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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月吸了幾口氣, 繼續先前的話題,“前兩天,我去公安局,順路把景文送回你家, 然后在車上跟他提起這事兒,他給我出了一主意,說梁靜這樣的人臉皮厚, 什麼都不怕的,如果打算賴在向奕航家里, 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輕易走的, 然后告訴我, 人都怕鬼,只要我嚇唬嚇唬, 讓害怕了那房子, 不敢住了, 自然就離開了。”
于小瑜打了個寒,萬分復雜的看了一眼景文,怕鬼?這種話真的是從景文這種高級知識分子里說出來的話嗎?
“于-小-瑜。”倪明月惡狠狠的瞪著, 仿佛要把吃了, “就你家這位-你男人-景文, 這都是他出的餿主意。”
于小瑜看那副恨不得將景文剝皮拆骨的模樣,還是有些不得其解,“小月, 雖然這個主意確實是——一言難盡,有悖科學,但是也算是切實可行,那到底是哪里出差錯了?”
倪明月頓時耷拉了腦袋,在沙發上一臉便的表。
猶豫了半天,倪明月終于扭扭的開了口,“我不就聽景文說的嘛,我就想了一辦法,趁我爸不在家時,去了向奕航家里,見了梁靜,然后在那住了一晚上。”
“住了一晚上?”于小瑜眨眨眼,“所以,你扮鬼嚇了?”這主意還真是讓人無語。
倪明月哼哧了半天,“我沒扮鬼,你想我一大活人在屋里扮鬼,一眼不就看出來了嘛,所以我就想制造個張的氛圍,所以半夜我就裝夢游,拿了個臉盆,畫了個大白臉,坐在地上燒紙錢...”
屋空氣有片刻的寂靜,于小瑜無語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回聲音,“所以,然后呢,嚇走了嗎?”
倪明月已經沒什麼表了,破罐子破摔,“然后,確實嚇著了,踢翻了火盆,火盆燒了窗簾,窗簾燒了床,再然后,消防隊來了,再再然后,我被弄到派出所錄口供,再再再然后林蕭來保釋我了。”
“多虧火勢不大,其實消防隊來之前,我自己就已經用滅火滅掉了,但是,你也知道消防隊這些人,真的是太勤快了,救貓救狗摘戒指,真的是...”倪明月一臉猙獰的握著拳頭,咬牙切齒。
于小瑜,“......”
景文淡淡道,“我只是說了一句人怕鬼,我可沒給你出什麼主意,你可千萬別往我上賴。”
倪明月騰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不找你找誰啊?要是讓向奕航知道我把他家給燒了,還敗壞了他的名聲,他非殺了我不可。”
景文聳聳肩,“莫能助,不過...”景文拖長聲音。
倪明月忙道,“不過怎麼著?你說向奕航可沒可能不當一回事兒呢?”
景文煞有其事的搖搖頭,“向奕航的態度我現在還猜不,但是林蕭的反應我猜的。”
“林蕭?跟林蕭有什麼關系?”倪明月毫不在乎的擺擺手。
景文對于小瑜招招手,“來,于小瑜,給我肩膀。”
于小瑜坐著不,景文皺皺眉,“疼...”
于小瑜深深吸了一口氣,挪過去,冷漠著一張臉用力的給他按著肩膀。
景大爺舒服的著,然后慢悠悠的開口,“你們知道林蕭業余時間最喜歡做什麼嗎?你們知道他除了對尸的深沉以外,最大的夢想是什麼嗎?”
倪明月一臉懵。
景文揭開謎底,“林蕭喜歡看小說,除了解剖尸,他最想當一名小說家,所以,我現在可以合理的懷疑,甚至肯定,向奕航的那點兒破事兒已經上升到了一部八十集的狗言劇在公安局里廣泛的流傳了開來,如果加上公安系統部消息的流通,以及那幫大老爺們除了機不能泄,八卦十級的屬,我估計消防隊,派出所,包括特警隊都已經知道了。”
倪明月大張著半天,吶吶的出幾個字,“...不能吧?”
景文聳聳肩,“所以,向奕航人呢?”
“...他在鎮上執行任務,應該是今天回來,所以,我休了年假跑了...”倪明月有些忐忑,那麼好面子的一人,知道自己的八卦流言漫天飛舞,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臉?“
“景文,其實林蕭應該不會那麼大吧?”倪明月忐忑不安,現在后悔了,當初在派出所就不應該那麼實誠,將前因后果說的那麼詳細,可是畢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從小的家教啊,現在完了,完了...
景文‘呵呵’笑了兩聲,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倪明月癱坐在沙發上,撅著一張,可憐的看著于小瑜,“親,讓你男人給我出個主意唄?”
于小瑜覺得倪明月肯定是腦子壞掉了,竟然還想讓景文給出主意?沒被坑夠是不是?
