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微博上的熱鬧自然也引起不人關注, 尤其是沒事刷一刷看看陸則有沒有發新微博的師兄師弟們。
當初他們一學, 師兄師姐們就給他們介紹過經驗,說他們很多導師和陸則互關,有時候陸則微博引發的討論會加期末考豪華套餐。
換句話說就是, 這都是考點,要考的, 而且很可能是一題十分的拉分題!
更何況陸師兄長得帥。
就算提出的問題有點刁鉆, 分析的角度有點深奧, 但長得帥說什麼都對!
據前人總結出來的經驗,只有有意義的、有討論價值的回復和私信才會被他們陸師兄翻牌子。一些老掉牙的問題以及已經討論過議論的問題自己要善用搜索,先補完課再發問, 要不然別埋怨陸師兄不回答。
在他們學校論壇里有專題帖專門記錄陸則回答過的專業問題,誰的問題要是被陸則翻牌子了都會驕傲地曬出來。
這代表什麼?這代表他們雖然還不能輕松給人解答疑問,但已經學會怎麼提出有價值的問題了!
據說隨著陸則的影響力逐漸擴大, 新生們的學習熱一年更比一年高。許多人都以“提出讓陸師兄翻牌子的問題”為目標發讀書。
甚至還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生想通過挑戰陸則證明是自己個天才, 結果當然是乖乖發憤圖強去了。
一眾平時絞盡腦都想不出問題來的師弟師妹們看著新涌的一批萌新, 不由在心里冷笑。
呵, 憑你們也配吸引陸師兄注意!
果然, 陸則沒讓他們失, 沒過多久就改了自回復,拒絕回答所有沒有營養的提問。
一眾師弟師妹看完有人分的那句自回復, 頓時渾熨帖,關掉手機認真上課去了。
課當然得認真聽的,萬一上課時遇到可以拿去問陸師兄的問題了呢?
今天的醫學院氛圍依然燃燒著熊熊的學習熱。
……
陸則和李醫生一家人玩到四點多, 五輛越野車護送他到酒店門口。
越野車剛停下,陸則就看到一個悉的倩影立在酒店門口,竟是裴舒窈。他走下車,轉頭和李醫生爸媽道了謝,上前問:“你怎麼在這?”
裴舒窈說:“現在我跟老師完一些古籍的修復工作。”這次出土的古籍數量巨大,有不都是以前沒有的,或是版本特殊,或是容特別,對國已有的古籍是很好的補充。不僅中醫協會那邊派了專家團隊過來,其他領域也有不專家組隊來指導這批古籍的修復和整理。裴舒窈解釋,“爸說你會過來,讓我等你,他有東西讓你給我。”
陸則說:“對,他說他讓司機給我們帶了湯,你臉皮薄不好去取,讓我取了和你分著喝。”
裴舒窈:“……………”
陸則和裴舒窈簡單地流完,轉頭看到李醫生一家除了駕駛座上的五個男的以及李醫生,其他人全都趴在車窗旁看著他們。
對上一雙雙雙充滿好奇的眼睛,陸則朝他們笑了笑,介紹說:“這是我老師的兒,我師妹舒窈。”他又轉頭和裴舒窈介紹,“這是李醫生和他家里人。”
“下午好。”裴舒窈也笑著朝們打招呼。的長相本就偏甜,一雙杏眼染上笑意時更是添了幾分可,看著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優等生。
李醫生媽媽等人自然也打招呼:“下午好啊!”
既然有人在這邊等著陸則,李醫生一家也沒再多留,和陸則道別之后五輛五彩越野車又排著隊開走。
陸則和裴舒窈一起坐到一旁的長椅上,邊討論這幾天攢下的問題邊等著專家團隊過來。
五輛越野車開出一段路,李醫生媽媽按捺不住八卦之心和李醫生說:“小陸這個師妹長得可真好看啊,兩個人站在一起真般配。也是學醫的嗎?”
李醫生言簡意賅:“學考古的。”
李醫生媽媽有些意外,但也知道從自己兒子里掏不出更多八卦,只能轉開話題:“聽說你們這邊最近又走了兩個醫生?”
