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的最后一天, 趕上了顧醫生和李溪宇都有假期,正好周禹國慶假期過后第二天才回學校, 真是天公作。
溪言趕安排出游計劃。
6號晚, 李溪宇下了班直接往他姐家里來吃飯, 他一進屋見到周禹就打了聲招呼。
這幾年他對周禹的態度友好了許多, 因為他發現這哥們努力聰明的,他這人又喜歡廣結善緣,多一個朋友多多益善。
周禹正給小桃花讀格林話,小丫頭聽得神, 舅舅來了理都不理。
顧文瀾在對面沙發看資料,頭也不抬就說:“顧熒兮, 你舅舅來了。”
顧熒兮跳下沙發,跑過去給李溪宇一個擁抱, “舅舅你來啦~”敷衍了一下又跑回沙發聽周小哥講故事。
李溪宇很是郁悶, 小丫頭見到周禹的時候怎麼不見這麼敷衍?
憑什麼他家里的人一個兩個都向著他?
這妖!
吃飯的時候,溪言說起明天一起出游的事。
李溪宇聽了一臉震驚,“爬山?我不能在家里睡覺麼?”
溪言說:“你還是多鍛煉鍛煉吧, 你看你小肚腩都出來了。”
李溪宇趕捂了自己的肚皮, 臉紅脖子地喊:“哪有!!姐夫不也……”他看向他姐夫時,忽然住了。
顧文瀾上一件白襯衫,底下是筆的西, 不說藏在里頭的有沒有吧,就這修長拔的標準架,就這清朗俊雅的氣質, 就這……品相上乘。
總之,顧醫生雖年近不,卻風采依舊。
由于明日一早要一起出游,于是李溪宇直接在他姐這里過夜。
只不過房間不夠,他又不愿意跟另外一個大男人同床共枕,所以誰睡沙發就了一個十分嚴肅正經的問題。
周禹比較隨和,說:“我去吧,我睡沙發。”
但這會兒李溪宇估計是魔怔了,什麼都要和周禹爭一下,于是他住周禹問道:“憑什麼你去啊?為什麼你去?”
周禹看得出來他在找茬,于是也淡淡嗆了一句:“因為我比你高。”他說完要出去。
“你給我等會兒!”李溪宇再一次住他,有些憤憤,“你去睡沙發跟高有什麼關系?你頂天了也才比我高一公分,而已!”
“要不……”周禹說:“因為我比你年輕?”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李溪宇咬著牙。
溪言在屋子里聽見外面兩人劍拔弩張的互,抱著一床新的枕被跑過來,對李溪宇說:“因為他尊老。”把周禹推出屋子,又回過頭來說:“30的人了,可以不要這麼稚麼?”
李溪宇一臉訕訕,道:“睡前娛樂嘛。”
小桃花在爸爸臥室里聽爸爸講故事,也聽見外面的靜,好奇心躍想跑出來看,卻被顧文瀾抱在上跑不了。
說:“爸爸,我聽見舅舅和小哥吵架了。”
顧文瀾把小家伙摁回口上,說:“別管,他們那是打罵俏。”
小家伙抬起腦袋,“什麼是……打球馬……笑?”
顧文瀾翻著格林話,敷衍道:“就是閑著沒事互相逗樂子。”
“是小馬在打球麼?”
“嗯。”
“小馬為什麼要打球?”
“我不是說了麼,因為他們太閑。”顧文瀾合上書本,問:“你還聽不聽故事了?小烏和小白兔賽跑還沒說完呢。”
小桃花腳丫子,“我不要,我要看小馬打球!”
顧文瀾沒法,干脆道:“小馬被妖抓走了。”
小桃花著急起來抓爸的睡,“不是不是,沒有抓走……”
“有,”顧文瀾忽然玩心一起,說:“你就是抓走小馬的小妖。”
“不是不是,”小桃花漲紅了臉,“我是小桃花,我不是小妖!”
“你是桃花。”
“我不是我不是!討厭爸爸!”小桃花說著要哭。
顧文瀾心里一驚,眼看小桃花果真哭起來。
媽媽聞聲趕來,“怎麼了?”