于小瑜語重心長,“小月,你還是選擇自救吧,我景文哥這兩天腦子出現了重大病,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兒吧,不然可能造誤傷。”
“不是,于小瑜,我怎麼發現你變了,你應該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倪明月委屈的捂著口,“扎心了,老鐵。”
于小瑜也捂住口,“小月,我這兩天到了你想象不到的慘無人道的對待,所以,我給你的這是良心建議,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景文牽住于小瑜的手將拽到前,于小瑜一個不查摔倒在他懷里,景文抱住不讓,垂眸看,黑眸里帶著危險的芒,“于小瑜,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于小瑜秒慫,干笑兩聲,他的臉,“我你。”
倪明月到一萬點傷害,仰靠在沙發上,“神啊,救救我吧。”
景文讓于小瑜靠在他懷里,然后淡淡道,“我幫你出個主意吧。”
倪明月頓時有了神,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他,帶著希冀,“真的?”畢竟他與向奕航是哥們兒,總歸是懂他的。
景文著于小瑜的腦袋,像是一個寵狗,面淡然,薄輕啟,“以相許,一切可破。”
倪明月‘嗷’的一聲就要撲上去,于小瑜忙擋在景文前,“...請正確對待殘疾人員。”
倪明月恨鐵不鋼的瞪了一眼于小瑜,“笨死你算了,被人吃的死死的。”
于小瑜干笑了兩聲,二十一天就能養一個習慣,而這個習慣已經都養二十多年了,還真的是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
倪明月為了躲向奕航,決定在這里當電燈泡,死皮賴臉的住了下來,景文黑著一張臉看著這個破壞了自己甜生活的第三者,斗地主時一點兒水也沒有放,倪明月的臉上滿了白紙,跟個門簾兒似的。
倪明月看著手中景文又炸了兩個二,實在是忍不住了,開臉上的紙,吐槽,“于小瑜,你男人怎麼一點兒也不紳士呢?難道不知道應該讓著一點兒人嗎?”
于小瑜臉上一點兒也不比倪明月差,但是比倪明月淡定的多,看著自己手里的牌,吹著臉上的紙條,“小月,你想多了,從小到大,我景文哥就從來不知道紳士兩個字怎麼寫。”
景文將最后兩張牌扔下,“你們輸了,紙。”然后親手拿起一張紙在于小瑜臉上找位置,于小瑜過門簾的隙就那樣哀怨的瞅著他。
景文笑了,湊到面前,“一張紙親兩下,我給你揭了好不好?”
于小瑜別開眼睛,從他手里拿過紙條,直接在了上,然后做了個封口的手勢。
景文憾的搖搖頭,“既然這樣,那就換個說法,一張紙我親你兩下,算是給你的補償。”
倪明月今天已經到了重重暴擊,對此已經練就了一刀槍不的本事,冷眼看著兩人狗,洗了牌,“再來,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
景文站起來,順便扯起于小瑜,“已經半夜十一點了,作為一個病人,我有病人作息的時間,你還想玩的話,可以一人分飾三角。”
于小瑜在倪明月森森的眼神下跟著景文回了他們的二層小玻璃屋,此時此刻,覺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談談,再這樣下去,景文哥怕是要逆天了。
于小瑜盤坐在水床上,面嚴肅,一本正經,“景文先生,我想我們應該要好好談談了。”
“嗯?”景文一邊著服,一邊空睨了一眼,“你是要跟我討論誰上誰下的問題嗎?在這上面我是很民主的,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配合。”
于小瑜盡量保持面部的和諧,“...并不是,我是想跟你談談...”談什麼?應該談什麼?于小瑜有些抓狂,陷了沉思當中。
景文解著腕表走到于小瑜邊,曖昧的在耳邊吹了一口氣,“一起洗澡?”
于小瑜慌忙后退,警惕的看他,“你想干嘛?”這一會兒的功夫,景文的服得只剩下襯,扣子解得一顆不剩,出壯的膛,看的于小瑜面紅耳赤。
景文欺附上去,低啞著嗓音,“小魚兒,你想不想要我?”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仿佛一個漩渦,讓于小瑜很容易的便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但此時此刻,于小瑜還保持著最后的一清明,拒絕,“不要,你明明白天剛剛...”于小瑜怯的放低聲音,“這種事兒不能總做...傷...”
景文眉頭一皺,思索了一會兒,翻從上下來,坐直,“小魚兒,我們談談吧。”
“啊?”于小瑜面警惕,抓了服的前襟,“談什麼?”
景文笑得意味深長,“我們來算一筆賬,說,一個男人從十三四歲開始有了想法,十七八歲時,我們就從二十歲開始算起,你覺得你虧欠我多年?”
于小瑜一頭霧水,“...跟我有什麼關系?”
景文溫和的的頭,語氣和緩,“怎麼沒有關系,這樣算來,你欠了我也差不多十年了,按一個星期三次計算,我這是虧了多?”
景文默默算了算,最后得出一個數字,“按照一個月四個星期,一年十二個月來算,一共是一千四百四十次,所以,小魚兒,你打算怎麼彌補我?”
于小瑜張著愣了半天,最后癱倒在床上,生無可的看著天花板,覺得自己三觀盡毀。
景文滿意的點點頭,將死魚一樣的人打橫抱起來進了浴室。
作者有話要說: 有鞋說景文反差太大,你們是說真的嗎?
來,讓親媽給你們列舉一下景文的‘壯舉’,騙人家吃蛋,用二十一天習慣法則一本正經的拉小手,蓋棉被純聊天,沒事兒親親小,小脯,裝醉親,買通店里的店員通風報信,瘸之前的各種套路等等...哦,對了,還看日記...
所以,嗯哼...
另外高能預警,倪明月同學,您的敵人還有二十四小時將抵達戰場,請做好防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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