住：“我就知道。”

想想開始唱歌，小姑娘人甜聲音又又糯，開口的時候音準出奇的好，好得蘇夏都有些驚訝。

先唱了中文版，后又開始唱英文，陪著歡快的鋼琴曲要多活潑有多活潑。

可是……

全程就一個在唱，念念拿著手鈴鐺就站在旁邊，不唱不笑又不，漂亮而致的臉上靜靜的。

想想唱到一個地方頓了頓。

念念沒有。

想想再繼續，可又重復到了這里的時候繼續頓，念念還是沒有。

大姐姐終于急了，原本拿著話筒的忽然沖里面吼：“我唱完這一句的時候你應該‘嘿！’然后再搖鈴鐺！”

念念萬分不愿：“嘿。”

底下轟然大笑，想想姑娘脾氣很容易急，紅著臉眼里帶淚：“不是這里不是這里！”

念念見真要哭，最后拉了下的角：“重來。”

這時候音樂已經停止，想想噎著邊哭邊唱，唱到副歌部分時喬念念小朋友遲來的神經終于運轉，搖晃手鈴難得出練習時候的微笑：“嘿！”

卻搶了早。

想丫頭徹底不干了，哭著站在臺上喊：“爸爸把妹妹送人吧！”

可喬越早就在一群人的瘋笑中以手掩，費力安笑趴在自己上的媳婦兒：“怎麼辦？”

蘇夏著發酸的角：“艾瑪，這到底是誰教出來的活寶……”

喬越忍笑，在耳邊低語：“除了你還有誰？”

蘇夏在心底默念十遍是我生的是我生的，漸漸才平復了那子笑。想著念念那丫頭把喬越傳了七八分，頓時又在心底念叨老公是我選的是我選的，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表演結束后兒園里獎勵了親手DIY的月餅，想想掛著淚珠子氣呼呼地吃，可吃了一小塊后徹底忘了生氣。把帶蛋黃的一塊舉起先給喬越：“爸爸吃。”

喬越笑：“先給媽媽。”

喬念念無聲地舉著一小塊湊在蘇夏邊，蘇夏覺得甜進心底：“念念乖，給爸爸吃。”

兩個小丫頭徹底不知道該給誰吃了，于是都固執地舉著。

好好好，都咬一小口。

等晚宴結束，兩個丫頭都累了。念念不讓喬越抱，卻在蘇夏懷里昏昏睡。

金秋時節，空氣中彌漫著一桂花的香甜。

蘇夏和喬越一人抱了一個，走了沒多久男人就手：“給我吧。”

念念趴在的肩膀上，問：“睡著了嗎？”

喬越俯看了眼，將想想騰到左手，右手輕輕把妹妹摟懷中：“都睡了。”

他抱起兩丫頭俯親了親蘇夏的額頭：“辛苦。”

“哪會呢。”

蘇夏給們整理了下子，兩個小姑娘在爸爸懷里睡得香甜，皮白得快要滴出水來，五飽滿立，傳了兩個人的優點。

停車場在不遠，可蘇夏走著走著，忽然很想這條路無限延長。

喜歡看他抱著兩個小家伙的樣子。

小心翼翼，再凌冽的氣勢也全部散去，只余下為人父親的溫暖。

這樣的背影很溫馨也很，如同現在變四個人的小家庭，幸福得讓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