小桃花從爸爸上爬起來,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撲向媽媽懷里,“小馬被妖抓走了……媽媽,我不是小妖……”
溪言聽得一頭霧水,看向孩子爸。
顧文瀾把書往臉上一扣,躺了下去。
溪言抱著孩子哄了半天。
小桃花睡過去前,里還咕噥著“我不是小妖”……
溪言把孩子抱回自己的屋里,安頓完了以后回到臥室,看見顧文瀾靠坐在床頭,氣定神閑地看他的文獻。
不氣悶,爬上床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平時太閑了,所以給我找事做?”
顧文瀾聞言,趕把書扔了,抱著安,“當然不是,我就是跟小家伙開了個玩笑。”
溪言說:“你真無聊。”
他趕附和,“是,我太無聊了,對不起。”
溪言更氣,“你稚。”
他一臉深沉,“我承認。”
溪言:“……”
早上溪言起得早,只不過經過小桃花的房間門口時發現房門是開的,進去了一眼,小家伙沒在床上,再到客廳里來,發現周禹也沒在,估著兩人下樓散步去了。
接著就在茶幾上發現了周禹留下的紙條,說是帶小桃花下樓買早餐了。
溪言不慨,家里有個周禹,有如神助。
連早餐都不需要心了。
反觀房間里還睡得不省人事的那兩位……當然了,他們做醫生的,整天忙得席不暇暖,現在難得可以多睡一會兒。
不過以后周禹也得過上這樣的生活,一想到這里,又開始心他的狀況,畢竟邊有個喜歡的人陪著,到什麼事也有個心里支撐。
李溪宇是最后一個醒的,洗漱完出來時,仍是睡眼惺忪,腦袋幾撮發支棱著,他著肚皮坐下,拿了豆漿先灌半杯。
小桃花從椅子上爬起來,興致地玩他翹起來的短發,“舅舅你看~”
李溪宇抓下的手,啵一下親了手背,說:“小家伙,早。”
大家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門,周禹提出他來開車,因為兩位醫生難得假期,一會兒還得爬山,不便再勞。
溪言再一次出慨的表……
顧文瀾等李溪宇和周禹一塊上了車,他抓過說:“我以前給你開車的時候,你給我的可不是這個反應。”
溪言覺得好笑,“顧醫生你幾歲了?”
顧醫生回答說:“青春永駐。”
一行人開車前往和鳴山。
那山海拔大概1500米,爬上去至得5個小時。
李溪宇聽到這兩個數字的時候,當即進假死狀態,不言不語,不想爬山……
溪言只好說:“沒有要求你登頂,爬得了多就多。”
周禹找了個位置泊車,一行人下車來,小桃花對爬山沒什麼概念,表現得很興,躍躍試。
這會兒,舅舅忽然抓了,李溪宇料定小丫頭爬不了多路程,屆時他便借這東風,目送那幾位繼續上山,自己和小丫頭原地打坐。
幾個人開始登山。
如李溪宇所料,小家伙爬了30幾分鐘就開始喊累,然后張開小手臂對他說:“舅舅,抱……”
李溪宇始料未及,猛吃一驚,“開什麼玩笑??”
周禹嘆口氣,“我來吧。”
顧文瀾走過去,把兒抱上,說:“我來。”
李溪宇擺出一臉深明大義,“要不……我陪小桃花在這里休息?”
周禹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他俊臉一熱,怒道:“看我干嘛!”
小桃花累得犯困,靠在爸爸懷里,小聲喊:“爸爸……”
顧文瀾應了一聲,的腦袋。
溪言說:“上面應該有個涼亭,還是讓小桃花在那里休息算了,再往上應該爬不了,你總不能一直這麼抱著。”
顧文瀾嗯一聲,又笑笑,“正中我那小舅子下懷。”
幾個人再往上又爬了百來米就看見涼亭了,李溪宇率先撲了過去。
顧文瀾抱著小桃花坐下來,說:“你真夠有出息。”
旁邊一早有人坐著休息,見他這樣,也是笑了笑。
一大媽說:“小伙兒力不行啊,得煉!”
