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昨天測驗的試卷拿出來,我們講一下。”
全班刷刷刷的拿試卷,駱虞去看丁睿思,丁睿思桌上堂而皇之的擺著一張英語試卷,裝的還像模像樣。
駱虞桌上試卷很多,不知道是哪一張,干脆隨便了一張,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伴隨著數學老師的講課聲,駱虞開始發呆。
現在已經高二了,下半年就高三了,在駱虞原本的設想里,他是想報考國防大學的。
作為基因素質出的alpha,他的視力重高是全部達標的,現在也依舊達標,不過因為別黃了。
那他以后想做什麼,為什麼樣的人呢,駱虞沒想好。
他一直以為自己人生是單行道,現在拐了彎還有岔道,真的很難搞。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駱虞看著自己面前的理試卷,轉了轉筆,挑著自己會寫的寫。
四十分鐘的數學課在數學老師唾沫橫飛抑揚頓挫的講課聲里過去,駱虞看著自己寫了小半理題,收起了筆,去衛生間上廁所。
但是在廁所門口,他莫名地停頓了一下。
一中每一層樓都是有三間廁所的,分別是alpha,beta和omega,男beta和omega,駱虞自然上的是alpha。
alpha的和其他的分隔開自然是因為alpha有很強的攻擊,但是駱虞不覺得有誰能攻擊自己,大大方方的進了alpha上廁所,掏出了自己的鳥。
空氣中混雜著alpha無意識泄出來的信息素,按理來說,面對這樣混雜的alpha的信息素,omega會很不適應甚至覺得恐懼和驚嚇,但是駱虞只覺得這是一群弟弟,那覺和自己是alpha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放完水之后,駱虞回了教室。
池穆早就在那里等他,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駱虞的上有著其他alpha的味道,他剛從衛生間回來,應該是在那兒沾染上的。
池穆知道這是正常的,但是alpha骨子里的占有卻開始作祟,讓他覺得有些惱怒,想要在駱虞的上重新打上標記,重新沾染自己的氣息,將別的惹人生厭的味道覆蓋。
“這是你的卷子。”
池穆不聲的移開視線,手上的東西吸引了駱虞的注意力。
駱虞挑眉問:“老師剛講的卷子?”
池穆:“恩。”
駱虞:“怎麼在你這兒?”
池穆:“昨天我的卷子被弄臟了,就借了你的。”
昨天考試的時候,湯月的水杯沒扭,前面的同學撞了一下,水就倒向了池穆的桌面,把他的試卷給浸了。
湯月本來要去辦公室再和老師說一聲拿一張的,卻見池穆自然的去了最后一排拿出了駱虞的試卷。
湯月有些詫異,以為池穆是打算趁駱虞不在氣一下他,也就沒說話。
但到底是為什麼,也就只有池穆自己知道了。
池穆和駱虞兩個人都是一班的焦點人,有人看見兩個人在說話,就捅了捅旁邊的人示意一起看,于是莫名地變了全班大部分都在看。
同學A嘀嘀咕咕:“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同學B十分興:“怎麼了怎麼了?”
同學C吃瓜看戲:“班長不是在昨天拿了駱虞的試卷寫麼,駱虞今天就回來了。”
所有人都以為駱虞要借此發作的時候,駱虞只是不在意的瞥了一眼。
駱虞:“你拿著唄,下節課他還要接著講呢。”
池穆:“錯題已經訂正好了,就算沒有試卷,我也知道他在說什麼。”
駱虞:“……。”
不知道為什麼池穆說話就是有一種欠打的氣息啊!
明明知道對方只是在陳述事實,并沒有炫耀也沒有張狂但就是怎麼那麼不爽呢!
池穆放下了試卷,朝著自己座位走。
大家看到沒熱鬧可看,失了移開了視線。
但是沒想到池穆走了兩步,又忽然折返了回去。
駱虞用眼神示意,還有事?