李醫生點頭:“這兩天會有新醫生過來補缺。”
李醫生媽媽看著大兒子,言又止一會兒,最后還是沒再多說。以前忽略了家庭,沒好好參與兒子的長,現在兒子已經長大了,不能突然用“我是為你好”來綁架兒子。
李醫生媽媽拉住李醫生的手,用另一只手拍拍李醫生手背說:“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放假了再回家看看。現在我和你爸還算朗,有空也可以來看你。”
李醫生沒有掙開,點頭說:“好。”
他知道他媽媽真正想說的是什麼,對于醫生來說鹿鳴鎮絕對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別的不太,是手這一點,可能大醫院一天就能有鎮醫院一兩年的量。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必自己買材料來練習。
正是因為這樣,分配過來的醫生但凡有機會跳槽的基本會跳走,至和他同一年過來的人已經走了。
李醫生從來沒放棄過對醫的鉆研和追求,但是他每一年帶著人下鄉義診,都發現自己還不能走。
醫療和教育這兩件事從來做不到真正的公平,市區醫院人人搶破頭,鄉鎮崗位無人問津。
在鹿鳴鎮火起來之前,鹿鳴鎮這邊條件更苦,很多時候一兩千人的區域連兩個基本的公衛人員都配不齊。很多人連去看病的概念都沒有,生病了不是忍一忍熬過去,就是找沒執照的赤腳醫生。
李醫生到鹿鳴鎮的第一年曾接過一個老人,他的病在早期本來可以輕松治好的,可是因為沒能及時治療耽誤了,沒撐過年底就與世長辭。
這樣的況不是一個兩個,科技和醫療的發展并沒有惠及到許多落后地區。
幸好這兩年況已經有所轉變。
李醫生說:“今年的招考時間已經過去了,明年我會考慮參加省院或者二院的招考。”
李醫生媽媽聽李醫生主提到這件事,心頓時好了起來。
不介意兒子做出一些犧牲和奉獻,但也不愿意讓兒子一輩子留在離家太遠的鄉鎮,怕自己以后走不了,沒法再來看兒子。
李醫生媽媽高興地說:“好好好,我們明年考!”
……
另一邊,陸則和裴舒窈看到了專家團隊乘坐的大。
陸則迎上前和魚貫下車的專家團隊自我介紹:“您好,我是陸則,是裴院長讓我過來打下手的。”
為首的老專家頭發花白,面孔慈和,笑呵呵地看著陸則說:“我聽小裴說起過你。”
“我也聽小裴說起過你。”這是第二個老專家。
“我也小裴說起過你。”這是第三個老專家。
陸則:“………………”
這可是一群能把他們裴院長小裴的老前輩,惹不起惹不起。
所以,裴院長到底和多人吹過牛?
陸則和裴舒窈跟專家們打過照面,才跟司機大叔說起裴院長托付的那一保溫瓶湯。
司機大叔和學校合作多,跟裴院長也算悉,自然也見過陸則。他麻利地把湯拿出來給陸則,里不忘和陸則磕叨:“你們院長對你這個學生可真不錯,還給你捎湯。”
陸則只能禮貌地笑笑:“對,院長對我很好。”
雖然老裴是覺得兒臉皮薄不好取湯,才讓他這個臉皮厚的來取。
陸則面不改地帶著湯下車。
老專家們見陸則拿著個大大的保溫瓶下來,都笑著調侃:“你們裴院長又煲湯了?”
陸則說:“對。”
陸則這后輩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專家們也沒再打趣。
要知道對于裴院長對老火靚湯的喜好,業都有所耳聞。各種“老火靚湯”其實算是民間藥膳,畢竟添加進去的大多是一些滋補藥材,別看裴院長一個西醫出的,他在這方面的鉆研可比不中醫都要深!
坐了幾小時車,專家組一行人都了,上陸則和裴舒窈一起去吃飯。
這酒店沒什麼固定的菜,類似農家樂,有什麼做什麼,有什麼菜做什麼菜,味道算不得多特別,但勝在應季和健康。
這正好符合中老年人的偏好。
點好菜,陸則和裴舒窈把裴院長的心湯分兩碗喝掉。
這次的湯加了許首烏和黃,喝起來有些清苦,好在有瘦熬出的甜中和,比起很多中藥來說還是好很多。
據裴院長解釋,最近很多學生的朋友圈在好頭禿和年白,他非常擔心兩個小孩的頭發,特意熬了這湯讓人給他們捎來(以上來自裴院長朋友圈)。
陸則面不改地喝了下去,看了眼裴舒窈。
注意到裴舒窈眉頭微微皺起,陸則滿意了。
很好,顯然師妹也覺得略苦,不是他一個人苦難!
也多虧他倆平時都是不太在意別人目的人,要不然還真不能厚著臉皮在這麼多專家的注視下吃獨食。
一頓飯吃下來,陸則對接下來的時間安排有了基本的了解。得知他還準備住在鎮醫院那邊,負責人說:“這里也給你留個床位,有時候弄晚了你可以直接在這邊休息。”
陸則沒有意見。
借調的事確定下來,陸則告別專家組和裴舒窈回了鎮醫院。
平時陸則也要夜跑,他準備直接把往返路線當夜跑和晨跑路線,鍛煉量算是增加了。
回到鎮醫院宿舍那邊,陸則又遇到了外出采買的劉倩和沈麗麗兩人。
劉倩消息靈通,已經得知陸則要被專家組借調走的事,看到陸則后有些驚喜:“陸醫生,你接下來還住這邊嗎?”
陸則點頭:“東西都在這,搬來搬去不方便。”
劉倩和沈麗麗都高興:“那就好,還以為接下來都見不到陸醫生了。”
要知道這一個月來們一躍為同學們最羨慕的人,別人只能遠距離看看關于陸則的視頻和直播,們每天都可以看到真人,甚至還和陸則當了一個月的鄰居!
