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聽說崔印份,那老者便先上前一步,陪笑道:“請老爺見諒,都是這丫頭不懂事,非要吵嚷著來這兒,不然我們也是不敢來打擾的。”
那婦人拉著曉晴,也干笑著點頭,曉晴哭道:“大人,他們是要拉我回去把我賣了……是要殺了我呢!”
婦人聞言,舉手在臉上摑了一掌,惡狠狠道:“小蹄子,你敢胡說!”
崔印皺眉道:“休要手,到底是怎麼樣?”
那老者忙道:“這是曉晴的娘,我是程家的族長,因曉晴年紀不小了,家里給配了個好人家兒,只顧在外頭貪玩兒不肯回去,因此家里才請我陪著,一塊兒把帶回去嫁人。”
崔印聽了這話,似乎合合理,曉晴卻不顧一切地哭起來,嚷說:“那人家不是好的,是個火坑罷了,不知害了多孩子,你們只不過是想把我賣過去,給他折磨死就是了,我在外頭哪里是貪玩兒?我在胡家做工,每月都有月銀,我一文都不敢用,都積攢著送回家去,你們只是不足,還要死我……”說著,便泣不聲,放聲大哭。
云鬟在后聽著,咬了咬,便想出去,趙六拉住:“說了不與你相干。”
云鬟抬頭看他,卻見趙六眉間一片冷漠之,令人心悸。
因察覺云鬟留意自己,趙六停了停,便輕輕咳嗽了聲:“這種事原本多著呢,生死有的命去,何況清還難斷家務事呢,家里人就算想賣了又如何?自也由得他們。”
兩人說話的功夫,外頭崔印已經道:“真是胡鬧,若說的是真,你們又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賣了?還是要賣到火坑里去,既然是的親生父母,就該疼惜子為了好才是,如何竟這樣打罵待?”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那青年人畢竟莽撞,又見崔印并不是十分強橫霸道的人,他便大膽說道:“不聽話,才打了的,若乖乖地,誰又打?”
老者忙攔著,又對崔印道:“我們也是一時著急罷了,貴人原本說的對,以后自會好生教導……”
婦人也有些著急,就跟著說:“這死蹄子說,有些東西存在這莊子,我們帶來拿的,拿了我們就走了。”
崔印不明所以,正要問,卻見曉晴拼命掙開兩人的束縛,跑到他跟前兒,便跪地道:“求老爺救我,我原本是沒了法子才騙他們的……知道大小姐仁慈,必然不肯讓我回去送死,才大膽說謊,求老爺救我!我做牛做馬,也報答您的恩德。”說著便咚咚磕頭。
崔印見勢不妙,忙人扶起,抬頭時候,已經滿額頭的。
崔印本是養尊優的公子哥兒出,極親眼見這種淋淋的,何況又看這幾個人惡形惡相,更顯出孩子的凄慘來,他委實忍不得,便喝道:“你們忒過了,竟要死不?”
那三人本是勢在必得,不料程曉晴說自己有些銀兩寄存在素閑莊,他們才隨著而來的,如今見是被騙……偏又遇見崔印,心中自然惱怒,卻也不敢十分放刁。
那婦人便小聲嘀咕道:“爹娘教訓孩兒,又有什麼了不得的?的命都是我們給的,難道不興……”
崔印聽不得這些話,早變了臉:“你說什麼?”
那老者見勢不妙,便喝止婦人,因對崔印道:“實在不怪我們不近人,是程家太窮苦了,他們家的老大如今要娶親,家里就指著曉晴呢……人家的錢都收了,若沒有人嫁過去,又怎麼了局?”
崔印想了想,又看曉晴一眼,竟道:“這好說,你們賣是多錢,本侯給就是了!”
三人呆住,那青年道:“可是……”
老者畢竟有些心機,便道:“是、是十兩銀子。”
崔印一聽,才要答應,不料曉晴哭道:“胡說,明明是五兩銀子賣了我。”
老者臉一黑,婦人氣急敗壞,道:“你這吃里外的下作娼婦……”撲上來就要打曉晴,曉晴嚇得往崔印旁一躲,幾個護衛上前來,那婦人方不敢來。
崔印嗤之以鼻,見這幾人在跟前兒著實礙眼,便底下人取了銀子過來,道:“拿去,快走!以后不許來啰唣。”
這三個人雖然不舍得就此撒手,可因懼怕崔印,又且銀子到手,便不再糾纏。
正此刻,崔印聽后云鬟道:“父親,您忘了他們寫下字據,說明此事,若無正經憑證,只怕他們以后還有得鬧呢。”
崔印原本只想速速把這些人打發了,并沒想到這一節,聞言果然又喝止三人,當下寫了字據,三個人都畫了押,才放他們去了。
這幾人去后,程曉晴又跪地,相謝崔印跟云鬟,崔印見滿臉跡,委實可憐之極,便丫頭們帶下去整理。
這一場鬧罷了,崔印因搖頭嘆道:“天底下竟有這般狠心的父母。”
云鬟不吱聲,趙六在旁道:“天底下狠心的人多著呢,似此般被賣被打的也不在數,不過格外幸運,竟遇到侯爺。”這話卻并不是贊嘆,反而帶一淡淡地譏諷。
不料崔印卻偏想:“小六年紀這樣小,竟能想的如此深遠,果然不俗。”
趙六因見時候不早,便又對云鬟道:“我該去了,改日得閑再來。”忽地又避著崔印,小聲說:“我的簪子是貴價的,你可不要隨意扔了或者給別人,不然六爺就……哼哼。”
云鬟只當沒聽見的,便轉過去,只裝作看欄桿外那經了霜的一支月季。
趙六笑笑,又對崔印道:“侯爺,我告辭了。”
崔印卻著實又叮囑他幾句,讓他得空便來,又往外送了幾步。
趙六才出素閑莊大門,就見前頭路上,一輛馬車慢慢地駛來,趙六且走且看,見馬車停在素閑莊門口,從車上巍巍地下來一位老者,著布裳,面容比先前枯瘦了幾分,——竟正是連日來不見的陳叔。
趙六一怔,拉住馬兒看了半晌,目送陳叔進了大門,他才自去了。
是夜,素閑莊又多了兩人,一個是在養傷的、驚魂未定的程曉晴,另一個,卻是才自外地風塵仆仆趕回來的陳叔。
陳叔早先拜見過了崔印,也只說自個兒先前是出外收賬罷了,因中途染病,臥床了近一個月才起,因此遲歸了。
崔印安了幾句,也并未問別的。
且說陳叔來至云鬟房中,行了禮后,便也略說明途中染病之事,末了,便道:“幸而并沒辜負小主人的囑托,老奴到了會稽……”
一句話還未說完,云鬟比了個手勢,自個兒起來到門口,往外左右看了一眼,見并無人在,才又回來。
陳叔低聲兒,道:“按照小主人所說,諸事已經辦妥了,這是房產地契……然而老奴只是不明白,小主子如何知道他們要賣田地宅子,又為何讓老奴去買下來呢?畢竟隔著這樣天南水北的,又不能過去住。”
陳叔說完,卻見云鬟微微笑了笑,道:“誰說不能過去住呢?”
陳叔陡然一驚,而與此同時,就在臥房之外,屏風之后,有個人影悄然而立,猛地聽到這句,也自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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