池穆卻忽然抬手用大拇指過了他的面頰,讓駱虞愣了一下。
池穆垂落在側的拇指和食指輕輕地了,此時omega上的其他信息素的味道已經全然散去,好似心里的小疙瘩也隨著剛剛一抹而平。
“有點臟東西。”
池穆平靜地好像什麼也沒做,回到了自己座位。
“池穆,你你你……”
湯月一臉驚悚,不知道為什麼池穆要忽然一下駱虞的臉,只覺得這場面該死的嚇人。
“他臉上有點臟。”
池穆難得回應了一下自己的行為,湯月點點頭,還是覺得有些一言難盡。
駱虞臉上臟了,你替他什麼。
趁著課間去買吃的的丁睿思回來,看見了那張數學試卷,恨不得以頭搶地,巍巍的遞上了自己的卷,
丁睿思:“哥,是我對不住你,我沒有捍衛住你試卷的純潔,它臟了!”
昨天池穆來拿試卷的時候,丁睿思就在旁邊呢,他本來是不樂意的,但是池穆冷冷地掃過來,他莫名地就屈服了。
丁睿思:“虞哥,你用我的試卷吧,這張試卷它臟了!莫生氣啊,恰卷!”
駱虞:“您的戲一定要這麼多嗎?”
駱虞看著被丁睿思咬了一大口的卷,青筋微凸。
丁睿思:“我只是負罪太強烈了,所以我去買了卷來填補我破損的心靈。”
丁睿思繼續高興地吃著卷,里還喊了句‘真香’。
駱虞看著他,有點害怕自己哪一天智商被他傳染了。
桌面上擺著的試卷卷面整潔,姓名那一欄,填了‘池穆’兩個字。
工工整整,筆鋒漂亮。
池穆的績很好,數學也好,駱虞數學一般,算不是頂好,但也不差。
凡是在一班,就沒有很差的,
就算是吊兒郎當不聽講的丁睿思,英語績也是拔群的,就是數學差了點,讓他穩坐一班倒數第一。
數學老師喝了水,在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再度激昂揚的開始講題目。
駱虞著這張試卷,手里拿著筆,始終沒落下痕跡。
莫名地覺得,紙張上似乎也有著一清淡的薄荷味,著莫名地繾綣。
兩周沒上課,駱虞的知識點其實是有點跟不上的,但是好在前座的beta孩十分慷慨的拿出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筆記,放在了駱虞面前。
“謝謝。”
駱虞勾,那個beta姑娘立馬紅著臉搖頭,捂著心臟趴在桌上肩膀聳,克制著自己的笑容。
“芳心縱火犯。”
丁睿思見怪不怪的點評,要麼論壇里那些說駱虞渣A的話是怎麼來的,要是駱虞學著池穆那樣冷冰冰,保證沒人說他渣。
駱虞沒搭理,反正他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他也不后悔救的那些人,至于那些人表白被他拒絕是什麼反應,就不關他的事了。
可是很快,駱虞就推翻了自己這種想法。
去他媽的不后悔,駱虞現在就特別后悔在自己十八歲那天,救了那個omega。
現在離那天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駱虞的也很穩定,除了最開始混的一周,沒再出現別的狀況。
駱虞很放心,平時氣味阻隔也一直帶著,沒什麼察覺到他和之前有什麼不同,他和池穆也誰都沒提起。
所以在丁睿思慫恿他參加什麼文藝匯演的時候,他同意了。
現在已經是四月初了,高三的學姐學長們也離高考不遠了,按照西江一中的慣例,高一高二都會選人報節目,給高三學生弄一個文藝匯演,給他們高考加油,也讓他們從繁重的學習中得以一會兒息一下,學妹學弟們的鼓勁。
駱虞是會打架子鼓的,所以在丁睿思讓他去報一個時候,駱虞沒猶豫就答應了。
作為alpha,他這個人就是很張揚的,雖然是omega了,但是他還是駱虞,還是很張揚。
在通過了節目初審之后,他獲得了表演資格,可以在晚自習的時候去音樂教室練習架子鼓。
今晚他才練了十幾分鐘,就有人推開音樂教室的門。
駱虞以為是同樣來練習的人,便頭也沒有抬,直到聞到了一可可的屬于omega發期的味道。
“你的抑制劑呢?”