李溪宇蔫蔫地回:“您說的極是。”
最后小桃花和李溪宇留在涼亭,但溪言又覺得不放心,千叮萬囑道:“你看好了。”
李溪宇再三保證,就差跪下來捶發誓了,“姐,我求你行麼?求你放心,這我親外甥,我一定護周全!我把綁上!”
溪言言又止,“你……誰讓你平時總是不著調。”
講真的,顧文瀾也不太放心,但不好再打擊小舅子,所以閉口不言。
周禹想了想,說:“算了,我也不上去了,一會兒回去還得開車,我留點力。”反正他對爬山也沒多興趣。
既然如此,也只能這夫妻倆繼續往上。
他們把上的東西全代給涼亭里的兩個大人,就只帶了兩瓶水和手機在上。
溪言往上走了一段有點累,顧文瀾扶著走,把垂落的發別到耳后,說:“這座山,大概5、6百米的山腰上有座寺廟,那廟里供奉的是送子觀音。”
顧文瀾忍不住好笑,“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溪言橫他一眼,“也不是全是為了這個,你們確實需要鍛煉。”
顧文瀾揚眉,“我也需要?”
“你……”停了停,才說:“你以為自己還年輕麼?”
“怎麼?”他氣笑,“我再不年輕也收拾得了你!”
這五六米的高度聽著沒什麼,但也得爬將近兩個小時時間。
溪言鼻頭沁出汗珠,因為速度控制得不不慢,所以呼吸還算均勻,顧文瀾倒還是一臉淡定,沒聽見他多半口氣。
這一個小時的路程里,中間沒有提供休息的涼亭,是直接抵達寺廟。
但還沒抵達寺廟,的已經開始打。
顧文瀾發現了,勸休息一下。
卻說:“這里不上不下的休息什麼?而且休息之后再走會更累的。”
顧文瀾沒轍,說:“我背你。”
又說:“不要了,就那麼點路了。”
而且越往上,這石梯的寬度稍有減,腳下這一段也就只容得下兩個年男人并肩走,是看著都覺得驚心。
今日艷高懸,太猛曬。
溪言一路咬牙堅持,當在樹影當中窺見那座觀音廟的影子時,興地拉住他的手,微微息道:“你看,我們快到了。”
顧文瀾卻繞到后推著。
溪言半接著他的力,終于抵達觀音廟。
顧文瀾說:“滿意了?”
溪言環顧四周,力已經有些不住,“怎麼沒坐的地方?”
“這里,”他拉過來,走到涼,“靠我上。”
“……熱。”還是靠了過去。
靜下來后,有涼風習習。
溪言摟著他的腰,靠在他上有些昏昏睡。
他忽然低語,“我說的對不對?”
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顧文瀾輕哼,“就你這點力,我年紀再大也收拾得了你。”
這里人來人往,香火鼎盛,溪言不好意思在他上待得太久,怕引人側目,所以也不想反駁他的話,趁早離他遠遠的。
溪言過去看了,這里確實是一座觀音廟,卻不是送子觀音。
看那觀音像,儀容清麗姿飄逸,看著心也好,點香討個吉祥也好。
溪言請香祈愿的時候,顧文瀾也蹭了過來,和跪在一起。
再往上,覺得自己沒剩多力,想想也就罷了。
但下去的時候,抖得更厲害,怕摔下去,抓著顧文瀾,還一面叮囑他,“你小心一點,別把我帶下去了。”
顧文瀾哼道:“這說的是人話麼?休戚與共的神呢?”
溪言說:“白頭偕老不是更好麼?”
顧文瀾睨了一眼,問:“剛才跟菩薩聊什麼了?”
“什麼聊什麼?我那祈愿。”
“那你祈了什麼?”
“說出來不好,其實無非就是關于你和小桃花,我爸媽,溪宇,周禹……”
他忽然問:“菩薩沒嫌棄你求得太多了麼?”
溪言說:“……我投了多香油錢,也點了很多香。”
顧文瀾:“那你是在搞賄賂?”
兩人對視良久。
溪言雙掌合十:“阿彌陀佛。”
顧文瀾說道:“佛法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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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過一晚上,大禹又回來啦,周大禹無不在
——應該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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