李醫生這晚又給左鄰右里樓上樓下分了一頓宵夜,陸則沒吃,他和專家組一起吃過飯。
李醫生也沒吃,再好吃的東西經常吃也會膩。他和陸則說起那個斷肢再植病人的況:“他恢復得不錯,養上一段時間應該可以出院。”
陸則對自己有份參與過的手也很關心:“希手可以真正保住。”
兩個人討論了一會,各自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陸則按時出發去和專家組會合。
專家組一半是老人家,起得都早,見陸則過來了,都樂呵呵地打招呼:“來得早啊,正好可以趕上吃早飯。”
陸則既然被借調走了,自然不好再去醫院食堂蹭吃,他坦然地跟著專家們一起去吃了早餐。
這次趕來的都是能靜下心搞學問搞到老的研究者,很欣賞陸則沉著冷靜的格,也不廢話,領著陸則一起去整理這次出土的中醫古籍。
這些年各地陸陸續續挖出不古墓,出土的古籍也不,很多都排著隊等著整理、存檔和出版。
要不是這次出土的古籍數量比較大、容比較珍貴,也不會引來那麼多老專家。
這次出土的古籍不是明朝中葉流行起來的線裝本,大部分都是經折裝和卷軸裝,都分門別類地珍藏著,可見墓主是個書之人。
據考古專家們的初步推斷,這座墓可能是明朝建文帝朱允炆及其后代的墓葬群,只是在全國各地已經有了不下五十座“朱允炆墓”,誰都拿不住這次挖出來的是不是真的,只能判斷出出土的東西確實屬于那個時期。
陸則和隨行的幾個年輕人負責把相應的中醫古籍分類整理并收錄電子檔,這些事都費眼,不適合讓老專家干。
既然是來打雜的,陸則很有打雜守,不怎麼說話,專注忙自己的任務。他的記憶力一直很好,雖然只是整理時一眼掃過去,卻還是把大部分容記了下來。
陸則比對著自己以前讀過或掃過目錄的中醫典籍,發現其中確實有不是已經失傳的醫書,應該還有研究意義。
葉老頭也跟著陸則津津有味地看著,不時表示“這本書我早看過了,容有點意思”、“這本書我也看過,寫的全是扯淡,沒一句有用的”、“這個作者本是野路子出,明顯人都沒治過幾個,你整理它完全是浪費時間”。
陸則不介意葉老頭的念叨,他自己也會在心里比對一下其中一些觀點和現代醫學的區別。
雖然大腦一直在運轉,陸則手上的作也不比其他人慢,甚至比他們要快一點。
除了陸則,其他人都是老專家們帶的研究生,相當于一群學中醫的里頭混進了一個學西醫的獨苗苗。
忙碌時大家都不怎麼說話,中場休息時間年輕人自然要流流。
陸則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時就聽到有人在談:“他作還快,一早上下來整理的書比我多。”
另一個人說:“那是自然,我們是搞中醫的,看到一些容難免會停下來琢磨琢磨。他又不是我們中醫專業的,只用手不用腦,作比我們快很正常。”
葉老頭聽了這番對話,覺得不太高興。陸則可是他相中的徒弟,剛才他還和陸則流一些看法來著,哪是他們說的“只手不腦”?
葉老頭氣氛地說:“背后說人,小人行徑!”
陸則見小老頭有點暴躁,反過來寬他:“閑聊而已。”
他不是學中醫的,這是實話。
他比他們作快,這也是實話。
完全沒病!
不過這時屋里的人還在繼續聊——
“你聽說沒,有人說陸則其實是他們裴院長相中的婿,所以裴院長有什麼機會都把他捎帶上。”
“怪不得他明明和我們中醫八竿子打不著,還能被安排過來。”
“裴院長的兒那天和我們一起吃飯吧,長得真好看,他真是賺大了。”
葉老頭看了陸則一眼。剛才是閑聊,這可就是八卦了!
陸則還是沒說什麼。
他直接推開門走進去。
屋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陸則平時就不是多話的人,今天更是一句話都沒多說,毫不停滯地把分給自己的整理工作完。
陸則一下午都在頻繁地把整理出來的書稿副本送去給專家們研究討論,全程幾乎沒有間斷。
到傍晚快吃飯時,一干研究生被導師們罵得狗淋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陸則速度快不說,整理出來的文稿幾乎沒有錯,排版整齊漂亮,人看得心愉悅,多看幾篇都不嫌累。
相比之下,幾個研究生的整理速度就慢多了,而且每篇都能挑出錯來。
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專家甩出兩份文稿,中氣十足地開罵:“你看看你的,再看看人家陸則的,好意思說你是學中醫的嗎?好意思說你是研究生嗎?看看你這七八糟的斷句,看看你這自由發揮過頭的錯詞,你說說,是不是把腦子忘在家里了?”
陸則一臉正直地坐在一邊喝著服務生送上來的茶等吃飯。
唉,這些老專家對自己帶的學生真是嚴格啊。
聽著此起彼伏的罵聲,陸則很是同地慨。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同,并快樂。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