駱虞捂住口鼻,悶悶地詢問。
“我沒帶。”
清秀的omega帶著甜香味靠近,兩頰暈紅。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那天在巷子里,被你救下來的人,我一直在找你。”
omega眼里已經泛起了的水,毫無顧忌的袒著自己的腺,引著面前的駱虞。
“還好找到你了,真是幸運,我們居然是一個學校的。”
“你真好看。”
omega的聲音在空曠的音樂教室里響起,看著駱虞的眼神有幾分癡迷。
“那天一聞到你的味道,我就有些不了了,我想我們的匹配度一定很高,所以我們一定會很合適,你對我也有覺對嗎?”
“我對你有個屁的覺。”
駱虞冷著臉,從座椅上移開,仿佛面前不是一個香甜可口的omega,而是一個移的毒素。
對于現在的駱虞來說的確是這樣,omega發期的氣味會引起其他的omega進行假發,如果及時隔離的話,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如果被帶出假發的狀態,那麼就需要抑制劑了。
問題是駱虞有個鬼的抑制劑。
那可可的味道已經彌漫到了教室的每個角落,駱虞扯了扯門,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栓居然扣上了一把鎖。
“鑰匙在我這里,你要嗎?”
omega出了笑容。解開了自己的衫的扣子。
“你有病嗎?我看不上你,不懂嗎?”
“沒關系,只要你失去理智,標記了我,就算看不上我那又怎麼樣呢,除非你想進監獄?”
標記了omega棄者,omega是有權起訴alpha的。
駱虞都要氣笑了,就算他再怎麼捂住口鼻,那甜膩的信息素的味道還是充斥著他的周。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后果,現在還是在學校,還有不alpha,你是想死在這里嗎?”
“這里是藝樓,只有排練的同學會在這里,今天除了你,可沒有人在這里排練哦,我已經鎖了底下的門,你覺得,會有別人進來嗎?”
omega的臉已經紅了,他用的眼神看著駱虞,卻得不到一一毫的回應,那聞過的花香,怎麼樣也不肯出現。
“你算計好的?”
駱虞驚怒,心里想著老子現在是個omega也標記不了你啊。
駱虞的腺有些發燙了,他踹了踹門,音樂教室是鐵門,難以撼。
好在于發期的omega更加虛弱,他已經倒在地上,恬不知恥的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
如果駱虞還是個alpha,說不定就中招了,但是他現在不是了,相比較某種東西抬頭,他現在發的況居多。
駱虞撥通了丁睿思的電話,那邊無人接聽,不知道在干什麼。
駱虞罵了句臟話,這家伙關鍵時刻靠不住。
他試探的給池穆打了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此時的晚自習課堂上,所有人都看著站起來的池穆。
“老師,出去接個電話。”
池穆朝著老師示意,直接走了出去。
一中是止學生帶手機的,但是既然是池穆……班主任輕咳了兩聲,讓底下安靜,繼續寫教案。
“音樂教室,江湖救急,帶抑制劑。”
駱虞說的很急很快,息聲過電話傳遞到了池穆的耳邊。
“等我。”
池穆沒掛電話,直接跑向了醫務室。
只有醫務室里才有抑制劑,池穆跑去了醫務室拿了一支,急匆匆的去了藝大樓,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真的……不愿意嗎?”
纖細的omega目癡癡的看著駱虞,他的衫盡褪,一點點的朝著駱虞爬過來。
這場面在駱虞眼里跟喪尸爬過來沒什麼兩樣了,都是恐怖至極的。
他死死地掐著自己掌心,好在氣味阻隔還生效,他的信息素還沒發散出去。
只要讓這個人聞到了,不就知道他是omega了嗎,而且就他這麼不正常的極端的舉,難保明天全校都知道他是omega這件事。
“我那天救你,不是為了讓你做這樣的事的。”
駱虞已經開始渾發燙,腰和都了。
所以說他真的很不喜歡當omega,當alpha的時候,就算會失控,在到阻攔的時候,發力可能是平常的數倍,但是omega在遭阻攔的話,大概就是像面前的omega一樣,地極盡可能的者。
“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可以盡的我,征服我,標記我,駱虞……”
在omega話音剛落,鐵門就被人踹了一下。
“駱虞?”
是池穆的聲音!
“在,里面上了把鎖,我出不去。”
駱虞撐著站了起來,看見那個omega無措的蜷在了一起。
“等著。”
池穆的聲音簡短有力,駱虞靠著墻,等著池穆救他。
池穆朝著門鎖踹去,連續踹了七八下,門鎖就崩開了。
池穆一開門,一濃烈的發期oemga的味道向他迎來,是粘膩至極的可可的香味。
池穆毫不影響的朝著地上躺著的人上注了抑制劑,目不斜視的做完,拔出了針頭,扔在了一邊。
“池穆,拉我一把。”
駱虞抓住了池穆過來的手,靠在了池穆的上。
他的呼吸急促,臉上滿是薄汗,連底下那塊布料都被水給浸了。
哪怕他還著氣味阻隔,但是那個東西對于池穆來說形同虛設。
他能聞到甜的連翹香纏繞住了他的,向他索取著東西。
“被影響了?”
池穆放出了些許薄荷香,安著躁不安的小連翹。
“恩。”
駱虞神智仍然在,就是使不上力氣,而且很明顯覺到了不對勁。
“我把你放在空教室,你緩一下?”
駱虞這只是被假發的前期,依舊可以保持清醒,注抑制劑和標記都是最快的辦法,但是也可以通過獨,讓緩緩平靜。
“恩。”
駱虞點頭,手卻和言語相違背的抓住了池穆的袖子。
所有的空教室都上了鎖,池穆沒辦法,只能服著駱虞去了衛生間。
好在藝樓的衛生間并不常被使用,所以很干凈。
駱虞沒力氣,甚至連站都站不穩,在池穆松手的時候,又倒在了他的上。
這是在清醒況下的行為,駱虞都要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挖坑把自己埋了。
池穆也不說話,靜靜地讓他靠著。
“這丁睿思,關鍵的時候就不靠譜,不好意思啊,我本來沒想麻煩你的。”
駱虞為了緩解著沉默的氣氛,沒忍住碎碎念。
但是說完之后,發現空氣好像更凝滯了。
池穆抿,燈下的側像是冰冷的雕像,烏黑的眼眸直視著他,讓駱虞莫名心里一突。
池穆眼神冰冷:“發生了這種事,你居然先找別的alpha?”
駱虞有些結:“我……丁睿思他是我好兄弟……”
池穆:“你有沒有想過剛剛如果是他來了,被那個omega的信息素迷住會是什麼下場嗎?”
駱虞:“我知道……但是我覺得他可以忍住,不是所有的alpha都會到干擾的,你不就沒被干擾嗎?”
駱虞當時都沒想那麼多,第一時間向自己最的兄弟求救,而且丁睿思也不是什麼被下半支配的alpha,駱虞還是很相信他的,在池穆沉聲質問的時候,下意識的為他開。
池穆忽的笑了,笑的有些涼,那是駱虞從未見過的冷冽和忍,似乎將所有的緒都在了那一雙如黑夜般的眼眸里,一眼去,皆是寒星。
“因為我聞過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的香味,其他所有的味道在我這里都不足以撼半分,就好像人工合的拙劣的甜味,連好聞都談不上,何至于影響。”
池穆是看著駱虞說的,一字一句,皆是克制。
“對不起……”
駱虞下意識的道歉,有些無措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是不是無意識的拔高了池穆找對象的標準啊,那真的罪大惡極了。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駱虞,你也一樣。”
池穆似乎又恢復了冷淡的模樣,那懾人的冷消失無蹤,徒留溫和。
“你以后再聞到任何人的味道,都不會像聞到我的味道那樣,你的會清楚的記得它曾經被我的信息素吞食過,只要我有一點想法,就像這樣。”
薄荷的冷香在狹小的空間里開,似乎駱虞的穿。
駱虞的立馬紅,連最深的腔道也給了回應。
“你明白嗎,駱虞。”
這是源于本能的無可抗拒的癡迷。
作者有話要說: 都是的讀者了,哪里的水把子弄自己能夠想象的吧
我怕寫生腔被鎖,我好恐慌,所以我不敢寫,但是你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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